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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无时无刻不在做着最卑鄙的算计,想将他逼得愧疚难受到发疯!
“住手!你想折磨我就冲我来,找这种机会折磨云扬算什么?你刺伤云扬还不够,现在竟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折磨他!你住手!”络熏想通其中关节,想要抓住殇流景可移动的左手。完全忘记在外人面前,他还是堂堂一国之君,尤其,在他的政敌面前。他只知道,救云扬,他心疼的云扬,才是最重要的。
“不想他死就按住他!”殇流景一回头,冰冷的愤怒眼眸像绝世高手的剑气,凌厉地扑来,不光络熏,连湛郁和苍洵都有些吃惊,“说不定我手一抖,刺到什么活处他死的时候可是连动都不会动一下的。”
络熏眼睁睁地看着云扬眼角紫色的蝴蝶中间栩栩如生的斑点被殇流景一针一针扎下,一根根推进,直至没入。他不敢想象那样长的银针扎入脑颅中云扬会有怎样的痛苦,只知道他光看着就觉得在被凌迟。
云扬的身体开始抽搐,慢慢地越来越激烈,一颗血泪慢慢地从紧闭的眼角落下,倾城的容颜绞成一团,几乎要碎裂。
“云扬……”络熏紧紧握住云扬的手,用身体紧紧压住云扬痉挛的腿,却几乎要被云扬掀翻在地,手下的身下的肌理僵硬如铁。
湛郁紧紧盯着云扬,手背苍洵抓在手心,而苍洵看着忙碌的三人,若有所思。
“殇流景,你怎能如此恶毒凶残!”络熏低声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讨厌他,原本就讨厌殇流景。现在,连讨厌和恨意,都不愿意浪费,如果可以,络熏只当做从未和他相识。络熏从来没有如此盼望过世界上没有谁,但此刻,真的史无前例地觉得,天下没有殇流景就好了。那便不会相识不会有任何牵连,不会为他所苦,不会有那么多他在意的人收到他的伤害……
“湛郁……”忽然,络熏开口,抬头看着凝视云扬倾城容颜的湛郁。
“皇上有何吩咐?”湛郁的目光没有离开云扬,满眼的心疼,却只是看着,似乎对于殇流景的做法没有丝毫怀疑。
殇流景只怕要一箭四雕,将云扬、他、湛郁、苍洵都伤到不可。若是湛郁不知情,最终伤了云扬,而他和云扬有过的关系暴露,湛郁怕是会痛苦不堪。而苍洵,络熏昨夜见识了他的旺盛占有欲,看着湛郁为别的人难过,想必也不会好过。殇流景,你的狠毒倒还真不知是杀人如麻,连人心,都要被你一点点机关算尽。
“朕,不知道你和殇流景以前有过怎样的过往,朕只想告诉你,殇流景不值得你曾经爱过,不值得任何人爱他。也许,那曾以为欠殇流景,其实,只是欠了云扬的。那次,其实,牺牲的是云扬。”络熏难过地道,云扬,你怎能如此?如此……好的让人心疼也心恨!让人恨他何必如此好。
“什么?”湛郁躯体微震,然后,如画般的脸上出现了难得的震惊,见殇流景没有反驳,湛郁看云扬的眼神充满懊悔与疼惜,喃喃地道:“可是……那时候,他才……十三岁……”
也许苍洵昨晚就知道了,并不吃惊,但脸色还是异常难看。
“我……真是……禽兽……”湛郁煞白着一张脸,紧紧抓着苍洵的手,几乎要崩溃。
“那不是你的错,你什么都不知道。”苍洵弱弱地开口,脸色难看,却依然安慰了湛郁,将病弱的身子歪倒在湛郁怀中,苍洵用几乎撒娇的口吻道:“你现在亏欠的,只有我。”
“唔……”床上的云扬终于轻喘一口气,停止了挣扎,慢慢张开被血泪迷蒙的双眼。
“好了……我没事了。”云扬对伏在他身上的络熏微微一笑,伸手,擦去络熏不知何时留下的冷汗和一点泪水。血泪挂在绝美的脸颊,像一颗红宝石一般,只有那道血痕,触目惊心。
明明自己前一刻痉挛着僵死,醒来却若无其事地对着络熏微笑,连自己的血泪也来不及擦,便为络熏揩去泪水,到底,云扬是怎样温柔的一个人啊。
“别难过,我不是很痛的。”云扬自己一根根取下银针,温声道。
