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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当越舟和佟君在愉快地滚床单的时候,沈言和季雨阳这边可不怎么愉快。
“乖乖你不高兴了?”沈言捧着季雨阳的脸,强迫他跟自己对视,“是不是又钻牛角尖啦?”
“没有……”虽然否认了问话,但季雨阳低落的情绪却骗不过沈言。
“你是觉得没必要把白鬼那帮人赶尽杀绝?”沈言叹了口气,说,“不是不给他们机会,而是人心不足。没人把他们硬往那艘船上送,是他们自己愿意上去的。”
“我知道,”季雨阳说,“我不是在想这个……”
“你担心越舟?”沈言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搞了个乌龙,“他的案子不成问题,但至于他以后要走的路……那是他自己决定的,你觉得他选错了吗?”
“我只是在遗憾,这个世界上,又要少一个好警察了。”
“但并没有少一个好人,雨阳,并不是只有在那个位置上才能做那些事,有些人,摆在另外的位置上,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他虽然不会再当警察了,但他以后要做的事,或许能救更多的人。”
“可是……他的荣誉呢?”
“荣誉不过是束缚人性的虚名,越舟已经放下了这些虚名,没有了这些虚名的束缚,他能做更多更大的事。”沈言叹了口气,“其实之前我并不看好他,虽然我的上级让我帮他,但我一直都是不情不愿。过刚易折,这个道理他不是不懂,而是不接受。结果他吃了亏,还连累了自己的队员。我们能替他翻案,但并不能替每个人都翻案,总有人要背负一辈子的骂名。我怕他想不通,出去之后也会一条道走到黑,不过好在他经历了这些之后自己开窍了,他知道自己以后应该做什么。雨阳,他或许不再是一个警察,但他会一直是个好人。”
季雨阳点点头,“我知道,小言,我只是……呃……有点……”
“伤感?”沈言笑着亲了他一下,“乖乖你不用替他担心,以后的人生,他不会再孤单一人奋斗了。”
“什么意……”季雨阳惊讶地说,“难不成佟君……”
“佟君也算是开窍了吧,不过开得还不彻底。有什么关系呢,这辈子还很长,他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折腾。”
季雨阳一笑,“那我们呢?”
“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折腾别人,”沈言意味深长地说,“现在先折腾折腾狱长吧,盘踞南柯岛十年的孤舟基地就这么被毁了,他还不知道要怎么肉痛呢。等海军的人过来,他就得收拾收拾蹲大牢了。”
这一天注定是南柯岛有史以来最混乱也最忙碌的一天。李狱长亲自带着人击杀了全部逃亡的犯人,回到监狱就看见沈言皮笑肉不笑地在他的办公室里等着他。他原本还想狡辩一下,但论口才他怎么可能说得过沈言这个靠嘴巴吃饭的心理医生?想来个硬碰硬,谁知沈言这段时间早就收服了一批人,一举把狱长和与孤舟基地有关的狱警都抓了起来。
沈言雷厉风行地整顿了监狱,安排人手处理犯人和狱警的尸体,把狱长等人关了起来,又另外派出警力去清理孤舟基地。一忙就忙到半夜三更,好不容易全部搞定,正跟季雨阳愉快地走在回宿舍的小路上时,却突然从旁边的树丛中跌跌撞撞地冲出个人。
季雨阳一下子拔出了枪,但在手电的光线下看清楚那个人后,却是一惊。那是一个穿着病号服的老人,头发已经全白,脸上的皱纹和眼里的血丝让他在夜里看起来就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老人在明晃晃的手电光照下有些睁不开眼,但他本就视力不好,在夜里也看不清面前的两个人影,只是张口喊了声,“小言?”
季雨阳回头看了看沈言,沈言脸色沉了下来,走到前面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老人。
“洛其教授,这岛上现在兵慌马乱的,不好好待在试验室里,跑出来是要做什么?”
听到熟悉的声音,洛其一下子激动起来。
“是你!”洛其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你说过……要带我去见我儿子!”
季雨阳心里疑惑,但联系前后也猜到了几分。洛其是沈言母亲以前的丈夫,并不是沈言的亲生父亲,也正是他把沈言送进英才研究院,才让沈言的童年境遇如此悲惨。现在他自己成了这副样子,也不得不说是因果报应了。
沈言嘲讽地问,“然后呢?见了他,你想说什么?”
