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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试一试吧,若是它的肠胃很好的话,吃了我开的药方应该一天就会好。”老大夫说完就去开药方,开好后领完诊金就走了。
众人都知道程岚有多喜爱晨晨,它病成这样没人敢耽误,立刻就有人拿着药方跑出去抓药了。
待众人都离开,厅内只剩下他和晨晨时,程岚开始问:“晨晨,你今天吃了什么古怪的东西?”
晨晨闭着眼虚弱地回答:“会变漂亮的药。”
“变漂亮的药?你是在哪里吃的?”
“女主子那。”晨晨说完就虚脱了,无力地躺着直喘气。
而程岚听完后眼皮猛地一颤,装着银两的荷包自他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给程轩做的那种车是长这样的,这样的很简单,在古代绝对做得出来。
夫妻深谈
方初痕在房内很焦急,根本坐不住在地上来回走着,到不是有多担心被程岚发现她喝药的事,她担心的是晨晨会治不好,若是因为自己的疏忽而使晨晨的一条小性命无辜丢掉,她会良心难安。愧疚到不算什么,更多的是伤心,她很喜欢这只聪明的鸟,若是它死掉,她不知道会有多难过。
就在她急得想要出去看一看时程岚回来了,他的脸色很阴沉,方初痕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晨晨不好了吧?
“晨晨怎么样了?”
“看过了,大夫开了药说一天就会好。”程岚说话时眼睛一直盯着方初痕看,眼神专注得略显诡异。
“是吗?没事就好。”方初痕闻言紧张了好一阵子的情绪终于松了下来,脸上也带了笑,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了。
“你不问它为何会病成这样吗?”
“哦,它怎么会突然这样了?”方初痕眼皮猛地一跳,回答得有些不自然,眼睛只望着眼前的茶杯不敢看程岚。
“大夫说它吃了不好的东西。”
“它嘴馋的毛病得管一管了,否则最后它的健康必得毁在嘴馋上。”
“大夫说它是吃了性阴之物,这东西女人吃了对身体是有害的!”程岚说到最后声音控制不住渐扬,蕴含暴风雨的黑眸死死盯着方初痕的脸,由于太长时间不眨眼睛再加上受了刺激,双眼此时已经泛起了点点红丝。
听到这里方初痕心头一亮,清楚程岚必定是什么都知道了,也没什么可遮掩的。她表情跟着严肃起来,倒了一杯茶,好整以暇地等着程岚问话。
“晨晨说它是在你这里喝了药才病的,你一直都在喝那种药是不是?你知道那药是避孕的对不对?”程岚越问越气愤,最后一拳击在桌面上,击打声将方初痕吓了一跳。
“我自然是知道那药是做什么的。”方初痕冷眼望向程岚,一副毫不惧怕的样子,两人的矛盾一直未解开,即使表面看起来有多和乐融融,可是却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他们之间存在矛盾的事实,今日就趁这个机会将所有事都拉到台面上来谈一谈吧。
程岚望着方初痕眼里那难得一见的狠绝,心头蓦地泛起了一丝心疼,这丝心疼诡异地将刚刚他满腔的怒火浇熄了大半。她会有如此表情是不是说明对他这个丈夫失望了?是以才不惧怕他知道她喝药的事?并且在被自己质问时才会表现得一丝慌乱都没有?
“那好,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做?”程岚疲惫了,整个人瞬间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瞬间没了力气,平时那意气风发,风度翩翩的佳公子此时变得极度沮丧并且没了自信。声音很柔很低,彷佛怕吓到了正全身陷于强烈防备状态的方初痕。面对咄咄逼人的程岚她能做到毫不畏惧,可以将任何想法都毫不顾虑地说出来,可是看到此时像是大受打击的程岚,方初痕心突然揪得厉害,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口,于是沉默了。
程岚看着低头沉默不语的妻子,以为这是她在无声抗议的表现,胸口顿时闷得厉害,他忍不住质问道:“你是嫡妻却不想怀我的孩子,这多么可笑,被人知道这事都会笑死我,哪个女人不是想方设法地令自己多生几个,唯独你唯恐自己有了我的孩子。痕儿,我想问一问,你到底知不知道为人妻的义务?”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方初痕的底线便是被人置疑为人妻母是否做得到位!听到程岚的这句质问就好比是遇到火苗子的干草哪有不着的道理?何况这件事憋在方初痕心里很久了,今日一被提起哪里还想着再要去忍。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自我感觉自从嫁进程家以来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对得起天地良心!孝敬公婆我做到了;伺候丈夫我做到了;照顾教育孩子们我也做到了。请问还有哪里我做的是不合格的?我从每天早上一睁眼到晚上闭眼睡觉前很少有空闲的时候,当然每日忙这些都是为人妻应该做的我不该抱怨什么,这些我从不奢求被认同却也不能接受被质疑!”
