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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兄弟会经营了很长时间等,但归根到底是有非法讲经点的存在。这几天,我和市委、市政府的领导正在研究取缔非法讲经点的事,我们公安机关,要配合好,并且尽可能地从中把分裂分子挖出来。”
程万里听得忘了接马赛递增来的烟,马赛推了他一下,他才如梦方醒:“啊,对呀,局长,现在成了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非常被动,成了老鼠咬王八,下不了嘴!”
李东阳站起身:“好了,不要灰心,我们会找到办法的,不过,靠加班加点解决不了问题,不管发生什么事,要从容应对,千万不能自乱阵脚。”看见马赛几次想开口,又没说话,“小马,你没什么话说吗?不要太拘束,就当我们在聊天。”
马赛也从座位站起道:“局长,这段时间,我把所有分裂组织的案底看了一遍,我觉得这些组织有点像武侠小说的帮派,特别是兄弟会组织,他们一般辈份最高的是掌门人和掌门人的师兄弟,下面全是这一辈人的徒子徒孙,一代接一代,非常单纯,没有一个是别的师傅教的。”
程万里摇头打断:“这有什么稀奇,分裂组织就是这鸡生蛋蛋生鸡一样,最后成了一大窝。好嘛,你居然当成了武侠小说?”李东阳却道:“说呀,小马,说下去,你没说你的想法呢?”
马赛望了程万里一眼,接着说:“我、我的想法,可能有点天真,我想,既然他们师徒师兄弟关系这么密切,这么单一,我们是不是可以反过来,比如现在找不到牙生,是不是可以去找他的师傅,或找他的师兄弟?”
多里昆兴奋地说:“这、这是个办法,局长。这样的话,抓住一个人,有可能牵出整个组织?这些师傅师叔师兄弟,只要有一个人开口,我们就好办了。”程万里摸摸脑袋:“对呀,这叫顺藤摸瓜,我们这就去找牙生的藤,摸出牙生这只瓜,牙生很可能也是根藤,咱们摸下去,一定能摸到一只大西瓜,哈哈!不错,不错!”
李东阳像是有点走神,望马赛沉吟道,“你的想法不是天真,是太大胆了!”转而望向程万里,“这的确是个办法。不过你们想过没有,牙生的师兄弟,并不一定每一个都是分裂分子,我们如果这样找下去,有可能造成一刀切,很容易误伤好人。”
马赛搓手点头:“是,是,我也感觉这样打击面太大了。”多里昆却摇头自语:“没有好人,这几年我碰上的,只要有一个搞分裂,其他的师兄弟也差不多,不敢明目张胆的,在背地里也一样使坏。”
“对,一个坏师傅教出来的,不会有好鸟。”程万里站起身把椅子也碰倒,“局长,我们就按这个思路干吧?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再不争取主动,我们只有挨打的份了?”
李东阳又望马赛,无奈地说:“试试看吧!但一定要注意工作方法,不能搞得草木皆兵,那可正中对手的下怀。”
这时,亚里拿来了一条烟:“啊,局长,怎么这条烟我以前没发现呢?”
李东阳正想结束讨论,故作严厉地说:“好啊,这叫不打自招。前几天,我想去派出所报案,考虑到局长办公室被盗太丢人,才没有去成,原来小偷是你?”亚里大笑:“你不是说要戒烟吗,我和程头这是在帮你啊!”李东阳也笑:“好嘛,连刑侦队长也参与。”
程万里望亚里:“好小子,怪不得送烟给我,原来是拉我下水。”
在座的人大笑,李东阳看表摇头:“完了,说不许加班,我也跟你们加班了,午睡又泡汤。这样吧,晚上到我家去,一块儿吃顿饭,大伙好久不去了。”
刘保山不知几时醒了,冷不丁来一声:“局长,你那瓶五粮液还在不在?”所有人都转头看他,亚里骂道:“妈的,你醒得真是时候。”
没下岗之前,刘丽与丈夫少有吵闹。在南疆公安系统,她曾经是个有口皆碑的模范警嫂。结婚的时候,程万里就是一个派出所长,丈夫常年加班加点,没有节假日,对她来讲,早已习以为常。甚至别的干警家属想不开,她还经常出面开导安慰。所以,尽管她家的吵闹影响左邻右舍,在宿舍区里,大家还是对她相当尊重。即使有人抱怨,也是将不对推给程万里,程万里的确是个不称职的丈夫。
“维维,维维,跑哪去了,说你多少次了,不看电视关起来,浪费电!”刘丽从厨房里探出的头,说完又缩回去。
客厅里电视还是没有人关,电视里,白晓莎手执麦克风,正在介绍南疆的旅游景点。宽敞的客厅家具不多,一套旧沙发一个电视柜,21寸的彩电,还有一只单门冰霜。
门开了,程万里沉重的脚步走进,放下手提包,坐上沙发叫道:“维维,快,给我倒杯水来。维维!”喊了两次没人应,只好自己去倒,拿着水杯走进厨房:“哦,不用做菜了,你出来。”见刘丽没出来的意思,把她从厨房拉出。
“你捡到钱了,今天脸色这么好?”刘丽边说边在围裙上擦手,抓遥控把电视关掉。
程万里一脸笑容:“你呀,开口闭口就是钱,维维这丫头哪去了?”
