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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花郎微微皱眉,人间界表面上看起来热闹繁华的很,暗地里还是有许多丑恶的事情的,看水面上的情景,估计又是在上演逼良为娼的戏码,因为地点是画舫,里面还有几名花娘。
最近他也见着了不少人事,心里着实觉得很厌恶,但又无法去管,只能暗暗扼腕。因为在人间修行的道士受过师门戒,不可随意改变他人命运,除妖可以,除人则不行,所以他看见这些事,虽然心中恼怒,却也不敢管得过多。对坏人只能薄施惩戒,对好人也只能稍加援手,修道之人既知天命,便不敢有坏天命。
所以,他几步冲到湖堤上,准备下水去救人,还没到水边,就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在水中浮浮沉沉地往自己这个方向游了过来,原来那人会水,看来是没事了。
金花郎见那人游到了湖边,眼看要上岸了,却头一歪,就此伏在水中不动了。
金花郎知道不好,那人必然是已经脱力,不把他拉起来不行,会被水再冲回去。
于是他赶紧冲到那人身边,将那白衣人从水中提了起来。
谁知道那白衣人看起来明明已经筋疲力尽,见有人靠近还是拼命地挣扎,金花郎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拖到了岸上。
一会,金花郎忽然痛叫一声,一把就把那人掼倒在地,然后抱住了自己的手掌连退了好几步。好痛啊!这可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金花郎喃喃地骂道,忍不住一脚踢过去,将那人踢离自己身边,见那人伏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这才真的晕了过去。
金花郎有点担心,不会是死了吧?他想靠近看,又觉得这个人实在是凶悍,便有点犹豫。自己的手掌虎口处被这落水狗咬了老大一圈伤痕,都出血了,可见这一口真是出了死力的,只是咬错了人而已!
金花郎怕他是真死了,便走了过去将他扶了起来,发现这个人的个子很高,自己的身量在普通人中间都算高的,他居然比自己还要略高一点。长手长脚的,抱着却并不是很沉。金花郎一手抱着他的腰,一手探到他鼻下,发现依然有温暖的气息传来,心里这才定了下来,太好了,这人还没死呢。
这天的月亮很大,月色十分明亮,照在湖边这二人身上竟跟白天似的,金花郎随手撩开这白衣人覆面的额发。忽然间他脸色发青,眼神竟象见了鬼一般。他一把抓起了那男子的湿淋长发就将他的脸拉近。
怀中人面色雪白如玉,更形五官立体浓艳,纵然是双目紧阖,依然完美得都不象真人。
金花郎耳边似乎模模糊糊地响起了一个声音:〃你想看看真正的神仙吗?〃
然后,梦中那人就变化了模样,原本黝黑的面容不见了,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就是这一张雪玉般的神仙姿容,无嗔无喜,却灿然生辉。
他看着依旧依偎在自己怀里不动的男子,只觉得心脏越跳越快,快得都让他觉得有点晕眩,这人,这人到底是谁?会,会是他么?
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不!这人绝不是他!大师兄他早已经羽化登仙而去,他不可能再出现在人间。
那这个人是谁?这样的容貌不是凡人所应有的,莫非这人竟是妖?
