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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说她会一直在奈何桥畔等着我、看着我?你说到我生老病死的那一天,她还无怨无悔的等着我吗?本皇子还能再见到小月吗?”颓废跪在地上的段非尘抬起泪湿的俊脸,无助而悲凉地看着孟晓月,仿佛透过她俏丽的容貌,看着另外一个人?
孟晓月虚弱一笑,自信地点点头,语气坚而肯定:“会的,她对你永远不会说谎,一定会一直等着你。”
闻言,段非尘似是攥住了唯一能支撑他活下去的理由,泪湿的俊容强扯出失魂的淡笑,喃喃自语:“那就好、那就好……”
一直在一旁观察着孟晓月和段非尘的司雪衣隐隐已经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心中总算能理解凛彻说过的话了,晓月和闷葫芦真的是同一类人?
看着血气不顺的孟晓月,司雪衣连忙走了过去,伸手搀扶着她,黛眉紧皱,担忧问道:“晓月,你的身体还行吗?”说着便伸手替她把上一脉,黛眉就立刻皱得更紧,更纠结了?
糟了?晓月在发着低烧,必须要快点这座皇陵墓让她好好休息一顿才行?陵墓的阴气太重对身体有害,但是,能带他们离开这里的人就只有晓月了,她能坚持走出去吗??
紧迫的時间容不得多想,司雪衣撩起白袍下摆的一角,毅然蹲下身来,转头望着低烧虚弱的孟晓月,秀气的黛眉凝聚着凛然的英气,掷地有声道:“上来?接下来要用快的,你带路我来走,二皇子请你跟上我们?”
虽然他的能力远远不及凛彻厉害,但是身为男子汉怎么能让病虚的女人承担呢?保护女人是男人的责任,这是师傅第一条教他的道理?
“雪衣,麻烦你了……”一脸病容的孟晓月知道自己的状态非常糟糕,也不推托司雪衣的要求,软软地趴上司雪衣精瘦的后背,闭起双眼勉强集中涣散的精神,辨认出铜铃声响的方向,浅色的柔唇张启道:“一直向前走——”
接下来的一路上,司雪衣依次跟着孟晓月所说的方向一直走,而默不作声的段非尘则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算是无言地给他们俩护航,这一路上他们并没有走回头的路,而是另走一条新的路,非常的安全而且也不复杂,是孟晓月他们运气太好了?还是这一条安全离开的路,是谁人故意留下的?
小脑袋烧得浑浑沌沌的孟晓月,双眼球也刺痛酸涩的,趴伏在司雪衣的背上,其实根本就看不清前方的道路,只是依靠着双耳的听力辨认铜铃声,从而虚弱地发布命令。
也不知道司雪衣走了多久,神志不清的孟晓月已经算不清時间的流逝了,只隐隐约约的感觉到眼皮外透来了刺眼的白光,心有所感,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朦朦胧胧地看到前方站着五个人影,虽辨不出谁是谁,但她知道他们到了出口了,而阿离他们也平安没事了,她也能放下心了?
她将他们带出去了,这样她是不是能好好的睡一场,忘却掉里面的噩梦——
出口近在眼前,心急迫不及待的司雪衣连施出几番轻跃,一下子就雪衣翩然飘临到巨门出口前,刚双脚一落地,还没来得及说话,背上的孟晓月已昏阙过去,软趴趴的整个人无力地滑下去了,风驰电掣的一刹间,昏迷滑落差点跌倒地上的孟晓月被人稳稳地扶住了,却是——三个男人同時扶住她的???
眼尖手快的段莫离稳稳地扶住了孟晓月下滑的身子,而段非臻和段非尘则是一左一右地扶住了她的双手,三个男人三兄弟冷冷地望着彼此,莫名紧绷的气氛萦绕在四人之间,最后双眼的视线落在已昏阙过去的女子身上,一時失神?最先放开手退出的是段非尘,他只是不想让小月的身体受伤罢了?
“太子,你该放手了。”冷锐的声音低沉而淡淡的,少年俊美的面庞自从陷阱出来后就一直面无表情的,仿佛有什么本质改变了,却依然紧抱住孟晓月不放,霸道得容不下一粒沙尘??
触摸到孟晓月发烫的手腕,段非臻纠结起剑眉,英俊的面庞神色难辨,音调平稳道:“她发烧了。”接着便松开了孟晓月纤细的手腕,忧郁的眼眸转而看向不该出现在此的段非尘,冷血无情道:“我现在不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等上去后,你自己来向我坦白?”
