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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墨。
那个把他俩在牢里关了一夜的灼华国将军赵权。
还有一个女人。
看着略眼熟,死活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刚进门,谁都没张嘴,赵权就一步上前实实在在地冲南宫信跪拜下来,赶着背台词一样道,“赵权拜见三殿下。末将无知,先前对三殿下不敬,请三殿下海涵。”
北堂墨怀拥着那既娇且媚的女人,慵慵懒懒似笑非笑地看着南宫信。
南宫信看不见北堂墨那张脸也知道一准儿是这人对赵权使了什么缺德招,逼得这向来火爆脾气的资深大将不得不向他屈膝低头认错。
既然北堂墨已经让他吃苦头了,南宫信也没有再计较的意思,“是我唐突在先,不怪赵将军,请起吧。”
“谢三殿下!”
赵权像得了特赦令一样赶紧磕了个头站起来,轮到那女人在北堂墨怀里挣出来,在南宫信面前盈盈一拜。
“奴婢如沐拜见三殿下。”
如沐……
如沐?!
是那个弹琵琶跳艳舞玩行刺最后服毒自尽的如沐!
上次她是一直蒙着脸的,怪不得看了半天也想不起来。
这是……闹鬼了吗?!
她是不信鬼神,但看着个曾经明明死在自己面前的人现在容光焕发地冒出来,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跟半夜走坟场完全是两码事啊!
彦卿差点儿把眼珠子瞪出来,南宫信却淡定得好像从来不知道这人死过似的,微笑道,“来者是客,不必多礼了。”
如沐仍颔首道,“先时如沐拿捏失准,误伤了三殿下,还望三殿下恕罪。”
“你是冒险助我,哪有怪你的道理。”
尼玛,又一个影后,又是一帮人就蒙她一个……
如沐还没来得及回话,倒是北堂墨先舒了口气,“就为这事儿她非闹着跟我来,有你这句话我耳根子可算能清净了。”
南宫信浅笑,“那一剑伤得刚好,该我谢你。”
“多谢三殿下。”
彦卿没搭理北堂墨,南宫信也没提点她的意思,轻蹙眉问向北堂墨道,“怎么提前到了?”
北堂墨微眯眼睛略带贱笑地看着彦卿,“你女人天天跟你腻在一起,我要是再不来,让你们继续发展下去我还有什么机会争后宫独宠啊。”
南宫信对她当初舌战北堂墨的盛况是一点儿也不知道,这会儿听得云里雾里一脸茫然。
北堂墨跟后宫争宠有什么关系?
彦卿是明明白白听出来这人挤兑她的意思,她还没找他算账,他还先来劲了,“北堂墨!”
她这一声喊出来赵权立马不干了,“不得无礼,二太子的名讳也是你一个贱婢可以叫的!”
北堂墨一脸嫌怨地瞥了赵权一眼,“哎哎哎,这是在人家府上,你凶个什么劲儿啊。”说着凑近来盯着彦卿继续贱笑,“对我无礼怎么了,对我非礼我也愿意。”
彦卿还没来得及顶回去,就听她身边那人不冷不热地冒出来一句。
“我不愿意。”
“……”
北堂墨意识到了赵权存在的碍事性,反正这俩人一个是被北堂墨逼着来道歉的,一个是逼着北堂墨带她来道歉的,这俩人该办的办完了,北堂墨也就让这俩人退下了。
俩人刚退出去,北堂墨就凑到了南宫信跟前,意味深长地笑看着南宫信雪白侧颈上一朵显眼的红印儿,“听说这女人入了奴籍,我以为你俩怎么也得翻脸一阵子,看来我还是白担心了。”
南宫信不知道他说这话的证据是哪儿来的,彦卿对自己的杰作可清楚得很,瞪着北堂墨没好气儿地道,“还不是拜二太子您那灵丹妙药所赐啊!”
“床尾合?”
这人居然还好意思摆出这么一副装傻充愣的模样,“你说呢?”
北堂墨看这女人恨得牙痒的模样“噗”地笑出声来,好一阵子笑够了才摆着手道,“早就知道你俩用不着那玩意儿,所以给你吃的压根就不是床尾合,就是一般迷药,让你睡一觉,再躺个一两天,足够你俩办几回事儿就行了,气血活络了药性就散得快了嘛。”
你妹儿的北堂墨!
这货真尼玛缺德缺到姥姥家了!