他心中一动,伸手探向那人胸口,片刻间就确定了这白衣人身上并无妖气。他不禁又皱起了眉,如果这个人真的只是个凡人,这样惊人的美貌注定命运不堪,难怪竟会流落在风尘,不知道他刚刚遇见了什么事,竟被迫得要从画舫上跳水求生。
他忍不住抚上了那张梦过无数次的美颜,还没碰触到那光艳的肌肤,就听身后一声低吼:〃放开他!否则,我杀了你!〃
金花郎一惊,蓦地起了一身冷汗,刚刚自己太过出神,竟连有人靠近都没察觉,实在是太疏忽了。由此也可见这个人的容貌对他的影响之大,他刚刚被这个人的样子摄住了心魂。
金花郎本不怕一般的凡夫俗子,但是他深知修道之人最忌神思涣散,现在这样的情景他还从来没有遇见过呢,被人从身后靠近,再用剑指着,却没发觉。
金花郎徐徐地回过身,面对着这人,刚刚的杀气果然来自身后这个持剑男子,男子一见那白衣人,便焦急地喊道:〃公子!你没事吧?〃见那人昏迷不醒,怒道:〃你把我家公子怎么了?〃
〃他刚刚从画舫上投水,似乎是被人逼迫!我只是碰巧遇见,拾起了他而已。〃金花郎赶紧把话说明,他可不想替人背黑锅。
〃什么?〃男子心中虽然惶急,手中的长剑却依旧指着金花郎不放,他大声道:〃放下我家公子,然后自行退后三步,我可以饶你不死。〃
〃他真是你家公子?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骗我?。。。。。。若你也是迫他落水的恶人一伙,把他交给你,我会良心不安的。〃金花郎看着面前长剑,眼睛也不眨一下,毫无畏惧之色,那男子心中暗赞一声,觉得他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
〃你不信我,我也不能信你!你快将他给我!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那男子继续沉声道。
金花郎见那男子样貌生得甚是奇突难看,鼻高口阔,满头蛇发,不象一般中原人士,他的身量却颇为高大,站在那里犹如一座铁塔一般,威风凛凛,气势骇人,竟是个身怀绝技的武人。金花郎心中暗暗称奇。
只是那男子打量他的神情颇为奇怪,竟似有几分的不屑又带几分怨恨,自己应该没有见过他吧。
〃他真的是你家公子?可是刚刚我看他在画舫上。。。。。。〃 金花郎有些难以启齿,若真是自己猜错了,这人是清白人家的少爷,这个武将般的男子一定不介意将自己砍成肉泥。
〃你,你放开我!〃怀中传来气若游丝的声音,金花郎一看,原来那白衣公子竟已经醒转过来,而且他一醒来就挣扎着要离开。
〃公子!你没事吧?〃那蛇发男子大喜。
〃阿虬!是你么?〃白衣人低低地唤道。
〃公子!都是阿虬不好!阿虬来迟了!〃那男子再也忍不住了,暴喝道:〃你怎地还不放开我家公子?〃
金花郎见他们主仆已经相认,倒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放开了手,并退开了几步,那叫阿虬的蛇发男子立即抢上前扶起了白衣人。
那白衣人浑身无力地倚靠在那人怀中,只用眼睛冷冷地一扫金花郎,便对那蛇发男子说道:〃我们走!〃
金花郎见他如此冷淡,心里也有几分不快,自己就算不是救了他的命,对他也有扶助之恩,他竟连问都不问一句抬腿就走,不是不通人情就是自视奇高。这两人态度竟是一般的傲慢无礼,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金花郎性子再好也忍不住开了口:〃我怎么说也对人有扶助之恩,却没想到只得到这样的报答,先是被人糊里糊涂咬上一口,又被人误会害人,现在居然连道歉都没有一句,拔腿就走,人之无礼,何异于禽兽?〃
那两人听得这话,身形都是一顿。蛇发男子手一动,剑就要出鞘,却被那白衣人按住了手。
〃公子!此人竟敢辱骂于你,我。。。。。。〃
〃他说的并不是没道理,是我羞愤之下失了考虑,的确应该谢他的。〃
那白衣人转过身来,对他缓缓地行了个礼,声音清冷如冰:〃在下奚言若,多谢公子扶助之恩。〃
金花郎本意也不是想他谢,刚刚之所以故做刻薄之声,只是不想这人就这样离开,他此刻心里满满地象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只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放他走。
那人抬起头来,月光洒在他绝美的脸上,两道厉眉,墨描的一般,而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睛却黑白分明,金花郎几乎要站立不稳,一瞬间更是眩晕得厉害,大师兄三个字不禁要脱口而出。
那白衣人见他呆呆地看着自己不说话,以为他还是不满意,便又开口道:〃在下身世飘零,已经别无长物,若公子不嫌弃,这里有一点小意思,请收下吧。〃
〃不!不是的,我不要你的东西。。。。。。〃 金花郎还没说完,就见那男子探入怀中,取出一物,递了过来,竟是一粒玉质的红色小果子,只有拇指大小,看起来不很精贵,倒象是小孩子的东西。
〃是我儿时的小玩意,并不值什么的,兄台若是嫌弃,我也无法可想了。。。。。。。请一定收下它。〃那美貌的白衣男子此刻倒显出几分诚意来了。
金花郎见那小物件圆润可爱,不知道怎么的,竟很想要留下这个人一点东西,便伸手拈起了那颗玉石果子。
却听一旁有人冷笑了一声:〃不是说不要的么?市恩图报,亦非君子所为吧?〃是那仆从模样的蛇发男子。
白衣人立即喝住了他:〃阿虬,不可胡说!〃又转头对有些郝然的金花郎道:〃我只怕你嫌弃,我亦知你是君子,这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是表记而已,若日后有缘。。。。。。做个朋友也好。〃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