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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字一字,说得并不算多么凌厉,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振。他们和如玥公主一样,不可置信的望着祁如墨。这个窝囊废九皇子何时变得如此咄咄逼人了?!
一样风华绝代的眉眼,一样纤尘不染的白衣。可是,眼前的男子,哪里还有半分怯懦的模样。那墨黑的眸,冷冽的唇,都沾染着绝对的霸气和杀伐之意。没有人嘲笑祁如墨的不自量力,也没有人去质疑祁如墨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如何让最受宠的公主受罚。
因为,那一刻,每一个人都不由自主的战栗,不由自主才臣服。祁如墨一身白袍,冷冽的立在中间,仿佛是这天地之间的王者。而他们,只能仰望,甚至连半分质疑,都不敢生出。
沉默了许久。直到祁如轩略显阴柔的嗓音响起,众人才算回过神来。
“不过是一只狐狸而已。本太子倒想看看,九弟如何为她讨公道?!”祁如轩的话中带着几分讥诮。
如玥公主这才回过神来,又恢复了盛气凌人的模样,高傲的看着祁如墨,一副嘲讽的样子,笑道,“就是!本宫倒想要看看九弟有什么能耐?!不过这些年来,父王对九弟可不是很好呢,九弟中毒的时候,父王可是连一次也不曾去探望,可见父王根本就不在乎你的生死呢!”
嘲讽的话语响起。众人看着祁如墨的眼色立刻变作了讽刺。甚至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似乎在懊恼,刚才自己是怎么了,竟然被一个窝囊废给吓住了!
这九皇子要权没权,要势没势,如何能够动的了千金之贵的如玥公主?!就算那千年雪狐关系到凤翔国的命脉,那也不过是一只狐狸而已,况且公主也不过掐了她几下,以皇上对公主的宠爱,绝不可能真的因此而责罚公主的!
祁如墨依旧立在中间,如同从前一般,仿佛没有看到四周投来的鄙夷眼神。墨黑的眸子依旧波澜不惊,唇角依旧挂着浅浅的笑意,仿佛又变回了从前那个与世无争庸碌无为的九皇子。
他勾着唇角,淡淡的扫了周围一眼,最后将目光锁定在祁如轩身上,一字一字,说的极为缓慢,那气势,却比祁如轩的更高上许多,他说,“那么,太子和六公主,便等着看吧。”
众人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九皇子此举,无疑是在向太子和六公主宣战啊!要知道太子和六公主可是皇后的亲生子女,皇上对皇后的宠爱也是无人不知的,九皇子这不是找死么?!
怎么一向窝囊的九皇子竟然像变了一个人一般?!明明还是从前一样的波澜不惊的表情,可是从前看来,只以为他是太过与世无争,也太过庸碌无为,而如今看着,却不自觉的觉得他深不可测。
是的。那墨黑的眸子,仿佛将天地间的万物全部吸纳其中,仿佛没有什么可以逃开他那一双眸子。
所有人望着祁如墨的眼神都是错愕而惊讶的。只有祁如离,她的眸中亮晶晶的,甚至带着一点欣喜。一贯清冷的嘴角,竟也扬起了笑容。那是一种夙愿得偿的笑意。是的,祁如墨开始争锋相对了,那么,她的仇恨,很快便可以得报了!
“嗷嗷”白夕颜不习惯众人把目光全部投注在祁如墨的身上。因为她被祁如墨抱着,也间接接受了那些目光,包括如玥公主恨不得杀了她的目光和太子阴狠打量的目光。
祁如墨听到了白夕颜的叫唤,收回了目光,墨黑的眸子染上了几分疼惜和自责,手很轻的抚过白夕颜的毛发,低低的说道,“小白,你放心,你受得苦,我定为你讨回来!”
白夕颜望着祁如墨。只觉得心中暖暖的。她并不在意祁如墨是不是真的为她讨回这些,她在意的是,祁如墨眸中的疼惜。他的心里,是在乎她的。他疼惜的目光,比所有的药都更有用。
“很疼么?”祁如墨望着白夕颜水蓝色的眸子,出口的话都带上了一丝颤意。是他的错,若不是他没有跟上来,白夕颜就不会受这样的苦!他突然发现,自己是真的很在乎这只小狐狸!
