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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段莫离和孟晓月已经回到【离王府】有半月的時光了,两人不但分吃分睡甚至好几天都不见彼此一面,见面了也是全无交流的,气氛僵硬冷清的,谁也不理谁,冷的冷战?这让贴身伺候两人身边的小顺子,每一天都过得心惊肉跳的,生怕得罪了其中一方,都要不得好死?
不但小顺子知道段莫离和孟晓月在冷战,整座【离王府】的宫人们只要不是瞎子都能察觉出他们俩的冷战,也不能全说离王妃失宠了,毕竟四皇子在任何方面都没亏待过离王妃,只是四皇子却完全当离王妃是透明人一样,不再像从前那般专宠她、黏她、哄她了。几天彻夜不归,回来后也不再去找离王妃了,若即若离的感觉,他们猜想不久后,四皇子可能要休掉离王妃了?
段莫离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回来【离王府】了,孟晓月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失望、心痛、心死还是难过她也分不清楚了,每天在冷冷清清的【离王府】闲逛着,身旁只有小顺子陪伴着,觉得天快要崩塌下来了,或者她心里的天早已塌下来了?
坏了,全都坏了?其实从一开始就坏的,只是她想要力挽狂澜而已,可惜她忘记了,爱情不是一个人的事,只要两颗心不是齐心一致的,那她再怎么努力,也只不过是唱独角戏而已?
坐在庭园的秋千上,孟晓月有一下没一下地荡漾着,头也不回地冷淡道:“小顺子,离开一下好吗?暂時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下。”
她真的不喜欢天天被人监视的感觉,她不是犯人,为什么非要天天监视她??
“好的,离王妃。”其实和孟晓月相处久后,小顺子也挺喜欢这位没有架子脾气的小主子,当然也心疼她此時失宠的处境,也不勉强她,配合地无声退出去了,还给她一人独自的空间。
小顺子走后不久,一人的宁静维持不了多久,司雪衣就突然从天翩然而降,来到了坐在秋千上的孟晓月面前,看着脸色憔悴的她,不禁疑惑道:“晓月,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孟晓月无力地摇了摇小脑袋,看着从天而降的司雪衣,淡淡毫无波澜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是凛彻让我来找你的,他说老皇帝的秘密与你有关系,让我带着你偷潜入进宫,去看一看?”说完,司雪衣还是挺担心孟晓月的,又重复问了一次:“晓月,你真的没事吗?”
怎么才一个月没见,晓月就瘦了这么多?而且脸色还苍白得这么厉害?她没有好好休息调养身子吗?
既然是凛彻专程让司雪衣来找她,孟晓月知道事情一定不简单,她其实很疲累但也只能强打起精神来,强颜欢笑道:“走,带我进宫去。”
她是孟晓月?什么事情都不会害怕、退缩的孟晓月?她不会懦弱的后退,要来的总该要来的?
“我把把脉先?”越看久越觉得孟晓月不对劲,司雪衣伸手就想要替她把脉,却被她果断拒绝了:“雪衣,进宫?”
看着孟晓月果断决绝的表情,司雪衣猛一下就泄了气,跺脚不满道:“你和凛彻都是这样子,倔强得让小爷都捉狂了?”
有時候他真觉得晓月和闷葫芦非常像,总是喜欢拒绝他的好意?
“别捉狂了,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我真没事,进宫去。”孟晓月扯唇微微一笑,很淡很浅的笑容,但却是发自内心的。
这算是这一个月以来,孟晓月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定定地看着神色疲惫的孟晓月,司雪衣紧紧地敛起了黛眉,认真而严肃道:“晓月,你要记住一件事,我司雪衣是你的朋友,不?我们【倾战楼】的人都是你的朋友?”
所以有什么困难,不妨告诉他,他能帮的一定会帮晓月的,他相信凛彻也是和他一样想法的?
死寂的心头流入了一股暖流,孟晓月微笑点头,笑吟吟道:“好,我的朋友。”
只可惜有些事情不是局外人能够解决得到的,但她依然很感激雪衣的义气?给她冰冷的内心雪中送炭,送来了一股希望。
………………
一个時辰后,皇宫地下禁地的【玄冰室】中,巨大的冰室砌满了一块块巨大的千年玄冰,规模之大让人目瞪口呆,犹如一座隐藏在地上的华丽宫殿一样,奢侈而梦幻的,无法想象这么一座大规模的宫殿究竟有何用途?
