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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喝着刘妈妈递来的茶,眼皮都不抬的道:“待一会儿先去拜过宗祠,拜了宗祠再认亲!”韩祯贤低头答应道:“是!”两人便从明堂退了出来。
所谓宗祠习惯上称祠堂,是供奉祖先神主,进行祭祀的场所,被视为宗族的象征。祠堂的建筑大多讲究“风水,通常是在祖先最先居住的地方,将旧房改建成祠堂。韩家的宗祠在武定侯府的最里面,出了明堂两人坐上一乘双人轿子直奔府后而去。
到了宗祠前,两人被扶下轿子,站在轿前,抬眼望去,只见一道红墙及层层松柏,映衬着那金碧辉煌,错落有序的建筑,正殿在月台之上,两边是汉白玉的拱桥,此时,那暗红色的大门已被徐徐打开。族长武定侯韩祯鹏和一众族老等在门口,韩祯鹏和韩祯贤等人先进去拜祭了,随后便示意白雪茹进去礼拜。礼拜完毕,韩祯鹏将白雪茹的名字记入族谱,白雪茹看着圆圆脸的韩祯鹏又多写了几笔,磕头磕的晕头晕脑的她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也不愿意多打听多管,一扭身她就随着韩祯贤走了出来。
随即,一行人前呼后拥往正院回来,一路上颇为安静。小轿子里白雪茹累了不愿说话,韩祯贤也沉着一张脸不吭声。韩振鹏另坐了一乘轿子走在前面,其余人分头乘轿尾随而来。
白雪茹和韩祯贤回到自己的屋里匆匆的吃过早饭,略略的收拾了一下便前往韩太夫人的院子。
明堂花厅里,此时热闹非凡,一屋子的武定侯府的主子在坐等新娘子回来认亲。白雪茹和韩祯贤先给族老们见了礼,然后才回到花厅这边。他两刚刚踏进院门,就有丫鬟笑着道:“大老爷和大夫人来了!”
门帘一挑,首先映入白雪茹眼帘的是一张刷的雪白的瓜子脸,只见那妇人头上插着一只金质掐丝蝴蝶簪子,另配以金质镶宝石的珠花,两颗耳珠上吊着一对小巧的珍珠坠子。上身穿一件红缎掐牙褙子,在袖口、衣襟部分都有精致的滚边,□是一条葱黄挑线裙子,脚上是一双厚底绣鞋,手里拿条绣花丝帕,左手中指戴着一枚红宝石戒指。
她上前一步搀了白雪茹的手道:“大哥、大嫂,可教我们好等!”白雪茹一头雾水不知她是何人,忍不住看向身边的韩祯贤求助,不待韩祯贤说话,坐在正位上的韩太夫人道:“这是咱们府里的二夫人。”白雪茹方知这便是出身于永春侯府的嫡长女,武定侯夫人杨氏。
暗流汹涌把亲认
杨氏拉着白雪茹来到韩太夫人身边,白雪茹赶紧先给太夫人行了个礼,随后杨氏便笑着指了坐在太夫人旁边的一个圆脸夫人道:“这是嫁到张阁老家的大姐姐。”白雪茹忙深深的福了一福,从身后跟着的白芷手中接过鞋袜送上,那张韩氏与太夫人不仅长得像,神色也是很相像,她笑眯眯的接过鞋袜,随手就打赏了一套赤金的头面。
杨氏又拉着白雪茹认识三房的姜氏,姜氏神情倨傲眼露不屑微微的福了一下,白雪茹稍稍有些愣怔。白雪茹刚刚在外面见到与韩祯贤长的很相似的三弟韩祯荣,那三弟笑的眉眼舒展,态度温煦,不由得让人心生好感。可是再看这出自素来讲究礼仪规范的礼部尚书姜大人之女,却不是那么容易相处的人,真不知道这夫妻两是怎么个搭配的。
杨氏见她有些走神,赶紧拉了拉她的衣袖,白雪茹立刻回过神来羞涩的一笑,照例送了鞋袜,姜氏拿了一只镶嵌着碧玺石的簪子给她。
不等杨氏介绍,昨晚那糯糯的娇声响了起来,随着一声“大嫂”的称呼,只见一个身穿大红色衣裙的宫妆美人,窈曳生姿地走了过来。她乌黑发亮的头发梳成了叠云髻,层层迭迭的挽了起来,像云朵一样的堆在头的右后方,每一层中间都用一两根小小的珍珠簪固定住。然后在最顶端插了根玳瑁凤钗,凤口里垂下长长的宝石流苏。两耳坠明珰,衬得皮肤莹白如玉。一对细长的柳叶眉下是一双似水含情的单凤眼,朱唇微启,贝齿雪白。好一个眉目如画的美人!待她走到近前,一股淡淡的幽香钻入鼻子里。
她亲亲热热的挽了白雪茹的另一只手道:“我是玉娇,大嫂以后有时间我们多来往!”白雪茹飞快的睃了一眼杨氏,见她面色微僵不由心里一颤,她赶紧抽出手从白芷那里拿过鞋袜递给韩玉娇道:“我手艺不好,妹妹千万不要嫌弃!”韩玉娇接过鞋袜娇笑一声道:“大嫂你可真谦虚,瞧瞧这针线,咱们武定侯府里还没有那个女人的活计有这般鲜亮呢!”反手就送了一只点翠的簪子给白雪茹。
韩玉娇的话音刚落,一屋子的女人都变了脸色,白雪茹不由得大囧,心里暗暗嗔怪这小姑子忒不省心。杨氏的反应在众人里比较快,她瞬间就将笑容挂了起来道:“二妹妹说的对,大嫂的女红真真正正是顶尖的,这下子可好了,咱家里的女孩子们将来可有个现成的好师傅了!”