看着眼前这俩人同时拉黑下来的脸色,北堂墨还有点儿意犹未尽,“床尾合要只是把人困床上动不了,它凭什么叫这么个名儿啊?床尾合后劲儿可大着呢,你受得了,他那身子骨还未必受得了呢。”
彦卿被南宫信紧搂在身边才放弃了冲上去掐死那人的念头。
南宫信沉着脸色道,“你要是专门早来气死我的大可不必这么麻烦,让你的人马再晚来几天我就能死给你看了。”
北堂墨一怔,苦笑,“那你还真要死给我看了。我来前给他们下了令,让他们放慢速度,压到初五之后再到。”
外交的事儿瞬息万变,只有赶早哪有赶晚的?
南宫信微愕,“为什么?”
北堂墨看了眼彦卿,轻描淡写道,“出了点儿事,还没查清。”
这时候不懂事儿也得装懂事儿了,彦卿道,“先前没做如沐的安排,我去看看她有什么需要的。”
彦卿出去,两人坐下来,北堂墨皱眉看着靠在椅背上虚弱疲惫的南宫信,“这才多少日子没见,你怎么搞成这副样子?”
南宫信苦笑,“赶紧说正事,我可撑不了多少时候。”
北堂墨敛起嬉笑,轻叹了声,正色道,“我来时队伍还没出灼华的境,已经被伏袭三回了。”
南宫信一惊,不由得立直了脊背,“我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收到?”
议和使团在他们自己境内遇袭,就算是灼华国内政问题他也该收到风声了,何况还是三回。
北堂墨皱眉道,“这会儿两国都不知道,全被我压下来了。因为三回俘获的人全都一口咬定自己是天常国的。”
南宫信有种熟悉的不祥预感,“那你抓的那些人……”
北堂墨捧起杯子喝了几口水,尽力说得轻描淡写,“活埋了。”
“你……”
“你什么你!”北堂墨把杯子往茶案上一顿,“我要不活埋了他们,你父皇早就活埋了你了!”
南宫信闭上眼睛靠回椅背上缓了好一阵子才让心脏安分下来。
直到现在他还是受不了这人处理起这些事的手段,哪怕他不得不承认那些手段确实简洁有效。
北堂墨也知道他对这些事需要消化时间,也不迫他,就由他慢慢去消化。
“罢了……”南宫信再睁开眼睛时缓道,“我明日向父皇奏报你已抵京之事,再让人散出风去,说你已微服游玩至此。此事瞒不多久,但愿你突改行程能让那些人乱了阵脚,在使团队伍抵京前彻底查清。”
北堂墨点头,“还有一事,你为什么不让我住仪王府?”
南宫信微惊,“你怀疑他?”
北堂墨冷笑出声,“要说想害死你,你那大哥肯定首当其冲。”
南宫信蹙眉摇头,“这些事乱得很,你不要插手。”
“不全是为你,”北堂墨道,“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找他了结点儿家事。”
他的家事,那就是灼华国的内政了。
南宫信不禁道,“你父皇……”
北堂墨摇头苦笑,“我那大哥下起手来一点儿不比你大哥逊色,那毒只能往下拖根本没得解,去年还认得清他那几个爱妃,现在连男人女人都分不清了……从我大哥被砍了之后我三弟就没安分过,这两年翅膀硬了还接二连三给我顶着干。据我手下人报,他近大半年一直跟你大哥有往来,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正好借着给你解围,把这事儿一并了了。”
南宫信蹙眉思虑了一阵,“你先在我这待几天,等放出风去听听动静再说……”
话音没落,心口突然绞着发疼,寒意随着疼痛迅速在全身蔓延开来,伸手按着桌边儿才勉强坐稳身子。
看他脸色瞬变,汗如雨下,北堂墨忙道,“怎么了?”
南宫信勉强苦笑,“冰肌玉骨……”
北堂墨立时从椅子上跳起来,“什么时候的事!你……”
看他疼成这样北堂墨气也气不起来骂也骂不出口,伸手在他脉上搭了一下,二话不说就把南宫信打横抱了起来。
身子突然腾空,南宫信吓了一跳,疼得再厉害也抽出力气叫了一声,“你干什么!”
北堂墨看着臂弯里这不知道是疼得还是气得直发抖的人,皱眉道,“嚷什么嚷,还嚷得跟真事儿似的,又不是第一回抱你。”说着还又嘟囔了一句,“怎么抱着还不跟如沐重,你女人是怎么养的你啊……”
南宫信又气又恼,止不住连声咳嗽,“放手……放我下来……”
反正他没力气挣扎,北堂墨也就完全不理他这茬,径直把他抱进卧房里,小心地把他放到床上,利落地取了银针刺过他几个穴位,南宫信觉得身子从疼渐渐到麻,北堂墨拔针的时候他整个身子已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