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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凛彻,这人真不简单,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仿佛这世上任何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一样,丑与恶无,正与邪都只能所遁形,真可怕?
一直维持姿势一动不动的凛彻,仿佛被什么惊动到,俊眉动了一下,忽然转过头来,朦胧的眼神诡异地直望向一身银白的段非臻,冷而认真道:“【雪阙馆】中,禁止杀人。”
闻声,段非臻皱眉,面无表情地回瞪向凛彻,莫名其妙道:“本太子没说过要杀人。”
“你身上有血的味道。”凛彻淡淡地陈述着事实,即使与段非臻相距有十步之遥,但嗅觉比普通人敏锐上好几倍的他,依旧能清晰闻出人血的气味。
凛彻的话让段非臻俊脸上的面色迅速变了一变,却又非常快恢复冷静,敛目沉默,不否认也不承认。
凛彻也没有要为难段非臻的意思,他的要求很简单也很明确:不准在【雪阙馆】内杀人,更不能让血的味道脏了这里?
留下一句【雪阙馆】的规矩,一身墨黑锦衣的凛彻便离开了房间,而玄邪雨也抱着心爱的大长琴跟着离开,临走前玩笑般地在段莫离和段非臻身边倜傥了一句:“两位皇子可不要在意,对凛彻来说,有雪衣在的地方,就不能有血。”
至于为什么?据说是雪衣的师傅要求的……
………………
甘醇浓厚的茶香飘溢了整间别致的雅房,白玉杯中绿色的叶子上下浮动,透过杯子依旧绿意盎然,段莫离与段非臻相对而坐,却又无言沉默,時间一刻刻的流逝,此時所考验的是彼此的耐心,看谁先按耐不住?
归心似箭的俊美少年狠狠地拧紧了英眉,重重地搁放下手中的白玉杯子,黑眸眺望着望月台下面司雪衣的唱戏,长臂一伸,指着正在唱《牡丹亭》的司雪衣说道:“一曲的時间,若太子再无话可说,我就先行回府了?“
他放心不下月的情况,必须要快点回去才行?
段非臻,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可以。”段非臻洁净的大手又习惯姓地抚摸上腰间的温润玉佩,忧郁冷清的眼睛渐渐沉溺下去,冷淡简短地回了焦急的少年两个字。
见这块温润玉佩一直都佩戴在段非臻身上,形影不离,该是很重要的信物?少年半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掩住眸底处的暗涌,把玩着白玉杯子,故作轻松问道:“太子腰间上的这玉佩,是何人的?”。
“是你母妃的。”出乎意外地,段非臻竟然如实地回答了少年别有用心的问题?是有意想要对他坦白?还是早已洞悉到段莫离知道?
抑或是他根本还记得那天他醉酒强吻孟晓月的事情??
段非臻的心,原来不比段莫离简单。
看着一副理直气壮、毫不心虚的段非臻,段莫离感到一阵好笑,却硬是笑不出来,姣美的薄唇冷冷地吐出三个字:“不解释?”
果真是如此?段非臻竟然一直爱着他的母妃,窥觊着自己父皇的女人?真恶心,真肮脏???
不对,不对?段非臻对母妃的这份不伦的畸形恋,父皇知道吗?要是知道的话,那当年母妃所犯下的通歼之罪,根本就是个幌子,他的母妃……他的母妃是被他们父子俩诬蔑陷害的???
不知是故意还无意,段非臻冷酷地挑高了剑眉,犹如胜利者般高高在上地俯视着情绪几近暴走的少年,不以为然一笑,冷血至极:“本太子的事,为何要向你解释?”
“即使天理不容,暗破人伦,害得母妃半生被囚,背负诬蔑的罪名含冤而死,你也不解释??”少年妖孽的俊脸面色铁青、狰狞,额头上一条条青筋暴突着,死死瞪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段非臻,蚀骨的恨???
。段非臻半眯起冷酷的眼眸,睨了血气方刚的少年郎一眼,冷冷的不屑:“对。”
………………
作者要说的话:【三千字】补奉上更新。继续感谢媳妇儿多多多多个红包,以及另一位亲爱的N个红包,雨蝶真心感动,万分感谢你们的支持?今天的文有点卡住,写好了一章觉得是错的,所以删删改改后,又延误了更新時间,万分抱歉。。
注解:你们猜猜段非臻想要做什么?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一曲臻离(三)激烈宣战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牡丹亭》。
间上能又。锦华台上的司雪衣一身绚丽华美的戏服,脸上精致的妆容既俊又媚易男易女,黛眉间凝聚着凛然的英气,绚丽戏服下的修长身段婀娜多姿,步步生莲华,展着一折画扇,优美吟唱:“生生死死为情多——”
哀戚的情深。
坐在【雪阙馆】二楼围栏上的凛彻双手抱着沉重的黑金古剑,迷离的双眸眼神朦胧却认真地注视着在戏台上忘情唱戏的司雪衣,修长的四肢一动不动,泛起朦胧迷雾的双眸一眨也不眨,既像是全神贯注的投入,又像是灵魂抽离的神游,无人能够捉摸到他的真实心思?
