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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自己对方初痕只是喜欢而已,可未想这些日子她态度上的改变居然令自己产生如此大的反应,这些日子以来,他心头总是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可是他一直没想通到底是少了什么东西。
直到刚刚在程恬院里时他才突然明白一直以来困扰着自己的是什么,令自己的心好比生病了似的东西是什么,那是方初痕对他的在乎!
不生出那事来他也许还意识不到在不知不觉之中方初痕在自己心中的分量已经有如此之重,都重到可以影响到他情绪的地步了。
望着美貌娇妻只顾着打络子看都没看自己一眼的冷淡模样,程岚抬手摸了摸胸口不禁叹气,那里犯着的酸意是如此明显,原来不经历过被忽视的苦根本就意识不到以前二人和谐相处时的甜啊。
方初痕被程岚的视线盯得心浮气躁,络子打不下去了,于是放下手中的活计打算绣个花样,可是由于被某道视线盯得太紧,拿针时一时大意手被刺了一下。
“痕儿。”一直望着方初痕的程岚发现她眉宇间的痛意,立刻冲过去抓起她被刺到的手指,只见一滴血珠正冒出来,他想也没想便张口含住了那根手指。
“你!”方初痕羞恼地想抽回手,无奈没挣脱开。
程岚舔着她手指上的伤处,待将血珠一滴滴舔掉,没有了血的腥味后才松开方初痕的手指,这时她的手已经停止了流血,而他望向她的双眼却已然火热。
这一晚出乎了方初痕的意料,因为程岚没再当君子,在自己拒绝过后居然没停止对她的侵犯,不顾她的冷声拒绝迅速脱掉了彼此的衣服然后为所欲为。
若说这次和以往有什么不同,那便是程岚特别地温柔,无论是抚摸还是亲吻都像是在呵护着一个易碎的珍品一样,小心翼翼地唯恐伤了她半分。
即便他已经忍得很辛苦很痛苦,额头上的汗一滴滴地冒出来,但是为了让明显没进入状态并且还在排斥着他的方初痕接受自己,他极尽所能地伺候她,力争让她感受到快乐与喜悦。
女人在力气上和男人比本就处于劣势,而她是男人名媒正娶的妻,她有义务陪他做这种事,经历最初的极度排斥到后来的不得不妥协再到最后的被撩拨得气喘吁吁,这种转变已经令方初痕无法去怨程岚什么了。
男人在这种状态上若是女方还抵死不从,那男人若还听女人的话重则从此成太监断子绝孙,轻则起码也要尽快找个女人解决自身欲望,外面那么冷,洗冷水澡的话不冻死也会少半条命。
若想以后还能悠闲地生活下去,即使不爱对方并且心里有怨,但是夫妻间该尽的义务却必须做到,否则无论是夫妻冷战还是被各房知道了这事,都令她过不了舒心的日子。
事后程岚将还未从激情中回过神来的方初痕搂在怀里,一手轻轻爱抚着她光滑的裸背,最后滑过她的纤腰来至她的胸前,手指向她心脏的位置带着几分恳求说:“痕儿,不要排斥我。”
累极的方初痕很快便睡了过去,早上起得也比平时晚一些,那时程岚已经出去了。
听到动静的飘雪走了进来:“小姐。”
“飘雪,将那天你买的药赶紧煎来端给我喝,小心点儿别让人发现。”——
东窗事发
方初痕知道这药喝多了对身体有害,只怪自己前世并未对如何避孕一事有所研究,不知有何方法是可以避孕但不会伤身体的。还没人可请教,宅子里的女人哪个不是削尖了脑袋想让自己怀上啊,哪有人像她这样唯恐会怀上孩子。
飘雪很慎重,煎药时是偷偷摸摸的,煎完后将药渣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煎药时支开一些下人,剩下的连蒙带骗的到是没人去怀疑这药是避子用的,懂这个的婆子都已经被支开了。
煎好后飘雪端着药内心忐忑地进了房,将药放在桌上后全身顿时失了力,瘫坐在椅子上。
“没被人发现吧?”方初痕问。
“没有,个别人问时奴婢就说这是补身子用的,有可能懂这药成分的都已经被支开了。”
“嗯,辛苦了。”方初痕松了口气,看着碗中冒着热气的黑乎乎的药眼神复杂起来,这碗药是扼制她怀孩子的,先前没多想只是一门心思不想让自己怀上,可现在看着这药心头却难受起来。
“小姐,药现在温度正合适,再晚点就凉了。”飘雪怕有人来,催促道。
“好。”方初痕闭了闭眼强压下心头泛起的酸涩端起碗喝了起来,很苦,跟她的心一样苦。
刚喝掉一半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你在喝什么?”
