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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心自己也心痒难耐,故而起身随着紫萱去了船头。船头景色开阔,江面微风徐徐,将绣心淡绿色的纱裙吹得宛若一只振翅而飞的蝶,紫萱在绣心身边眉飞色舞地同她说话,绣心受了她的感染也忘了近些日子的不愉快,露出了笑容。
这时,另外一只楼船渐渐从后逼近了绣心的那只船,船头之上,一白衣男子迎风而立,宛如玉树,只是眉头紧锁,似有心事。船头的艄公道,“李公子,今儿个这样热闹的日子,李公子怎么还愁眉不展?”
李玉芝摇头浅笑,“无事,只是想起了京中旧事,略有惆怅罢了。”来郴州已有一月,郴州太守有意将女儿许配给他,他本无意,只是如今他也到了弱冠之龄,自己的婚事母亲也催得急了,他也是时候找一个相匹配的姑娘成亲了。只是一想到她,到底意难平,心头的酸涩之感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李玉芝在心内叹了口气,她恐怕早已与王朝宗定亲了罢?
紫萱原本看龙舟看得起劲儿,偶然间一侧目见旁边那条船上竟有个白衣公子站在船头,乌发如墨,风姿卓雅,眼光不知怎的便胶着在那公子身上,怎么也移不开了。绣心顺着紫萱的目光往旁边一瞧,整个人彷如被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心口开始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李玉芝,他竟在这里?
原来,他竟被派来这里公务,而自己也逃来郴州,冥冥之中仿佛注定了些什么,让两人再次相遇,绣心越想越激动,恨不得出声唤他一声李公子,奈何大庭广众之下,绣心是决计不能做出这样的事,只能默默地看着他,希望他能将目光转过来。
仿佛受到感应一般,李玉芝果真转过头来。他的视线先是划过紫萱的脸,然后便定在了绣心的脸上,虽然这位姑娘蒙了面,但是那双眸子异常地熟悉,因为那双眸子曾经无数次地出现在他的梦里。
“李公子……”绣心在心中默默唤了一声,目光急切,他到底认出我来没有?她有太多话想和他说,她想问他,为什么这样久都没有来崔家提亲?
☆、第26章 阴差阳错
第二十六章阴差阳错
李玉芝心内彷如有道惊雷闪过,这个姑娘的眼睛竟这样像绣心,而且看身材也有些相像,但是他不能肯定,绣心应该在京城崔府才对,如何会来郴州?
绣心见李玉芝表情复杂,便知道他心中不能肯定,心中一急,简直想把自己戴着的面纱摘下来,忍了许久才忍住,扭身想回船舱写张纸条悄悄扔给他。紫萱见绣心回了船舱,问了一句,“绣心姐姐,你不瞧了么?怎么就回了?”
紫萱的声音不大,但足够李玉芝听清了。
绣心,崔绣心,竟然真的是绣心,她竟然真的到了郴州!李玉芝心中一阵激动,简直想让艄公将船停过去,冲上船见她一面!转念之后,他又想,不成,不能如此,这条船是江家的,那么她现在一定住在江家,只要有机会去江家一定有机会见她一面。
这样一想,忍不住又喜上眉梢。
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否则她怎可能在定亲的当口来了郴州?会不会她压根没有与王朝宗定亲呢?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李玉芝的心激动得仿佛要从胸腔跳出来一般。
“玉芝,何事如此高兴?”略带沙哑的男声响起,将李玉芝从思绪中拉回。
李玉芝忙俯身作揖,“老师,学生只是想起一些旧时趣事,故而发笑。”
王甫生蜷着拳头轻轻咳了一声,“你在郴州已呆了一月,可有何收获?”
李玉芝道,“郴州乃江南富庶子弟,但几大家族势力庞大,许多世家不仅垄断茶、盐、布匹等生意,插手政事,甚而私自豢养上千家奴,形同军队,故而历任郴州太守皆无可作为,实在是不能管,也管不了。”
王甫生点点头,“的确棘手。我这次前来郴州,也是为了督造防洪堤一事,既然郴州太守这里没有银两可动,咱们就得从几个世家那里动动脑筋了。”
李玉芝垂首道,“老师说的是,学生正在想法子,定能解决建造防洪堤所需银两。”顿了顿,李玉芝又道,“老师近日受了风寒,还是莫站在船头,往船舱里坐一坐喝杯热茶罢。”
王甫生咳了一声,摇头道,“无事,吹吹风也好,今日难得是端午佳节,不看赛龙舟岂不是白出来一趟?”
