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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跳出这火坑?”
她泣不成声:“白天给你一信为表情意,可曾看到?”
“哦,你是说白天的信,”郭朴一乐,他是真的乐,此处当怜惜,独郭将军不怜惜,无事往家里乱送信,还有杜知古无事在家里乱说话,郭大少动动心眼子,就有招儿。不说千古妙计,不过解解气还是可以。
郭朴大大咧咧笑指着媚娘:“你倒也聪明,不过往我家里送东送西,送头发送汗巾子的太多,我应付不来,还在那里我都没拆。”
媚娘目瞪口呆,见过无情的人,没见过这样无情的人。她刚才是诉说情意,现在心里嘀咕,出来玩的,有谁肯这样煞风景?真是的!
这转眼就不再是情意在心里。
郭朴见方尝清影子一动,忙道:“方二少家世比我好,我素来不敢和他并肩,不过他拿我当朋友,我心里也有他。你好好侍候他,比跟我强。再说我,”懒懒打一个哈欠,忽然明白过来的样子:“什么时辰,我该去别处了吧?”
媚娘心碎而去,带着踉跄。这一会儿,她又是真情。
对着她的背影,郭朴取出丝帕装模作样擦擦手,月下自言自语:“你当我好哄骗,明明就是相中方二少,今天晚上要上手,这就先来找下一家。”
“哈哈哈哈,此中窍门,不想大少比我知道。”方尝清大步跳出来,心中对郭朴的疑惑这就没有,反而对他更亲密。
他笑逐颜开道:“大少,不想你果然是个兄弟!”郭朴大惊失色,张口结舌:“你在?你几时来的,听到多少?”他顿足马上不悦:“你让媚娘来戏弄我?幸好幸好,我不上你的当!”郭大少很生气:“我就说,今天晚上你们成好事,她还跑来,分明有假!”再假惺惺恼怒:“还对我说有信,我几时见到?”
方尝清更把郭朴当知己,当成贴心人:“你别急,粉头们全这样,我一直以为她心里有你,为着你,我背地里吃下去两缸的醋。却原来粉头们虚情假意这话,不是白说的。”
“她有我什么?她们吃这碗饭,又新来这里,当然会弄几手,让你以为她想着我,我以为她想着你,她这身价不就高上去?”郭朴边走边训,一席话说得方二少五体投地:“佩服,真是佩服!”
月光流转在郭朴面上,全然一团邪气。郭朴低低道:“以前有个人这么对我,知道我怎么收拾她的,”
方二少眸子炯炯,估计说正经事也没这么认真:“有好主意?”
“这么个人,不要白不要,”郭朴说到这里,方二少不无流连地点头,媚娘要是生得不好,方二少怎会挂在心上,美人儿当前,先吃再说别的。粉头们无情,也不是今天才开始,算不上稀罕。
郭朴肚子里暗笑,白天和凤鸾生的气,媚娘送信,杜知古胡言,方少夫人挑唆,到现在月满西楼,大少可以出一出气。
他勾住方二少肩头,附耳道:“粉头们全无情,不过咱们是找乐子,不乐为何?我就乐了她,装得一团真心。过几天又有别人,把她抛下来,以后再与我无干。”
方二少鼓掌说一声“妙!”没想起来这妙计他经常做一回。当时情浓,全是真心不是假装。过上几天又相中别人,有鬼扯住他的腿,他也抛下来会别人才对。
以前是无心,现在经郭朴点拨变成有意,方尝清又佩服到五体投地:“有你的,你这兄弟,我交定了!”
既然是兄弟,方尝清有一个疑问,长久放在心里,借这个功夫问出来:“我一见你,净头白脸的,就知道是同乐的人。不过你半夜里总走,我不信你回家。”压低声音:“有好去处,你要带上我。敢是怕我不花钱,你借我的银子,不急着还就是。”
“我会久欠你的钱?”郭朴晒笑,这话说出去,没有一个人信郭大少会久借人钱不还。不过郭大少现在真的没钱,原本就没有打算很快还上。这笔钱,为什么不急着还,郭朴有他的道理。
方尝清今天觉得郭朴格调高,眼光高,是个会家子。他更心急:“别处哪里好,你不带我去,不是兄弟!”
