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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放心吧,我会去处理的”南宫鼻子一酸,但还是给忍住了,这样的嫂子让他更加的怜悯和疼惜,没有常人的苦恼,更没有绝望,好平静,平静得就像一潭湖水,没有一点的波澜。
“夫人,这是林嫂煮的,她说这红糖煮鸡蛋最补血气,你吃点吧”去熬粥的人却捧着一碗糖鸡蛋进来了,话语里也有希翼,希望这种东西真的有说的那么好,能让夫人快快的好起来。
“等等,还是我去煮吧”南宫看着那红糖鸡蛋,他不放心,现在的嫂子可经受不起任何的伤害了,所以他想自己去。
“不用了,碧珠,替我谢谢林嫂”冷月轻轻摇头拒绝了,示意碧珠把鸡蛋端过去,而南宫却只能小心的让冷月坐的更高一点,任由碧珠用勺子一点一点的喂进冷月的嘴里,而冷月居然来者不拒的全吃了下去,就连那糖水也喝得干干净净,这让南宫和碧珠更感到高兴了,只要夫人吃东西了,就说明夫人挺过来了,夫人没有危险了。
“好甜啊,好累,我想出去坐一会,这屋里太闷了”冷月抬头看着南宫,虽然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现在不适合出去,但是她真的觉得这屋里好压抑,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嫂子,天气转寒了,去我房里躺会吧”南宫看了看冷月的屋子,是该收拾一下了,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不了,就到外面坐会吧”冷月直接就拒绝了,她怎么还能那样呢,如果真这样的话,南宫以后的日子会更难过的。
和她走得太近不是好事,她不希望他因为自己受到伤害。
“夫人稍等,我先出去布置好,在请夫人出来”碧珠看冷月的态度很坚决,赶紧说道,这外面的风那么大,夫人怎么会受得了。
没办法,碧珠只好叫人来,大家一起看看风口在哪儿,支起屏障,拜访躺椅,在有火盆,只留下一个方向,让夫人看看,其余的都被屏障拦得严严实实的,密不透风。
“大家看好了,今天夫人出来,不许任何人打扰到夫人”碧珠布置完成之后,严肃的吩咐到,而其余的人都惟命是从,好难得看到夫人脱离了危险,怎么会再让人打扰夫人呢。
“碧珠放心吧,我们看门,你放心吧”豪爽的声音让碧珠的心情也变好了。
“林嫂,夫人把鸡蛋全吃了,让我谢谢你”碧珠突然叫住了素来沉默寡言的妇人,把冷月的谢意转达。
“夫人吃我煮的鸡蛋了?”林嫂本是木然的脸在听到这个消息时,惊讶的叫到,夫人居然吃了她亲手煮的鸡蛋,这说明什么,说明夫人信任她。
“是啊,还吃得一点都不剩呢,好了,我进去请夫人去了,你们都去忙吧”碧珠说完,转身就往屋里走去,而站在外面本打算散开的人们此时却是神情复杂,百味杂成。
但是有一点却是肯定的,那就是夫人的举动让他们感受到了信任的力量,让他们对自身又有了重新的认识和评估,而夫人也成了他们心目中一个贴近而又温暖的源泉。
为了不让冷月受凉,南宫和碧珠找来了有着帽子的披风,把冷月整个人裹的紧紧的,在用被子包裹住,确定只有脸露在外面,这才把冷月抱出了房间,出门时,南宫都是把冷月的头给盖得严严实实的,就怕那不知哪儿来的寒风吹到冷月。
把冷月放到躺椅上,让她的脸朝着那唯一面没有被挡住的方向,虽然没有什么,但是却让冷月感受到了一种放松和舒畅,而碧珠也趁机彻底的清理冷月的房间,全数换上干净而又整洁的东西,撤出了几个火盆,只留下两个放在角落里,拿走屏风,让空气直接流通,不一会,这屋里的怪味也就驱散得差不多了,血腥味,药味,在加上这炭火味,混在一起是让人不舒服,难怪夫人要出去。
微微吹来的一丝丝寒风,却让冷月的头脑变得清明而冷静,眼神悠远而深沉。
“嫂子,回房吧”南宫坐立难安的看着神思飘远的冷月,他真的很担心,透透气就可以了,可不能时间太长,要不真会受凉的。
“嗯,南宫去忙你的吧,我没事了”冷月闭上眼感受那份清凉,淡淡的说道,南宫也该去做他应该做的事情了。
“嗯,我知道”南宫小心的把冷月抱回了房间,放到了床上,拉好被子,放下床幔,在把窗户关好,这才走出了冷月的房间,而床上的人儿已经酣然入睡了。
