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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女人?对了!是她!是张天森的妻子赵如芸!这个曾经学过舞蹈的女人,那身影一晃,我就能认出她!既然赵如芸在,张天森肯定也在!我胸中的血液沸腾起来,双眼放出精光,刚才赵如芸应该是没有发现我,要不然她走路的姿势肯定会变成惊慌失措!嗯未来的几天,看来我要在这里守株待兔才行啊,真是无奈了。
“被我说中了?徐子兴,看起来我要重新认识你啊,居然在美国还有!不会是克林顿的老婆吧?”宋思雅酸味十足地揶揄着我,眼波儿中火花直闪。
“思雅,你说我刚才看到谁了?”我一句话,就把思雅的思路拉了回来,她疑惑道:“还能看到谁?不是你的旧么?”
“去!我哪来这么多?我所有的,你都知道。这个人太重要了,是张天森的妻子赵如芸!我刚才想了想,才想起是她!肯定是她,我一定要找到她。”我揭开了谜底。
“赵如芸?你是说,张天森可能在这里?”思雅顿时明白了我的意思,张天森给我造成的困扰不小,既然遇到他,我是肯定要把他抓住地,思雅当然明白我的心情。
“对头!这才是我的老婆,知道我在想什么,呵呵。”我高兴地轻轻搂了一下思雅的。
思雅扭着身子,白了我一眼,这可是在大街上啊!中国女人就是这样,从来不敢在公共场合跟你亲热,哪怕你是她的老公也不行!即便要亲热,也要偷偷摸摸,躲在黑暗的角落里
我陪着思雅转了转,买了些常用的衣物,我要帮她挑钻石项链时,思雅说什么也不要,她说在农村用不着这种东西,又说,戴这种东西没有意义,只是拿来好看,没有用处,还不如用省下的钱,帮更多的孩子能够上学读书。我答应她,回到春水村,我就把那个小学投资再盖一下,也给我的思雅创造更好的教学条件。
回到医院,史丝跟采儿娘谈过了,采儿娘的精神状态看起来非常好,我想史丝肯定又给了她许多信心。采儿娘知道二十万美元是个什么样的数字,基本上可以说,在中国的话,值人民币近一百万,采儿娘觉得就是把她自己零割碎剐卖掉,也不一定能够卖到这么多钱。
采儿娘看向我的目光,即使当着思雅的面,也仍然掩饰不住里面包含着的深情,我有些头疼,思雅可是当面挑了我的理了,我总不能再当着思雅的面,跟你这位准丈母娘眉来眼去了吧?我就特意躲避着采儿娘的目光,采儿娘看我没反应,又见我总是瞟着思雅,采儿娘还能不明白我的心思?她拉住采儿,只是叮嘱采儿要好好对待思雅阂。
傍晚我和思雅采儿离开医院的时候,这次采儿娘经过了一晚的独处,似乎渐渐适应了美国医院的生活,这次她没有露出依依不舍的目光,而是微笑着跟我们告别,让我的心里安心不少。
下班后的史丝,这次又是开车带我们回到别墅,史丝早早地就回到她自己的房间里睡了,我猜她肯定是因为昨晚跟我太疯了,今晚肯定不敢再找我了。我倒是乐得跟思雅过一回美国的,直把思雅折腾了半夜,我才拥着她睡去。
第二天采儿娘要动手术,我们和史丝一起来到病房看望采儿娘,然后史丝就离开了,她要准备手术。
采儿娘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拉住我和思雅的手不放开,看着采儿的目光也是那样的贪恋,仿佛看这么一回,以后就没机会再看了似的,我和思雅连声安慰着她,可无论我们怎么说,从来没有动过手术的采儿娘,是没有办法驱散心中的恐惧的。
临到上手术台了,把采儿娘推到手术室门外的时候,她眼泪刷地流了出来,泪眼只是在我们三人身上打着转,那是一种近乎诀别的目光,里面饱含的深情,我们三人都能够体会到,我们分别使劲儿握了一下她的手,然后同时冲她点头以示鼓励,采儿看到娘哭了,她的泪水也如断线的珍珠一般,收不住了。
手术室的门关闭了。采儿吓得缩在思雅的怀里,思雅又连声安慰着采儿,采儿慢慢收住眼泪,竟然睡着了。思雅抱着她,对我露出苦笑,我也只能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手术室门上的灯亮了起来,这表示正在手术中,闲人勿扰。我和思雅抱着采儿,坐在外面的长凳子上,焦急地等待着手术的结果。
“娘!娘!你别死!”采儿忽然发出一声惊叫,眼睛迅速睁开,这才发觉自己竟然在思雅的怀中睡着了,她一骨碌爬起来,扭怩道:“宋老师,对不起。”
“没事,采儿,你放心吧,她没事的。”思雅将她揽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肩,望着她明亮的大眼睛,“我们只要耐心地在外面等就好。”
“嗯,宋老师,我听你的。”采儿懂事地点点头,然后我们三个就是死一般的沉寂,三双眼睛都盯着手术室门前的红灯,期待着它尽快地能够灭掉,采儿娘就可以出来了。采儿的手,紧紧握着思雅的手,把思雅握得很疼,思雅皱着好看的弯眉,却并不呼痛,她分明能够感觉到,采儿的双手手心,都沁出了细汗,她太紧张了。
我今天本来要去寻找赵如芸的,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下,我还能出去么?
