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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你看清楚了,这可是一份大礼。”
沐月夕狐疑的瞄了白银一眼,接过来打开一看,好歹进谷也有几天了,毒药名记住了几个,挑眉道:“你不会告诉我,这个是梦千年的药方吧?”
“的确是梦千年的药方。”白银坐在一旁的竹椅上,吃起糕点来。
“你怎么得到的?”
“我费尽心机才上了他的船,当然要顺点值钱的东西,才不虚此行啊。”白银理所当然的说。
顺点值钱的东西?
沐月夕嘴角微微抽蓄,“你不是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顺手牵羊叫取之有道?!”
白银虚空做了偷取别人东西放自个怀里的动作,很认真地道:“我这就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啊!”
沐月夕苦笑,他是君子,是个梁上君子,“你偷了姓江的药方,他追了你很久吧。”
“要不是这样,你们的旅程哪会这么顺利,这一路上,我真是费尽心力,千辛万苦才甩掉他们,小狐狸,我这是舍身为你,你应该再付点钱给我。”白银趁机讨好处费。
“刚才不是给了你六钱银子了。”沐月夕眨着眼睛道。
白银怪叫,“六钱银子,六钱银子,你也拿得出手?”
“六钱银子不是钱啊?”沐月夕白了他一眼。
“钱到是钱,可是太少了点,你不能这么吝啬了。”白银讨价还价。
“嫌少啊?那就还给我吧。”沐月夕手一摊,找他要钱。
“算了,少点就少点吧,我这做长辈的,就不跟你这做小辈的计较了。”白银把话往回兜。
沐月夕抿唇一笑,捏着药方去找冷随风。
冷随风仔细看了看药方,唇角微扬,药方是真的,还好偷了回来。
“是你让白银大侠去偷的?”沐月夕明知故问。
“是。”
“你许了他多少银子?”
“五千两。”
“五千两?”沐月夕怪叫,这块白银敲诈起人来,一点情面都不讲啊。
“值得。”冷随风很平静,药方是真的,一万两都值得。
沐月夕扁嘴,“早知这样,还不如让你去偷,你的身手比他好。”
冷随风哑然失笑。
有了药方,果然事半功倍,冷随风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就将解药配置出来了,黑糊糊的一大碗。
“很苦哦。”沐月夕的小脸皱成了一团。
咏诗把酸梅捧到她面前。“有蜜饯。”
“有点烫。”沐月夕拖延时间。
缀墨捧着碗吹气,“小姐,可以喝了。”
解药肯定是要喝的,矫情了半天,沐月夕接过碗,慷慨就义,一弯腰喝得一滴不剩,碗掉到地上,沐月夕双眼翻白的向后倒,冷随风一直注意这她,忙伸手接住了她。
“大小姐!”四个婢女惊呼。
“冷小子,你哪是解药还是毒药,小狐狸好好的,怎么就倒了?”白银怪叫。
冷随风根本不理会他们,径直把沐月夕抱进房放到床上,柔声道:“好好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沐浴下这一觉,足足睡了一天一夜,冷随风在床边守了她一天一夜。沐月夕醒来后,翻身爬起,来不及跟冷随风说话,一头扎进了茅房。
一炷香时间过去。
沐月夕还在茅房里。
又过去一炷香时间。
沐月夕还没出来。
再过去一炷香的时间。
人还没出来,缀墨担心了,可是从茅房里传来的气味,实在是太臭了,熏得她只能站在遥远的地方捏着鼻子问道:“大小姐,您还好吧?”
“咚咚。”沐月夕敲了敲木门,告诉外面的人,她还健在,没被便便臭晕过去。
又过去一炷香的时间。
咏诗不安地问道:“冷公子,大小姐要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很快。”冷随风道。
真的很快。他的快字刚落,木门就被推开来了,一脸死灰的沐月夕软绵绵地走了出来,咏诗和缀墨也顾不得臭了,冲上去扶住她。
肚子里的毒素被释放了出去,沐月夕觉得饥肠辘辘,直嚷饿,一连喝了五碗白粥,恢复了一点力气,弱弱的问道:“随风,我这毒是不是解了?”
冷随风给沐月夕诊了一会儿脉,道:“还要再服一次药才行。”
沐月夕苦着小脸,“下次也这么折腾?”
