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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一直生不出孩子的太子和太子妃来夺取他们的东西。父皇大怒,厉声喝止了她,她却进而威胁父皇,说如果父皇不给她想要的,她就将侄儿的身世昭告天下,让父皇下不来台!”说着,七皇子一脸疑惑,“二皇嫂,侄儿不是大皇兄和大皇嫂的孩子吗,还有什么身世?”
季悠然心中一颤,赶紧转换话题。“这个你先别问。你只告诉我,他们还说了别的话吗?”
“还有。”七皇子连忙点头,小脸越发的苍白,浑身都轻轻抖了起来。
季悠然连忙给他续上一盏茶,七皇子便抱紧了茶杯:“后来,父皇果然被她的话弄得怒不可遏,大声训斥了她几句。大皇嫂便哭了。一边哭着,一边说她这些年过得有多苦,说着说着,她居然就说……就说……”
“说什么?”
“她说,她这一胎好不容易才怀上,一开始她也是心惊胆战。当大皇兄知道她怀孕的时候,当天晚上竟然打算烧死她,要和她同归于尽!她好不容易才逃出来。而后来,知道她艰难生下儿子后,大皇兄越发的暴躁,一再要求人将孩子抱去给他看。他数次想要偷偷把孩子给捂死或者摔死。如果不是大皇嫂在一旁看着,孩子肯定早就活不下来了!后来,她想和他摊牌,把话说清楚,谁知道大皇兄就是不听,一直嚷嚷着要把孩子弄死,要和她一起去死。大皇嫂舍不得孩子,便和他抗争了几句,结果,大皇兄他一时怒气攻心,就死掉了!”
天!
闻言,季悠然的心都加速跳动了好几下。
居然都给她猜对了?宁王府火灾的猫腻,宁王爷过世的蹊跷……居然都是宁王妃弄出来的?这个女人,着实也太恐怖了点,对自己的丈夫都能痛下杀手。
“二皇嫂,你说我该怎么办?我真不想听到的啊!可他们说话声音那么大,我捂紧了耳朵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我……我好害怕!”捧着茶杯的双手还在瑟瑟发抖,七皇子一双和凤煜铭一样的明亮大眼看着她,小脸上满是得知真相后的惊惧。
季悠然连忙过去拍拍她的后背。“没事没事,你这话还对别人说了吗?”
“没有。我当时都被吓傻了,都不知道父皇和大皇嫂是什么时候走的。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房间里又空空如也,大皇嫂抱着小侄子出去玩了。我便趁机跑了出来,便直奔宫外来找你们了。”
“你连荻妃都没告诉?”季悠然惊讶了。
“我不敢。”七皇子小声道,“我当时只知道害怕了。本来我也想去母妃那边,听她怎么说的。可是,我又《“文》怕那些奶《“人》娘妈妈如《“书》果告诉大皇《“屋》嫂我当时在房间里,然后父皇也知道了,他们会怎么对我?我好怕父皇马上就派人来抓我回去!二皇嫂,我好害怕!”
眼睛里蓄满了泪珠,七皇子吸吸鼻子,要哭不哭的模样实在惹人心怜。
“乖,不怕不怕。不管出了什么事,皇兄保护你!”见状,凤煜铭忙摸摸他的头,义正词严的大声道。
七皇子连忙抬头。“二皇兄,真的吗?”
“当然!本王说话算话!”
“那你们先收留我几天好不好?”七皇子眼泪汪汪的祈求,“我不敢回皇宫去,我真怕父皇派人去抓我。如果留在这里,好歹如果父皇派人来的话,我还能偷偷从后门溜走。”
“好。”光是看在他那双和凤煜铭一模一样的眼睛上,季悠然就心软了。“你就暂时住着吧!还和小山一起,我去给荻妃写封信,让她派人把你的衣服送几套过来。”
“不用了!”一提起皇宫,七皇子便猛一个哆嗦,“我穿小山以前的就行!你们别让我见到皇宫里的人!”
这孩子,是真被这个消息吓怕了。季悠然连忙柔声安抚:“好好好,不用就不用。我叫人把小山以前的衣服找出来,你就先凑合着穿穿吧!”
“嗯,二皇兄,二皇嫂,多谢你们。如果没有你们,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连忙抹抹眼泪,七皇子小声道。
季悠然摇头:“没事,你先好好呆着吧!皇宫里的消息我会叫人看着的,一旦有什么异动,我马上派人告诉你。”
“好,多谢二皇嫂。”即便害怕得浑身直哆嗦,七皇子依然恭谨的对她行了个大礼,才一瘸一拐的随着人去找小山。
等他走了,季悠然也连忙灌下一大口茶:“王爷,这事你怎么看?”
