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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箫一愣,片刻后回答,“是溪流的声音,崖下有溪流。”
段桐第一次对青箫用上无奈的神情,却仔细一听,的确是有流水声。
“时机一到,我们运功减缓下落速度。”段桐决定。
断崖下的确有一条溪流,汩汩流向一个名为古家村的村落。
段桐青箫虽然安全下落,但因为落速还是太大,入水时发出很沉闷的一声“噗通”,溅起水花,一下子沉到水底。
浮上水面的时候,段桐青箫全身湿透,好不狼狈。
岸上本有几个村民准备汲水,见天降飞人,还以为是什么事情的征兆,纷纷跑回村里相告。
青箫段桐这么从断崖上跳下,命还安在。
两人上岸,环顾了一下周围,见东南方有炊烟渺渺升起,便往那走去。
这时,两人一路走一路有水滴在地上,蜿蜒出一道水痕,全然不知自己像是两只水鬼,引得沿途正在玩耍的孩童要不停下玩耍逃窜回家,要不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青箫本以为是小孩子怕生,所以没太注意,可见到村民们拿着锅碗瓢盆出来,一副大敌当前的样子便知道其中又有什么误会了。
说回康宁靖,他在崖上站了许久,才拾起青箫的佩剑,擦去上面的血渍,他思及康宁凌说的想逢凶化吉便要遇上与“古”字有关的东西,东张西望许久,都没找到什么。
折腾了一番无用功后,康宁靖准备自己一个人带着青箫的佩剑继续慢悠悠的“赶”路,终于在太阳快下山的时候,遇上一间旅店,准备在旅店内吃个饭再走。
进旅店的时候,康宁靖正赶上旅店的掌柜在骂伙计,把伙计骂了个狗血临头。伙计手里拿着把菜刀,在掌柜唾沫星子飞溅中低头不语。
见到有客人,掌柜立马换了副嘴脸相迎,对伙计留下一句,“古家村的铁匠比我还黑心,你去找人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把多收的钱一分不剩的吐出来。”
听到“古家村”三字,康宁靖容光焕发,对掌柜道,“掌柜,你说的是古家村?!”
掌柜笑脸立马塌了,警惕的问,“客官,你是什么意思?”
“给我切一斤牛肉和五个馒头,我要带走。”康宁靖将一锭银子摆在掌柜面前,豪气道,“钱不用找,只消劳烦伙计兄弟为我带路,我要去古家村。”
康宁靖自以为打赏的很多,其实不知道在除去牛肉与馒头的钱后,估计就只剩几文钱。
掌柜撇嘴,又不好拂了康宁靖的面子,只好强维持着一副笑脸,吩咐傻愣在原地的伙计,“还不给这位“豪气”的大爷带路!”
伙计得令,一路小跑,在前面领路,走到一半,突然对康宁靖道,“现在古家村有点乱,我回来的时候听村民说什么天降飞人必有大事发生,又说什么水鬼,又说什么妖法无边全村人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一副害怕的样子,“客官若是去,千万不要到村里的铁匠家,据说,就是那抠门黑心的铁匠,招来了不祥。”
康宁靖不是不信鬼怪之人,可当他见到传闻中妖法无边的水鬼后,不禁“噗嗤”一声,掩着嘴狂笑不止。
第九章:古家村铁匠
古家村的铁匠名为华毅,是方圆百里内唯一会打铁的人。
也正是因为这独一份,即使有时候华毅要价高的离谱,雇主也只能认宰,老老实实给钱。
伙计领着康宁靖到古家村村口便停下来,既不再往前走,又不着急离开,满脸期待的望着康宁靖,希望能收点领路的辛劳费。见康宁凌看向他,竭力摆出一个夸张的笑容来讨好。
古家村村口没有石碑,而有一块近似椭圆形的巨石,表面凹凸不平,巨石上正面刻着三个大字:古家村,巨石背面密密麻麻被刻得密密麻麻,主要刻上的是这个村子的来历,和村子所经历过的大事。
康宁靖围着那颗比自己还要高大许多的村志转了几圈,他从未见过这么霸气侧漏的石头,也遗憾这样的石头居然被拿来做村志而自己一时之间又想不到办法把它弄回康宁庄,真是暴殄天物!
