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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雪厚厚的表层之下,两侧的雪绵软蓬松,山路中间却结了一层硬壳,显是被重物碾压所致。大雪封山之时有人同他们一样冒险进岭,会是谁呢?
……
某沙:【掩面】完蛋了,这次又盗用刘姥姥她老人家(先前在《凌乱字》一回里YY了唐三藏他老人家)的典故,实在是……
小红:【戳】难道架空就可以无责任乱写?~
某沙:【抱头】呜呜呜……偶不素故意滴……呜呜呜……
小红:【笑】不过我听说,这个刘姥姥是……什么《红楼梦》里的人物?
某沙:【谄媚看】哎呀儿子乃真博学~~~
小红:所以我想问的是【冷冷瞥】你给我起名字的时候,真的用心了?嗯?!~~~
某沙:那什么……你看!飞机!!!
小红:==……
他生未可知 第二卷 何处是心乡 第四十三回 啸英雄
章节字数:3370 更新时间:09…04…29 10:25
青眼高歌俱未老,向樽前拭尽英雄泪。君不见,月如水。
——纳兰性德《金缕曲?赠梁汾》
大青岭,镇南谷。
大青岭有大大小小一百二十多个峡谷,比镇南谷险者,有之;比镇南谷奇者,有之;比镇南谷秀者,亦有之。却无有一处比得上此谷之深邃、之沉重、之悲壮、之阴翳、之诡谲。
九十八年前,晋殇国风十四年,晋殇政武宗肖帆亲自率兵奇袭大青岭要塞,将南越大军引入峡谷之中,截去首尾通路,以火攻将二十万南越人尽皆烧死,其战况之惨烈即便在今日想来,也让人汗透重衣!以至于后来肖帆于而立之年早逝,亦有人以为是此战耗损了正德,冤魂索债,天地亦不容他。
而镇南谷,就是当日肖帆烧杀二十万将士之所。
镇南谷是肖帆统一中原之后改的名字,其实此处原名断魂谷,本就以奇险著称,即便是在“镇南之战”之前也少有人行走。
大战之后,除非生死攸关的大事,无论是镖师还是商队都会避走此路,听侥幸穿过镇南谷的人说,此处地形复杂,阴晦莫名,日里猿声不断,夜里百鬼嚎哭,有不少命盘不硬的人就被冤鬼索了魂魄,自此丢了性命,即便出了大青岭也变得痴痴傻傻、状似疯癫。
“空穴来风,未必无音”,此种说法未免耸人听闻,却让更多人望而却步,所幸大青岭不止这一条通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们自然不愿再选此路。
此时,萧红楼和廖碧城却正站在镇南谷东侧的靖北坡上,望着被大雪覆住的千丘万壑,驻足不语。
入岭第五日,云消雪霁,几人恰好行到镇南谷,廖碧城见萧红楼一人荡开衣袖往山上行去,略一沉吟便也跟上去。
山覆积雪,绵软如裘,恰如一夜春风吹开满天梨花,映着日光耀人眼目。
萧红楼因修炼赤焰教的内功心法,即便是如此天气也依旧穿着一身宽松如睡袍的红衣。此时在雪上轻灵而上,只见红白映衬,白得耀眼、红得灼人,两相交错下竟美得有些不真实,疑似画中,宛若仙境。那仙境中的唯一主宰便是一只火焰似的蝴蝶,摇曳双翅翩然而上,恍若飞升。
蓦然想起毕荷以“玉人”称他,廖碧城步伐一错,便又落后许多。
追上他之后廖碧城也未近前,只在他身后静静立着,仿佛……从许久以前便是如此。
靖北坡名为“坡”,其实也是一座高逾百丈的小山,只是在大青岭里实在不起眼,叫坡也不为过。
站在此处镇南谷的中段景色便尽收眼底,万里冰封,千山集簇,银蛇狂舞,天地齐高!其景色之壮不言而喻,非寥寥数语可以形容。
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唐?曹松《己亥岁二首》)
而今大雪封路,群山依旧,依稀能见当年的沙场烽烟、刀光剑影、流血漂橹,二十万将士埋骨他乡。
遥想当年肖帆制敌杀敌的情景,廖碧城心里竟也生出一股悲壮之情来,想那一代武帝,建功立业名标青史,到头来又如何?保得了晋殇千世万世太平吗?
