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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无视冷随风的目光,问道:“丫头,你会做饭吗?”“不会。”
“会裁布缝衣吗?”
“不会。”
“会管家理事吗?”
“不会。”
“会武功吗?”
“不会。”
“会医术吗?”
“不会。”
“会毒术吗?”
“不会。”
白银用手按着头,表情痛苦地问道:“那你会什么?”
“我会选人。”沐月夕抬起小下巴。
“选人?”
“你刚才说的那些事,随风都会做。”沐月夕眉眼弯弯地笑道。冷随风面色稍缓,冷冽的眸光转柔,唇角轻扬。
白银怪叫,“沐小狐狸,你要知道君子远庖厨。你怎么能让冷小子去做这些女儿家做的事呢?”
见沐月夕不为所动,低头喝茶了。白银扭头对冷随风道:“哎,冷小子啊,这种上不了厅堂,下不了厨房,又不会武功自保的女人,你娶。。。。。。”
越说越离谱,冷随风忍无可忍,运指如飞,一连封住白银几个穴位,把他定在凳上,动弹不得,张开无声。
“月夕,我送他回房。”冷随风提起白银,把他带去舱底的房间,银面具落在了桌上。
沐月夕揉了揉额头,这个旅程注定过不安宁,才甩掉杜徵,来了块白银。
白银一下下午都安分守己地呆在船舱里没出来,这让沐月夕颇感意外,便跟去问冷随风:“你小师叔怎么会这么乖?”
“他在晕船。”
沐月夕微愕:“你没给他服药?”
冷随风的脸上慢慢地浮现出一种很奸诈的笑容,露出浅浅的酒窝,“我给他服了让他更晕的药。”
咏诗目瞪口呆,她一直以为冷神医是外冷内热的正人君子,大好人,这一下,全幻灭了。
沐月夕怔楞了片刻,才赞道:“真是有效又简单的好办法。”
“明天,他应该会主动要求下船了。”冷随风又道。
沐月夕顿时眉开眼笑。
这段水域多有暗礁,傍晚时分,船家就将船靠了岸,在这临时的码头边早就停了三艘普通客船,船家显然是与那三家的船家是相识的,互相打了招呼,客套了几句。
待船停好,咏诗在船舱上把饭也摆好,白银晕船呕吐,没胃口吃饭,四个婢女伺候着沐月夕和冷随风坐下,才抬筷子要吃,外面船家来报,说有人提了几盒酒菜送来,说今日天晚不敢打扰冷爷,只与冷爷添菜,他家主人明日亲自来拜会冷爷。送进来一直梨木雕牡丹花的拜匣,咏诗接过来,呈到冷随风面前。
冷随风打开了那匣,拿了拜帖出来,开头客套话,落款乃是西境府江逍远。
第七十一章 有客来访
西境府。
沐月夕倒吸了口冷气,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西境是宜王赫连枢的地盘。素昧平生的人遇上,是不会如此冒昧的送拜帖过来。
拜帖上的那个落款,绝对不是说他江某人是西境府的人,而是告诉她,他是宜王的幕僚。
宜王赫连枢,野心勃勃,对皇位觊觎已久,是绝对不会甘心偏居西境当土皇帝的。可当年沐家支持梁王登基称帝,害得他丢了皇位,两家的仇怨结得是十分的深厚。
沐月夕苦恼地揉着额头,“随风,这次我们恐怕有大麻烦。”
“大麻烦?”朝堂的事冷随风素来就不关心,更何况沐家支持梁王登基的事已经过了十几年。
“我家和宜王有些不和,我担心这人是宜王的幕僚,明日他过船来拜会只怕是不怀好意。”沐月夕淡淡地解释道。
“让船家连夜行船。”冷随风道。他不愿节外生枝,让沐月夕身陷险境,宁愿冒险行夜船。
“不行,那样太危险了。”沐月夕没兴趣在河里游泳,掐着那张帖子,又看了一遍,嘴角上挑,眸光微转,“他既然言明要拜会的人是你,我就不用出去了,你去应付他两句好了,不必与他纠缠,说完话就开船。”
“好。”冷随风点头。
沐月夕对咏诗道:“你去看看江家是什么人过来的?”
