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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型移动,逼得殇流景一点点靠近树林边上,离络熏越来越近。手心的伤口似乎对于殇流景没有很多大影响,肩头的血潺潺流出,殇流景却眉头也没皱一下。一身华丽并没有因为血迹而狼狈,竟只是更添璀璨,一双极美的冷冷眸子即便是身处包围,依旧不是睥睨天下的气势……这个男人,似乎永远自信,强大到似乎永远不会有失败的时候。
“换阵!”一声得意的命令,络熏眼前一花,看到眼前身影缭乱,疏影横斜,浅浅的白光印着月色照向殇流景……
眼前忽然多了些耀眼的白光,殇流景眼前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耳边只听见似乎杂乱无章的脚步……
“嗤——”一声轻微的剑响,眼前一片花白,殇流景凭着耳边的判断,拔剑挡去,搁住飞来一剑,然而,“刷刷——”的两声极轻微的声音在两边同时响起,殇流景灵巧移动,却没有躲过左后方旋着飞来的铁钩,“嗤——”一声割破皮肉的声音清晰地在络熏耳边响起。紧接着又是同样的两声……
殇流景依旧美得风华绝代,但是……络熏看到了今早觉得气色很好的脸,泛白……
心里莫名奇妙地尖锐疼痛,一刀刀,像是割在络熏的心里,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声音在回旋:“我不希望下一个死的是我!”“我不希望下一个死的是我!”……
不会的……殇流景那么强大,怎么会……就算全天下人都死了,他也不会死的!祸害遗千年……殇流景这样的祸害,老天也嫌收了他麻烦。
“嗯……”一声低低的闷哼传出,殇流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处嵌着明晃晃的铁钩。
“呵呵……”看到殇流景失势,几刀同时向殇流景砍去。
“不要!”络熏思绪来不及拉回,手里的金色剑便已经刺向离自己最近的人。
削铁如泥……剑尖清晰地感觉到身体骨肉的质地,像一只手探过那人的皮肉骨骼揉过内脏……
湿黏黏温热的血落在络熏的脸上,忽然之间,手上好像沾满了血腥,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在血腥里涌动。
面前的人倒下的一瞬,络熏看到对面同时有两个人倒下,而另一个人的刀,砍在殇流景的肩头,血流如柱……殇流景的脸上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眼眸里,分明有清晰深沉的痛苦。那痛苦,像极了母妃自杀之前抱着他哭泣的神色,像极了母亲将他绑在小凳上,笑着用匕首划开她自己手腕的深沉的难过……
不要死啊……不想看到任何人死!络熏的内心大声地呼喊着,不要死在我面前……不要让我眼睁睁看着一个人从活生生的人一点一点的流干血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让我目睹全程而无法施救,你知道你很残忍啊……
“小心!”殇流景一声提醒,咬牙站起,一剑挡开刺向络熏的刀,手上的剑因重重的撞击脱手而飞。
身后的一剑向殇流景刺去,络熏眼色忽然变的陌生冷酷,像嗜血的厉鬼一般泛着青幽,麻木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有鲜红的血湿了大半张清秀的脸,与苍白泛青的一两半对比鲜明,形如鬼魅。
手起剑落,那偷袭之人从面门正中涌出鲜血,然后倒下。
殇流景赤手空拳对付着络熏身后的进攻者,破坏了阵型,这些人便如同散病残将,已是强弩之末。
络熏没有顾忌身后情形,只握着剑,将自己练过的三流招式一招招演出,手上的神兵利器让他不费吹灰之力便顺利解决面前的几人。而身后,殇流景从敌人手中夺了一把剑,飞快解决了身边的人。
转过身,殇流景竟然看到络熏拿着锋利的金色剑一剑一剑洞穿一个靠着树死的人的尸体。尸体被插了十几个洞,血水落了一地腹部被剑搅得肠穿肚烂惨不忍睹。
“络熏,够了!他死了!”殇流景抓住络熏机械地挥动着的手臂,将络熏扳回身。
络熏瞳孔散淡,茫然失魂地望着眼前的殇流景,金色剑落在了地上,慢慢地回头。
殇流景迅速捧住络熏鬼魅般的脸,制止道:“不要看!”
络熏恍惚了一会儿,朝着殇流景咧嘴笑了笑:“都死了,你还没死吗?”