“爱妃,大皇兄死得好冤枉!”
呃,的确。宁王是死得很冤。一辈子卧病在床,身边每个知冷知热的人也就算了,居然还被扣上一顶绿帽子,最后还因为这顶绿帽子稀里糊涂的死掉了。不知道宁王妃做了这么多事,晚上可曾做过噩梦?
“不过,王爷,不管大皇兄冤不冤枉,这事咱们暂且不管。既然父皇已经知道了,想必他心里自由论断。”
“嗯,本王知道。”
哎!
无论如何,虽然已经料到了,但真正听到真相,季悠然还是禁不住毛骨悚然。宁王妃,这个女人太恐怖了!如今她把事情披露出来,结果会是如何?
不到三天,宫里果然传来消息——
宁王妃思念宁王爷过度,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012 惨淡收场
这下,他们不想进宫也得进宫了。
接到皇后传召季悠然进宫陪伴宁王妃的口谕,季悠然便和凤煜铭风风火火的傻了过去。在门口刚好见到太医背着药箱出来,她连忙问了一句:“宁王妃可还好?”
太医叹息的摇了摇头,便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季悠然心一沉,加快脚步走进去,便见宁王妃正躺在床上,皮肤蜡黄无光,黑眼圈极重,唇色浅淡,一头原本乌黑柔亮的秀发也失去了润泽,黏黏腻腻的粘在身上。乍然一看去,就像是个已经病入膏肓的中年妇女。
心也不觉为之一揪,她不禁想起当初那个轻颦浅笑的柔美女子。
“二弟妹,你来了?”刚看过太医,宁王妃神智还算清醒。见她来了,便挣扎着要起身。旁边的宫女连忙将她扶了起来,并将一个软枕垫在了她的背后。
季悠然上前去,还没到床前便被她拉着坐在床沿。
半个月不见,宁王妃更瘦了,手已经只剩下一层蜡黄的皮包着骨头,稍一用力就会青筋毕现,分外吓人。
“怎么搞得?为什么就突然病成这样了?”想着她以前的花容月貌,季悠然心惊不已。
宁王妃惨淡一笑:“这都是我自找的,怪不得别人。二弟妹,我想,我怕是命不久已。”
“你别胡说!母后已经请了太医来给你看了——”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宁王妃吃力的道,“二弟妹,我知道我活不过几天了。现在,我最放不下的就是贤儿。”
“他不是被母后抱去养了吗?你就别担心他了,自己养好身体是正经。”季悠然低声道。
“二弟妹!”宁王妃突然握紧她的手,还有人一怔,便见她那双昏黄的眼睛直直看着她的眼,“我有些话要和你单独说。”
四周围侍奉的人闻言连忙退下。凤煜铭却依然立在一片岿然不动。宁王妃见状,又自嘲的笑了:“你们俩的感情真是越来越好了,好得让我嫉妒,真嫉妒……咳咳咳!”
说着,便死命的咳嗽起来。
季悠然连忙给她拍拍后背。宁王妃咳了至少一盏茶的功夫,才慢慢停下,便又抬头,脸上的色泽越发黯淡。
“二弟妹。”无力躺回去,她闭上眼低声道,“我是真的嫉妒你啊!”
季悠然不语。
宁王妃便继续道:“想当初,我嫁给宁王,你嫁给逸王。一个的丈夫是病秧子,一个的丈夫是傻子,我们俩都是一进门就守活寡的。我以为我们同病相怜,必定有许多共同话题的。可是,谁知道我想靠近你,你却总是将我拒于千里之外。后来,我终于发现了,我们其实根本不同。逸王虽然痴傻了些,但他心里有你,时时刻刻的护着你爱着你,哪像我家那个病秧子,他每天在床上躺的时间比走路的时间多,吃的药比吃的饭多。别说护着我了,就连和我说几句贴心的话都不能,我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
“所以,你嫉妒我?”季悠然小声道。
宁王妃重重点头。“是啊!你看,咱们成婚了的皇子里边,太子和太子妃一直不对付,我和宁王相敬如冰,但只有你!你和逸王,你们天天黏在一起,你说什么他就听什么,你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不管人前人后,他都拉着你的手,冲你笑,把你捧在手心里哄着,这见到的哪个不嫉妒你?原以为和我差不多,甚至处境应该比我还不如的人,结果每天过得那么开心,一天到晚在我跟前显摆恩爱,你叫我如何不嫉妒?”
眼见她越说越激动,季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