“哦,这位小哥!”康宁靖感慨万千,瞥见伙计还没走,便挥手打发,道“我知道这就是古家村,接下来就不用你带路了,你可以先回掌柜那了。”
康宁靖说完,伙计就不笑了,整个脸都拉了下来,最后鄙夷了康宁靖一眼,怒气冲冲的回了客栈,一路边走边咒骂。
康宁靖在伙计走后,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还以为是对村门口的花草过敏,捂着口鼻赶忙进村、
除去村门口标新立异的巨石,古家村内部和康宁靖以前见过的村庄没什么两样,阡陌相通,鸡犬相闻,沿路总要遇上几个村民对他投以好奇的目光。
围着古家村里里外外转了个遍,康宁靖都没找到青箫段桐。
不是说遇到带“古”字的就能逢凶化吉吗?难道师兄又在逗我?
康宁靖恶狠狠的咬着馒头,思考着这次是不是又被康宁靖消遣了。
康宁靖本就不是很有耐心之人,优哉游哉晃荡到第三圈的时候,他决定再找不到,就当做他师兄康宁靖在逗他,扣下他师兄的文房四宝,让他师兄看得到,用不着,为自己行为付出代价。
康宁靖边想边迈出一条腿,却听到有人提醒他,道,“那个……你,你还是不要往前比较好……”
康宁靖朝着声音发出方向望去,是一名已到及笄之年的农家女子。那女子含羞带怯的偷偷望他一眼后,低下头,解释道,“这是最不受我们村里人喜欢的黑心铁匠住的地方,而且他施妖术招来的水鬼还在他房子里。”
康宁靖这才发现他的确驻足在一幢木屋前。
那木屋建的很普通,一点也不像主人富庶的样子。
“姑娘,你说的黑心铁匠是?”康宁靖记得店小二也提到过这个铁匠,好像叫华毅。
铁匠华毅?怎么觉得这个名字好像有点熟……
农家女点头,怕声音太大把屋里的华毅吸引出来,便小声的说,“他叫华毅,我们这儿只有他这么一个铁匠,但他小气吝啬又贪财,每次村里村外的居民找他干活都得包他吃包他住不说,还要把没吃完的饭菜打包带走。他总会在最后一天开工前把工钱结走,而且往往比一开始说好的价格要高上两三成,若是雇主不愿意付钱,他就把一堆活都丢在那里,甩手走人,真是要多缺德有多缺德!而且他讹了这么多血汗钱,也没见他用,现在身上穿的衣服,还是几年前来古家村时穿着的。”
康宁靖听完,点了点头,嘴上迎合着,“听姑娘这么一说,这华毅还真是缺德,无良奸商啊。”心里想的是:幸好我一开始没记起华毅是谁,不然到时候没准被村民认为近墨者黑,围而攻之。
当农家女列举华毅性格时,康宁靖就记起华毅是谁了。
好巧不巧,这华毅也算是康宁靖的师兄,比康宁靖及其师兄师姐要早拜天机子为师。康宁靖以前听天机子讲过,与华毅同辈的也有三人,但均在天机子门下学了几年就离开师门。
康宁靖听到这个的第一反应就是:干的漂亮!原来几位师兄们早已看穿天机子误人子弟的本质,想早点脱离苦海,回归正道。
随后天机子感慨,“他们四个,老大当了将军,老二当了丞相,老四原是志在山水的风流王爷,居然当了皇帝。”
华毅是在四人中排行第三,天机子并未和康宁靖提过华毅后来有何作为,只是把华毅的形象叙述的和守财奴差不多。
原来是当铁匠了,名声还那么臭,怪不得不提呐。又知道了一件让师傅天机子丢面子的事,康宁靖阴恻恻一笑,吓坏了在一旁的农家女,还以为康宁靖也中了妖术,生怕下一个被鬼上身的便是自己,慌忙逃开。
“哎,姑娘,你逃什么?”康宁靖喊着,“姑娘!”
可是那名农家女无动于衷,头也不回的跑开。
明明刚刚不是对他暗送秋波,眉目传情吗?现在转眼间见他就像见鬼了一样?康宁靖撇嘴,女人实在太善变了,还是他师兄好,至少始终如一的满肚子坏水。
康宁靖刚想敲门,里面便一阵一阵的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
隔着木板门,康宁靖听不清里面在说什么,只是过了一会儿,就见一人鼻青脸肿的推门而出,手里拿着一吊铜钱,走得哆哆嗦嗦。
康宁靖听说屋里有水鬼,边拉着出来的人,边问边把头伸进屋内,“听说华毅招了水鬼,水鬼呢?你看到了吗?”
木屋里面比木屋外表看起来跟简陋,一方桌子,三把凳子,一把长椅,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