玄冰室】的温度非常低非常寒冷,孟晓月紧紧地抱住双臂,口呼出冷气,沉静的双眸环顾着这座冰雪宫殿,心头划过一抹震撼,疑惑不解道:“你说老皇帝的秘密与我有关?”
为什么呢?按道理不该的啊?
“凛彻是这样说的,其实我也不清楚。”司雪衣清秀的面庞都皱成一团了,不好意思地饶头嘿笑道。
都怪凛彻不肯给他说个清楚啦?
孟晓月的目光没由来地被前方的冰雪祭台上的冰棺给牢牢地吸引住了,也没听清楚司雪衣的话,冰冻的双脚不受控制地一步步走向前,每向前走一步,若狂的心跳加速一点,全身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遥远之中仿佛又听见了铜铃的响声,正在叫唤着她前进——
走上了一级级冰雪台阶,孟晓月缓缓接近搁置在祭台之上的冰棺旁,僵硬地低下头一望,沉睡在冰棺中的冷艳女子,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容貌,让她霎间心碎魂断,柔白冰冻的小手死死捂住樱唇,嘶鸣尖叫:“啊啊啊???不,不,不?”
为什么会这样的??谁能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的身体,她21世纪孟晓月的身体,为什么……为什么会沉睡在这里的??
那她又是谁?她又为什么会附在孟小月身上的???
冰棺中的冷艳女子貌美而年轻,岁月的時光并没有在女子美丽的脸蛋上留有痕迹,身上穿着怪异的服饰,原本干练的短发已随着時光长成长发了,女子陷入了深度的沉睡,若非有如此庞大规模的千年玄冰镇压女子曼妙的身躯,将她的心率冰镇到最低,保存她仅余下的最后一口气,否则冰棺中的冷艳女子早就断气死去了?
不过其实和死也没有区别,不过是一个永远不会醒的活死人罢了?
“我是你啊……我是你啊?可为什么,我却不能回去……”孟晓月双膝重重地跪落在坚硬的冰石上,靠在冰棺的边缘,束手无策地看着冰棺中沉睡不醒的‘自己’,伸手不断摇晃着成了活死人的‘自己’,语无伦次道:“醒醒,你醒醒啊??为什么不能醒过来的,为什么??”
“晓月,你怎么了?”看着趴伏在冰棺旁的孟晓月,司雪衣急忙地走了上去,蹲在她身旁忧心问道:“晓月,你别吓我,究竟怎么了?”
为什么晓月会突然如此失控,无助?
孟晓月突然紧攥住司雪衣洁白的袖袍,犹如攥住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样,指着冰棺中的冷艳女子,再指向自己,又哭又笑道:“雪衣,雪衣……你知道吗?她就是我,我就是她啊?可是、可是我却回不去,为什么会这样的?我的身体就躺在这里,可我的灵魂却回不去了……”
她再也不是孟晓月了,孟晓月就在这里,原来她谁也不是??
将孟晓月混乱的语言组织起来,司雪衣总算明白孟晓月的意思,不敢置信地震惊到:“你是说这棺中女子就是你本人?可是为什么你却在……怎么会变成这样子的?”
本身就在这里,灵魂却回不去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变成活死人,却又无能为力,这太让人崩溃了?
“我不知道,我也好混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的?我一直以为自己是灵魂出窍穿越了時空,附身在孟小月的躯体上,可现在我却在皇宫地下的禁地里见到了自己沉睡的身体,呵呵呵……疯了,这世界全都疯了???”孟晓月已经临近崩溃边缘了,颓废地坐在冰冻的地面上,失魂落魄地看着冰棺中的‘自己’,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抑或疯狂?
无论你是多么坚强的一个人,也无法冷静从容面对这一幕,你能想象得到吗?当你看到‘自己’成了一个活死人,你想要叫醒‘自己’,你想要回去‘自己’的体内,但是你却发现你已经回不去了,你已经不是‘自己’了,就像被两个時代同時否定一样,你哪里都不属于,一个人竟是如此渺小无力的?
包括孟晓月也不例外,她陷入了徘徊和迷茫,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来了,她分不清自己是谁?也分不清哪里才是她的归属地?
原以为自己能很坚强面对一切,但当真正的真相揭开時,她才发现一切都是荒唐的荒谬?
她真的累了,累到想要毁掉这一切???
看着无声垂泪的孟晓月,司雪衣真的很担心很心疼,脑里不停地转着,想方设法想要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