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下午一定能拍好这场戏。”当时,已近中午12点,吴文华由于没有很好的演好这场戏,心里一直很难过,扮演她父亲的王主动对吴文华说:“我也吃不下饭,现在没有人,咱们自己排排吧!”就这样,吴文华和王“父女俩”在摄影棚里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吴文华一边排练一边琢磨着导演的指导要领。下午开拍时,一开始一切都很顺利,眼看这个镜头就要拍完,突然,只听“嘭”的一声爆裂声,摄影棚里的灯光熄灭了,原来是照明灯泡烧坏了2个,灯泡换好后,又接着开始拍摄。这时,摄影机从开始转动的“沙沙沙”响了没几下,就再也没有声音了,摄影师李生伟气得大声呵斥:“是谁把电源给关了?”原来是刚才换灯泡的时候,不知是谁在慌乱中把放在地上的机器的电源插头给踢掉了,当时,吴文华的脑子“刷”的一下子空白了,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情感,经过几次意外的差错,哪里还有什么泪水可流?蔡楚生当时也气得脸色煞白,坐在摄影机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时,王为一一边叫大伙休息一下,一边用毛巾轻轻擦拭着吴文华脸上的汗水,并关心的说:“今天你太辛苦了,现在你什么也别想,靠在椅子上静静的休息一会儿,蔡老也累病了,发高烧39度,中午才打了一针,我要他下午休息,他不肯,一定要亲自来帮你拍好这场戏。”吴文华一听蔡老病了,脑子里马上清醒过来,鼻子一酸,泪水不由自主的在眼眶里滚动,蔡楚生见此机会,赶紧叫拍摄,这场“难度”戏终于完成。此时,蔡楚生高兴的甚至忘了叫停机,就急忙走到吴文华的面前,慈爱的抚摸着她的头小声地说:“演得真好!记住今天的情感,下面还有很多激情戏,完全可以借助这种感情。”后来在拍摄“海上遇难”、“破木漂流”等许多重场戏时,吴文华都是借助了这种情感,顺利完成了每一场戏的拍摄。
《南海潮》上集在全国公映以后,吴文华自感没有很好地演好阿彩,还浪费了许多胶片。蔡楚生又一次深情的对吴文华说:“国家培养一个大学生也需要花很多钱的,一切从头学起,能不交学费吗?艺术的道路很艰辛,今后要刻苦学习专业知识,能有机会进电影学院,系统地学点专业知识,那就更好了。”最后,蔡楚生又提醒吴文华说:“要永远记住自己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少听恭维的话,也不要害怕批评,要实实在在地干出一番事业来。”
主演完《南海潮》后,吴文华又被借到上影厂,参演了由赵丹与艾明之、徐韬、钱千里合作编剧,赵丹与徐韬、钱千里合作导演,赵丹主演的《青山恋》,在片中主演女2号徐英一角。
该片在选择男主角上,也是煞费苦心,国内各大电影厂和众多文艺团体的各类“英俊小生”虽然不难找到,但却并不符合剧中要求的那样,男主角阿喜的外形既具有渔民的朴实,又要有健壮的体魄,为了即将开拍的影片,真是急煞了蔡楚生和王为一。
当时,蔡楚生从北京前来广州,住在解放北路的省委招待所里,王为一经常去找他汇报工作进展。蔡楚生所在的省委招待所每天晚上都放映中外电影,招待入住有身份的客人。蔡楚生和王为一有时便坐下来通过观看电影,休息一下,调节神经。有一天晚上,两个人在观看一部香港故事片时,突然发现电影中的男演员身材健壮、粗犷,相貌朴实,很有阳刚之气,非常符合即将开拍的男主角金喜的形象要求。两人喜出望外,感到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于是,蔡楚生和王为一通过组织关系,寻找到出品这部影片的倾向进步的“长城影业公司”,再让这部影片的男演员张铮到剧组报到。
