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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太婆婆活一辈子了,还是在京城儿子和孙子的提醒里,想着给长房的嫡曾孙赵洪英,留一个光明的未来啊。
“太婆婆,现在日子挺好的。”赵洪英没那么大的野心,他觉得,现在的日子确实不错着。有媳妇有家,有媳妇照顾了家人,合合美美的没哪不顺心。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太婆婆,不去京城了,合不上眼啊。”这话够重了,赵洪英一个小晚辈,自然是受住了,不敢再有其他异议。
十月,晚秋时节,安北县的赵家是卖了家中的房子和田地,还有县城的铺子,然后,全家随着京城的来人,踏上了进京城的道路。
从安北县往东南,是一条漫长的路。杜四喜一家人的目的,是到达了大梁朝的首府东京。
连赶了大半月的路,到十一月初八时,一行人已经到了章德县城。
章德县城比起安北县城更为热闹多了,这里算是天雄军的地盘。
大梁朝承了大唐朝的江山,统一了差不离整个中原地区。当然,在中原地区以外的地方,还是有各个军阀的存在。
大梁朝的军制,同样承了大唐朝的例,分了拱卫中央的禁军,以及地方的藩镇牙军。天雄军,就是大梁朝统治之下的藩镇之一。
章德县城作为天雄军下面管辖的军事重镇之一,治安可谓不错,所以,来往商贩不少。市集也就是显得格外热闹两分。
赵管事在章德县城的客栈里订好了客房,赵氏一家人自然就是于此歇歇脚。
也不晓得,是不是这些日子没歇好,杜四喜的胃口并不是太好。所以,用罢了饭后,早早歇下了。
次日,杜四喜在用朝食前,被端上桌的一碗鱼粥惊得胃反酸。她是忙匆忙的跑了静僻处,吐得个一塌糊涂。
“四喜,你这是身子不舒服?”
“洪英,快去请大夫,给四喜好好瞧瞧。”
赵家太婆婆吩咐了话,赵洪英应了。赵管事自然是跑前跑后,跟着张罗此事。
大夫很快来了,诊脉后,起身拱手说道:“老朽道声喜,贵府娘子是有一月余的身孕了。不过,因为身子有些虚,才会如此大的反映。为免胎儿稳妥一事,还是静养些日子为好。”
此消息一出,惊住了在场地的人。
杜四喜是抚了小腹,一时陂为诧异。
原身嫁给施家这个前夫,是五年吧?怎么都没生个孩子。这,她是刚嫁进赵家没多久,就怀孕了?难不成,那什么施恩亭是个不孕不育的患者?
杜四喜在画圈圈,诅咒了原身前夫施恩亭这个薄幸人时。
赵洪英是乐得挠头大笑,望着杜四喜就道:“我当爹了,当爹了……”
赵家太婆婆同样大乐,接着,没忘记让赵管事给大夫送上了诊金。
在大夫开了养胎的方子,又是交待了注意事项后,少爷公子哥赵洪全是微微变了脸色。不过,赵洪全还是晓得事情轻重,所以,他当场对赵洪英夫妻二人,道声恭喜后,方是离开。
赵管事告饶了话,也是跟着赵洪全退出了房间。
待回了自己歇的客房,赵洪全脸色不喜,眉头合拢的皱了一下,道:“此事,怕要担搁行程。”
“太夫人那儿,自然是以赵家的子嗣为重。”赵管事恭敬回了此话,又劝道:“少爷不必心急,想是担搁不住太长的时间。”
“养胎还不误事?没听大夫讲,要等过了堂嫂怀孕的前三个月吗?”
“这一路本就行的慢,还是如此浪费时间,哎,不知道何时到京城?”
