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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仪式用了半个时辰,礼成后,众位贵妇贵女们齐声道贺,韩秋凌回了礼。
“吉时到,祭礼开始,请皇后娘娘进香。”韩秋凌含笑道。进香,吃花糕,选花主,一切都按着预定的步骤走下去。
礼毕,韩秋凌送新任花主去后殿赋诗,皇后、徐贵妃以及六位花主又回到偏殿,花奴们呈上花茶退了下去。
“不知道韩宫主会请谁来画像?”去年的花主虎灵儿娇笑着问道。依照花朝宫的规矩,每一任的宫主都要留下画像,陪宫主一起留像的,除了一国之母,还有一位嫔妃,以及六位花主。画像留传百世,是一种难得的荣耀,虎灵儿有些期待。
“妾身来时看到了文信候爷和杜公子在宫门外,不知道会不会请他们俩中的一个来画。”说话的是显庆十四年的花主柳氏,她是皇后姐姐的女儿,嫁给兵部侍部家的四公子为妻。
徐贵妃垂下眼睛,住视着杯中的茶叶,淡淡笑道:“他们是陪本宫来的。”
显庆十五年的花主宾氏笑盈盈地道:“妾身听说请的是六艺馆的一位文士来做画。”
沐月夕的手微微一颤,杯中的茶倾出来一点,六艺馆的文士,不会是程子悦吧?
沐月夕不幸言中,跟在韩秋凌进来的白衣文士就是易容的程子悦。沐月夕下意识地瞄了一眼皇后,刚好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毒色,心下了然,这程子悦真正的主子原来是皇后,如此看来,那六艺馆只怕也与皇后脱不了关系。冷冷一笑,皇后的野心真大,手伸得好长,文臣武将一个都不放过。
程子悦画技超群,仅用一个时辰,就画好了一幅九美图,画卷上的九人形似神更似,各有特色。画像已成,皇后和徐贵妃起身去看赋诗,六位花主中有只有沐月夕和虎灵儿还没出嫁,二人没有陪皇后去后殿,拿着祈过福的红绳出了千香殿。
见沐月夕出来,咏诗和清齐迎了上去,“大小姐。”
虎灵儿去找她相熟的贵女,沐月夕则由咏诗和清齐陪着去林里绑红绳。绑红绳求姻缘这事,沐月夕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就随便找了根桃树支绑上,便算完成任务,转身往园门走。桃花虽美,无心赏,还不如回家睡觉。
夕儿妹妹,不再逛逛,这就回了?”杜徵的声音从树上传来,暖暖地带着一丝笑意。
沐月夕抬头一看,杜徵坐在桃花丛中,飘落的花辫沾在他发间襟上,脸上的笑容湛湛生辉,好奇地问道:“你爬到树上去做什么?”
“摘桃花换酒钱。”
杜徵的话,沐月夕自是不信,杜家少爷要摘桃花换酒钱,真是个天大的笑话,柳眉轻挑,眼波一转,便猜到杜徵应该是摘桃花做胭脂送美人,淡然一笑,道:“不打扰了杜公子摘花的雅兴。”
“嗖”的一声,杜徵从树上跳下,拦在沐月夕面前,眼眉轻扬,风华流轻,“夕儿妹妹,先别急着回去,现在时辰还早,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不了,家里还有事,下次吧。”沐月夕婉拒。
“妹妹说话要算教,下次可不许推辞。”杜徵见她面带倦意,不好勉强。
“好。”沐月夕应道,带着咏诗和清齐飘然离去。
“唧唧!唧唧!”鸟儿凄厉的叫声传来,沐月夕停下脚步,寻声看去,发现不远处的桃树上有一个鸟窝。
“咏诗,你去看看,那小鸟为什么叫得那么惨?”沐月夕柳眉微蹙。
咏诗掠身跳到树上,“大小姐,是一只画眉鸟,它好象受了伤。”
“你小心点把它带下来,让我看看。”
咏诗小心翼翼地把画眉鸟捧了下来,受伤的鸟儿拼命地挣扎着,叫声越发的尖锐凄凉。咏诗安抚它道:“别怕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你乖乖的别动,让小姐看看你的伤。”
“原来是翅膀受伤了,难怪飞不动,我们带回去给它治治。”沐月夕仔细检查了一下,鸟儿的翅膀是被顽童用弹弓打伤的。
主仆几个走到园门处,却不见沐月盈的马车,沐月夕一惊,问了车夫,才知道沐月盈早已回城,不由摇头叹了口气,同来不同归,回到家难免又要被唠叨一番。
杜徵和沐月夕分手后,转身去了桃花湖。春风拂过湖面,绉起轻纱般的波饭,淳于容坐在湖边的巨石上,拿花辫在喂湖中的锦鲤,见杜徵一人回来了,了然一笑。
杜徵在他身边坐下,把手中的花辫抛进湖中,“我本想带夕儿妹妹来看看这湖里的锦鲤,可惜她家里有事,不肯来。”
淳于容眸光微转,含笑不语。
两人坐了片刻,起身离去,路上遇到一群贵女,又纠缠了一会,回到千香殿时,正好遇上从殿内出来的徐贵妃,两人陪着徐贵妃回了宫。
沐月夕的马车在府门外停下,沐月夕顺口问了句,“四小姐可曾回来了?”门子躬着身子道:“回大小姐的话,四小姐还没回府。”
沐月夕脸上闪一抹怒意,想了想,沉声道:“派个人到官府去看看。小姐是不是过去了?”
