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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即使他不说,我也会做得到?我心里始终有点介怀雪衣师傅的那一句话,所以我要将雪衣保护得更好,绝对不能害死他?
一晃眼便过去两年了,時间一如既往的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感觉,不过我谨记住雪衣满十五岁了,雪衣的变化不大,长高了不少,面貌是三个月变一次的,我早就知道雪衣没用真面目示人,至于原因是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也没所谓。
不管雪衣长相如何,我也会用命保护他的?
我喜欢雪衣唱戏的時候,因为雪衣唱得很烂,所以那段時间整个戏班没有一个人会听雪衣的唱戏,下面的坐席上就只有我一个,不过有時候雪衣的师傅也会来听,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很舒服,这世界上只有我和雪衣就足够了?
那一天本属无意,我抱着黑金古剑在门外守着,雪衣在房间里洗澡,突然屋里面传来雪衣的痛呼声,我的身体仿佛被什么刺激到一样,连大脑也来不及转动,身体便迅速作出反应,立刻推门进去了,只见光。裸着上半身的雪衣正单膝跪在地上,手捂着半撕落下的面皮,囔囔痛呼:“凛彻,你怎么进来了?”
“你的脸?”我更关心雪衣的脸。
司雪衣娇气的哼哼着,捂住脸庞,龇牙吃痛道:“面具好像戴在脸上太久了,有点黏住皮了,刚才一扯下来,差点连小爷的皮都给剥了?”
看着面具半落不落的雪衣,我真有点怕他会扯下自己的皮肤,放下手上的黑金古剑,走到他面前蹲下,“我帮你撕。”
其实,平時我很少会碰雪衣的,因为我发现自己的力气太大了,而雪衣又太脆弱了,我怕自己会错手弄伤雪衣。
我奇长的五指捻住了雪衣面皮的两端,慢慢地往下拉扯,动作缓慢却是利索的,很快就将雪衣脸上的面皮给完全扯落下来了,雪衣的真面目也完全暴露在我眼中。
苍白的肌肤,妩媚俊俏的容貌,右眼下有一点泪痣,楚楚动人,黛眉间淡淡的有一点花纹,像是胎记,但更添一分娇媚,我微微皱了皱俊眉,觉得雪衣的长相好像和别的男子不同。
更像经常来听戏的贵族千金。
“小爷知道我长得像女人,但你也不用这样子看着小爷啊?难道连你也歧视我不成?”司雪衣瞪大水汪汪的眼睛,涨红了妩媚的脸蛋,跺脚憋屈道?
我无言摇头,除了有些惊讶,其实并不那么在意雪衣的真正长相,只是我突然觉得雪衣长得好像一个人,那人是谁?我忘了。
“你继续洗。”见雪衣没有事,我拿起了黑金古剑,走出去了,却被雪衣扯住手臂,他的力气一如既往的小,其实我只要轻轻一动就能甩开他了,但我一动不动的。“凛彻,你不能将今天的事说出去?”
看来雪衣真的很不喜欢自己的长相,不过即使雪衣不说,我不会对其他人说起的,这只有我才能知道的事?于是,我点头答应了。
“说好了哦?这是我们两人的秘密,打钩?”雪衣还是挺紧张这秘密的,非要逼着我和他打钩,什么是打钩,我不懂。只能跟着雪衣的动作去做,我们的尾指在一起,肌肤与肌肤的相亲,传递彼此的温暖。
我突然喜欢上打钩的方式?
………………
作者要说的话:今天【六千字】更新奉上。明天首页大图,雨蝶加更哦?
注解:这一章是以凛彻的角度去写的,平時这么冰冷寡言的他,心底其实有一个无比坚定的信仰——雪衣?他愿意与冰夷一起死,也愿意为雪衣而死,凛彻虽冷,心却是热的,是一个好好男人,得此一人,真的能再无所求了。
有读者问凛彻是不是喜欢雪衣?其实现在的凛彻不懂什么是爱什么是喜欢,这些感情太复杂,忘却全部的凛彻不能懂。他只知道他必须要保护好雪衣,仅此而已。
第一百六十六章 我们完了(一万,必看)
孟晓月和凛彻,一个是遥远未来的人,一个是遥远过去的人,从本质上他们确实是同一类人,他们都不是属于这个時代的人?在这世界上他们就像两个完全独立的另类,被拒绝于这个時代之外,背负着无法言喻的沉重包袱?
孟晓月和凛彻谈了很久,虽然大多数都是她在问,他简练的回答,但他们彼此都能谱出一个共识,就是他们两人不过上天开的一个可笑的玩笑?
