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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佝偻着身子,一步一步的挪着下了两步台阶,刚没走两步,胸口一阵疼痛,她撑不住的干呕起来,一股腥热自胸口涌出,哇的一声,她痛苦的张口,吐出一大口血沫。
血——血——
夏之荷当即吓傻了,即便不懂医,她也知道,年纪轻轻就吐血,这不是好事啊?搞不好,她的小命很快就要到头了。
不,不要,她不要死啊。
心中的怕盖过痛,她走起路来倒更利索了。
不,她不要死在这地方,不要。。。。。。。
终于,走出了这院子,路过一片花圃,她才认出,这里仍旧是高府,那么,刚才那院子。。。。。。
脑海里一个激灵闪过,她猛然记起,那不是死了多年的四姨娘的院子吗?常听说她那边闹鬼邪门,那么,她昨晚就在那过了一夜?
想到这,夏之荷觉得不寒而栗,当即,加快了步伐,恨不得飞似的想跑开。
奈何,天还太早,这满府里还没有一个人起来,再加上天阴沉沉的,越发让她觉得鬼气森森。
夏之荷一边跑一边不时回头看,总觉得有不干净的东西一直跟着自己似的,吓的她几乎走了三魂七魄,只觉得,身子轻飘飘的软绵绵的,到了大太太那边的时候,她终于瘫软在了门边,使劲的敲门后,才发现,手心里全是汗。
砰砰砰——
“姨妈,姨妈。”见里面没有动静,夏之荷用重重的捶打着门,用力喊着。
里面很快有了响动。
“哎呦,是表姑娘吗?”周嬷嬷来开了门,夏之荷的身子立刻朝门里倒去。
周嬷嬷忙扶住她,瞧她浑身湿漉漉的狼狈,不禁皱眉,“哎呀,这是怎么搞的?”
“姨妈,我要找姨妈。”夏之荷抬眼,泪流满面。
“太太还没起呢。”周嬷嬷有些为难,自李碧茹被关起来之后,她就又重回太太身边伺候,然后,她发现,如今的太太脾气变的特别的乖戾难缠,稍有不顺,她就会发脾气摔东西,甚至,前一刻明明见到她笑,后一刻可能她随手就能抓到什么东西砸到你脸上,所以,周嬷嬷现在的日子也可谓是水深火热。
“我要见她,我现在就要见她。”夏之荷固执的吼了起来,抓着周嬷嬷的手,努力爬了起来,然后,猛一把推开她,自己朝里跌跌撞撞的奔了去。
大太太自从双腿不能动瘫在床上之后,这觉是一天少过一天。
其实,早在夏之荷扑通一声倒在门边的时候,她就听见了响动。
过后知道是夏之荷,她也没理。
如今的夏之荷就好比落水的鸡,也扑通不出个好歹来了,听说连容貌都毁了,那么,就连女人那最后的一丝价值也没了。
对于一个没有丝毫利用价值的废物,她唐婉从来不屑也懒的去管的,尽管她是她的亲侄女。
哼,就连亲生的女儿如今她都鲜少用心,何况还是个隔了一层的侄女?
再说了,这夏之荷无用且无能,占尽优势条件,却屡屡被李青歌比了下去,如今沦落成这副模样,让人怎么还能指望她?
哼,不用想,她这大清早的找了来,定然又是不知在什么地方受了委屈,跑到她这边来哭诉了。
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大太太更加鄙视她了。
此刻,她躺在床上,冷着脸色朝门口望去,她是决计不会给夏之荷好脸色看的。
“姨妈,姨妈——”
房门口的珠帘碰的叮当脆响,夹杂着夏之荷的哭喊,莫名让人心里一紧。
大太太眼神微冷,就见夏之荷已然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她的床头。
那凌乱干枯的头发湿漉漉的的贴在头皮上,越发衬出那一张脸。。。。。。。丑陋的让人心悸。
“你这是做什么?”看她伸手要抓过来,大太太倒是吓的连声音都变了,一双眼睛恶狠狠的朝后面跟来的周嬷嬷瞪去,“死蹄子,谁准你放她进来的?”
