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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觉得有些奇怪,心道,这小乞丐回答不出代何人送信,一看都有问题。
如果等上一会,大少奶奶不理会,再放这小乞丐离开也不迟,结果,不一会就见月菡出来找人,这门房见状,心中得意自己的神机妙算,小胡子都快翘起来了。
枯蝶看着送信的是个小乞丐,就知道未必能从这小孩的身上找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但是问一问,也许真的有什么发现也不一定。
小乞丐进了枯蝶他们的房中,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他平生不曾见过的,早就目不暇给,可对上坐在上面的美丽夫人的锐利眼光,身子还是不禁畏缩了下,也不敢再四处乱瞄。
“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小馒头。”
这个名字一出,几个丫鬟们都扑簌一声笑出声来,一个小乞丐竟然叫这样一个名字,难道是生下来就是个挨饿的?
“小馒头你是从何人手中接过这封送给我的信的?”枯蝶扬了扬手中的信封道。
“回夫人的话,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叔。”
“他生的什么样,你认识他吗?”
“回夫人的话,小的不认识他,他给小的买了两个包子,还给了一点银子,让小的将信送过来,不过,如果小的再次见了他,一定会认出他。”这小馒头做了三四年的乞丐,平日里常听那些老乞丐们说一些故事,有时有些有钱人也找他们做点事情,如果事后被人找到了,最好是老实地实话实说,一般都不会为难他们的。
他今日不过是代人送了一封书信,并无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心中也不惧怕,就将自己知道的老实说了。
“你怎么肯定下次见了他,就一定会认出他来?”枯蝶也看出这小乞丐回话的样子不像撒谎,不过他如此肯定的说法多少还是引起了她的兴趣。
“回夫人的话,小的其他的本事没有,但看过一次的人,下次见了却一定认的出来。”
“哦,过目不忘?”
“这个,小的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如果你真的有这等本事,就留在府中做个小厮,你可愿意?”枯蝶知道这世上有些人对某一方面的反应是比较敏锐的,她看出这小乞丐并不像撒谎的样子,如果这孩子真的有一技之长,留在裴家,以后说不定她还有用的着的地方,反正裴家也不在乎多一个下人吃饭。
“夫人真的要留小的下来?”小乞丐的眼中惊喜之余又多少带着些许警戒。毕竟,这世上不会有人随便地对一个人好。
他们中长相清秀的一些,就被一些人带走了,据说是成了小官,他虽然年纪小,但却不希望进到那种地方去,所以,平日里都是将自己搞的脏兮兮的。这个美丽的夫人是真的要将他留下来,让他过好日子吗?
“嗯,晚照,带这孩子取梳洗一下,然后就留在院里做个小厮吧!”反正这孩子才七八岁的样子,留在内院也无妨,等过上一两年,调教调教,说不定是个好的人才。
“是,小姐。”虽然晚照也不解自家小姐怎么会想着要留下这个小乞丐了,不过看着也挺可怜的,留下就留下吧!然后带着小馒头去梳洗了。
“寒星,去查查这孩子的身份,平日也多加留意!”虽说她觉得这孩子不错,但该查的还是查查的好,不管怎样,她决不允许自己身边有别有用心的人。
“是,奴婢明白。”
将那封信收了起来,枯蝶担心的却是宫中皇帝的安危,不知裴奕涵将那副画交上去,真的能够换来皇上的安危吗?恐怕很难说。
皇上的寝宫,当今皇帝文帝有些萎靡不振,脸色蜡黄,从三日前,从昏迷中醒来之后,他的精神一直都不太好。
裴奕涵虽然心中怀疑皇上是不是受了什么人控制,但就算在御书房内,也有其他人在,他根本无法与皇上单独相处,只希望皇上能给他一些暗示。
不过,他还是留意到这御书房中除了皇上的近身太监吕公公外,还有两个面貌生疏的小太监,他不动声色地扫过这两人,然后跪下来见过皇上。
“平身吧!画拿来了?”文帝也没有多废话,等裴奕涵参见完毕之后,也不拖泥带水,就直接要画。
