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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可是罗嗦得不行。
孙季辅假公济私帮郭朴的忙,他有法子不用天天看,只让人喊来顾家村的里正和临城周家老宅那村的里正,为免有人起疑心,又多喊几个里正过来,亲自吩咐:“盗匪也有假借亲戚的名义住过来,难免不查成大患,有这样的人,或者是男男女女一起来住,只管来报。”
不想这些里正们巴结上他,又私下里打听过孙将军不听这省里官员们管,个个为讨好,来个住客栈的陌生人都要来报一回,弄得孙季辅烦不胜烦,每天应付这些事就快来不及。
烛下正看家信,兴许是心情好,差一点儿说让副手去见的孙季辅鬼使神差脱口道:“让他进来。”
话已出口,他随意一笑,再去看家信。直到脚步声过来,面前有请安声,孙季辅才微抬眼眸扫里正一眼:“又有什么人来?”
“回将军,是男男女女一大家子,是本村顾玉堂的妹妹,姓……”这个里正才当上没几年,顾氏这几年少回娘家,里正记不住姓,怀里取本子来看,嘴里要有话回,接着道:“有个女儿,嗯,生得不错,只有一个女儿,还有家人伙计,以前做生意的,年纪大了带着女儿回来寻亲事,要在咱们村里落户常住。”
孙季辅脑子里“嗖”地一下有了直觉,本能坐正身子,威严呈现在面上,其实是他开始认真,不是刻意摆威风。他放下家信,不悦地见里正还在怀里掏摸着,恼怒地道:“姓什么!”
“姓……”里正怀里的东西不少,取出来一个烟袋锅,放地上;再取是一包子干粮,放地上;再取……眼角瞄到孙将军的不喜欢,里正脑子里一急,反而想了起来:“姓周!”
孙季辅在听到“顾玉堂”三个字时,就已经知道是了,又怕等错,是顾玉堂的什么表亲,他一直耐心等着,这个“周”字一出来,孙将军眸子一凛,里正发现,慌里慌张为讨好他,道:“要是不能住,回去就撵他们走。”
“人家说得出来亲戚底细,当然能住,”孙将军知道自己吓到里正,手抚着下巴故作沉思:“你很警醒,很好,虽然我听着没什么,不过你来了,就说给我听听吧。”
里正听到一个“好”字,人喜欢得差点儿飘起来,忙不迭地说得细又细:“说是外省回来,说外省住了半年,女儿生得……”
孙季辅听到一半,心里主意有了,故意道:“我前天才见几位县太爷,治安不好,与地方教化也有关连,正要外面走一走,可巧儿你来了,我去哪里不容人知道,不过见你从来谨慎,我愿意告诉你,你们那村里我明天本来要去,我是便衣走走,你见过我只当是个旧相识吧。”
里正心里这个喜欢,孙将军太拿自己当相识看了,他头恨不能碰地的来哈腰道:“明天我备水酒请将军您,”
“也行,我就叨扰你一杯水酒也罢,自我在这里,治安好了不少,我也有辛苦,吃你一杯酒也应当。”孙季辅决定亲自去看看这位周氏。
士兵们送进晚饭来,孙季辅让他们带里正出去:“安排个地方住,明天我顺路带你一程。”里正千恩万谢出去,孙季辅抄起筷子烛下一笑,这一笑冷沁入骨,要是里正还在只怕吓坐地上。
旁边来信中有一封信是滕思明所写:“……我亲眼见过周氏,不是一个淫邪的人,当然也有可能看错,兄长那里查出蛛丝马迹,请细细详细。昨天又见厚朴,还是心事重重。他才上去打过一仗,倒不含糊。
如果我看错周氏,请兄长不必客气,辣手摧毒人花,是件快人心的事!如果我没有看错,而周氏还没有嫁人,请兄长一定成全!”
孙季辅不用再看,信中的话全想得起来。是个什么样的人,明天一见自然明白。
第二天里正得意洋洋骑在高头大马上,跟在孙将军后面回村。前面五、六个士兵全是便衣,孙将军一件玄色便衣,剑在马上装得好似赶路人。
天色忽然又暖一些,孙季铺是件夹衣都有了汗,只有里正是件薄棉袄,他是身子暖烘烘。
赶到顾家村,里正按孙季辅说的挨家挨房敲门:“都出来戏台子下面听训话。”不到半个时辰,出来一堆人。
这个村子有一百来家,黑压压不是小村子。
孙季辅装看热闹,左看右看见村脂俗艳,正在疑惑周氏就这种模样,见里正过来装招呼他,道:“周家的妇人全不在。”
“再去喊。”孙季辅说过不放心,闲逛一样跟在里正身后慢步过去。见里正到村中一座大宅子外面,敲开一扇门,就在门外大声道:“我才从县里回来,有县太爷的话要说,周家的,怎么不来人?”
