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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你还仔细问了,那里有什么情况吗?”
“被抓的毒贩全都死了,那批货也突然消失了。”
“死了?”越舟心里一紧,“怎么死的?还有那货怎么会消失呢?不是已经被销毁了吗!”
“死得很正常,也不正常,他们是在牢里一次斗殴中被打死的,牢里的斗殴很正常,但偏偏就只打死了那几个,就不正常。至于那批货,档案上说已经被焚烧销毁,但销毁人员根本没见到那批货,就是拿钱签字而已。”
越舟心里的火噌地就窜了起来,拳头捏得死紧。
“我的案子……跟那件事有关?”
“现在不知道,”沈言安慰他说,“我们才只看到了表象,想挖到幕后还不是时候。”
越舟点点头,“你需要我做什么?”
“只要忍耐就行了。”
晚上十点,没有收到越舟发送的信号,说明佟君老实待在牢房里。牢房的门是统一开关,晚上关了就得早上才统一打开,这段时间内佟君是无论如何都出不来的,无论他在这里有多大的自由度。
但沈言还面临着另外一个问题,他的小动作已经被季雨阳发现了。季雨阳晚上睡觉很容易醒,不给他喷点药自己根本不可能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离开。要再喷药,沈言又下不了手,他不想和季雨阳的关系再度恶化。
和盘托出?开什么玩笑,就算是出轨了他也敢跟季雨阳明说,但这是A级保密度的任务,泄密可是很严重的事,更何况他这点职业操守还是有的,不然也通不过入职审核了。
沈言想着,还真是自作孽。干了这一行,这辈子都得待在泥潭里别想清静,自己居然还在期待着有个知心爱人能够白头携老,什么时候变这么幼稚了?季雨阳是要生活在阳光下的,或许他父母给他取名的时候就希望他永远在阳光雨露下快乐成长,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和他不是一路人。
放手?要是能办到,他五年前就这么干了,现在又回来纠缠不清,算是怎么回事。
看到沈言难得安安静静地坐着发呆,季雨阳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心里难过,沈言一走就是五年,音讯全无的,现在两人好不容易能聚在一起,他还整天神神秘秘的。即使沈言就在他身边,他也觉得自己随时会失去这个人。
沈言对他下药,这件事暴露出来的时候他气疯了,加上这么多年的委屈一下子爆发了出来,但真伤了他又后悔,比子弹打比刀割还痛。
一定要知道他的秘密吗?一定要相互掏心掏肺吗?真这样做了,他就是在逼着沈言离开自己,但他无法忍耐自己被保护着,让沈言一个人去涉险。
他不能再失去他了,无论以任何形式。
“我……”
“你……”
一直沉默着的两人同时开口,又都住了嘴。只这一瞬间,他们都知道对方要说什么。
下定了决心,季雨阳开口道,“我今晚回宿舍睡。”
季雨阳知道,再逼他,沈言说不定会像五年前那样一声不吭地跑掉,让自己这辈子都见不着。让他去涉险又怎么样呢?他的小言本事这么大,有什么是他不能解决的?自己样样不如他,有什么资格去替他瞎操心?
大不了,他伤着了,自己照顾他一辈子,他死了,自己陪着。
季雨阳还没出门,就被沈言从背后抱住。沈言的身子有点抖,环在自己胸前的那双小手白得骇人。他握住沈言的手,放到唇边亲了几下,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越舟这两人天盯着胖子,居然给他盯出不少情况。这胖子平时跟阿龙一样在牢里横得不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沈言的药给喂的,现在这人竟有些畏畏缩缩。他观察了一段时间后,发现胖子并不像是因为药物作用产生了幻觉,他是真的在害怕。
这可稀奇了,他一牢里恶霸,还是白鬼的手下,有什么好怕的?