连叹了两句,赵洪全更是情绪低落了。
“本想早些回到京城……”赵洪全末了,又嘀咕了一句。他这位京城的少爷公子哥,那是一路北行,算腻歪了外面的日子。天下之大,在赵洪全眼中,何处都比不得东京城的繁华。没有了东京城里的纸醉金迷与逍遥日子,赵洪全浑身是不得劲头啊。
☆、第10章
大梁朝,贞定三年的冬月,杜四喜查出有身孕,这对赵家众人而言自然是大事。
赵家太婆婆为了玄孙计较,自然是拍板定计了,那是全部人留在了章德县城。一直等到了杜四喜坐稳头三个月的胎儿为止。
如果在章德县城留了近两个月的时间,住客栈的高消费自然不合理。于是,赵洪英和赵管事是忙前奔后的在章德县城租了一个五间房的小院落暂住。
安顿了居处后,杜四喜开始了养胎的小日子。
每日的幸福开始了,然后,杜四喜对鸡蛋是望而生畏了。
“四喜,这是太婆婆煮得朝食。孩子饿了一宿,你一人吃两人补,得多吃些。”在杜四喜洗漱好后,赵洪英是扬起笑脸,给杜四喜端了一大碗的荷包糖蛋。
望着跟前的碗内,是鸡蛋打出来的荷包蛋,个个看上去漂亮着。在褐色飘着香气的糖汤里,更是显得诱人。
只是天天要不是吃了荷包糖蛋,要不就是吃了白水煮鸡蛋,杜四喜闻着鸡蛋味实是受不了喽。
杜四喜觉得自己有些娇情,这世道里,多少人饭都吃不饱呢。她天天能吃上几个鸡蛋,多美好的生活啊。
“洪英,你为了这个家忙碌,我为了肚里的孩子健康,荷包蛋咱们一人吃一半。”边说着话,杜四喜还笑着指了荷包糖蛋,道:“其实,我更喜欢喝汤的。”
说了话后,杜四喜用勺子舀了一个荷包蛋,递到了赵洪英的嘴边,又道:“你可不能拒绝了,你辛苦养家,咱们得从娘胎里教育孩子,要记得孝顺了爹娘的。”
杜四喜哄着话,赵洪英听得心头暖,就是张了嘴含了那个荷包蛋。
嚼了嚼,等着嚼咽下了喉咙后,赵洪英是指着碗,说了话,道:“孩子晓得孝顺了,你可不能再费心思,把太婆婆专门给玄孙弄得补身子的鸡蛋,全塞进我嘴里。太婆婆要是晓得了,指不定拿鞋邦子打我的头,说我这个当爹的跟儿抢食。”
听赵洪英一说,杜四喜一脑补,还是乐呵呵笑了起来。
揉揉肚子,感受有些笑差了气,杜四喜是忙平复了心绪,然后,自然是努力的解决掉了甜丝丝的荷包糖蛋。
等着朝食罢后,杜四喜出了屋子。
外面天冷着,哈上一口气,就是显形了白色的雾气。
杜四喜想着这么冷的天,瞅着都是快到下雪的时候了,赵洪英还是见着空闲的在章德县城里忙了活计。她的心里头,陂不是滋味的。
“四喜,外面天冷了,你这会子,可不能冻着了。”赵家太婆婆开了窗户,对杜四喜招招手,还是又道:“屋里暖和,你这孩子,要注意爱惜身子。”
“嗯,我这进屋。就是想着洪英在外面奔波,我担心他受冻。”
杜四喜这么一说,赵家太婆婆哈哈笑起来,道:“你别怕,洪英打小壮实,他爹没去逝前跟着学过武。那牛犊子一样厚实的底子,这点小风小冷的事儿,没什么大碍。”嘴上这么说,赵家太婆婆心里还是非常满意着,曾孙媳妇在意了曾孙子。
夫妻热络关心,那是当长辈的瞧着顺心啊。
过晌午后,外面吹起了冷风。
“这天,估摸着要下雪了。”赵家太婆婆见着呼呼的北风时,给了这么一个结论。
“下雪了,洪英就待家里歇歇了。”杜四喜脸色有些喜意的说道。
“待洪英回来,跟他提提。你是他媳妇,你关心他这个汉子,总要让他晓得。”赵家太婆婆这会儿,还是打趣了杜四喜这么一个曾孙媳妇。
至申时,赵洪英归家。
次日,杜四喜醒来,推开窗户时,果然,见得了外面白茫茫的雪景。她对丈夫赵洪英问道:“下雪了,你是不是歇歇?天下的钱财多,哪有挣得完的。”
赵洪英听罢,笑道:“四喜,银子多,不咬手。咱们往后,还会有孩子,我这当爹的总得给他们挣些家当。”
“再说,也没啥累人的。都是些小事,忙上小会儿,大半天的活计就是过去了。”赵洪英还是舍不得能挣钱的事。虽然说,他们全家是去京城投奔了二叔公。可在赵洪英看来,于章德县城坐吃山空,总不是个事。更何况,千好万好,那是二叔公家的富贵。
总归是,赵洪英认为他身子壮,能多挣些养孩子的钱财,就是天大的好事。赵洪英想得是一天一天,孩儿在亲娘的肚子里长大。赵洪英一个准当爹的,浑身是劲头的想着现在多挣点,将来自己的小家不缺银子花。
杜四喜最后,也没能倔过了这个高兴要当爹的人。
赵洪英出门了,路过章德县城东大街,见着了路上的扫雪人。此刻,他打量着街道时,耳边却是听得远处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