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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茹下了车,甘蕉早已等在了二门边。她搀着白雪茹的手低声道:“夫人,老爷的长随长远回来了,说是老爷下午已经回到了京城,先去衙门里把差事交接了就回来。”
白雪茹闻言大喜道:“长远什么时候到的?”
甘蕉道:“下半晌到的。”
白雪茹嗔怪道:“那你们也不使个人来秦家回我一声,不知道我一直在担心吗?”
甘蕉笑道:“玉梅姐以为您很快就会回来了,所以就没有派人去找您。”
白雪茹看了看甘蕉便不再说话,脚下却走得飞快,甘蕉笑道:“夫人,您慢着点,老爷还没有回来呢!”
白雪茹也不答话,依旧健步如飞的回了竹园。
白雪茹焦躁不安的等着韩祯贤回来,她为了掩饰自己的盼望先是慢悠悠的洗了澡换了衣服,又细细的打理了自己的头发精心的护理了皮肤,这一切做完还不见人影,她便有些坐不住了。
夜深了,韩府主子们房间里的灯烛依次的熄灭了,竹园里上房的灯火还依然亮着。白雪茹手里拿着一本地方志歪在迎窗的炕上,可是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
就在她开始慢慢的失望的时候,值夜的甘蕉和黄芩听到远远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突然道:“夫人,老爷回来了。”随后院子门口便想起了值夜婆子的声音,一个魁梧的身影出现在了竹园。
白雪茹呆呆的看着门口那张憔悴消瘦的脸,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的丈夫。黄芩和甘蕉蹲身行了个礼喊了声:“老爷。”便退出去打热水去了。
韩祯贤见妻子傻傻的看着自己,咧嘴笑道:“我回来了。”白雪茹这才泪盈于睫的走上前去,她忘记了行礼,只是伸出手摸了摸那张脸便道:“还好,您终于完整的回来了。”
韩祯贤抬手勾起妻子的脸亲了一下笑道:“我身上太脏,等我洗洗再说话。”
白雪茹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亲自伺候着他进去洗漱。她细心的给丈夫洗了一遍又一遍那乌黑的长发,又温柔的给他搓了背,她抚摸着那新添的一道道伤疤,眼泪便止不住的滑落下来。等她慢慢的给丈夫洗干净,韩祯贤已经累得在浴桶里睡着了。
疲惫至极的韩祯贤擦干净头发便拥着妻子躺倒床上道:“回到家真好。”白雪茹什么也不说,只是用力回抱着他。这一夜两人都觉得无比安心,竟是一夜好眠无话。
第二日一大早,韩祯贤准时醒来,看着怀里睡得正香的妻子,他这才觉得真的回了家,心里踏实了许多。他紧了紧怀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牢牢记住这气息不忘记似地。
白雪茹被他这么使劲一搂抱也醒了,她抬手揉了揉眼睛道:“老爷今儿还要上朝吗?”
韩祯贤亲了亲她的后颈瓮声瓮气的道:“今儿还要去把案子料理清楚才行。”
两人在床上厮磨了片刻便双双起身,白雪茹亲手给他穿好朝服,又和他一起坐到早饭桌上。韩祯贤简简单单的给她讲了办案的经过,三言两语便带过了各种危险打斗情节,饶是如此也把白雪茹听得一愣一愣的,心一下一下的被他的话语揪起来,后怕不已。韩祯贤见妻子面色不虞知道她是担心自己,于是心中一暖,他笑道:“别害怕,你家老爷我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白雪茹苍白着一张脸怒道:“老爷您说的如此轻巧糊弄妾身无知是吗?您带出去三十个人,回来了不到十个,这份凶险妾身不用想也是知道的。”
韩祯贤从没有见过白雪茹发怒,如今见了倒也不气反而笑了道:“还好,到底还是知道心疼我的。”
白雪茹气他把危险根本不当一回事,霍然起身就回了内室。韩祯贤见了赶紧追了进来,一把将人环入怀中紧紧抱住道:“别生气了,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但是我心里还是很高兴的,你到底也是在乎我的。”说完就将人翻转过来,一个长长地吻便将白雪茹牢牢地定在了原地。
疼爱的方式有很多