“能等几天嘛?让我恢复一下元气。”沐月夕哀求道。
冷随风再次点头。
“哎呀呀,可怜的沐小狐狸变成软脚虾了。”白银摇头叹道。
沐月夕没力气和他斗嘴,闭上眼睛躺在床上装死。
“原来小狐狸变成猪了,冷小子,你以后打算养猪?”白银故意惹事。
“你再多说一句,麻将以后,你别摸。”沐月夕虚弱的威胁他道。
刚学会打麻将的白银正是心痒难耐的时候,不让他打,那不是要他命吗?立刻闭嘴走人,把清净还给沐月夕和冷随风。
沐月夕躺着,冷随风坐着,静静的守候彼此。
过了三天,沐月夕刚能下地,第二碗药端了上来,沐月夕很干脆,接碗,仰头,直接喝掉,倒床上睡了一天一夜,醒来后上茅房。
梦千年的毒解了,沐月夕也脱了一层皮。冷随风借助药仙谷的灵药为沐月夕调理身子,主仆五人和白银继续留下药仙谷。
想和一天,沐月夕正和白银打麻将,谷里来了二个人,一男一女。
75。药仙谷 下
有强悍的石阵和迷宫槐树林挡路,平常人是进不来药仙谷的,能进来的不是药仙谷主人就是药仙谷主人的朋友。
沐月夕抬眸,很平静地看了眼缓缓走过来的两人,收回目光,看着手中刚刚摸到的牌,皱皱眉,她在做十三幺,独缺风,这张牌没用,把手中的牌丢到桌上,“九万。”
坐在沐月夕对面的白银,输太多了,一直盯着她,见她的目光游移了一下,也好奇地扭头看去,这一看就大吃一惊,他一着急就结巴,“大大大师兄,您您您怎么来了?”
大师兄?
白银的大师兄不就是冷随风的师父,冷随风的师父不就是——药王阮青援。
沐月夕眨了眨眼睛,这个年约四旬的中年男子是药王?阮青援扬名天下已是四十年前的事了,推算年龄,他至少有六十岁高领,一个六十岁的人看起来象四十岁,真是驻颜有术,学医术的人都是不老的神仙。
牌是不能打了,齐齐站起身来,等着阮青援和那个戴斗笠,身形纤细的女子走了过来。
阮青援的目光从五名女子身上轻轻扫过,最终定在白银身上,声音淡然的问道:“这位姑娘是谁?”
“沐月夕。”白银规规矩矩的垂首站立,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苏城沐家的?”阮青援继续问道。
“是的。”白银很用力的点头。
“中了梦千年。”阮青援再问。
“是。”白银的回答更精简了。
三个有关于沐月夕的问题,阮青援提问的人却不是沐月夕,这让沐月夕很郁闷,她有嘴,她会说话,不要这么无视她好不好?
正在沐月夕抱怨阮青援无视她时,阮青援突然冲沐月夕行大礼,“草民阮青援见过欣悦郡主,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事出突然,沐月夕一时不查,生生的受了他一礼,一惊一愣,忙双手虚扶,道:“药王不必如此多礼,月夕愧不敢当,药王快快请起。”
“草民谢谢郡主。”阮青援长身而起,不卑不亢的道。
那个带着斗笠掩住真容的女子突向前一步,盈盈拜了下去,“民女黎霜华见过郡主,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沐月夕刚要说不必多礼,白银跳了出来,“原来是黎家丫头,江湖上不似传言说你病得快死了,怎么突然好了?”
“是冷哥哥治好霜华病的。”黎霜华娇羞道。
冷哥哥,好亲密的称呼,沐月夕淡淡的笑了,咏诗和缀墨的脸色微沉,韶婷暮婷眼中的杀气一闪而过。
“随风现在何处?”阮青援问道。
“他在厨房,小狐狸的身子弱,他在帮她熬补药。”白银低垂的眼中精光闪动。
一直注意着阮青援的沐月夕留意到他眼中快速地闪过不悦,缓缓地垂下眼睑,她或许该告辞离开了。
“师父,您回来了。”冷随风端着补药恰好走了过来,远远地看到了阮青援,忙道。
“再不回来,我的药草,就要被你拔完了。”阮青援语气平和,可沐月夕还是听出里面暗藏不满,她不敢辩解,为解梦千年的毒,冷随风的确动了阮青援不少珍贵药材。
“我有补种药草的。”冷随风小声的解释道,将手中的药碗递给了咏诗。
咏诗伺候着沐月夕喝了药,回房休息去了。阮青援师徒去了药房,白银很认命地领着黎霜华安排她的房间。
晚膳时,黎霜华摘下了斗笠,露出真容,十六七岁的年纪,她的容貌让沐月夕想起红楼梦里对林黛玉的描写,“两弯似蹙非蹙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