被残酷的血覆盖的面部蓦然绽开如此灿烂的一笑,殇流景心里顿时寒森森的。眼前的这人,似乎根本就不是那个温和单纯善良的络熏,而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
“啪!啪!”左右开弓,两记耳光重重地甩在络熏的脸上,殇流景大吼:“怎么了?疯了吗?叫你不要出来你听不见吗?”
络熏没有焦距地看着殇流景,只是看着看着。
“说了不救他们,你想我死么?你那么想要我死么?”殇流景心里有一股无名的沉寂,像是被谁点燃的一盏灯,再次被放进密室里,灭了。除了沉寂,还有许多难以名状的东西夹杂在一起,堵得整个人像是发酵了般身体里充满了又酸又涩又胀的气。殇流景找不到原因,只知道,因为他,因为络熏,自己快要被这股无名的酸涩难受之气压抑窒息。
“走啊!还在这里等着西蒙人来杀吗?”看着络熏像个木偶娃娃般任他打骂,脸上却还保持着那一抹越看越诡异的笑,殇流景怒吼。
捡起金色剑放到络熏手中,殇流景一手拉络熏,拖着腿一步步走着,着腿上的伤口不停地流血,每一步,都有钻心的疼痛,痛到不像是自己的,不受控制。然而,必须马上离开,否则,必死无疑。
“到庙里吧!”络熏灿烂地笑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殇流景点头,心中却是异常不安,想到络熏拿剑将那人绞得内脏流了一地的情景,即便是殇流景也觉得寒毛倒竖。这种时候,他怎么还能如此冷静的思考?
扶着殇流景在一尊大佛后坐下,络熏无言地褪下殇流景的大衣,割下身上上好的衣绸,开始为殇流景包扎。
络熏并不会包扎伤口,却一遍一遍地将衣绸割成长条,一圈一圈地在伤口上绕过然后拆下再绕上,如此反复,一刻不停。
殇流景看着络熏低着头的散淡目光,终于忍不住压下络熏的手,将络熏揽入怀中,小声地说:“第一次杀人?不要这样……对不……”
络熏抬头巧笑倩兮,将手指轻轻压在殇流景的唇上:“没错,你不是说,要自己会保护自己吗?”
看着染血的如花笑靥,殇流景心里莫名地异样难受,只浅浅吻了络熏的眉心一点朱红。
络熏却是忽然出乎意料地微微仰头,热切地吻上殇流景,像是要把殇流景勒死一般紧紧扣住殇流景的脖子贴上他的身体含糊地道:“你不是想要吗?来吧!”
“你做什么?”殇流景冷喝一声,将络熏拉开,看着络熏似乎变成浅色的琥珀色眼眸,心里的不安一阵阵翻腾。
“做这么多,不就是想要我么?你要,我就给你,给你!抱我啊,抱我!”络熏执着地亲吻磨蹭着殇流景的脖颈面颊。
这不像络熏,根本就不是络熏,从用剑切开第一个人的身体时,露出冷酷眼神之时,他便不像那个珍惜每一条生命、敢够用尽全力保护的最纯洁透明的人。
“下贱!”殇流景一把推开络熏,用力之狠,让络熏一头撞在石佛之上,发出咚的一声。
“你不要?不行!不抱也得抱!”络熏弯起唇笑了,缓缓摇头,眼眸斜睨,勾勾地看着殇流景,染血的脸透出一丝邪魅妖娆。说着一把将殇流景按在石佛之上,覆上去,唇角带笑,眼眸里却是
一片冰冷。
强硬地抬起殇流景的下巴,络熏粗鲁笨拙地压上去,牙齿一口一口地啃咬着殇流景的唇瓣。
殇流景皱眉忍着唇瓣被咬得鲜血淋漓的疼痛,任络熏在身上放肆。
络熏发疯一般地狠狠地噬咬着殇流景,不是亲吻,而是对待敌人一般发泄着什么……
第一次吧,这是络熏第一次主动吻他,竟然只是这样的情况,殇流景心下惨淡一笑,清晰地感到
络熏吻着他时唇瓣剧烈的颤抖,没有回应,也没有拒绝。
血,一颗颗地从络熏和殇流景交合的唇间落下。很温暖……络熏贪婪地攫取着殇流景身上的温暖,手指深深地嵌进殇流景的下巴。
拉下殇流景的衣服,络熏毫不犹豫地抱住那结实而伤痕累累的胸膛。主动向下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