飘雪惊得从椅子上摔下来,慌神地望过去,看清是谁后心头略松,暗怪自己太紧张了,呼出一大口气然后爬起来坐回椅子上。
说话的正是晨晨,不知道它是打哪钻进来的,它飞到方初痕身旁望着碗里的东西,估计是嫌苦,嫌弃地一扭脖子还拿翅膀挡在鼻子处。
“你要吓死人啊。”方初痕也吓到了,刚刚晨晨出声那刻她差一点打翻了碗,这是做贼心虚啊。
“这是什么?”晨晨接着问。
方初痕一口气将剩下的半碗药喝光,将碗递给飘雪使了个眼色,让她亲自将碗洗干净。
飘雪拿着碗赶紧出去了。
“这个啊,是喝了能让人变得更漂亮的好东西。”方初痕很不厚道地对着一只鸟说谎。
“有这东西?”晨晨不大信。
“有。”
“那我也喝,我也喝。”
“臭美的晨晨。”
“你更臭美。”
晨晨在方初痕这里瞎折腾了一会儿后飞走了,自此它开始惦记起这个能让人变漂亮的药了,人都能变漂亮它喝了也不会变丑啊,它想让自己的羽毛更亮些。
本还在担心晚上呢,不过老天帮忙,方初痕月信来了,这让她松了口气,每次她来基本四天才会干净,也就是说接下来的四天她都是安全的。
程岚得知她来月信时很失望,不是因为他逞不了兽欲如此,而是没能令方初痕怀上孩子而失望。每个月她来月信时他都很气馁,他的愿望便是哪个月她的月信能停了,好让他有个盼头。
晚上睡觉时程岚终于将闷在心里好几天的话问出了口:“痕儿,那道灵符呢?”
“不知道掉在哪儿了,前几天就不见了。”
“掉了?那天我还看到它就在床上呢。”程岚不动声色地问。
“哦,那估计是被丫环收起来了吧。”
“那符随身带着好啊,怎么收起来了?”
“实话告诉你也无妨,那道符我不想带。它的存在就是在提醒我恬儿受惊的事,为此吃不好睡不好整天神思不属的,我不认为在这种状态下会很快有孕。”
“……事情都过去了,不要再让它影响到你。”
方初痕闻言没说什么,只是仗着夜色的保护无声的讽笑了一下。
“痕儿你是在笑吗?”
“没有。”
“马上就过年了,想开点儿好不好?”
“嗯。”
“睡吧。”
晨晨是个好奇心特别强的家伙,自从知道方初痕喝一种能变漂亮的药后它就日日来报道,可惜这些天女主子都没喝那东西。
“怎么不喝了?觉得自己够美了?”
“呵呵,那药不能常喝。”
“为什么?”
“喝多了就变丑了。”
“哦,我想喝。”
“那是人喝的药。”
“人能喝的我也能喝。”
“拉肚子怎么办?”
“……”
年底所有人都忙,主子忙下人也忙。忙着准备年货裁衣备首饰,忙着给下人包红包,还要费心思地为各房的人准备礼物。
妯娌什么的方初痕礼物都准备好了,她主要就是在忙两个孩子的礼物。
程轩由于跟同龄孩子比显得瘦弱,于是就想让他平时锻炼一□体,程府好文不好武,所以让程轩和侍卫学武以锻炼身体的想法便行不通,她想了个好方法可以让程轩在平时就锻炼到身体。
其实就是类似于小自行车似的东西,有两个轱辘,其它的大梁和车把车身都是用木头钉出来的,没有脚蹬子,这样做起来就方便些,到时就让程轩坐在车座上两脚着地滑着走,小孩子肯定喜欢这新鲜的玩艺,这样既满足他的好奇感又能锻炼身体。
早先几天方初痕便画好了图纸,她画画不错,所以脑子里一有形状画起来特别快,画完就让人带去找会做这东西的师傅去了。
这种小车男孩儿玩没事,女孩儿就不适合了,因为太不文雅,不能也给程恬准备这东西。
程恬是小女孩儿,女孩儿喜欢的无非就是娃娃之类的东西,这几天只要有时间她就又缝又补的,都是亲手做,由于给他们讲过一些小故事,所以就专挑程恬最喜欢的人物做了,她最后做了四个娃娃:喜洋洋,灰太郎,孙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