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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今儿去过什么地方?”
“先是去了临江仙,然后就进了宫,从宫里出来就直接回府来了。”
没觉得哪儿有什么不对的。
“宫里什么事儿都没有?”
绮儿摇头,“没听到什么传言。”
“皇帝还好好的?”
绮儿一惊,“姐姐,这话说不得!”
都没事儿。
难不成是一直以来准确率就高不哪儿去的直觉又被怀孕削弱了一级?
没事儿最好。
但彦卿回到屋里看到南宫信的时候再一次有了一定有事儿的直觉。
南宫信半撑着身子探出床沿,脸上满是冷汗,地上还有一小片刺眼的殷红。
彦卿扶稳他微微发抖的身子,舀水让他漱净血渍,“这是怎么了?”
南宫信伸手扶在她手臂上,嘴唇动了几下才道,“我若杀人,你可还跟我……”
彦卿哭笑不得地看着这连说话都没多少力气的人,“你能担心点儿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事儿吗?”
南宫信却执意道,“回答我……”
“你要杀谁啊?”
彦卿这么问,南宫信却没话了,轻轻垂下了扶在彦卿胳膊上的手,慢慢躺了回去,像是疲惫至极地合上了眼睛。
彦卿被他这一出闹得莫名其妙,想出去让绮儿给他煎服安神的药来,刚从床边站起来就被他伸手扯住了衣角,“陪我一会儿……”
“好。”
他不再提杀人的事儿就好。
彦卿本想就这么在他身边坐着,南宫信却在身边轻拍了拍,“陪我躺会儿,有话问你……”
“天快黑了,咱能不提杀人的事儿吗?”
方才心脏的剧烈疼痛消散得差不多了,南宫信的情绪也稳了下来,清浅苦笑,点了点头。
彦卿和衣上了床,躺在他身边让他把自己不轻不重地搂在怀里,“问吧。”
南宫信像是极力想让自己的话听起很漫不经心,但就是有这种刻意的痕迹在,反而显得有种特别的紧张,“想不想当皇后?”
彦卿惊得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先前一提当皇帝之类的事儿他就翻脸,这会儿他怎么突然自己冒出来这么一句,“出什么事儿了?”
南宫信没答她的话,“回答我。”
“不想。”
南宫信追问,“理由?”
“不会。”
她相信就是把自己拆成一个一个细胞放到显微镜底下都找不出来一样当皇后的基本素质。
南宫信轻轻摇头,“这个
不算……”
“我现在是灼华国的人。”
“也不算。”
“你不合适当皇帝。”
南宫信明显一愣。
“你别不高兴啊,我说的是事实。”
“为什么?”
为什么?
光看那些大臣们给他找事儿的积极性就能想象得出来他要是当了皇帝日子得难过成什么样了,再加上凌辰为首的手握重兵还看他不顺眼的老将,瞎子都能看得出来他不合适当这个皇帝。
但彦卿相信这一点他自己肯定是知道,他既然问的是自己的想法,那就没必要跟他重复那些显而易见的客观事实。
彦卿抬手轻轻擦拭着他额上残余的汗渍,仔细端详着他苍白清瘦还满是倦色的脸,“能为什么啊,你就不觉得你从形象上就没法代表一个国家的繁荣昌盛社会和谐以及可持续发展能力吗?”
南宫信倒是没表示不接受,“还有呢?”
彦卿又皱着眉头正儿八经地想了一下,“你穿龙袍应该不好看。”
“我看不见。”
“好像还不大好脱。”
“那是你的事。”
“所以我不想当皇后。”
南宫信浅笑,从这女人嘴里听到的观点从来都不是正常逻辑,但从来都会经过他的脑子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于是稍稍把她抱紧了些,“知道了……”
他知道了,她还迷糊着呢。
“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没等南宫信回答她,绮儿已经火急火燎奔进来清清楚楚给了她一个答案。
“殿下,宫里来人传信,皇上驾崩了!皇后……不对,先皇后,先皇后也殁了!”
彦卿差点儿没把眼睛瞪出来,南宫信却是轻轻合上了眼睛。
皇帝死是早就预告过的事儿了,那皇后是什么情况?
