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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说,元哥儿真的有救了?”裴老祖宗下了阁楼,站在那丫鬟的面前连声问道。
“是,老祖宗,今个一早,大少爷的护卫裴俭收到了远在江南的七王爷的飞鸽传信,信中写了一个药方,据说天下第一神医曾经遇到过大少爷这样的怪病,现在李太医和薛太医让奴婢前来请示老祖宗何时对大少爷用药?”
“既然有了药方,马上就给元哥儿用药。”
“老祖宗,那李太医说,七王爷的药方上说,解药就在张氏身上。”
“这是什么意思?”
“药方上说,既然是张氏咬伤了大少爷,那只有用张氏的脑髓涂抹在大少爷的伤口处,这样,大少爷不日就会痊愈。”
枯蝶闻言,低下头去,她原本并不是很确定张氏得的是什么病,只是觉得有可能是狂犬病,但李太医又不确定,她也就不敢随意说出自己的判断,但昨日用小狗做实验时,那小狗的症状明显跟狂犬病很相似,她就想起曾经在一本药书上看到的一个故事,里面就有治狂犬病的法子。
只是这法子怎么都不能由她说出来,要不然,裴府的人说不定还要疑心,这一切都是她做的,要不然,连堂堂太医都束手无策的怪病,为何她却有药方,到时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了。
再还有就是,这药方毕竟有点不太地道,想着用张氏的脑髓,所以,她有点犹豫,给张氏留了一夜的性命,可天意如此,她为了自己所维护的人,只能牺牲她这被牵连的命了!
她也打算借此来看看这裴府中的人对裴奕涵的态度,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到底想干什么,只是没想到竟然冒出一个要画的?
“这药方这么奇怪,真的有用吗?”有人提出怀疑。
“是七王爷找的,想必也是有用的!”
“这位王爷做事向来任意而为,这方子未必靠得住。”
“不用说了,张氏害主,按照家法本就要杖毙了的,如今也好,事情了了,多给她家几两烧卖银子。”裴老祖宗闻言,眼皮都没抬一下,就决定了张氏的命运。
一个卑贱的通房的性命根本就不在她的关注范围之类。
其实,枯蝶也是有几分担心的,惟恐这个法子不管用,可谢天谢地,她赌对了,裴奕涵在傍晚时分,终于清醒过来了。只是关于这幅祖传之画的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见裴奕涵终于醒过来了,裴老祖宗当即念起佛来,而其他人的脸色就复杂多了,失望有之,假意高兴者有之,照例又是一阵嘘寒问暖。
唐少恨小盆友更是趴在裴奕涵的床前不想离开。
“老祖宗,夫君刚醒过来,还需要休息,蝶儿和两位太医会照看的,各位婶娘,叔父们还是先回去吧。”
“好了,元哥儿没事了,你们都回去吧,改日,等元哥儿好点了,你们再过来瞧瞧。”裴老祖宗发了话,这些人终于退出去了,还了房内的清净。
裴老祖宗也没有在房内多加停留,说了两句话,又嘱咐了枯蝶几句,就带着裴老夫人还有其他人离开了。
“娘子,为夫好像做了一场大梦,舍不得娘子你,就回来了,真好。”几个丫鬟闻言,都悄悄地退出去了。
“你,还贫嘴!”枯蝶在这一刻,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小拳头就往裴奕涵的身上招呼上去。
这个男人,谁让她害的她这么担心的?真的害怕他从此就永远再也醒不过来了。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裴奕涵伸手抓住了她的拳头,却轻轻地包在手掌心。眼神中有一种别样的神采在流淌。
“又不是第一天担心了,有人还要老祖宗拿你家祖传的那张画来换药方呢?幸亏七王爷用信鸽传来了药方,才将你的命拉了回来。”虽然,药方是她想出来的,可就算当着裴奕涵的面,她也不会说出这个事实,她身上可疑的东西已经够多了,没有必要再加一件。
“画,什么画?”
“看来你也不知道,不过就在两个时辰前,我们已经见识了那幅画,一个衣着奇怪的美丽女子,据说是你们裴家的某位女祖先。好了,先不要想这些事情了,等着你身体先好起来吧!”