虽然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冷月的身体是一天比一天好了,精神也有了,体力也慢慢的补充起来了,能自己走出门外转转了,当然会无意的撞见一个个走错地方的家仆。
每当遇到这种情况,冷月总是一笑而过,她知道他们担心她,但是她又不要人陪,所以没办法,他们想出了一个最笨的办法,但是也是最管用的办法,轮流假装各种过错出现在她的面前。
不知不觉中,冷月和这些人的心却越来越近了。
当冷月终于可以上街了,不用在躲在家【文】里的时候,已经是两【人】个月后了,当然天气也【书】是更加的寒冷了,南宫已经根【屋】据冷月之前所说的思路,获得了经营许可,购买了店面和厂房,并聘请了师傅。
而最令冷月意外和惊喜的是,辽国竟然不限制炊具的交易,这无疑让冷月的计划又少了一道障碍。
“夫人,这是四当家给你的信”碧珠在出门后把信交给了冷月,而冷月则是微微一愣接过,西门烈给她的信?有疑惑,但是也有点点的好奇。
“三爷知道吗?”冷月没有急着打开信封,反而转身问碧珠,怎么说西门也应该给南宫写信,而不是自己。
“就是三爷给我让我转交给夫人的,三爷好像也有一封”碧珠如实禀报,看着只有脸露在外面的夫人,夫人总算可以走出来了。
“哦,这样啊”冷月打开了信笺,狂放的字体赫然引入眼帘:
嫂子,聚友楼见西门烈
“什么时候?”冷月看得一头雾水,这西门烈也来了吗?怎么没人跟她说。
“没有署名时间的话,那就应该是今天了”碧珠想了想,难怪今天三爷没有限制夫人的行动,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聚友楼在哪儿?”冷月又接着问到,怎么好像几天不出门,就跟世间脱节了似的。
“我问问”碧珠说完人就跑了,不过很快就回来了。
“夫人,我们只要沿着这条街一直走,就可以看到了”碧珠指着从他们院落出来的街道,这大冷的天,街道上的人好少,不时的看见一两个,也是行色匆匆,那有夫人这般悠然闲逛的,好像不知道冷一样。
“现在去会不会早了点?”冷月想想她们也才吃过早饭,现在就去,好像有点好笑。
“是有点,不过这酒楼里,不是都会有说书唱曲的吗?夫人可以听听解解闷”碧珠说道,总比在这街上瞎逛悠的好,夫人的心情她能理解,但是好不容易好起来的身体可不能又病倒了。
“那走吧”冷月把信笺装好放入了自己的袖袋,敢从夏国跑过来了,那么应该是夏国哪边的生意大体无碍了。
清静了好久,想起西门烈那呱噪的声音,还有点想念。
缓缓走来,这全身还有些热乎,看着小贩们冒着寒风坚守街面,看着制作糖人的老人家依旧动作纯熟的弄着,视线却被他面前的一个图像给锁住了,居然是星月图。
脚步不由自主甚至有些激动的往那走去,伸手就取下了那图像,不是星月遥遥相望,而是星伴月,弯弯的月牙中是一颗璀璨的星星,中间一条线连着,就这么独特而又那么自然的画面,竟然有让冷月流泪的触动。
“大爷,给”冷月径自掏出了一锭银子,放到了老人家的案板上,微微一笑,转身走人,而老人家已经是瞠目结舌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谁买糖人给那么一大锭银子呢?因为惊讶所以忘记了是不是该找钱,而碧珠却是很疑惑,她还没有见过夫人如此奢侈过呢?一个糖人就能让她这么高兴。
“夫人到了”碧珠叫住了一直看着手中糖画的冷月,声音有些怪,但是冷月却因为过于关注,忽视了。
“哦”冷月转头看看,聚友楼三个大字明晃晃的映入眼帘,冷月转身就走了进去,而当她看到那熟悉的场景时,却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被抽空了一样,整个人定格在了门口,脸色苍白,而手中的糖也啪嗒的掉到了地上。
尘封的记忆一股脑的袭向她的大脑,习惯性的去抚摸那已平坦的小腹,当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揪心的疼痛刻骨铭心,小腹条件反射般传来了阵阵抽痛,沉痛的双眼震惊的看着那安放着躺椅的地方,那里,她的孩子没了。
纤细而无力的手指,此刻却狠狠的扎进了手心,鲜红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