他不会想到自己英年早逝,更料想不到今日晋殇东有奥森国,西有灵柩国、戍启国的威逼之势,留名青史,也不过是薄薄的一段墨痕,千年之后,可有谁还会缅怀那一抔黄土?
“碧城。”
廖碧城正想得辛苦,听萧红楼唤他便抬起头望去,这才发现他也正回头望着自己,敞开的红衣露出一段平滑的胸膛,耀眼的日光下廖碧城发现他的皮肤竟真似雪样的白,不,白亦白矣,却比那清冷的雪还多出几分莹润来……
如此的男子呵,可不就是玉人一般……
见他看自己看得呆住,萧红楼笑得越发恣意,魅人之外,竟还带着三分霸气。
“碧城,你可会作诗?”
……什么?
廖碧城一愣,看了看此间的景色便明白——即景生情,对着如此壮阔的景象依古人惯例是应当赋诗一首的,可是自己……
“嗯……”我不擅此道啊……
“作一个吧,如何?”
萧红楼笑得似有几分狡黠,霸道如他怎会给他迟疑的机会,自然不让他再推搪了。
“我……”
廖碧城本习惯以“十三”自称,甚少用“我”字,如今倒是愈加喜欢如此自称了。
只可惜“我”字声音拖了许久也未吟出一句,萧红楼颇为喜欢他锁眉踌躇的样子,笑得更为舒爽。
“呃……”
就在萧红楼以为他憋到半夜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的时候,廖碧城忽然又沉吟一声,咬了咬下唇缓缓道:
“西风无语,残雪难剖,江河万里冯秋。
关山晓月,赤子危楼,斜阳惨淡惊篌。
华年空负,望神州,偏自风流。
大漠孤烟梦断,帝都遥遥魂收。”
萧红楼长眉微蹙,却未言语,只听廖碧城思忖了一会又道:
“长城几度风起,跃马上,折戟吴钩。
半生戎马零落,梦归天涯,残躯客断谁收。
葬孤身,荒村一枯叟;
丧魂烟起,竟付酒瓯!”
一曲《天香》终了,廖碧城犹自握着袖中的拳头,情不自已。
他是武者,从小就立志习武,不似毕荷那般文武双全,只求以武力守护自己的心爱之人。所以他的词看似合辙押韵、无有出入,实则过于死板,用典过多、辞藻繁复,他自己自是不在意这些的。
萧红楼听罢便是一愣,斜睨着他的眼睛幽幽道,“碧城发的可是不平之音呢……”
不平之音?
呵,有何不平?
他不过是于此情此地想到了葬身于此的二十万将士,他们远离家乡赶赴战场时定然想不到之后的惨死,而人世就是如此,有谁真的将自己的命运掌握在手中了呢?
一代明君尚且如此,而自己,不过只是世间的一粒尘埃罢了……
见他面有异色,萧红楼微微摇头,一时间眸光大盛,转过身去,竟对着靖北坡下的峡谷长啸一声!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注1】人活一世怎能听凭命运摆布!”
“为何要臣服?臣服便是死!蝼蚁尚且偷生,鸟雀尚知延命,既生为人就不能枉费了此生!”
“我命不堪定,此生犹可追!廖碧城,你便看着,看我如何逆天而行!”
天要我亡,我偏偏不从天意!如今一切尽在我手,天又有何惧!
廖碧城看他的发在空中飞扬,看他的红衣猎猎飘荡,看他张开双臂如同飞天的神祇,只觉一簇逼人的烈火烧进眼眶,灼得人睁不开眼睛。
“日暮天寒,月满穹苍,千军万骑过大江。
争上游,英雄谁似,血洒沙场。
古来征战,羌笛乌角,奏思乡。
浩浩黄沙,遍染白骨,恸四方。
长风吹不尽,万古男儿殇!
恨生不逢时,空回首,千里是芜荒。
三尺黄土,埋不尽,一世骂名青史藏。
跻攀绝顶,拍天鲸浸,谁道当世是轻狂。
天地无情,红尘看遍,孑然一身笑一场。
一樽酒,酹苍生,同看青山万古无疆!”
萧红楼扬声长啸,啸声中犹带三分回旋的真气,冲天的豪情如有实质,在空旷的山谷中荡气回肠,烈焰薄天。
此时他不是那个妖娆妩媚的淫魔,更无半分调笑戏谑、阴险算计,他是萧红楼,不,他是肖崇,他是皇长孙,是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