不过,他们一伙人四个死了三,就他一个还活着,少不得招人八卦。说什么坏事做多了,索命的死神来了,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
越舟发现阿龙他们几个在监狱里确实挺招人恨的,陈锋告诉他,平时他们横点也就算了,白鬼手底下有几拨人就是专门干这个的,要让这的人都服他们老大,打手的存在是必需中的必需。像白鬼身边的亲信彪子,两米多高的大块头,那可是靠拳头打下的威信,阿龙他们和另外一些人也在白鬼身边充当着这样的角色。
白鬼虽是老大,但他不想惹大事,不听话的教训一顿,主要是疼痛教育,打在伤不了筋动不了骨却能痛死人的地方,让被收拾的长点记性。这要教训好了,人还可以留着当自己人用,教训不好也不至于给人记恨上,免得哪天人家发了狠,弄出个流血事件,狱警不想管也得管了。
不过同为打手,其他人可没阿龙这么狠。阿龙打人是非伤即残,次次往死了弄。白鬼留着他也是有用,真遇到教育不好,留着也是祸害的,就让阿龙他们一伙去斩草除根。不过这也意味着,有一天阿龙他们闯了祸,白鬼是绝对不会出面保他们的,阿龙这伙人属于用过即扔型,他们不讲道义,也怪不得别人不跟他们讲道义。
眼下阿龙一伙死了三个,白鬼跟没瞧见似的,剩下的胖子也知道自己这是被扔了,哪敢去白鬼那找不痛快。但要说胖子没人罩了就害怕仇家来打击报复,看着也不太像这么回事。他们这煞星的名号太响了,就算现在落难了,一时半会也没人敢动手,万一明天人家又崛起了呢?
所以现在胖子到底在怕什么,越舟倒是很感兴趣。沈言说了,如果他以前开始就害怕的东西,受药物影响也不会有什么问题,长期性的记忆稳定性比较强。但要是碰上短期内才发生的事,加上这个时候用药物刺激,说不定就会变成被鸡吓死那哥们的下场了。
周日操场放风,越舟少见地没跟陈锋他们打篮球,而是去找胖子了。
胖子一个人窝在牢房里,裹着毯子直哆嗦。越舟叫了他几声,他抬起头来看了越舟几眼,像不认识他似的又垂下头去,眼神有点涣散。越舟见他样子不太对,想到沈言说有情况就通知他,便急忙赶回牢房去按了信号。
沈言这会正在B区巡查,接到越舟的信号就去越舟的牢房找他。等越舟带着人到胖子的牢房时,却已经人去屋空了。
“走了?”越舟纳闷,“刚还在这哆嗦呢,看着脸色腊黄腊黄的,像是生病了,不该会到处跑的啊。”
沈言揭了床上的毯子,床单和毯子上一片汗渍,还带着温度。
“刚走,我去监控室查查。今天这天气待在室内又不热,会出这么多汗,不是病了就是吓尿了。”
沈言带着越舟和跟班季雨阳去了监控室,牢房这边的摄像头都是安在走廊上,只能照到走廊的部份。监控上证明,越舟走后,又有一个犯人进了胖子的牢房,只隔了十几秒,胖子就跟着那人出来,消失在走廊那头。
查了其他监控,那二人下了楼,进了澡堂。沈言带着人去澡堂一问,狱警每周末都会叫几个犯人去刷地,刚才找了八个人进去刷,其中就有胖子。
沈言他们进去一看,这澡堂挺大的,刷地也不是只刷洗澡场子,还有更衣室和洗衣台,8个人是分了工的,胖子负责更衣室里面那片。但越往里走,却越是安静,完全没有外面犯人拿着刷子刷地的动静。
直到走到最里面,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
“不是吧?”狱警傻了,“里面就没人出来过啊!这儿也没别的门了。”
沈言走了一圈,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沾着泡沫的刷子拖把和清洁剂,这几样东西散乱地掉在地上,周围地板上的泡沫被划出凌乱的痕迹。沈言顺着时有时无的泡沫走,来到了一个储物柜前。
更衣室的储物柜都是一小格一小格的,不过这个储物柜是装拖把之类的杂物用的,跟个小衣柜差不多大,胖子虽胖,这也装得下。
沈言打开柜门,果不其然地在里面发现了他们要找的人。胖子肥肿的身躯跟几个拖把挤到一起,以一种极其难受而扭曲的姿势被装在里面。
不过他本人却已经感觉不到难受了,死人是不会有任何感觉的。
作者有话要说:
☆、4
胖子的死因是遭受钝击,同一位置多次重击,以至于后脑勺的骨头都凹进去了一块,没有反抗的迹象,是在击晕后继续击打致死。
由于沈言给胖子服用的药物,也不能从尸体留下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来。不过沈言出去转了一圈,挨个把犯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