络熏却是鼻子一酸,差点再次落泪。是啊,他不会很痛,但是,他并不是不会心伤,就是因为知觉并不敏锐的身体,云扬才会用自己的所有温柔来弥补无法回应的喜欢……不会很痛,才是他最大的痛……
第 50 章
殇流景不和和湛郁比试,而是由云扬代劳。这一点,湛郁没有反对,却没想到招致自己臣下的反对和质疑;络熏始料未及。有的大臣甚至提出让云扬代替殇流景这个大魔头做兵马大元帅。大
略,殇流景之前那样不通人情的做法实在是惹得诸位大臣厌恶。
最想不到的是,离皇宫非常近的在广阔的东市坪进行比试时,消息居然传遍。连一些不通政事的百姓,也对此也有不满。小孩的歌谣已经变成“兵马元帅元帅大,天生辅佐帝王家,要是出个大魔头,祸国殃民败天下。蓝玉少主才俊佳,代替魔头把战打,谁有本事谁应战,兵马元帅就是他。”
络熏听着孩子的稚嫩声音,心下暗做思量。这样的歌儿不可能是些没头没脑的小市民做的,很可能就是什么人有意挑拨离间。
看着下面黑压压看热闹的百姓,络熏在想,提出在此处比试的苍洵,到底有何用意。放眼打量人群里的人们,络熏就是再眼拙,也看出有些人的和京阳养出来的这些白白嫩嫩人不一样,那些人黝黑粗犷,像是西北方向的,不是西蒙人的话,便是云扬的人了。
制造这样的舆论,再将比试在人前举行,无论云扬是输是赢,想必底下的人都不会善罢甘休。
络熏蓦然心里一片黑暗。一种深浓的无力与对自我的恨意涌上心头。自以为火烧军营这样惊天动地的事情做得万无一失,却让几十个忠心耿耿的人惨死在西蒙军的刀下,招致追杀,若不是云扬自己的人早些赶到,云扬差点送命;自以为用云扬的打算算是正中要害,却不知道是自己亲手将云扬送给殇流景折磨;以一场棋局和寥寥数语赢得右相信任,得到《百官录》,却最终目光短浅,没有看到苍洵设下的陷阱……
络熏端坐在属于九五之尊的大椅上,在最高处看着底下湛郁和云扬的比试。只感到被森然的寒气包裹着,周围是迷蒙的大雾,络熏只是被别人算计掌控在这片湿寒雾气里的人,没有一个人拉着他的手,愿意带他出去,而时不时殇流景那个卑鄙小人会一脚将他踹到深远……
络熏瞥一眼被人骂做魔头的殇流景,他却似乎没有注意到一场即将来临的血雨腥风,只站在络熏身旁睥睨着万物。
第一场比试是兵法战略。在模拟的丘壑间,二人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战斗。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湛郁和云扬的声音在中间朗朗传出。
模拟的自然不会是南宁王与络熏的对抗,而是西蒙和北冥。湛郁带领的是西蒙军,而云扬代表北
冥阵营。
“我指派手下的青龙将军巫亦带兵十万正面进攻蓝玉城,以投石机和云梯攻城。另派白虎将军玥
闵带兵三万从弱水河附近的沼泽地绕过,以短短三天时间挺进蓝玉城后方,进行偷袭,前后夹击。”湛郁沿着蓝玉城周围划着线。
“只怕正面进攻你不会用兵十万,大略,若是殷凌寒带兵,他会正面攻击号称十万实则只用五万兵力,其余兵力会分散对蓝玉城进行夜袭,喜欢用‘狼来了’这一招使人失去警惕的朱雀将军雅歌是上上人选。我猜的可对?但是,沼泽地素有‘冷油锅’之称,进去的人会像下油锅一般慢慢下陷,像是融化在滚烫的油锅里,不可能过得了,也不可能只用三天。”云扬敲着标有沼泽的标记的地方,神情笃定。
“云扬,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猜的一点不错,对西蒙军的将军也是和熟悉,知己知彼。”湛郁的眼里又怜又悔,给他如画的容颜增添几分秀色。还好云扬带着面具,否则,云扬这样倾国容颜惊世才华的少城主,怕是会惹得天下大乱。
“但是……”湛郁正了正神色,“云扬可能没听过南陵国有一种东西叫做‘秧船’,南陵国多水田,而且,水田泥质异常柔软,插秧的时候经常会因为大半个人陷进泥水里而无法耕种。但是,近来,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