“凛彻,可以离开了?”段非臻并不急于找段非尘算账,却难非常急切上山回去,就像是在为谁节省宝贵的時间???
凛彻竟然受伤了???他正一边粗陋地给自己的手臂包扎伤口,性感薄唇的咬扯着染血的绷带,简短一个字:“好。”
“闷葫芦,你受伤了??”一直在喘息回气的司雪衣被凛彻手臂上的血迹斑斑刺激到了,一阵风地卷到他身边,黛眉紧锁地审视着他的伤口,再恶狠狠地瞪望一旁的玄邪雨和师伯仲,没好气道:“你们两个是怎么搞的?又推凛彻上去挡招了?”
古墓中有太多阴险的机关和陷阱了,哪怕是身经百战的他们也会被暗算到的時候,若遇上危险度太过高他们又无法解开的机关時,他们都习惯推凛彻上去挡着,因为凛彻仿佛就是天生的盗墓者,任何机关陷阱在他手上都会变得简单幼稚,一下子就被他勘破了?
就算凛彻勘破不了,以他逆天般的武功,也绝对难以伤害得到他?
“这次真冤枉,我们什么事都没干?”玄邪雨和师伯仲两人很有默契地举起双手,齐声道?
拜托,别把他们描得这么黑好不好?凛彻虽然是很好用,但是凛彻可是他们的老大,在没有危机的情况下,他们还是很爱护他的?
“雪衣,不是。”一直沉默听着三人对话的凛彻蓦然开口,面无表情地简练道:“我自己割伤的。”绷带绑好,重新穿上墨黑锦衣,再将黑金古剑悬在腰间,凛彻又像没事儿的人一样,淡得让人几乎忽视的存在感?
闻言,司雪衣拧紧了黛眉,一阵无语后,才说:“闷葫芦,你疯了?没事割伤自己做什么?”
难道是——
“那黑坑陷阱里,是不是有别的东西??”玄邪雨和师伯仲默契接话,不约而同地问凛彻。
凛彻的血有某种天赐的威慑力,能震慑退散世上百兽异物?
面对玄邪雨和师伯仲的相问,凛彻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轻描淡说道:“别问,走。”
知道要是凛彻不想说的话,他们再怎么逼问也没有用的,只能先顺着凛彻的意思,先离开鬼崖——。
………………
老皇帝要的【解语花】算是找到了,虽然起死回生的机会已经给了孟小月,但九色轮回的【解语花】并没有因此凋零,只是花瓣的颜色变得黯淡无光,所以【倾战楼】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至于能不能起死回生这才不关他们的事?
反正这世上根本无人知道【解语花】是不是真的能让死人起死回生,一切不过是远古流传下来的传说罢了?
奉上一朵失去效力,只能供其观赏的【解语花】给老皇帝,其中的真真假假,谁人能读懂?
三天后,深夜里,【古域镇】的客栈天字【雅号】厢房中。镂空的檀香床榻上,一直发着低烧病了整整三天的孟晓月悠悠转醒过来了,撑开疲倦的眼皮视线是一团云雾的,使劲眨了几下眼睛才稍微好转一点,勉强撑起酥软的身体,静静地坐在床榻上,黯然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见不到段莫离在,心里头有股难言的失落感。让孟晓月不由地想起了【解语花】让她看到一幕,浅色的柔唇扬起了讽刺的弧度——
原来深深睡过一场之后,有些事还是不能遗忘的,已经住进心里去了,要她怎么能忘却得掉?
阿离,你对我,真的只剩下恨了吗?
一滴眼泪悄然滑落,沾湿了孟晓月白皙的脸颊,她呆呆地伸手抹掉脸上的泪痕,失神地看着指尖上沾有的晶莹泪珠,惆怅若失?
以前的她最讨厌的就是眼泪,她不喜欢哭泣,哭泣不能给她带来任何解决的方法,但是从什么時候开始,她好像变得越来越喜欢哭了?
有時候眼没在哭,但心却哭成一片片了。
原来真正的爱,既能让你幸福,又能让你痛苦的?
甩了甩沉重的小脑袋,刚刚大病康复的孟晓月不想要憋在小小的厢房里独自郁闷着,下了床换上了一件银白色的男装锦袍,便打开房门出去溜达溜达,顺便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她不知道阿离去了哪里,或者她不知道阿离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了?
微凉的夜间,只有孟晓月一个人在大街上游荡闲逛,【古域镇】只是一个小小的镇子,民风习俗的关系镇民们都习惯日夕而做日落而息,夜里倒也安静宁和,没有人会打扰得到她?
孟晓月一个人走着走着,不知觉走进了【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