刘丽道:“肯定又躲在屋里跟同学打电话,上个月电话费多了十五块呢!你也不说说她?”程万里随和地说:“让她打吧,反正下个月她也不在家了。”刘丽已经很久没看见丈夫有这么温顺,奇怪打量他说:“喂,你拉我出来干什么?我做饭呢!对了,听你这口气,找着学费了?”
“不是跟你说过吗,只要她考上,我来想办法。”程万里笑眯眯打开手提包,拿出一个信封。
刘丽看了信封:“嗳!你还真有两下子,私房钱也攒了这么多,是不是涨工资补发的,没跟我说?”程万里还是很有耐心地说:“唉,我涨工资瞒得了你?我不说小胡也会上门来跟你说。局长叫去他家吃饭,你收拾一下,过去早点儿,给谢医生帮帮忙。”
“难怪你心情这么好。”刘丽像明白了什么,“我说,李局长迟早要升上去的,他走了,你也该提个副局长了吧?”
“我警告你!”程万里立即恢复他的黑脸,“这种话,你要是敢出门乱讲,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好、好、好!以后打死我也不说,行了吧?”刘丽听他这说,反而高兴,“喂,我们一家人空手去怎么好意思,我去买点儿水果吧?”
程万里又喝道:“啥都别买!李局长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想让我难堪呀?”
“那好,听你的,省得花钱。”刘丽微笑转头向房间,“维维,快出来!”
房间门开了,维维跑出:“爸,青青姐打电话叫我去玩,我走了!”
与白晓莎不期而遇后,马赛第二天见到了她。有了一个晚上的缓冲,两人为正式重逢做好了心理准备。没有拥抱,也没有争吵,甚至还有点拘谨。聊的话题大多是各自的工作,或乌市的变化,南疆的见闻。两人又像是有意避开情感,又像是在较量抑制力,看谁忍不住首先暴发。然而,谁也没有暴发,和风细雨地握手相见,风平浪静地挥手告别。可能因为白晓莎是新主持人,电视台经常安排她下南疆锻炼,两人又有机会见了几次面,时间一次比一次短,话题一次比一次少。
“喂?噢,你回来了吗?啊,不,又来南疆呀?我、我还不是上班、吃饭、睡觉,还有……。你只在市里住一晚,明天就走了?哦,那好吧,祝你一路顺风。”马赛收手机又叫,“喂,你等等,晚上有没有空?啊,啊,没什么,我、我是说你不辞而别……啊,好的,等你电话。”
马赛正从宿舍走出来,准备去李东阳家赴宴,接到白晓莎的电话。收起手机,心里又懊恼。他似乎害怕见到白晓莎,每次见面,过后是一夜难眠。从前,虽然也是天各一方,相距遥远,但那时他在北京,现在他在南疆。
“喂,马赛,星期天不出去玩呀?”一对青年夫妇路过身边。
“啊,我、我刚回来,你、你们去吧!”马赛的眼睛一直望到这对男女在视线消失,他很清楚,白晓莎不可能在这个宿舍区里和他建立一个家庭。
雪停了,一道金色的夕阳洒在路上,溶化的积雪很滑,马赛稍一走神,摔了个大跟斗。从家里跑出来的维维,看见了哈哈大笑。
“马叔叔,你疼吗?”维维笑完了,关切地要去扶起马赛。
“我特意表演给你看的,好不好看,维维?”马赛表情狼狈,身上的衣服又脏又湿,只好转回宿舍。
维维发现地上有部手机。
从办公室回到家,李东阳也接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