门子忙应道:“是。”
沐月夕要清齐先回房给鸟儿治伤,她带着咏诗去见沐夫人。婢女见她前来,一边打帘子,一边道:“夫人,大小姐来了。”
沐月夕走了进去,沐夫人正斜坐在美人榻上,沐夫人的陪嫁张嬷嬷正手拿账册侍立在一旁。沐月夕上前去给沐夫人请安,又向张嬷嬷问了好。
沐夫人看着沐月夕,眼底是掩不住的笑意,拉她在身边坐下,柔声道:“张嬷嬷正回报娘置办的一些产业的情形,你也来听听,这些以后可都是你的陪嫁。”
沐月夕小脸一红,蹭进沐夫人怀里,道:“姑娘,夕儿不嫁。”
“好好好,不嫁,不嫁,我养老姑娘。”沐夫人顺着她的话头笑着打趣道。
“人都说一家有女百家求,我们家大小姐只怕将来有千家求,夫人,您想把大小姐养成老姑娘,只怕是不成的。”张嬷嬷凑趣道。
“没错,没错,我明儿就让人打副铁门槛。”沐夫人笑眯眯地道。沐月夕一听这话,钻到沐夫人怀中闹腾,差点把沐夫人给揉散架。
“我的儿,你这么大了,再怎么钻也钻不进娘肚子里去了,还是先听张嬷嬷把话说完,别害羞了。”沐夫人笑着拍了拍沐月夕的背。
沐月夕听话她坐好,抚了抚头发。
张嬷嬷一笑,道:“夫人,平襄的三处庄子,交银六万两,存入宝通钱庄。苏城的二处店铺和三处酒楼,共交银十二万两,存入汇宝钱庄;夫人您在荣扬新购入的三处庄子,共花费九万六千两白银。”
沐夫人听完点了点头,挥手让张嬷嬷退下。搂着沐月夕,笑问道:“盈儿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
“盈儿她……”
“盈儿又犯错了?”沐夫人眼中划过一抹厉色。
“没有,她身体又些不适,我让她回房休息去了。”沐月夕扯了个谎。
沐夫人对沐月盈是否真的不适并不在意,没再说沐月盈,把话题扯开,聊起了其他的事,说说笑笑了一会,沐月夕见沐夫人露出倦意,告退转回房。
沐月夕刚出门,就看见沐晚谦急冲冲往这边走来,忙迎上前去,“爹爹,出什么事了?”
“夕儿,你绮姐姐殁了。”
“怎么可能?”沐月夕微张着嘴巴,瞪大双眼,根本不敢相信这个噩耗。
“越国已经上交了奠文,绮儿是因病而逝。”沐晚谦确定这个消息绝对不会错。
沐月夕随沐晚谦回到上房,沐夫人听到这个消息,惊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换好衣服,带着沐月夕急急忙忙地赶去了霍府。霍府内哭声一片,罗氏更已数次昏倒。
“我可怜的绮丫头,就这么去了,要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 霍老夫人倒在软榻上,捶胸痛哭。
傅氏和沐月盈陪坐一旁,低头垂泪。
沐月夕看了眼沐夫人,还好沐夫人只注意到霍老夫人,没留意沐月盈。人死不能复生,亲人再多的伤痛,再多的眼泪,也挽回不了霍绮年轻的生命。
霍绮是越国太子侧妃,葬进越国皇族的墓地,罗氏执意为她在霍家的墓地里立了个衣冠冢,留个念想。
霍绮的死在旁人眼中无足轻重,却留给霍家人最深的伤痛。也让沐晚谦夫妇更加担心沐月夕,处理好霍家的事,夫妇俩把沐月夕叫进了书房。
正文 第145章 斩断情缘
春寒料峭,乍暖还寒,书房地上硕大的鼎炉里银炭烧得通红,烘的屋内暖洋洋的,沐晚谦夫妇面色凝重地坐在椅子上。
沐月夕很清楚父母叫她进来的原因,霍绮的死,让他们更加不愿意将她嫁进皇室,同样也促使她必须做出决定,因而不等两人开口,便主动打破沉默,“请爹爹动冷随风一臂之力,让他能成功的登上帝位。”
“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