“说什么?”洛其愤怒地吼道,“我把他养大,一手栽培他,让他在研究院受最好的教育,他有今天,都是我的功劳!可没想到我竟养出条白眼狼……居然认了那个奸夫,认回沈家……我要亲自问问,沈家到底给了他什么好处!让他居然愿意抛弃自己的父亲!”
没等沈言说话,季雨阳却先开口了。
“你才不是小言的父亲!如果不是你把他送到英才研究院,小言怎么可能那么小就吃这么多苦!他本应该有疼爱他的父母,正常孩子一样快乐的童年,你却害得他在那个变态的研究所里被人折磨得精神分裂!你还觉得你是为他好?你不过是看中小言的高智商,想让他成为你的工具罢了!”
沈言安抚地拍拍季雨阳的背,对洛其说,“你还真是走火入魔了,这种混帐话都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我曾经很恨你,你把我扔到研究所,然后是基地,我那时候才四岁,你甚至不让我回家,甚至告诉我说我不是妈妈的儿子。但是在我12岁被送回去之后,这个一直被你唾弃的女人却是世界上最爱我的人,就算她当时觉得自己只是个代孕母亲,依然把我当作自己的骨肉一样疼爱。我很庆幸我确实是她的亲生儿子,我也很庆幸自己身体里并没有你的基因。你觉得你创造了天才?不好意思,你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小丑,你不仅失去了家庭,也失去了你最看重的事业,最后连人身自由也没有了。这是你自作孽的报应,你不但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忏悔,反而把一切都怪到别人头上,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听完这番话,洛其颤抖地说,“你……你就是小言……?你是……”
“小言!”
这时,季雨阳突然大喊一声,把沈言扑倒在地。与此同时,随着一声枪响,洛其白色的病号服胸前出现了个血窟窿。他惊讶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然后倒在了地上不断抽搐着。然而第二声枪声随之响起,季雨阳一个翻身把沈言推到一边的灌木里,然后回身开了一枪。对面的树林中传来一声惨叫,季雨阳迅速闪身跑到树林里,却只看见一把落在地面的手枪,和一个消失在树林中的人影。
“雨阳!”沈言跑过来抱着他喊道,“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没有,你呢?”
“我没事。”
季雨阳捡起枪看了看,说,“没打中要害,让他逃了,我刚才看到他身上穿的衣服似乎是白大褂,应该是基地的人。”
“下午我们已经把基地清空,留在基地的人都已经被捕了,说不定是漏网之鱼,联系老马派人出来搜索,别让人给逃了。”
季雨阳拿出对讲机开始联络,沈言回到小路上时,洛其胸前被染红一大片,已经停止了抽搐,彻底变成了一具尸体。然而他的眼睛大瞪,临死前还留下了一副愤怒而不甘的表情。眼看着这个让自己的童年人生走得如此艰难的人就这么死在面前,沈言却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一副怎样的表情才合适。
而另一边,受伤的云冉迅速逃走,却无意中来到了宿舍小楼。他右手手腕被打穿,虽不致命,却伤了骨头和神经,只怕是没有机会复原了。不过见到小楼,他眼中狠色一闪而过,准备悄悄潜入小楼藏起来,再找机会杀了沈言。
孤舟基地被毁了,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逃离南柯岛,而且他原本也就不抱什么希望。他现在的所有怨恨都冲着沈言而去,他已经顾不上自己的境况,恨意驱使着他的行动,杀死沈言几乎成为了他活下去的唯一执念。
然而当他潜入小楼,经过客厅时,却听到客厅里传来了暧昧的声音。那个声音太过熟悉,让他顿时惊呆在此无法动弹,那是佟君!
云冉从门缝里向客厅望去,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昏暗的光线下,两个赤果的人影在沙发上紧贴在一起,他深爱的那个男人正俯身亲吻着另一个男人光果的胸膛!
如同一道晴天霹雳,云冉脑中一片空白,但他的身体却本能地行动起来。枪丢了,但他习惯在衣服里带着把小刀,他悄悄推开门走了进去,正在热吻中的二人竟都没注意到危险已经来到身边。
举起刀的时候,云冉已经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