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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些,也定是田里的好把式。
女子体态婀娜,约有双十年华,乌发铜钗,杏眼含春,只身量较寻常女子略高了些,肩膀也宽了些,想来也是出身田家,许是故土遭了难方经营起卖唱这受人脸色的低贱营生。
“……俺的春情谁见?则索要因循腼腆。
想幽梦谁边,和春光暗流转。
迁延,这衷怀哪处言?淹煎,泼残生除问天……”(注)
微哑的声音唱得牡丹芍药般娇艳,一双噙水的眸子滟滟地瞟着酒肆里的一众酒客,好似羽毛在人心尖儿上拂过一般。
“小娘子细皮嫩肉,恁是赏心悦目啊!”窗边一贼眉鼠眼的酒客将手中金光闪闪的扇子招了招,对着身边的友伴使个眼色,“洪兄意下如何啊?”
“哼哼,吴兄眼光一向不错,”一脸横肉的洪姓男子用淫=邪的目光将女子上上下下打量几个来回,最后定在那挺翘的酥=胸上,“够野,够辣,够带劲儿!”
听他话说得如此下=流,女子面露胆怯,不由向老者身边靠过去,声音都抖了几抖。
“哈哈哈,不愧是我吴淫的兄弟,跟本公子一个性子!”自称吴淫的男子将杯中的酒一口干了,随即推了推身旁的人,“怎么样?还愣着干嘛呀?这么好的货色,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儿了!”
“这个……”洪姓男子揉搓着双手,好似心痒难耐,腿却未曾离开这方寸之地。
“你小子今儿怎么了?”吴淫大怒,“本公子今儿特意把这机会让给你,你怎么还萎了?还是不是爷们儿?!”
“吴兄有所不知,”男子胆寒地在周遭瞟了几眼,“一年前江湖上出了一个蒙面的独臂侠客,专门……咳咳,”小心放低声音,凑到吴淫耳畔道,“专门惩办好逸恶劳、奸淫掳掠之辈,若是家中已有妻室的,那更是手起刀落绝不留情!这我和我家娘子也算伉俪情深……”
“还有这么一号人?他=妈的管得忒宽!老子玩老子的女人,关他屁事?难道……嘿嘿,他不行?”
“我听说他是自诩情圣,为心爱之人守身如玉,是宁可自残也不忍心爱的人受伤,只可惜他们劳燕分飞不得善终……”男子唏嘘,“我看,是因为自己欲望无法纾解,所以也不容许咱们寻欢作乐啊!”
“这他=妈什么狗屁道理!”吴淫将筷子一摔,“咱找咱的乐子,不管他!再说了,洪兄也忒没胆色,怎知他今夜偏在黔阳府?就算他在这儿,你哥哥我也让你把这事儿办了!——哎!小娘子别走啊!”
他二人讨论正欢,老汉和女子早看出不妙,正收拾着琴、谱打算速速溜走。
听到吆喝,老者身子登时软了,拉着女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二位公子手下留情!老夫年老体衰,儿女双亡,身边就这一个苦命的孙女!我们二人相依为命,还请公子高抬贵手……”
“抬他妈什么抬?!”吴淫起身,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女人生来就是给男人睡的!别人是睡,老子他=妈也是睡!本公子看上她,是她的福气!”
“爷爷!——”女子痛呼一声,嗓音愈加沙哑,娇躯扑倒在老者身上,“你们不要打我爷爷!要打打我吧!”
洪姓男子一看,也来了劲儿,急忙赶到女子身边将她扯进怀里。
“哎哟小美人,本公子怎么舍得打你?”咧嘴一笑,露出满嘴黄牙,“来来来,快别哭了!给爷笑一个,笑一个爷保证今晚儿轻点儿疼你!~~~”
边说边淫笑着弹了弹女子滑腻的脸蛋。
“把你的脏手拿开!”
男子刚要对女子上下其手,一个冷硬的声音就从屋外传来。
众酒客一愣神的功夫,一蒙面黑衣人就如疾风般跃进屋内。只见他身形劲拔,二目如漆,长发似墨,右臂空荡荡的袖管随他的来势微微飘动,更显得此人超逸出尘。来人落地无声,唯有剑上森然银光耀人眼目。
“哼!知我来此还敢行这苟且之事,当真是色胆包天了!”
