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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
床前明月光,低头思故乡,李白还好,他还有能够思念的故乡,而自己呢,一抹来自异世的灵魂,她的故乡在遥不可及的地方,她怎么思念,也回不去了。现在的她只是这个世界的一个过客,没有根基,更没有亲人朋友。
安安回来了,他还是回来了,大启国的内政也不会平息多久了,他或许已经忘了自己了吧。
许久没有流淌的泪水再次溢出了眼眶,顺着眼角留下,嘴中的歌曲一直不停的唱着,虽然没有梅兰芳的沧桑韵味,但是却有一股异世的苍凉无奈,让人心酸动容。
醉眼朦胧的冷月并没有发觉,原本喧嚣的宴会已经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只是静静的坐着,听着她这思乡的歌谣,已有不少的士兵泪如雨下。
没有人出声打断一直低唱的冷月,放下了手中的酒碗,停下了咀嚼的动作,只是静静的听着,听着那让人心酸的曲子。
冷月的淡漠是众人皆知的,谁也不知道今天的冷月怎么会如此的反常,只有杨副将和夏梅知道冷月醉了,所以出现了最真实的她。
“冷月,快下来,将军要见你”夏梅成了打断她哼唱的人选,夏梅也是梗咽着喉咙,对她叫到。
“好”闻得有人叫她的冷月,习惯性的回答,站起身的脚步却有些蹒跚,冷冽的寒风吹得她的脸生疼,但也降低了脸部的灼热感。
踉踉跄跄的下了雪堆,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向将军。
“冷月见过将军”冷月淡淡的说道,一个屈膝礼,却再次让见过世面的人皱眉。
这屈膝礼一般都是名门女子的礼仪,军队上没有多少女子,更没有上层社会的女子,所以众多的士兵并不知道这礼仪代表的是什么?可是对于林将军,他就不一样了,他当初就知道这女子不简单,她的举止,她的谈吐,无形中总有一种威仪,让人不敢放肆的威仪,也许她知道自己的情况,所以她一直都是寡言少语的,可是今天,喝了酒的她,不止唱出了她的心声,更表现出了她一直隐藏的身份特征。
将军思量间已有了商酌。
“冷月,是不是想家了?”将军和蔼的问道,看着眼前这个身姿挺拔,醉眼朦胧的女子。
“这儿就是冷月的家”冷月淡淡的嘲讽的笑笑,感叹的回到,家,哪个词,好像离她好远好远。
“冷月,你知道,我们这儿地处边界,刚才听你唱歌,才知道冷月具备文才,就此机会,能否替本将军写一封谢词和祝贺词给皇上和睿王爷?”林将军试探的问到,让熟知他的下属们愣然,将军什么时候也会这个了?
“将军,大局未定,是非不明,将军又何必卷入这朝堂之争呢?”了解林将军是一个爱兵爱民的忠实将士,冷月直觉的不想看到他卷入这皇庭纷争,妄添是非。
虽然将军的要求很低,但是谁又能说这一纸贺词不会成为他以后的把柄,被人指点陷害。
“将军,冷月醉了,夏梅送冷月回去休息”杨副将起身,躬身请命,让夏梅把冷月带回营帐,冷月的一番话,让他都听懂了,那将军又怎么会没听出弦外之音呢?
她一介女子,又怎知这天下事,她来此将近半年了,和外界也断绝了一切联系,即使有信息传来也都是普天同庆的喜事,比如这睿王爷的大婚,她又是怎么知道朝堂纷争?