他并不是什么优柔寡断的人。既然他真的已经在乎这只小狐狸到这个地步,那么只有两种选择。第一,杀了她。第二,保护她。他自是不愿意选择第一种的,那么,从今以后,他定然倾尽全力,不让她受到半分的伤害,所有伤害过她的人,都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如玥公主。这一次,他必然要她付出代价!但是伤了小白的代价,绝不仅此而已,等待日后,他还会让她付出更多的代价。
祁如墨的眸中闪过一丝厉色,白袍甩袖,抱着白夕颜扬长而去,留给众人一个孤绝而贵不可攀的背影。众人望着祁如墨的背影,神色不一。
一直隐在角落未曾说话的祁如临望着祁如墨的背影,眸中闪过一抹深思。手紧紧的攥了起来,嘴角挑起一抹冷笑。
“如玥公主并无内力,不过是皮外伤而已。敷上血玉膏,不出三天便可痊愈。”痕天看了看白夕颜的伤势,拿出一个陶瓷瓶,说道。
白夕颜不由翻了一记白眼。这个痕天说的倒轻松。不过皮外伤而已,难道他不知道皮外伤也很痛么?!
祁如墨抿着嘴唇,墨黑的眸子望着白夕颜身上的伤痕,懊悔和恼意在墨黑的眸中一一闪过。
痕天看着祁如墨的神色变幻,眉头微微一簇,沉声说道,“如墨,不管你愿不愿意听。这雪狐,恐怕会坏了你的大事!”
祁如墨猛然抬眸,墨黑的眸子直直的望着痕天,痕天却是不躲开,继续沉声说道,“方才你望着雪狐的时候,情绪外露,连我都察觉到了!而且今日你为了她和太子翻脸,必然要把你的实力暴露于太子和三皇子面前,实在是太不理智了!”
白夕颜看着痕天一副忧心的模样,不由抬起眸子,向祁如墨看去,自己真的会坏了祁如墨的大事么?!
只见祁如墨的眸子已经恢复了波澜不惊的黑色。他的嘴角缓缓漾开笑意,声音依旧清雅,“暴露又如何?以他们的本事,必是什么也查不到。你说,若是他们什么都发现不了,会怎么样?”
痕天微微蹙了蹙眉头,似是不明白祁如墨的意思,看着祁如墨,祁如墨淡淡一笑,墨黑的眸子却是闪过一抹精光,继续说道,“凤翔国,真正握有权势的,不是祁如轩和祁如临,而是父王。而我和祁如轩翻脸。父王必会以为我是祁如临的人。”
“为什么你如此肯定?难道你父王不会以为你是自己有野心么?!”痕天听到祁如墨的话,却是有些疑惑的说道。
祁如墨眸色不变,伸出修长的手指,沾了一定药膏,轻柔的替白夕颜上药,一边继续说道,“你也觉得此刻暴露实力是不理智的。你说,以我父王的谋略,如何想不到这一点。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觉得,我必不是真有谋略心机的人。既然如此,我便不可能真有推翻祁如轩的能力,那么我突然针对祁如轩,你说,父王首先会怀疑谁?”
痕天脸上露出一丝了然,望着祁如墨的目光更显出敬佩,不由接过话,说道,“如墨!你当真是神人!这样的计谋,也只有你想得到。如此一来,你父王必然会加快对付祁如临。祁如临必然完蛋!”
祁如墨望了望痕天,却仍是淡然的笑着,语速也依旧是不快不慢,“你以为祁如临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若真是如此,父王早就将他铲除了,何苦留下隐患?”
痕天这下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了。他虽然并不愚笨,可是到底是江湖中人,对于皇室这些纷争,还是不甚了解的。疑惑的望着祁如墨,问道,“那你的意思是什么呢?”
此刻,祁如墨已经帮白夕颜涂抹好了药膏。轻柔的抱起白夕颜,仔细替白夕颜检查了伤口,才继续说道,“祁如临的舅舅是大将军,手中握有大半兵权。祁如临本身也比祁如轩聪明许多。这也是为什么父王一直忌惮祁如临,却不肯轻易动他的缘故。不过,我若是这样推波助澜一把,不仅只父王,只怕连妖后那边也会着急。”
“你的意思是,祁如临的实力足够让你父王和他两败俱伤?!”痕天听到这里又是急急的插话说道。
祁如墨却仍是一副高深莫测的笑意。
这下痕天是真的急了,原本他就是极为率性的,脸上闪过几分不满,冲着祁如墨说道,“如墨,你就一次说清楚,我都听得累了!”
“我要的,从来不止是凤翔国的帝位。你说,我怎么会让他们两败俱伤?”祁如墨勾起唇角继续说道,“我要的,便是雾里看花的效果。让他们都猜不透我的意图。祁如临受到父王的压迫,必然心中焦急,此刻我提出与他合作,他就算怀疑,也无法拒绝。而父王,必然也是忌惮祁如临,急着削弱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