话说绣心回了船舱,拿了张纸条出来,拿笔写下一行字:李公子,自正觉寺一别,近日可安好?有要事相问,李公子可否寻机见一面?崔绣心留。
绣心将纸条卷好,正准备出船舱寻机扔给李玉芝时,却冷不丁听见一个熟悉的男声,顿时整个身子都僵住了。耳边又听那男子在断断续续说话,绣心心中惊疑不定,将窗帘掀开一角,往外一瞧,白衣的李公子身边分明站着一身形高大的男子,那人一身青衣,长身玉立,风度翩翩。
竟然,竟然,是王甫生,他怎么会来郴州?绣心吓得手一抖,赶忙将帘子放了下来。
眼尖的王甫生一眼便见隔壁的船帘一动,又见这船上写了江字,忍不住心中生了疑,“玉芝,旁边这船可是郴州江家的?”他可是记得这郴州江家可是崔绣心的舅父家。
李玉芝道,“瞧这楼船之气派,必是郴州江家无疑。”
王甫生点头,“玉芝,正所谓敲山震虎,我看咱们不如先走一趟江家如何?”
王甫生所说正中李玉芝下怀,故而忙道,“老师说的是。”
次日,王甫生便递了拜帖给江云海,江云海接到拜帖也是一惊,暗地里与吴氏商议,“这王甫生受了皇命前往郴州督造防洪堤,他这次来我江家恐怕是想拿我江家开刀,要银子来的。”
吴氏道,“咱们家也不缺那些银子,他自来,咱们给就是了。王家的人咱们也不好惹,只是我总担心他这次来咱们家不是那么简单。”
江云海道,“你是说绣心?”
吴氏点头,“你说哪有那样巧的事儿,前头绣心才到咱们家住没多久,后头他就跟过来了,你说,他莫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罢?”
江云海闻言皱紧了眉头,“的确有可能,你快吩咐下去,所有的下人全部封口,决不能提咱们家来了位表小姐。”
吴氏应道,“我这就去。”
次日,王甫生携着李玉芝前往江府拜访。江云海早早地便在门口亲迎,“王大人,李大人,二位能来敝府,真是令我府上蓬荜生辉啊。”王甫生略拱了拱手,“江大人客气,我二人贸然前来叨扰贵府,江大人莫要生烦就好。”江云海忙道,“怎敢,怎敢,快请进。”
三人在正堂聊了一会子闲话,王甫生便将话题带到了防洪堤上,江云海心知肚明,立刻表示要带头捐献一部分银两,甚而还道可以出五百家丁参与建造。王甫生赞道,“江大人真真是心忧天下,仗义疏财,值得我辈敬佩。”江云海自然说了些谦虚的场面话,“王大人,李大人,现今已快至午时,若是不嫌弃,不如留下用饭如何?”
李玉芝心里记挂着绣心,想着要趁这个机会与绣心见一面,故而抢先答道,“那便麻烦江大人了。”江云海笑道,“哪里,哪里。”
李玉芝又道,“江大人,李某初来贵地,见你府上布置与京中甚为不同,不知是否方便容李某四处观赏一番?”江云海看了一眼旁边一言不发的王甫生一眼,“这当然可以,让我家奴代为引路可否?”李玉芝拱手道,“多多烦扰江大人了。”
王甫生虽然不如李玉芝一般目标明确,但自从绣心称病离京之后,他便心存疑虑,那日又见船帘子微动,心内越发起了疑,故而道,“玉芝,日头正毒,为师身体不适,你且先去园中游玩,为师去寻一处阴凉处小憩一会。”
这话正中李玉芝下怀,故而躬身道,“是。”
王甫生离开之后,李玉芝随着那小厮在园中闲逛,奈何园中并不见绣心,便想着绣心莫不是呆在后院,故而故意往后院走。今日也是不巧,后院的院门竟早早地落了锁,围墙又高根本见不着里面的情形。那小厮见状便道,“李公子,这后院中是我们夫人和小姐的卧房,公子是不是不大合适入内啊?”
李玉芝便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来,“哦,原是夫人和小姐的卧房,李某冒犯了,咱们这就回罢。”
李玉芝一边往回走一边心有不甘地回头看,绣心一定在里面,可惜隔了一重围墙,再如何都无法相见了。
另一边,江紫萱自前日见着那白衣公子后,便时时想着念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