“将军,冷月有个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冷月按住了夏梅拉扯她的手,从容的说道,或许刚才的话有欠考虑,但是接下来的她可是思量已久。
“冷月姑娘请说”将军看着眼前的女子,感觉到了一种气势,是一种让他不由自主屈服遵从的气势。
“将军,这边关关系着大启国和辽国的安定和平,将军常年扎营保卫了大启国的稳定,可是将军有没有考虑过,这安营扎寨的办法也不是长久之计,当然,自从大启国建国以来,就是如此,但是为何不建盖边界军营呢?一次性投出,长久收益,边关的将士们不但有了固定的住宿,也有了安定的感觉,房子虽然只是一个外在的形式,但是牢固的房子和这虽是可是拆卸的帐篷,那样会让将士们安心,肯定是房子,将士们的心安定了,这边关的安危自然保障了。将士不止要有扎实的功夫,还得有灵活的脑袋,将士们虽然听命于将军,可是也可以发表自己的见解,协助将军守好边关,这就不能缺少了教育,将军可以请命添加夫子,一能让众将士学点知识,以后行军作战中也为信息的传递提供便利;二是将士告老还乡之后也可以多一门技能,能靠自己的学识养家糊口,这不也安定了军心吗?边关范围太广,将军可以考虑分设哨卡,轮流执勤,即减少了兵力,也增添了边关的防守范围,传递信息可以考虑不同的传递方式,比如狼烟,那时预警敌方来袭的,若是换成别的也一样啊,烟花不就是最好的方式吗?不同的烟花表示不同的信息,即快速,又便捷。”冷月稍稍停息,随后又接着说道:“历来朝廷为官者多为文官,武官衷心而远离朝纲,这不但形成了一个皇上无法及时的收到关于战事的讯息的弊病,也形成了兵权易主的最有利的保障。为人臣者,忠于皇上,忠于朝廷,其实最主要的是忠于百姓,谁为老百姓考虑,谁为老百姓着想,谁才会是贤主明君,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那一代的天子不是民拥之而起,背之而忘,唇亡齿寒的事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上演,冷月言尽于此,告退”冷月索性一口气把想说的话说了,她知道自己也不能在这里呆下去了,她的身份迟早要暴露。
她又不得不面对离开的现实,她要是能不多话,不说想说的,那也许她可以默默无闻的过着平静的日子,而不是一而再的出走逃离。
“李副将,送冷月姑娘回营帐休息”将军的话严肃而又威严,这么一番精辟的见解且是寻常女子所拥有的,他怎么不知道大启国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奇女子。
冷月就在大家惊愣的眼光中,缓缓离去,那迟钝的步伐,艰难的在雪地中跋涉,眼中却有着宿命的无奈和悲凉。
“李副将,能请你拉我一把吗?”冷月听下了脚步喘息,看着这个和杨副将一起卫国卫民的少年英雄。
“当然”李副将不疑有他,身子挨近冷月,去搀扶她,却不想这个当口,冷月抽出了他腰间的佩剑,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冷月姑娘,快把剑放下,你会伤到自己的”李副将急了,可是又不敢上前抢夺。
“李副将,请你转告将军,冷月求他,让他把我葬于这荒山野林吧,就算是对冷月最好的归宿了”冷月累了,真的累了,她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觉,不用在提心吊胆的害怕泄露身份,也不用三缄其口,怕祸从口出,她好累,为什么想要平平静静的过日子都难。
“冷月姑娘,你把剑放下,有什么我们好好说”李副将听着她的话,心更凉了,怎么送个人,却把她送到阎王殿去啊。
“拜托了”冷月一使劲,剑掉到了雪地上,脖子上的血也喷溅而出,释然的一笑,倒在了地上。
只希望她真正的死了,不要连累到冷星,更不要连累到不知身在何处的吴氏夫妻,和这些忠勇的兵士们。
“不,快来人啊,将军,将军”李副将一把抱起冷月的身体,转回身,向人群跑去,口中不停的叫着,为什么,他想不通,为什么她要死?
不就是唱了首歌吗?不就是说了些醉话吗?她干么要死,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李副将的男儿泪已经流淌成行。
“怎么回事?”杨副将首先忙到了他的跟前,却看到了已是奄奄一息的冷月,那脖子上的血液已经清楚的告诉了在场的人,这就是事实。
“冷月,冷月,你怎么了?”夏梅快被吓死了,怎么一转眼冷月就这样了,蒙着嘴呜咽。
“她有交代什么吗?”将军看着已被杨副将接到怀中的冷月,叹息,真是个烈性女子啊,隐忍了这么久,还是逃不开吗?
“冷月她只求将军将她葬于这荒山野林中”李副将看着已经逐渐没有气息的冷月,把冷月无奈的请求转告将军。
“杨副将,请将人给我吧,怎么说她也跟了老夫半年了”从不主动出声的军医平静的走向杨副将,接过了冷月。
同是天涯沦落人,她的无奈,她的苦衷他能理解,她有这个勇气了断一切,可是自己却没有。
“军医”将军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了,只能无语。
而所有的士兵却只能呆呆的看着军医抱着冷月萧索离去的身影,冷月的手臂已经垂下,一个他们从未真正了解过的,才开始了解的女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