白雪茹人逢喜事精神爽,进进出出眉梢眼角都含着笑,这一来就免不了惹得藿香和白芷不住的打趣她。她也不生气,依旧笑眯眯的教良哥儿念书识字,芳姨娘也照旧安安静静的做着手里永远做不完的针线,不时的抬起头看着炕上一大一小的人儿会心的笑笑,神色间都是满足和欣慰。
韩祯贤从衙门里一回来,梅姨娘母子便闻讯赶来请安。韩祯贤淡淡的问了彦哥儿的一切日常活动,随后也不顾及梅姨娘的含情双目,一双眼睛牢牢地看着白雪茹和良哥儿你来我往的互动,一会儿他的嘴角就不由得翘了起来。梅姨娘母子看着看着眼神里就充满了怨恨。芳姨娘眼神明灭打量着众人,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赢过了梅姨娘,随后心里就乐开了花。
因为昨夜里韩祯贤回来的太晚,早上又一大早出了门,这时候便稍稍整理了一下,夫妇两人便来到明堂给太夫人请安。太夫人面目慈祥和蔼的问着韩祯贤出门的种种,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但是心里却暗恨老天爷为什么不乘机收了他,以至于让自己还不得不面对这讨厌人。
韩祯贤心知肚明太夫人不喜欢自己,可是表明上母慈子孝的戏码谁也不能不做,于是一顿晚饭三人便在这诡异的气氛下吃的无滋无味。饭后太夫人不愿意再继续演下去便道了乏。
这一夜小别胜新婚的人热情的不得了,从明堂里回来那激情大战就开始运作起来,两人战战停停,停停战战一直到深夜方休。外屋里值夜的白芷和藿香便一直坐在屋檐下喝茶乘凉,待到深夜里屋再也没有了动静才回来睡下。
韩祯贤忙忙碌碌的乱了十来天,终于把手里的案子结清楚了。白雪茹从来就是一个没有什么远大抱负的人,也一向来没有政治敏感度。所以说外面谁升了官谁降了职她毫不关心,至于说自己的丈夫办了谁的案子,皇上摘了谁的脑袋也不是她能管得了的。她只是安安分分的守着自己的院子,关心自己所爱的人能一切安好就很知足了。
终于轮到了韩祯贤休假的时候,从明堂请了安出来,韩祯贤便带着她出了门。韩祯贤这一天破天荒的没有骑马,他搂着白雪茹一起坐在宽大的马车里和她讲着这次出事的一个兄弟。韩祯贤嗓音低沉的道:“眼看着那一刀就要砍到我的身上,可是我前面的敌人还死死的纠缠着我不放,我当时以为自己死定了。这时候却不料宋子云从侧边跃了过来横剑迎上,可恶的是那敌人不仅武器精良而且还力大过人,那一刀不仅劈断了宋子云的剑,还狠狠的斜斜劈过宋子云的身上。等我收拾了前后的人回过头来看躺倒在地上的宋子云时,他已经快断气了。宋子云临死前便将他的寡母和妹妹托付给我,拜托我代为照顾。”
白雪茹紧紧的环着丈夫的腰身心有余悸的道:“人都说: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照顾她们母女那是理所应当的,怎么说都是老爷您的救命恩人!”
韩祯贤笑笑的摸了摸她的脸道:“我前几日已经让人买了个两进的院子将这母女两人接了过来,又买了几个丫鬟婆子在服侍她们。但是她们终究是妇道人家,我出入其间很是不便,所以今儿带你来看看,以后就要劳烦夫人你多多费心了!
白雪茹微微一笑道:“您尽管放心就是,妾身一定会把她们母女照顾好的。”
说话间马车到了一个安静的胡同,进去没多远就停在了一个小院子门口。韩祯贤纵身下了车,回身就亲手扶着白雪茹下来了。长远上前去扣了扣门,一个圆脸的婆子来开了门,一行人便走了进去。
宋母在一个清秀的十七八岁的素服姑娘的搀扶下站在正屋的门口,韩祯贤上前行了个礼尊称了一声:“宋伯母。”那宋母连忙还了半礼,那姑娘则羞怯怯的给韩祯贤行了个礼。韩祯贤将白雪茹介绍给这母女二人,三人又分别见了礼。白雪茹坐下后,仿佛看见那女子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分明有点什么内容,待她要仔细看时又不复存在了。
众人坐定,韩祯贤对宋母道:“我一向来公务繁忙,深恐对您二位照顾不周,所以今日带了内子一起过来。一来内子想来看望感谢二位,二来内子认识了二位也好常常过来照应一二。”
宋母眼神闪烁了几下谢道:“韩大人您有心了,我儿若是在天有灵也会感谢您的照应的。”
白雪茹笑道:“宋伯母您千万不要客气,若是这里短缺什么您只管让人来找我就是。”她一转头叫了玉梅上前来道:“这是我身边的管事媳妇顺子家的,以后若有事你们可以到韩府寻她说话便是了。”
宋母再次道谢,又指了身边的女儿对白雪茹道:“小女宋子清以后也还要麻烦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