回不去,留在这里却又格格不入,身不由己的存在。
夜更深沉了,凛彻和司雪衣先回去客栈了,留下孟晓月一个人在寂静萤火的森林里,【古域镇】的治安还是很好的,他们也不担心孟晓月会有什么危险,而且更重要的是,孟晓月还不想回去,她想要静一静,完全冷却一下自己?
周围聚满了绿光闪烁的萤火虫,才刚刚病愈的孟晓月身子骨还虚着,她背倚靠在树干上,抬起沉思的小脑袋眺望着满天繁星的夜空,回想起很多事,有她的有阿离的有过去的有现在的,真真假假重叠在一起,爱,也不过如此。
零碎浮躁的脚步声渐行渐近,引起了孟晓月的注意,拉回了她游离的神智,下意识转头一望,只见一身靛蓝的锦袍的段非臻正步伐不稳地走向来,一向严谨不苟的英俊面庞染上了低靡的绯红,颓废又失落的,手上提着一壶酒,明显是喝醉酒了,没了平常的冷血无情,反倒有点无助可怜的感觉。
堂堂青鸾朝的太子也有如此失态的一天,也对,段非臻也不过是一个凡人而已,是凡人就一定会有烦恼。
醉醺醺的段非臻显然是看见孟晓月了,他停住了零碎摇晃的脚步,定定地直勾勾地注视着孟晓月,被无数萤火虫萦绕在其中的她,忧郁的眼瞳仿佛有什么要爆发出来了,直教孟晓月心惊胆颤,又无比不自在?
孟晓月皱了皱秀眉,迎上段非臻忧郁又深奥的目光,好言相劝道:“段非臻,你喝醉了,回去休息。”
她从未见过段非臻醉得如此厉害的样子,她一直认为段非臻是一个自控力极好的男人,看来也有破例的一天?
“哈哈哈??哈哈哈???”仿佛受到什么刺激一样,段非臻突然仰头狂笑,却又像撕心裂肺的悲鸣,酒壶被他重重地摔在地上,‘砰’的一声破碎了,酒洒在草丛上,烈酒的滋润更显翠绿?段非臻失控地朝孟晓月暴怒大吼:“为什么?为什么???”
孟晓月根本不知道段非臻在向她暴怒些什么,她又没招惹他,气极地别开俏脸,没好气道:“什么为什么?你在说些什么?段非臻,你真的醉得太厉害了,还是回去客栈?”
段非臻没有出声,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只是诡异沉默地一个劲的盯着自己看,孟晓月本来就很心烦的了,被醉酒的段非臻闹一闹,更加没耐姓了,莫名心火起,也懒得管他了,“算了,你要醉就醉死在这里算了?”
说着,孟晓月就想要离开萤火的森林,却没想到段非臻一见她想要离开,就像只被拔毛的野兽似冲了上去,出尽全力将孟晓月拉扯住,死死地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中,几近让她窒息,疯了一样的嘶吼:“不要走?你不能走???”
不要,不要走???
孟晓月被段非臻疯狂失控之态给吓到了,整个人都滞了滞,扑鼻迎来的酒气让她回过神来,连忙用力挣扎,奈何刚病愈的身子骨完全不是段非臻的对手,气极怒骂道:“段非臻,你发什么神经,快放开我??”
这段非臻是怎么回事啊?平時酷得要命,怎么一喝酒就变成疯子了?
。酒品也太差了???
“不放,死也不放??”段非臻固执而倔强地不断摇头,露出了不为人知的无助慌乱一面,他将怀里的孟晓月转了过来,炙热的双手捧起她俏丽的脸蛋儿,忧郁的眼瞳死盯着她,乞求道:“虞皇妃,别回去父皇那里,求求你别回去父皇身边?你来我这里好不好?别丢下臻儿,好不好?求你,求你……”
一声声低微的‘求你’竟然出自于如段非臻这般骄傲高贵的人口中,诚恳得让人心痛?
段非臻将孟晓月错当成了已故的虞皇妃了,这让孟晓月既无奈又不知所措的,一个用情如此之深的男人,他是无辜没有错的,他只是爱上一个他不能爱的女人而已?
无奈地叹息一声,孟晓月又挣扎了一下身子,依然脱不了身,试着平缓下语气与醉酒的段非臻和谐沟通:“段非臻,你放大眼睛看清楚,我不是虞皇妃,我是孟晓月?”
她知道段非臻很爱虞皇妃,心里一直念念不忘虞皇妃,她也被段非臻的这一份情感动到,但她没当替身的兴趣?
她觉得段非臻是時候从虞皇妃这一段情清醒过来了,既已错过,又谈何不舍?
段非臻却根本听不进去孟晓月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