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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西斯-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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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举起那一品脱酒,把胡子都沾湿了。
  “我们晓得那些伪善者,”他说,“一面讲道,一面摸你的包。假虔诚的克伦威尔和他的‘铁甲军,怎么样呢?在德罗赫达他们一面残杀妇孺,一面又把《圣经》里的’上帝是爱,这句话贴在炮口上。《圣经》!你读没读今天的《爱尔兰人联合报》上关于正在访问英国的祖鲁酋长那篇讽刺文章?”
  “谈了些什么?”乔说。
  于是,“市民”掏出一张他随身携带的报纸朗读起来:
  “昨日曼彻斯特棉纱业巨头一行,在金杖侍卫沃尔克普·翁·埃各斯”的沃尔克普勋爵陪同下,前往谒见阿贝库塔的阿拉基陛下,并为在陛下之领土上对英国商贾所提供之便利,致以衷心谢悃。代表团与陛下共进午餐。此皮肤微黑之君主于午宴即将结束时,发表愉快的演说,由英国牧师、可敬的亚拿尼亚·普列斯夏德·贝尔本流畅地译出。陛下对沃尔克普先生深表谢忱。强调阿贝库塔与大英帝国之间的友好关系,并谓承蒙白人女酋长、伟大而具男子气概之维多利亚女王馈赠插图本《圣经》,彼将珍藏,视为至宝。书中载有神之宝训以及英国伟大的奥秘,并亲手题以献辞。随后,阿拉基高举爱杯(系用卡卡察卡察克王朝先王、绰号四十瘊子之头盖骨做成),痛饮浓烈之‘黑与白’威士忌。然后前往棉都各主要工厂访问,并在来宾留言簿上签名。最后,以贵宾表演婀娜多姿之古代阿贝库塔出征舞收尾,其间,舞者当众吞下刀叉数把,博得少女之狂热喝彩。“
  “孀居女人,”内德说,“她干得出来。我倒想知道她会不会给它派上跟我一样的用场。”
  “岂止一样,用的次数还更多哩,”利内翰说,“自那以后,在那片丰饶的土地上,宽叶芒果一直长得非常茂盛。”
  “这是格里菲思写的吗?”约翰,怀思说。
  “不是,”“市民”说,“署名不是尚戛纳霍。只有P这么个首字。”
  “这个首字很好哩,”乔说。
  “都是这么进行的,”“市民”说,“贸易总是跟在国旗后边。”
  “喏,”杰·杰说,“只要他们比刚果自由邦的比利时人再坏一点儿,他们就准是坏人。你读过那个人的报告了吗,他叫什么来着?”
  “凯斯门特,”“市民”说,“是个爱尔兰人。”
  “对,就是他,”杰·杰说,“强奸妇女和姑娘们,鞭打土著的肚皮,尽量从他们那里榨取红橡胶。”
  “我知道他到哪儿去了,”利内翰用手指打着榧子说。
  “谁?”我说。
  “布卢姆,”他说,“法院不过是个遮掩。他在‘丢掉,身上下了几先令的赌注,这会子收他那几个钱去啦。”
  “那个白眼卡菲尔吗?”“市民”说,“他可一辈子从来也没下狠心在马身上赌过。”
  “他正是到那儿去啦,”利内翰说,“我碰见了正要往那匹马身上下赌注的班塔姆·莱昂斯。我就劝阻他,他告诉我说是布卢姆给他出的点子。下五先令赌注,管保他会赚上一百先令。全都柏林他是唯一这么做的人。一匹‘黑马,。”
  “他自己就是一匹该死的‘黑马’,”乔说。
  “喂,乔,”我说,“告诉咱出口在哪儿?”