两个小时之后,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房门一开,里面推出来了被隔离罩遮盖着的采儿娘,只露出了脸,麻醉的效果似乎缓解了,她的眼睛能够转动,一时还说不出话来,采儿扑了过去,思雅赶紧拉住她,担心她会碰触到采儿娘的手术部位。
我则是询问着史丝:“史丝博士,病人的情况怎么样?”
“放心吧,手术非常成功,她的体质不错,我觉得只要十天,她就应该可以出院了。”史丝摘下口罩,笑容满面。
“哦,那就好,谢谢你,史丝,太谢谢你了。”我握住史丝的手,使劲儿地摇晃着,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
“不用客气,这是医生的职责。”史丝微笑道,“这几天不要刺激病人,不要让她的情绪波动太大,监护室里,也不允许你们进去,三天后你们再进来看她。”
“哦。”我轻轻答应。
“史丝医生,我们隔着门缝看一下,总可以吧?”采儿不甘心,追问道。
“嗯,可以隔着玻璃看。”史丝当然理解采儿的母女情深。
“好!”采儿兴高采烈,跟在推着采儿娘的医生之后,努力想要多看采儿娘一眼,我们也跟着去了监护室,看着医生把采儿娘安排好之后,我们隔着玻璃,朝采儿娘挥挥手,离开了医院。
我让思雅带着采儿回到住处,反正医院也不用我们照看。我自己则是来到医院外的大街上乱转,试图再次遇到赵如芸,我无意识地转来转去,还特意买了一身美国式的装束,当然是为了避免被赵如芸一眼给认出来。
终于,在黄昏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了赵如芸的身影,她匆匆地走着,好象是穿过这条街道,我立刻紧紧缀在后面,以我的本事,追踪她而不被她发觉,应该说是太容易了。
她手里提着一个纸袋,看起来没什么重量,身上的衣服有些旧,尽管洗得挺干净。
她的模样有些落魄,甚至头发都有些凌乱,这个女人来到美国,不知道生活过得如何?我觉得有些心疼。张天森待她太差了,她的女儿呢?不知道怎么样了?张天森在哪里?我一边索着,一边跟上她。
赵如芸渐渐来到了一个破落的废弃汽车里面,从外面看上去,好象空间不小。我疑惑着凑近,猛地拉开车门:“张天森,我知道你在里面,出来吧。”我沉声喝道。
“徐徐子兴?”赵如芸听出来是我的声音,她怯怯地从一个破破烂烂的座椅后面闪出身子,脸色一片惨然,“你你怎么会找到这里的?”
“赵如芸,你应该知道,张天森是一个罪犯,你为什么不劝他回国?逃在外面,是没有好下场的!”我义正词严,训斥着她。
“子兴,他回不去了。”赵如芸神情凄惨,低头轻声道。
“回不去?什么意思?”我有些疑惑,盯着她的脸,担心这女人为了丈夫会欺骗我。
“他你自己来看看吧,就在我身后。”赵如芸闪了一子,我走了进去。
“啊?张天森,这就是张天森?”我认不出来他了,张天森浑身瘦得不成人形,眼神暗淡无光,虽然努力喘着气,可我一眼就看出来,他即使这样的喘息,也喘不了几天了。这个恶棍,就要死了?我一下子呆住,有些不知所措,犹豫了半天,才问道:“他是怎么回事?得了什么怪病?”
“他得的是癌症,食道癌,晚期,刚一来到美国就发觉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