周嬷嬷满心委屈,“是她自己闯进来的。”话这么说着,她人也立刻上了前,使劲将夏之荷拖了起来,“表姑娘,有话好好说,你这样会吓着太太的。”
夏之荷却又一把推开了周嬷嬷,又扑通跪在地上,朝大太太狠狠磕了个响头,就那一下,她还算光洁的额头立刻红肿了起来。
“姨妈,求求您了,您要是再不帮荷儿,荷儿就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一句话说完,夏之荷就捂着脸呜呜呜的哀嚎起来,那瘦弱的身子剧烈的颤抖着,像是随时支撑不住就要倒下一样。
大太太这才心惊,几日不见,这夏之荷消瘦了许多,原本丰腴的模样如今骨瘦如柴。
“又是谁惹你生气了?”大太太不耐的问,一面朝周嬷嬷使了个眼色。
周嬷嬷立刻上前,扶了大太太坐起来,然后,拿起枕头靠在她身后。
夏之荷摇头,本来就丑陋的脸此刻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没有显出可怜之色来,反而让人觉得嫌恶恶心。
大太太本能的紧皱了眉头,她是爱干净的,对自己对下人都是如此,她的屋子她的东西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即便是不能动了之后,她也要一天一遍澡换两身干净衣裳。
所以,此刻看着夏之荷那脏兮兮的头发脏兮兮的衣服,那有那脸上模糊的泪,不断从鼻子里流淌出与眼泪混在一处的鼻涕,让她就有如吞了只苍蝇般,难受恶心。
一抬手,指了指床头,周嬷嬷立刻会意,上前拿起帕子递给了夏之荷,“表姑娘,您先把眼泪擦擦,有什么委屈慢慢说。”
夏之荷接过帕子,随意的擦了擦泪,还就势撇了下鼻涕,这才又哽咽哭道,“姨妈,如今我在这府里,活的简直不像个人了。”
那也是你自找的,大太太冷眼睨着她,若不是她当初背叛高逸庭,何至于今日连一个依靠都没?
见大太太不吭声,夏之荷忙又指着自己这张脸,痛心疾首的道,“姨妈,想必你也知道,大表哥是如何解了毒清醒过来的吧?”
“倒是要谢谢你了。”大太太敷衍的说了一句,这件事她是知道的,尽管那时她被关在柴房里,送饭的周嬷嬷还是及时将高逸庭好转的消息告诉了她,只是,那时的她。。。。。。已然全不在乎了。
儿子?儿子又能怎样?她如今还不是被人关进了柴房,受尽羞辱?
她这是看开了,这世间,谁都靠不住,儿女更是前世的冤家,除了不断的消耗刻薄她的,他们哪里能指靠的上?所以,柴房两日,大太太什么都看开了,看淡了,也就越发变得乖张无情了。
两颗豆大的泪珠嗖的滚落,夏之荷一声尖利的哀嚎,“可是,我的脸却被毁了啊——”
“这也是谁都没想到的事啊。”大太太不痛不痒的回了这么一句,却并没提要怎么补偿,甚至连一声安抚的话也没有。
夏之荷心里苦不堪言,尽管知道大太太会是这样的反应,可是,这府里除了找她,她还能找谁呢?
当即,她忍下心中怨愤,话说的冠冕堂皇,“不,我并不后悔,只要能救大表哥,别说是这张脸,就算送上我这条命,我也是心甘情愿。”
大太太漫不经心的瞟着她,“难为你还有对庭儿的这片心。”
“可是,我就恨那李青歌呐,她明明知道。。。。。。”夏之荷故意忽略大太太话中的嘲讽,愤恨道,“她明明知道会有怎样的结果,可是,她什么都没说,她是故意想害我的啊——”
“不是说为了庭儿连命都可以不要吗?”大太太状似疑惑的回了这么一句。
夏之荷表情一僵,立刻道,“那是自然,我只是恨她什么都不说。而且,她能解大表哥身上的毒,为何到我这就束手无策了,我看她分明就是想看我毁容,她。。。。。。她是在嫉妒我比她生的美,嫉恨我抢走了大表哥,所以,她才用此卑劣的手段来报复我。”
大太太深深如枯井般的眸子,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讥诮的意味越发明显。
如果说,一开始她也有这样的怀疑,可是,事到如今,她还那样想的话,她脑子准被驴踢过?
李青歌会嫉妒她的美貌?依她看,恰恰相反,夏之荷虽美,却美的过分张扬,显得俗气做作,而李青歌,小小年纪便出落的如空谷幽兰般,娇美如画,气度不凡,可以想象,这样的她,再过几年,又会出落成怎样倾国倾城的人物?
再者,李青歌不爱高逸庭,这是她很早就发现了的,由此,她才更加恨上李青歌的。
只怕,她夏之荷亦有此感吧?曾经爱她的男人如今移情别恋夏之荷,她的心里只怕更不好受。
面对大太太奚落讥讽的眼神,夏之荷略微有些心虚,过后,又哭道,“这也倒罢了,姨父已经答应过,等闲下来,挑个好日子,就会让大表哥娶我过门。本来这也是桩好事。可是,你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