咏诗出去打听了一下,回来道:“来的是个管家,说这菜是他家厨子自做的,那管家言道不敢打扰冷爷用膳,送食盒过来是与冷爷添菜的,还请冷爷笑纳,说罢他便要走。船家不敢收,才把人留下来。”
“出门在外还自带厨子,好阔绰。”沐月夕冷笑道。
“据船家打探的消息,这江家是举家往宣州府去,三艘船都是他家雇的。”咏诗道。
沐月夕皱眉,“你是不是听错了,若是从这里坐船去宣州府,是绕了远路。”
“没听错,是去宣州府。”咏诗肯定地道。
这事情越发显得诡异了。冷随风眼光微转,淡淡地道:“你别担心,我今夜去打探一番,看他究竟想干什么?”
沐月夕摇头,“那会打草惊蛇的。不管他想干什么,明天天一亮,我们就启程,我们不见他。我们惹不起,我们躲得起。他们要是行船快,我们就慢些,他们要慢,我们就快,反正我们不理他。”
冷随风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商量好了对策,两人继续用膳。这时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我要下船,我要下船。”
众人扭头看去,正是吐了一个下午,差点把胆汁都吐出来的白银爬了进来,面色苍白,两眼发直。
“白银大侠,您这是怎么了?”沐月夕故作惊讶地问道。
“晕船实在是太难受了,我不能再坐船了,我要下船,我要下船。”白银继续向前爬,这个该死的船,他一刻都不想呆了。
沐月夕一愣,没想到他离船的要求比预想提前了好几个时辰,虽然她是很高兴他离开,免得他缓过劲来折腾人,可现在天色已晚,这时候把他弄下船,实在有些不厚道,笑道:“白银大侠,这里是荒郊野外,天色又这么晚了,您要现在下船,不怕有人抢您银子吗?”
白银努力抬起头,给沐月夕一个鄙夷的目光,“沐小狐狸,你别小看人,我武功高强,那些小贼,我才不放在眼里。”
“问题是,白银大侠,您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您确定您能打得过他们?”沐月夕好心地提醒他道。
白银靠在舱门边上想了想,现在脚软手软,还真的打不过,转了个弯,一边往舱房爬去,一边道:“沐小狐狸,你真是我白银的知己,知道我白银最在乎的就是这银子,多谢你的提醒,你为人不错,我也不能藏私,我同意你娶我家冷小子了。”
“咳咳。”冷随风被汤呛到了。
“沐小狐狸,叫人熬粥送进房来,肚子里没东西吐,更难受。”白银道。
沐月夕磨牙,这块死白银,沐小狐狸,沐小狐狸,他倒是越叫越顺口了,早知就不该心软,多留他一个晚上,眸光一转,扬唇笑道:“咏诗,去熬碗白粥给白银大侠送去,记得要收钱。”
“收钱?”白银一跃而起,怪叫,“沐小狐狸,你比我还贪财,一碗白粥,你还要跟我收钱,我可是冷小子的师叔,你怎么可以收我的钱。你是个小气的女人,我我我收回刚才的话,我家冷小子不嫁给你了。”
“咳咳。”冷随风被米粒给呛到了,他搁下筷子,起身走向白银,“师叔,我送你回房。”
“沐小狐狸,你休想从我身……”白银的穴道再次被冷随风给点住了。
一夜无事。
翌日天才刚亮,江逍远就赶了过来。他大约四十一二岁的年纪,身材不高,微有些胖,穿着一身藏蓝色长衫,身后还跟着两个眉清目秀书童打扮的小厮。他的这身穿着打扮,倒有些文士的味道,只是他本人肤色略黑,满脸横肉,带着一股子匪气,偏又蓄着八字胡,显得有些滑稽。
沐月夕躲在船舱内没出去,咏诗陪冷随风一起出去拦人。江逍远见他出来,满脸堆笑,拱手行礼道:“江某冒昧前来拜会,还请冷爷见谅。”
“我不见谅,你可以下船了。”冷随风冷着一张脸,毫不客气地道。
咏诗配合着他的话,向前两步,手一翻做出个“请”的手势。
冷随风说话如此的不客气,却没能让江逍远面色有丝毫的变色,他依旧客气地笑道:“冷爷实在不必如此见外,沐老将军是家兄的恩师,论理,江某称呼郡主一声世侄女也不为过。”
船舱内,沐月夕摇头苦笑,万没想到江逍远攀起亲戚来,据她所知,祖父一共收了十九名弟子,可里面没有姓江的,这个叫江逍远的说起谎来,眼睛都不眨。
与人攀交情,是江逍远的拿手好戏,从未失手过,可今日却在冷随风面前碰壁。冷随风连眼角都没看他,扬声道:“船家,时辰不早,扬帆启程。”
这根本不是要送客,实实在在是在赶人。跟在江逍远身后的两个小厮露出不平之色,江逍远风里来雨里去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经历过,虽然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