“你脸色也不好,这两日想必都没有休息,上来躺一会吧。”
“这是大白天,说不定一会就有人来探望你。”两人刚说了几句话,裴大夫人就来了,那日她晕倒多少动了点胎气,一直躺在床上,听到儿子醒了,再也忍不住就赶了过来。
裴奕涵已经二十多岁的大男人了,裴大夫人却搂着他的头,泪流不止。
“娘,我这不是没事了吗!”裴奕涵看到枯蝶在旁边似笑非笑的样子,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忍不住道。
“是呀,娘,你现在有了身孕,流泪可是会伤着眼睛的,夫君现在不是已经没事了吗?”
“娘子,你说什么,娘有喜了?”裴奕涵显然也有些吃惊。
“是呀,说不定几个月后,我们就会多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了。”
裴大夫人这才止住了眼泪,三人又说了一会子话,裴大夫人才离去。
裴大夫人离去之后,裴奕涵刚要说让丫鬟们在门外守着,不要放任何人进来,就听到门外通房王氏的声音,这几天兵荒马乱,虽然王氏也有心照顾裴奕涵,但根本就没她插手的机会,这个时候,她来干什么?
“小姐,姑爷,王氏来问,那晴云纱该怎么处理?”却说昨日,王氏听说张氏发疯的原因是因为晴云纱,早就吓的六魂无主了,不同于张氏,她那日得了晴云纱,只是收起来了,并没有立刻做衣裳,不过这样一来,倒是救了她一命。
就算如此,王氏想到这布料可以让人生怪病,心中惊恐不安,甚至神经质地一天不停地洗手,几乎每隔一会,就要将手放在水中搓洗一遍。现在搓的原本白嫩的手都红肿起来了。
王氏的到来提醒了两人,既然是两人都得了布料的,为何张氏染上了怪病,但王氏却没有,如果这病毒是通过液体传播的,那张氏到底是如何染上的,这个答案,枯蝶也是在日后无意中解开的。
“绿裳,找几个婆子,将那布料当着大家的面烧掉吧!”原本打算留着这东西追查那幕后之人呢?只是这布料留着太危险了,万一哪天,再出来一个张氏该怎么办?所以,干脆烧掉算了,反正这布料是碰也碰不得的。
裴奕涵的身子骨好,隔日,下床走动已经无碍了。
过了三日,红裳果然重新回到了裴府,不过经过张氏,裴奕涵那么一闹,众人对红裳的关注度就降低了,更何况,现在人都放回来了,就说明,红裳真的是清白的。
“奴婢多谢大少爷,大少奶奶救命之恩。”
“你没做错事,却被无辜冤枉,身为你的主子,如果连你的命都保不住,那还能干什么,这几日,在外边也苦了你,好好休息两天,再继续当差吧
枯蝶安慰完红裳,就听到外院的丫鬟再门口禀告:“大少奶奶,裴勤在外边求见。”
“让他进来。”
“什么事?”
“大少奶奶,大少爷今个要请大少奶奶在京城最有名的如意楼用餐,特让属下接您出府。”
“好,我们半个时辰后出门吧。”枯蝶有些意外,这裴奕涵今个为何要带她在外边吃饭,不过,能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也是好的。
半个时辰后,枯蝶带着晨曦,还有唐少恨小盆友出门了。
绿裳有那么多的差事,走不开,将院子丢给晚照看门,看来,自己手边可用的人还是有些少,以后也要在几个二等丫鬟和三等丫鬟中提拔几个,用来办一些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单凭红裳,绿裳几个显然有些吃力。
还有分到院子里的那四个婆子,也要好好相看相看,挑两个中用的。自己手边没几个自己人,只能从裴府的下人中挑选了。
唐少恨小盆友一听说要出门,那圆溜溜的眼睛就变成月牙状了,一直要腻在她的身边,其实,除了裴府负责保护少恨小盆友的人外,七王府也有几个护卫负责他的安全,只是到底有多少人,连枯蝶也不知。
她们出府坐的是马车,除了裴勤之外,还派了几个人私下保护。
京城的街道整体上还是很繁华的,这马车的车厢左右两边都有一些小格子,外边的人看里面看起来并不清楚,但是却很方便里边的人看外边的东西,唐少恨小盆友毕竟是个孩子,早就趴在一边的格子上,看个不停。
有时看到好笑的事情,还咯咯笑出声来。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枯蝶才感觉他真的还只是一个小孩子。
到了如意酒楼,裴奕涵早已等在哪里。
“冰块脸叔叔,我们今天吃什么好吃的?”少恨小盆友蹦蹦跳跳地跑了过去,抱住了裴奕涵的腿,有点狗腿地问。
“叔叔在隔壁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