………………
一曲時间,已到了中间,不同于一楼的热闹唱戏,二楼的上等雅房中却是一片沉压的寂静,剑拔弩张的气氛萦绕着强烈的不安因素,房间里对峙的两人火药味浓重一触即发,仿佛有什么即将要破裂了???
听见段非臻对死去的母妃不敬,以及对自己的不屑,高高在上的冷酷样子完全激起了段莫离扭曲姓格中的狠戾狂傲,俊美的面庞萦绕着激怒,昏暗的黑眸狠狠瞪着对座的段非臻,一字一字咬牙切齿地警告:“段非臻,你别太嚣张?”
可恶?明明知道母妃是被段非臻他们诬害的,明明知道段非臻对母妃怀有如此龌龊的念头,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只因为段非臻青鸾朝的储君,是太子?而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四皇子,实力、地位远远及不上段非臻,好不甘心?
“这玉佩本是虞皇妃留给你的遗物,可是最后还是归本太子所有,那日虞皇妃的出殡也是由本太子代劳的,虞皇妃的一生你参与了多少?而我又占去了多少?”段非臻扯下腰间温润的玉佩,毫无顾忌地当着段莫离的面前细细地抚摸玉佩的纹理,犹如爱抚亵渎着虞皇妃一般,眷恋的柔情,忧郁冷锐的眼眸斜斜一瞥,与段莫离阴鸷的黑眸对上眼,冷笑道:“虞皇妃虽是你的母妃,可她的一切都是属于本太子的,哪怕是唯一的遗物,抑或是死去的身体,都是归我所拥有?而你?哼,可笑。”
段非臻一句又一句沾污侮辱自己母妃的话,让段莫离临近爆发的边缘,俊美的面庞泛起激烈的红晕,妖孽而俊艳,充满恨意的狠毒美,双手紧握成拳头强硬压抑着,沉沉一声:“闭嘴??”
闭嘴,闭嘴??不要再说了,他不准任何男人亵渎他的母妃,不准???
无视段莫离恻隐的狠毒怒吼,段非臻依然冷酷无情,继续故我地说下去:“知道这块玉佩我是怎么得来的吗?是孟晓月出卖虞皇妃的唯一遗物,与本太子做的交易,不过你也该感谢她,若不是这场交易,本太子是不可能从旁拉你一把,让父皇这么快就恢复你四皇子的身份。”
听见段非臻提及到‘孟晓月’的名字,知道他们过去还有这么一段肮脏的交易,段莫离几乎快要疯狂了,不?他已经疯狂了,完完全全被仇恨嫉妒占据了理智,赤红着双目,骇人地咆哮:“我叫你闭嘴???”
月,为什么?为什么啊??母妃的遗物,你为什么要出卖给段非臻,为什么要出卖给一个对母妃有窥觊之心的男人???
用这种不堪的方法换来的庇护,他宁可不要???
他是男人,母妃为他牺牲得已经够多了,怎么能,他怎么能连母妃死去的安宁都卖掉?。
“段莫离,你要记住,你今日的一切都是我——段非臻赐予给你的?”段莫离一声声忍让的‘闭嘴’充满了嫉恨的痛苦,阴鸷癫狂的面色可怖至极,但段非臻却依然是高高在上的不屑,火上加油地故意刺激?
下一刻,横隔在两人之间的楠木圆桌被怒火狂烧的段莫离一把掀翻在地上,楠木桌的钝声碰撞、白玉杯子的金石破碎、小香炉的焚香飘溢、混乱了一室偌大雅房?兄弟的名义、表面和睦的假象,完全破裂粉碎了,兄弟两人多舛的命运,注定他们只能是对立的敌人???
面对段莫离狂暴的愤怒,段非臻一把站起身来,带着一身冷冽的气魄步步逼近狂怒的可怖少年,面无表情地与他面对着面,两人双眸中几乎迸射出暴虐的火花,谁也不退让谁,“怎么?不服气?想要打我?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别妄想想要撼动我的地位,我是太子青鸾朝的储君,而你只是我一手提拔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