白雪茹顿时满头黑线,怎么眨眼的功夫自己就成了女红师傅了?虽然这鞋袜不是出自于自己的手,但是也不由有些气结。韩玉娇脆生生地掩嘴笑道:“二嫂你可真是好打算,大嫂又不是绣娘,你不会是想省了请女红师傅的那点小钱?”
杨氏的脸顿时黑了下来,刚欲回嘴,韩太夫人低低的呵斥道:“行了,平日里你们总是斗嘴抬杠也就罢了,今日也不消停吗?还不赶快把几个哥儿、姐儿叫出来拜见大伯母!”杨氏气哼哼的让丫鬟领了孩子们进来。
白雪茹这才进门就领教了韩府的激流暗涌,心里有些发憷,她看了看老神在在的坐在太夫人下首的韩祯贤,暗暗地有些难过。
不一会儿,一帮小孩子涌了进来,白雪茹晕头晕脑的散了好些装满了银锞子的荷包,到了也没有分清楚这些孩子谁谁谁叫什么。她想着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的认!藿香和黄芪却甚为机灵,在一旁默默的把每个人的名字和来历都记了下来。
一番认亲结束,众人又闲话了一会儿,丫鬟婆子们来请入席,大家便簇拥着太夫人出来,男女分席而坐。白雪茹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言多必失的原则,虽然是有问必答,但是能两个字回答的绝不用三个字,能假装害羞躲过的,绝不会开口说一个字,真正是把惜字如金发挥的淋漓尽致。不一会儿,大家就一致认定她是个老实到木讷的人,都觉得很无趣,便不再理会她,各自说着各自的话去了。
饭后,韩玉娇被丈夫接回了家,张韩氏陪着母亲回了上房,众人便各自回了屋。
吃完饭回来,白雪茹累的够呛,脸色有些苍白,韩祯贤瞧着微微的有些心疼,便道:“你先睡一会儿,睡醒了再见其他的人好了!”白雪茹觉得这个主意甚好,看来此人不算太冷血,便答应了。
白雪茹一见没人了倒头就睡,玉梅心疼她,和白芷静静的守在外屋。
韩祯贤迈步去了书房,小厮墨影泡了一壶茶便悄悄的退了下去。韩祯贤坐在迎窗的太师椅上琢磨着白雪茹,颇有些看不透。说她机灵,这一天下来也没有看出来;说她傻,她也能将小小的刁难化解于无形。看过下属搜集来的情报,他知道自父亲去世,她和母亲受了不少委屈和刁难,他也知道她最后用一手好医术做成药,摆脱了这些困境。他还知道韩太夫人和白立诚做了交易,但是为了自己的好奇和渴望拥有她的小私心,自己却并没有制止。
他想起在回春堂里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可以意气用事的多收诊金发泄不满;在耿府花园第二次见到她时,她可以在秋千架上玩的浑然忘我;第三次在耿府外书房见到她时,她不会因为拘泥于礼法和常规放弃理智救人。这一幕幕一件件,使得他不能忘记这个小姑娘曾有的灵动和聪明,更不想放弃拥有她的机会。
韩祯贤知道这武定侯府里藏污纳垢,也知道太夫人绝对不是表面上的那样慈祥,单从自己的亲娘英年早逝和自己的成长经历就可知一二。从心底里来说他很愿意将白雪茹护在怀里,可是他也知道如果自己真的这样做了,白雪茹在这个家里的处境绝对不会好过。毕竟后院是女人的天下,何况太夫人还顶着婆婆的大旗,所以他很是为难。他只但愿白雪茹是个聪明人,不要向陆氏那样傻傻的被人卖了都不知道,最终断送了自己的小命,也让他背负了骂名。
韩祯贤想了又想,唤过墨影让他把林妈妈找来。林妈妈利利索索的进来行了个礼,墨影给她端来了小杌子坐下。韩祯贤道:“妈妈把我们院子里的账目整理一下,后天就交给夫人!”
林妈妈吃了一惊,看了看主子道:“这样合适吗?”她一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