  “就在那儿,”特里说。
  再见吧,爱尔兰,我要到戈尔特去。于是,我绕到后院去撒尿。***(五先令赢回了一百),一边排泄(“丢掉”,以二十博一),卸下重担,一边对自己说:我晓得他心里(乔请的一品脱酒钱有了,在斯莱特里喝的一品脱也有了),他心里不安,想转移目标溜掉(一百先令就是五镑哩)。精明鬼伯克告诉我,当他们在(“黑马”)家赌纸牌的时候,他也假装孩子生病啦(嘿,准足足撤了约莫一加仑)。那个屁股松垮的老婆从楼上通过管道传话说:“她好一点儿啦”或是:“她……”(噢!)其实,这都是花招:要是他赌赢了一大笔,就可以揣着赢头溜之乎也。(哎呀,憋了这么一大泡!)无执照营业。(噢!)他说什么爱尔兰是我的民族。(呜!哎呀!)千万别接近那些该死的(完啦)耶路撒冷(啊!)杜鹃们。
  当我好歹回去时,他们正吵得不亦乐乎。约翰·怀思说,正是布卢姆给格里菲思出了个新芬党的主意,让他在自己那份报纸上出各种各样的褐子:什么任意改划选区以谋取私利啦,买通陪审团啦,偷税漏税啦,往世界各地派领事以便兜售爱尔兰工业品啦。反正是抢了彼得再给保罗。呸,要是那双又老又脏的眼睛有意拆我们的台,那就***彻底告吹啦,***给咱个机会吧。天主,把爱尔兰从那帮该死的耗子般的家伙手里拯救出来吧。喜欢抬杠的布卢姆先生,还有上一代那个老诈骗师,老玛土撒拉·布卢姆,巧取豪夺的行商。他那些骗钱货和假钻石把全国都坑遍了,然后服上一剂氢氰酸自杀了事。凭邮贷款,条件优厚。亲笔借据,金额不限。遐迩不拘。无需抵押。嘿,他就像是兰蒂·麦克黑尔的山羊,乐意跟任何人结为旅伴。
  “喏,反正是事实,”约翰·怀思说,“刚好来了一个能够告诉你们详细情况的人——马丁·坎宁翰。”
  果然城堡的马车赶过来了,马丁和杰克·鲍尔坐在上面,还有个姓克罗夫特尔或克罗夫顿的橙带党人,他在关税局长那里领着津贴,又在布莱克本那儿登了记,也关着一份饷,还用国王的费用游遍全国。此人也许姓克劳福德。
  我们的旅客们抵达了这座乡村客栈,纵身跳下坐骑。
  “来呀,小崽子!”这一行人中一个首领模样的汉子大吼道,“鲁莽小厮!伺候!”
  他边说边用刀柄大声敲打敞着的格子窗。
  店家披上粗呢宽外衣,应声而出。
  “各位老爷们,晚上好,”他低三下四地深打一躬说。
  “别磨磨蹭蹭的,老头儿!”方才敲打的那人嚷道,“仔细照料我们的马匹。把店里好饭好菜赶紧给我们端来。因为大家饿得很哪。”
  “大老爷们,这可如何是好!”店家说,“小店食品仓里空空的,也不知该给各位官人吃点啥好。”
  “咋的,这厮?”来客中又一人嚷道。此人倒还和颜悦色,“塔普同掌柜,难道你就如此怠慢国王差来的御使吗?”
  店家闻听此言,神色顿改。
  “请各位老爷们宽恕,”他恭顺他说,“老爷们既是国王差来的御使(天主保佑国王陛下!)那就悉听吩咐。敢向御使诸公保证,(天主祝福国王陛下!)既蒙光临小店,就决不会让各位饿着肚子走。”
  “那就赶快!”一位迄未做声而看来食欲颇旺的来客大声叫道,“有啥可给我们吃的?”
  老板又深打一躬,回答说:
  “现在开几样菜码,请老爷们酌定。油酥面雏鸽馅饼,薄鹿肉片,小牛里脊,配上酥脆熏猪肉的赤颈鬼,配上阿月浑子籽儿的公猪头肉;一盘令人赏心悦目的乳蛋糕,配上欧楂的艾菊,再来一壶陈莱茵白葡萄酒,不知老爷们意下如何?”
  “嘿嘿!”最后开口的那人大声说,“能这么就满意了。来点阿月浑子籽儿还差不多。”
  “啊哈!”那位神情愉快的人叫唤道,“还说什么小店食品仓里空空的哩!好个逗乐的骗子!”
  这时马丁走了进来,打听布卢姆到哪儿去了。
  “他哪儿去啦?”利内翰说,“欺诈孤儿寡妇去啦。”
  “关于布卢姆和新芬党,”约翰·怀思说,“我告诉‘市民’的那档子事儿不是真的吗?”
  “是真的,”马丁说,“至少他们都斩钉截铁地这么说。”
  “是谁这么断定的?”阿尔夫说。
  “是我,”乔说,“我像鳄鱼一样一口咬定了。”
  “无论怎么说,”约翰·怀思说,“犹太人为什么就不能像旁人那样爱自己的国家呢?”
  “没什么不能爱的,”杰·杰说,“可得弄准了自己国家是哪一个。”
  “他究竟是犹太人还是非犹太人呢?究竟是神圣罗马,还是襁褓儿,或是什么玩艺儿呢?”内德说,“他究竟是谁呢?我无意惹你生气,克罗夫顿。”
  “朱尼厄斯是何许人?”杰·杰说。
  “我们才不要他呢,”橙带党人或长老会教友克罗夫特尔说。
  “他是个脾气乖张的犹太人,”马丁说,“是从匈牙利什么地方来的。就是他,按照匈牙利制度拟定了所有那些计划。我们城堡当局对此都一清二楚。”
  “他不是牙医布卢姆的堂兄弟吗?”杰克·鲍尔说。
  “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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