“带带带,你真磨人,”郭朴嘻笑着答应下来,拖着他往厅上去:“走,这里我输你的一局,钱也花了,难道不乐完。”
两个人上厅去,媚娘见他们一同来,心里有鬼吓了一跳。见大少二少若无其事,媚娘放下心。方尝清今天晚上是她的恩客,她当然只兜搭他。
酒又一巡,月光越发的好看。团团如镜,又如银盘。郭朴等人起哄把方尝清两个人送到房中,外面戏插上门,回来继续饮酒。
杜知古早就打听清楚,这几个人全是京中有名官少,身上都有官职。就郭朴根基浅,有背景又有钱。见郭朴要喝,他竭力奉陪。最后大醉如了老鸨的愿,郭大少留下来过夜,不过是带着他的小厮寻一间房去睡。
睡到早上方尝清起来,这几个有余兴的人又起哄要见媚娘:“新承恩泽,更加娇媚吧?”让人去请,媚娘只不出来。方尝清嘻嘻,又被大家喝彩一回:“有手段!”大家出门,各自回家。
凤鸾不眠不休到半夜,胡思乱想到早上才睡。起来脸儿黄黄,懒得梳妆。当家的人总有事情要过问,起来晚了家人们事情直呈到房中。
郭朴大步走进来,手中马鞭子往桌子上一扔,“啪”重重落下,大马金刀坐下,带着谁再和我闹,老子不客气的神气吩咐丫头:“取衣服来。”
眼角瞄过,和凤鸾偷看的眼光碰到一处,两个人都让开。凤鸾容颜憔悴,郭朴心里一疼,再想她昨天晚上的话,八抬大轿把她抬进门,想了她三年,她不问清楚,要给别人让位置,郭朴再生气,不理她。
凤鸾更伤心,郭朴外面还有玩的去处,她能去对谁说?换了哪一个人在这种时候,问问自己,能做到知前因知后事,迅速冷静不生气,是个无事人,还能即刻运筹帷幄中?先问问自己。
她的伤心大于郭朴,女人多爱想,凤鸾也不例外。
外面玩了一夜,回来袖着马鞭子一扔,双手扶膝坐的神气,好似他多有理。凤鸾忍气低头,这种时候没有再往上去,又要不入有些人的眼。
两个女儿来,房里才有笑声。念姐儿笑得似初晨春花,依依贴过来:“父亲,听我念书!”郭朴心里软了,抱过念姐儿听她背子曰。二妹绕膝下,对着父亲比划:“看我这一脚,厉害吧?”
女儿们的欢笑声中,凤鸾的心慢慢软下来。女儿们让郭朴陪着用早饭,摆在廊下可见春花灿烂。凤鸾的心回到夫妻和睦时,有心对郭朴递个话儿,又怕他当着孩子们给自己下不来台;只等着,郭朴不理她。
孩子们在说话:“要游春?父亲带我们去。”郭朴含笑:“好。”孩子们再看凤鸾:“母亲也去,”凤鸾强打笑容:“母亲在家里,就不去了。”
两个女儿,念姐儿七周岁,二妹四周岁,平时父母恩爱,她们没有发现。
饭后郭朴去自己小书房,一个人生了一会儿气,中午要了饭菜自己吃,睡到近傍晚,出来去红芳阁。
问一声媚娘,郭大少坏笑:“我来贺喜,今天洞房第二天,新人成旧人,不过滋味更浓,我们来要酒喝?”
老鸨叹气:“你们这些少爷们,只知道乐,不管媚娘是个什么身子,今天一天没起来,我才回过方二少,改天再来。”
正说着话,杜知古来把郭朴一径拉走,乐颠颠对方二少佩服到五体投地:“今天晚上又有新人,让我来拉你。”
一连三个晚上,郭朴不在家里睡。凤鸾急了,她和郭朴曾经分开过三年。三年的日子,她怎么能忘?又不是没记性!也不是事情小!
每一天,如刀刻在凤鸾心上。她上次夫妻口角不肯离京,这一次当然不会就此出让。想了又想,得让郭朴留在家里。
想想三夜在外面住,指不定要花多少钱。方少夫人的话又出来:“我家那个伸手要钱,你不给他,他一样有钱用。”
郭朴额外也有俸禄之外的常例钱,凤鸾早就清楚。她颦眉碧窗下坐了一个下午,闷闷不乐最后弄明白。郭朴不是手里没有钱,上次来要几千两银子哪里去花?外面置宅子放个人,很是足够还花不完。
外面有个常去的地方,家里更不会回来?凤鸾觉得自己被逼走在悬崖边上,她不能退,退一步什么都没有。
又是一个早上,郭朴回来。手中天天袖着马鞭子进来,还要故意扔上桌子“啪”地一声,喊人:“取衣服来换。”
他自进去解衣的时候,凤鸾捧着衣服进来。郭朴身子一僵,心里还是欣喜的。凤鸾天天不理他,他很有打人的心。
凤鸾怯怯,不敢抬眼睛,怕郭朴说不要自己换。垂着眼敛来给他解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