顾氏出来陪笑:“对不住您,我丈夫和伙计们进城买几样东西,家里只有女儿和两个丫头,怎么好抛头露面。”
顾氏是想出去看看热闹,凤鸾不答应,说初来乍到少出门最好,顾氏要陪女儿,也就不去。她的这两句话落在孙季辅耳中,孙将军微点着头,对周家多了好印象。
有这样的母亲,怎么会有差的女儿?里正见到他在一旁,生怕孙将军说自己办事不行,恼火地道:“不出来不行,县太爷的话,我不能挨家挨户一一告诉去,都出来听听。”
顾氏招架不住他,慌张道:“等我问问孩儿。”孙季辅认真等着,见门内并无人出来,只有一个动听柔声道:“女子理当常居闺阁中,里正大爷,实在要去人,我家舅母们已经去了,我们新搬来,抛头露面不雅。”
里正大怒:“不行,必得出来!”他喃喃地要骂,顾氏出来笑眯眯给他几百钱,里正当着孙季辅哪里敢要,正要再发火,见身后横冲直撞来了两辆马车,一个穿绸衣的小胖子站在车辕上指手划脚:“这是顾家村吗?”
顾氏要躲,却被他看到,小胖子哈哈大笑手指着这门前:“就是这里,停车!”他怪叫一声:“媳妇儿,我寻你来了!”
他站着手里乱指,不防马车骤然停下,他一个跟斗摔下来,孙季辅好笑中,见小胖子重重落地后,只哎哟两声,一骨碌爬起来,拍灰的手脚灵便中,竟然有些功夫。
“媳妇儿,岳母哎,别关门!”
周家大门用力关上,小胖子上前大力打门:“开门开门,咱们不是说好的,中人也有,你们能跑到哪里去,我告诉你们,这省里也有亲戚当官,快开门把媳妇儿给我,不然老子告你们去!”
门用力拉开,小胖子大喜正要进去,当头一盆凉水泼出来,两个丫头手持门闩打将出来。狱猝不及防中,小胖子虽然会功夫,抱着头从台阶上退下乱跳:“你们敢动手?”见木门啪地一下又紧闭上。
“住手!”顾玉堂和周士元从村口赶回来,顾玉楼和纪氏、姚氏听到里正在妹夫家门前也赶回来,两拨人一起大怒:“你敢上门撒野!”
孙将军懒懒吁一口气,打起精神来看戏,好弄个明白。
☆、第九十七章,大帅神机妙算
一带新木门,还没有漆。上面两个铜环黄锃锃,因为刚才用力关闭还在摇晃。院墙也是新开的,上面糊着新泥和几茎绿草妆点。
门前扫得干净的黄泥路,一侧有两株野桃。原本是清静一处小宅院,现在快成热闹道场。
外面回来的周士元、周忠和顾玉堂等怒不可遏,顾玉楼带着妻子姚氏和大嫂纪氏,外加三个侄子过来,是怒气冲冲。
不用人来说,顾玉楼等人也知道这个陌生小胖子是谁。见他身材胖而健壮,个头中等五官也端正,只是面上露出凶光,狠狠瞪着来的人。
周家的人多他并不怕,手一招:“下来,抢亲了!”随他来的马车跳下几个大汉,都臂粗腰圆,带着波皮相。
他们摩拳擦掌,摇晃着肩头过来;周家和顾家的人是手持铁锹锄头,全是农具。这场面一触即发,里正瞄瞄孙季辅,孙将军很能沉住气,眼睛盯着紧闭的木门,一丝儿也不移。
门内居然毫无动静,孙季辅就只等着。
有邻居好事,问一声:“你是这一家什么人?”小胖子嘿嘿笑:“这是我小老婆家。”好事的人抄手笑顾家:“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人家追老婆,与亲戚无干。”
大门这个时候打开,大家一起瞪着眼睛看,还是刚才那两个丫头出来,束衣短打手持短棒怒目而来喝问:“我们姑娘问钱坏人,你手中可有文定?”
小胖子狡猾地道:“有中人说话,不需要文定!”一个丫头进去,又再出来,怒问:“我们姑娘说,你们钱家是墙角里钻着不要名姓的人,我们家不是这样,从没有干过无文定的事,你走错门劝你快走,这里站得久了,是一个窥视良人的罪名!”
“花样儿还挺多,告诉我小老婆,民大还是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