“回禀皇上,微臣已将那画带来。”裴奕涵将画轴从宽大的袖中滑出,举平,等着吕公公伸手来接。
吕公公稍微迟疑了一下,又看了看皇上,以及皇上身后那两个小太监,举步走到裴奕涵的面前,接过了那画轴,然后来到龙案前,呈了上去。
裴奕涵这时已经平身,是对着龙案站着的,虽然头稍微低了一些,神态恭敬,其实暗地里则在观察皇上的一举一动。
文帝看到放在那桌案上的画轴,并未马上打开观看,这让裴奕涵越发肯定,那要画的人一定不是皇上,而是另有其人。
既然裴家有这样一幅祖传的画,许多人都知道了,那没理由皇上不知道,如果他早想要,一定一早就动手了,而不是这个时候,对方大概也是没有办法了,才从皇上这里下手。
裴家的人除了他们夫妻二人,就连祖父,祖母,父亲,母亲,都不知道这真正的画像藏在何处,九妹失手被擒,老祖宗又突然去世,如果再想得到这幅画,只能从自家娘子身上下手。可自家娘子身边早就被他派了许多暗卫日夜保护,就是为了防止出现什么意外,那人恐怕也是没有办法了,才出此下策。
“你们裴家献画有功,这画像据说又是传给当家主母的,这样吧,朕就下旨封你的夫人为镇国夫人,享受朝廷俸禄。”文帝说一声,喘三下,有些断断续续的。
“微臣谢主隆恩!”心道,自己只是二品的大将军,当日从西南回京之后,皇上已经赐封自家娘子为一品诰命了,实在没有必要,画蛇添足,再封一个什么镇国夫人,除非这圣旨别有用意。
出了御书房后,裴奕涵决定去找慕容月,这宫内毕竟没有自己多少眼线,要闹清楚皇上莫名其妙地中了毒,又清醒过来之后的举措,仅凭他一个人的能力是不行的,更何况,他还要查那个一直害自己,害裴家的那个幕后主使,而宫中更多的是七王爷的眼线吧,虽然现在七王爷的下落不明,可只有慕容月有能力调动这宫内的眼线了。
枯蝶收好了那封信,还是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在没有得出任何头绪之前,她不会有任何的举措。
元姐儿已经四个月了,已经会翻身了,但离自己坐起来可能还要等上一两月的时间,一岁之前的孩子长的特别快,她从西南回来,也没过几天,这孩子的样子就越发长的开了,眼睛眉毛都像自己。
对上孩子那纯然的笑容,她的心就会放松许多,她想借着女儿的事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要让她的注意力还停留在刚才的那封信上。
可看到女儿的稚嫩的面容,她心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她现在的爹爹难道是假的吗?那封信不过短短几个字,就像咒语一样,突然缠绕了她的思绪,像毒蛇一样让她无法摆脱。
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她无法静下心来,是因为怀孕心浮气躁的缘故吗?还是因为她把裴奕涵已经看的太重了,才无法承受这么莫名其妙的一个变故,是因为真的害怕失去吗?
虽然,她用各种理由来说服自己,那封信可能仅仅是个恶作剧,可她怕的是万分之一,她甚至猜想,如果这个每天晚上与她同床共枕的裴奕涵是假的,那么,真的呢?是不是在一个她不知道的地方受着折磨,无望地活着?
如果那个真的还是她已经生活过一段日子的人,那她却懵懂地活着,想到这一点,她的心就抽痛了起来。
这世上有一种人,轻易不为感情所左右,可如果真的陷入了,那就不是理智可以掌控的了,枯蝶的理智就在头脑中不停地打架。
“小姐,裴五二奶奶身边的小船求见。”
“谁?”枯蝶这才将怀中的孩子放到了小床上,回过神来,却听到院子外边有吵嚷的声音。
“回小姐的话,裴五二奶奶身边的小船。”晨曦在一边道,她本在院子里为姐儿晾晒小被子,却没想到裴五二奶奶身边的丫鬟小船不顾一切地冲进了院子里,守门的婆子一愣神,也进了院子,和院子里的几个婆子,粗扫丫鬟挡住了她。
晨曦虽然很讨厌裴五二奶奶这个人,但却不知道这个小船要干什么,只好进房回禀枯蝶一声。
“哦,让她进来吧!”小船和小桥是裴五二奶奶的两个陪嫁丫鬟,小桥已经死了,现在只剩下小船一人。
如果她没有记错日子的话,裴五二奶奶的孩子大概再过一个多月出生了吧,小船有事不去找裴五夫人,裴五少爷,还有裴五少奶奶,来找她做什么
从西南回到裴家之后,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