程岚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会引起她这么大的反应,看着一脸恼怒地望向自己的妻心头很不是滋味,这是她第一次对自己发火,当时他由于恬儿受惊的事指责她时,她也只是委屈并未反驳自己一句话,可是现在却怒了,这令他迷惑了。
“我……我没说你这些做得不好,我只是问你为何不想怀我的孩子。”面对发了火的方初痕,程岚莫名地有点不知所措。
方初痕闻言忍不住冷冷一笑,她就坐在椅子上望着站在面前的程岚:“怀孩子?生下孩子后做什么?任他不受爹爹重视还是要任他被哥哥姐姐堂哥堂姐们欺负啊。”
这一次方初痕完全是豁出去了,她并不想一辈子都不要孩子,可是在所有的隐患不解决掉之前她又不能去怀,长久喝药不是好事,她不想自己因为喝药导致最后失了生育能力,使得她老了后没有儿子送终。
可若是隐患永远也解决不了,那也要尽快解决掉这些,坚决不能再拖下去了。能解决固然好,若是真不行的话那她只能请求和离了。
她无法忍受自己的孩子不被亲爹重视,更无法忍受自己的孩子被亲姐姐欺负,不想哪个人前手给孩子个好东西,随后好东西就被程恬抢了去。
是,程恬最近是变了不少,变懂事了,可是唯有一点她没变,那就是她对程岚的占有欲依然很强烈,程岚哪怕是对程轩轻轻笑一下,程恬随后都要瞪程轩好几眼。
不是自己的亲闺女她没法教训,只能以一些寓意深刻的小故事去教育她,可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岂能指望这些小故事就令占有欲如此强的程恬改变想法?她相信,只要程恬有一个不高兴,程岚都会教训自己的孩子一顿。
那是她的孩子,她如何舍得自己的孩子因为丈夫的偏心而一直受委屈受欺负下去?也许是她太杞人忧天想得太多了,但当时可是程岚亲口说的他不欢迎这个孩子的!
这些日子她想了很多,和离也许会碰到阻碍但是只要自己喝药的事传出去,和离便成为很容易的事了,留不留下骂名她无所谓,和离后方老爷定会愤怒得跳脚她依然无所谓,这具身体自生下来方老爷就没付出多少爱,自己还会去顾虑他的想法不成?
只要她不在方家住,不去依靠谁,找个治安好点儿的地方隐性埋名,她手里铺子地契不少,不愁以后没吃喝的地方。
女人在外独自生活是苦了点儿,但是有钱能过得好些,何况手里有铺子不愁以后没有进账。自己过日子自己作主,每天不用早起去长辈那里立规矩,不用担心别人挑拨更不用看丈夫脸色,怎么想都不会比在程府当少奶奶差。
程岚闻言愣忡了,望着方初痕那倔强的俏脸,幽黑瞳眸波光波光淋漓,彷佛有什么要急剧地要从那里冲出来。他双拳紧握沉声道:“那是我的孩子,我岂会不重视他?何况有谁会去欺负他?谁敢欺负他我就不放过谁。”
方初痕讽刺一笑:“当时可是你亲口说这个吓到了恬儿的孩子是你不期盼的!哪怕是生下来你也不会去重视。也许那是你在怒急之下的气话,可这些却难保不是你内心深处的想法。是以为了我及孩子的以后着想,我岂能现在怀上孩子?不要教训批评我为何会如此不相信你,为何不相信你以后会对我生的孩子好。前头有实例,轩儿是不是你的孩子?可是你重视他了吗?他还那么漂亮那么懂事呢,可是呢?他害怕长姐在其面前一句话都不敢多说,还被下人们欺负导致身体都垮了。经此种种,你觉得我怀疑我生的孩子过得不会幸福这个想法过分吗?”
程岚的表情随着方初痕说的话一直在变,表情阴晴不定,中途想插话反驳,可方初痕这些话说得铿锵有力速度还极快,没有他打断的份儿。呼吸越来越急促,牙紧咬着,内心像是有无数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