“说清楚。”
“听宫人说,皇上突然传先皇后去寝宫服侍他服药,先皇后想让皇上念起夫妻旧情,就亲自为皇上试药,结果……结果药没喂完就和皇上一起……”
“好了……”绮儿话还没说完,彦卿还没从错愕里回神来,南宫信已沉声截断了绮儿的话,“让四殿下马上来一趟,就说性命攸关……不,”南宫信眉心微蹙,轻咳了几声,“就说我要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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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卿以为自己听岔了;绮儿也没以为自己听得多准,俩女人一时间都愣愣地看着他。
南宫信慢慢撑着身子起来,淡然得跟平时没什么区别似地对绮儿道,“你若不想他死;马上照办。”
绮儿还是不清楚他到底是要干什么,但听他这话就安了一半儿的心。
伺候南宫信这些日子,绮儿清楚得很,虽然这个人看起来好像随便什么人用一根手指头都能要了他的命似的,但如果他真想要别人的命,那肯定比别人要他的命还容易成百上千倍。
南宫仕花花肠子再多到底还是比他少那么几年道行,差那么一口气。
只要他不是真对南宫仕动杀心;那就好。
“是,殿下。”
绮儿倒是镇镇定定地退下去办事儿了;彦卿却觉得自己身体里这两颗小心脏一块儿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想着刚才他问的那些没头没尾的话,难不成这人还有玩场抢椅子的心?
他从进屋来就不肯把官服换下来,难不成他一早就知道今儿晚上还有用得着这身衣服的地方?
难不成……
彦卿还没脑补到最毛骨悚然的部分,南宫信已经要起身下床了。
“等会儿,”彦卿赶紧伸手把他扯住,“你到底准备干什么?”
她问了个大问题,他却给了个小答案。
“有点儿不舒服,去见贺先生。”
彦卿一愣。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但这人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又不像是在这儿跟她瞎掰的。
“那你在这儿等着,我让人请贺先生过来。”
南宫信浅笑,轻轻挣开她的手,“不用,还有事要跟贺先生谈。”
彦卿不依不饶地挽上他的手臂,“那我陪你去。”
“你在这儿帮我做件事。”
“什么事?”
“四弟来了看好他,别让他跑了。”
“……”
皇帝驾崩了,还顺手杀了皇后,他接着就嚷嚷着要杀他弟弟,这三件足够这个国家的人念叨大半辈子的事儿居然哪一样都没法从他脸上看出哪怕一丁点儿的痕迹来,南宫信走出去之后彦卿甚至开始怀疑刚才的一切都是自己睡多了吃撑了产生的幻觉。
直到绮儿来跟她说南宫仕到了,她才相信这真不是做梦。
她没做梦,那就是南宫仕没睡醒。
哪有人听到有人要杀自己的信儿还上赶着送上门儿来的啊!
“多少人来的?”
不会是带了兵马来准备来场亲兄弟明干仗吧!
在边疆的时候见识过一回抢椅子大战了,想起那混乱惊险压都压不住的场面她就脊梁骨发冷脑仁儿发疼。
“只四殿下一人。”
这熊孩子是胆儿大还是缺弦儿啊……
彦卿在偏厅见到南宫仕的时候愣了一下。
她第一回见南宫仕穿朝服,他的朝服是深紫色的,穿在他挺拔匀称的身上有种能让人忽略他年龄的威严庄重感。
不知道是不是这身衣服衬的,彦卿怎么看都觉得他的脸色有种说不出的沉。
这在原来那时空他都还算是个青少年,突然一夜间亲爹亲妈就这么一块儿去世了,就算是帝王家亲情淡薄,他肯定也不会好受吧。
刚对他动了这么点儿圣母心,这孩子一张嘴就全没影儿了。
“三哥准备什么时候杀我?”
尼玛,今儿算是亲眼见识到什么叫急着投胎去了……
彦卿让绮儿舀了杯茶来,“杀猪还得先磨磨刀呢,你着什么急啊。”
“那三哥开始磨刀了没?”
“……”
彦卿正郁闷着这些到现在还是能让她无言以对的南宫家家传秘制思维,南宫信很及时地赶回来救场了,一进偏厅也不说让彦卿回避的事儿,关上门就道,“父皇予我密旨,让我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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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呗。”
南宫仕端坐在哪儿连屁股都不带抬一下的。
“父皇让我登基之后杀了你。”
他要真听皇帝的话把南宫仕杀了那就只剩他一个能接班的了,老皇帝不是打着让他接班儿的谱还能是什么?
“那你快点,我在这儿等。”
这俩人的话一句比一句不靠谱,但南宫信说得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