张铮原来的名字叫张乔夫,出生在上海,其父张德生是著名的京剧演员,作为一名技工,曾在解放初期随中央航空公司起义,处女作是1951年在上海大光明影片参加的周璇主演的影片《和平鸽》,同年加入香港长城影业公司,在《南海潮》之前,已经是出演了《孽海花》、《蜜月》等30部影片的老演员了,1962年他在大陆拍摄《南海潮》之时,还穿插在《血地恩仇》和《粉红色的梦》两个剧组里,忙得不可开交。在此之后,张铮又陆续在《五虎将》、《金鹰》、《艳遇》、《鸳鸯帕》、《秀才奇遇记》、《双女情歌》、《屈原》等影片中出镜。20世纪60年代参加长城影业公司的编导工作,与吴景平联合导演了《迷人的漩涡》,与黄域合作导演了《映山红》。后独立执导了纪录片《新疆奇趣录》、《云南奇趣录》、《中国自卫反击战》等影片;80年代曾在香港亚洲、丽的等电视台参与拍摄《新变色龙》、《怒剑鸣》、《IQ成熟时》等电视剧集,并著有小说、报告文学集、回忆录等。大陆观众从在内地放映的香港影片《巴士奇遇结良缘》、《欢天喜地对亲家》中,逐渐熟悉张铮中年时期所扮演的风趣、幽默的师傅和父亲的可爱形象。
影片在完成对白双片之后,还没有进行混录,王为一就迫不及待的携片亲自前往北京,请蔡楚生过目。蔡楚生便先邀请好友周扬部长一个人先看,周扬看完影片之后高兴得拍手说道:“此戏很好,故事曲折、复杂,只是感到光是一部戏就没有充分的机会完全表现出来,如果更充分一点,能不能分为上下两集,这样就有更大的发挥空间。”一席话让蔡楚生陷入了沉思,他经过仔细的思忖,决定采纳周扬的意见。周扬便与珠影厂的领导商量,请蔡楚生先放下手头上的工作,前往珠影,专心进行该片的修改和补拍执导工作。蔡楚生再次光临珠影,安营扎寨,坐镇指挥,对已经完成好的样片进行重新“分解”、“开刀”,丰富其中细节,穿插新的内容,增加连贯情节,开始补拍许多重新构思的镜头。
在二度拍摄中,蔡楚生边拍边走访广东许多地区的老革命,把他们讲述当年战斗、生活的真实情节,文学化、艺术化地再现于影片之中。其中,由初上银幕的从广东话剧团调往珠影的演员林岚扮演的地下党老马,在影片结尾处在刑场上被金喜等人救起,大家一同投奔游击队的重头戏,被蔡楚生调到影片下集的开端部分,以把人物、事件、年代延续得更远、更长,更复杂。
这样,蔡楚生整个打乱原来完成片的许多情节处理,再补充许多新增加情节的镜头,有时在头一天晚上进行充足的案头准备,分好了镜头之后,在第二天现场实拍时,又突发灵感,即兴改拍。蔡楚生决定待全片完成剪辑之后,再重新组合成上下两集,他特意想把该片跨度不同年代,拍成一部史诗式的影片,故特别在影片上集的开头和结尾处,加上一首对应剧情的诗,以男女声合唱、隶书字体、用开头时平静的海水和结尾处滚滚的浪潮的画面对应全片。七律诗共分为“序歌”和“尾声”两大段:“东海浪潮接云天,恩仇难忘忆当年;渔乡儿女斗争史,佳话流传入诗篇。”接着,从海滩上的一顶日本人留下的钢盔,让老年的阿彩引发感慨,对孩子们开始娓娓讲述起她年轻时代所经历的曲折故事。而影片的结尾是阿彩一家劫后余生在海上遇到张伯投奔游击队之时,歌声在一浪高过一浪的巨浪滔天中再次响起:“大海茫茫隐船踪,渔人泣血浪潮红;国破家亡无限恨,龙腾虎跃待春风。”
由此,总片名仍为原来的《南海潮》,上集定名为《渔乡儿女斗争史》、下集定名为《天涯海角恩仇记》。上集于1962年4月25日正式停机,并在原来已经完成片的基础上重新编剪,于当年下半年迅速在全国范围内公开放映。
影片的上集公映以来,备受圈内外和广大观众的瞩目和喜爱,上集打响了,下集的毛片和需拍的镜头,理应快马加鞭地赶制完成。此时,北京方面却是一个电报接着一个电报,向当年皇帝下诏书一样的催促着蔡楚生赶紧回去,因为当时全国文化艺术界的“文艺整风”运动正在全面开展。1962年5月以后,摄制组的人员整整等待了蔡楚生大半年时间,望眼欲穿,始终未能看到蔡楚生重返广州。
转眼间,1963年的新春又来临了,第三届《大众电影》“百花奖”评选活动开始张罗开来,广大观众和热心影迷群情激奋的踊跃参加这一声势浩大的、全国唯一的一次全部由观众和读者评选、在民间最有权威的电影盛事。《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