姓洪的那人听到来者声音之后就如被下了咒术般定住不动,拢着纤腰的双手僵在半空,双唇微张,竟好似只有出气没有进气——连呼吸都忘记一般。一双皂白分明的眼睛失了魂儿般盯着他,只有微微颤抖的眸子还看得出他是个活人。
真个儿被吓傻了!
女子娇呼一声跑到来人身后,哆哆嗦嗦地瞧着。
来人眼色一厉,琉璃色的眼波惑人心神,也更添戾气,“看清楚了,你可知我是谁?”
一时间来人不动,男子亦不动,竟真好似一个给人看,一个要看个过瘾、死个明白的模样。
然而刹那间,那个仿佛被吓傻的男子身子却陡然增高三尺有余,腾跃之间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来人死死抱在怀中,口中得意地冷哼道——
“等的就是你!”
说完,双手紧紧地抱住他的细腰,纵身一跃飞出窗棂!
酒肆静寂了一瞬,似是为这诡异的一幕画上一个缠绵的休止符。
之后,最先动的,还是那位反应最快的女子。
“哎哟我的妈呀,这当女人真不是人干的活,”吐字铿锵,沉稳有力,竟是男声,“无忧你从哪儿那找的女装?怎么这么紧?简直是要勒死人了,你不会是报我在红衣楼时把你的药偷给字儿煲汤的仇吧?”
“我说三公子,你这就不错啦,要知道为了借这身衣服,我红衣楼上上下下都轰动了!她们……她们竟然以为是我要穿,还给我搜罗了一套露=乳装!真是唯恐天下不乱!”老者扶着腰从地上爬起来,僵硬地直起身子,“说到报仇,谁也没有笑谷主道行深啊!您这一脚真是劲道十足狠辣非常,完全看不出是身怀六甲之人啊!”
“哼!”笑儒平依旧是傲娇和病娇的共同体,温润地哼了一声,立即呻=吟起来,“骆……骆驼哥哥,孩子……”
“孩子!……孩子要出丗了?!”作小厮打扮的无名急忙跑过来扶住他的腰,又是一头一脸的冷汗。
笑儒平温柔地戳他脑门儿:“傻瓜,才四个月,哪有那么快。”
“哦,嘿嘿,也是,我笨……”
无忧和无怖对视一眼,皆被无名贤妻的模样石化了。
“来了这一趟怪不容易的,还拖着这么个小的,”笑儒平颇为骄傲地抚着肚腹,“你给那个萧红楼说说,蜀中地方的治权我就不要了,封咱家大儿子一个王爷当当就成。对了,反正他也不能留后了,要不就让咱铜锤也当两天皇上试试,我看那小子挺机灵……”
“是是,我说,完事儿我就跟他说……”
无忧和无怖……基本被火化了……
“我说啊,这个孩子的名字可不能再依你,”笑儒平由无名扶着向外走,“女孩就叫小燕子,男孩就叫……犀利哥,怎么样?”
二人渐行渐远,说话声风中凌乱。
无忧和无怖……彻底被风化了……
“噗……”
“怎么样?我说来这儿会有好戏看吧?”卞小彤狗腿地帮身边人顺气。
“我看你是来见美人最后一面的吧?”何苗白他一眼。
“我冤枉啊我,想当年那太子肖建都没我冤!”
“切,还自比太子了!”
“话说……”卞小彤贱兮兮地凑到对方耳畔,“我觉着笑儒平竟然能生小孩,这……这够好玩啊!要不……”
“要生你生!”何苗脸颊一红,拍桌子转身就走。
“哎哎,我开玩笑呐!”卞小彤慌忙起身追过去,“我倒是想,可也得有这能耐不是!哎,我说你等等啊,哎!……”
“咳咳……”清了清嗓子,无忧意味深长地笑笑,向角落里一人走去,“行了小子,借酒浇愁有什么用?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
“呜呜呜,我就是不明白……”抱着酒坛子,闻人宣哭得像个孩子。
“唉,这么多年了,你不是早就想通了?”我如今……都强迫自己想通了……
“我就是没想通,”艰难地睁开眼睛,还努力眨巴眨巴,“嗳?无……无忧,你……你怎么变四个了?”
“你……”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小子到底喝了多少?!”
“既……既然有这么多,呃……”打了一个气味十足的酒嗝,闻人宣扔下酒坛子,双手一伸把身前的人抱在怀里,“那……那就分我一个好了,呃……”
无忧僵住。
这次换无怖意味深长地笑了。
“啊对了,我听说这附近有一家糕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