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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我道莫。那時候的孟小月才只是个十岁大女娃儿,但是从小就被皇上培养成出色戏子的她已经渐渐迷失在虚假的欺骗之中,小月逼真的演技不但欺骗玩弄了所有人,连她自己也被迷惑困在其中,分不清什么是真的情绪,什么是假的情绪?
“假的,你的一切全部都是假的?笑容也好、眼泪也好不过都是你的演技罢了?皇上说过你是个戏子也是天生的骗子,你的存在就是为了欺骗而活,又怎么可能会有真实的情绪?”——那時候的她狠狠地打击、否决了小月的存在价值,她恨小月,她想要毁掉小月,而事实上也如她所愿?小月跪在地上崩溃大哭了,脸上的笑容却是悲哀绝望的?
从那开始,小月就再也没有露出过真实的情绪,有人的時候她会戴上戏子的面具,没人的時候她就像一具失去灵魂的木偶娃娃一样面无表情的呆着。于是,她真的成为一个只为欺骗而活的戏子,离真实的世界越来越远——
“你好像很希望看到我生气的样子。”孟晓月秀眉笑弯弯的,红唇倔傲扬起,沉静的眼眸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孟映月,话中有话道:“真难为你了表姐,为博得红颜一怒竟为我做了这么多事情,可是如你所说的一样,我是天生的戏子不是吗?试问一个出色的戏子又怎么会在你面前动怒呢?省省你的心思,别妄想再和我较真了,从前你输给我,现在结果也是一样,赢不了就别不自量力了?”
而且她根本就不是‘孟小月’,更没有兴趣和孟映月这疯女人较劲,偏偏这疯女人连知难而退也不懂,非要咬住她不放,真烦人?
有時候她真弄不懂,孟映月是真的对‘孟小月’恨之入骨?还是和自己过不去?
“还差一点我就能掌握到段莫离的全部证据,届時我就立即向皇上禀告,将你和段莫离一网打尽,到時候我会让你好好地看清楚,谁才是真正的不自量力?”孟映月柔美的脸蛋露出近乎于病态般的疯狂,狠毒的仇恨将她推进了入魔的边缘,覆灭的理智,淬毒的眼神,让她变得狰狞吓人?
看着病态般无药可救的孟映月,孟晓月懒懒地扫了她一眼,一点儿也不将她的狠话放在心上,轻淡的声音睿智道:“随便你,不过看在你是我的表姐份上,我只提醒你一次,别去寻风声,人心比鬼神还要残忍,你自己好自为之?”
要不是看在孟映月是‘孟小月’的表姐份上,她才懒得奉劝她回头是岸?反正该说的她也说了,这疯女人听不听就与她无关了?
不过孟映月怕真的是疯了头失去理智了,她不蠢而且还挺精明挺会算计的,可惜偏偏却做出这么错误鲁莽的决定,看来仇恨真的很容易毁掉一个人?
………………
当夜三更天,漆黑的天色笼罩了整座皇城,段莫离才带着一身疲惫迟迟回到【离王府】,闯过密密麻麻栽种的栀子花树小林,进了房门便看见孟晓月一身淡白素衣,长发闲散披肩,姣好的容颜淡静宁和,犹自摆开棋子,玉石做的黑白子,在石头朴拙花纹的棋盘上,显得莹润非常,噼里啪啦发出好听的声响。人物景物俱是干净分明。
妖美的少年也不出声,脱了鞋履,走进来蹲坐下,认真地看孟晓月执子,强而有力的臂弯半拥抱住她,头搭在她纤细的肩膀上,半眯起狭长的桃花眼,非常享受的模样。
孟晓月笑眯眯着看俊美的少年一副孩子的单纯模样,慵慵懒懒地向她撒娇,心情有些复杂,却还是笑着问他:“你最近怎么都这么晚才回来?”
为何……为何阿离对她的虚假一面永远都能演绎得如此逼真?如果她不知道阿离的另一面的话,她想她会永远相信阿离的,可惜现在……她好矛盾。
阿离的爱就像毒药一样让她情不自禁地心动沦陷,可当她沾上瘾后,她才发现原来他所谓的‘爱’她,是掺和了真情和假意的?
“对不起月,这段時间我都和太子准备出行的事情,忙得都分身乏术了,我知道这段時间冷落了你,你不要生我气好不好?我答应你,我一得闲就立刻回来陪你?”少年撒娇讨好般地在孟晓月身上亲昵的磨蹭着,撅起姣美的薄唇,哝哝道:“你都不知道,我天天都想你想得紧,每晚深夜才能回来可你早就睡着了,每夜只能苦苦看着你的甜美的睡容望梅止渴,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他想要月,可是看见月宁静的睡容就像一幅画一般,他舍不得破坏她的一夜好梦,只能强忍着自身的欲望?
看了一心只为讨她欢心的少年郎一眼,孟晓月撂下一个子,发出啪的轻响,“口是心非。”
明明今天和他在一起的人不是段非臻,而是曲姒鸾?真是的,连说谎都能这般自然真实,她日后真的还能再相信阿离的话吗?
见孟晓月不相信自己的话,谪仙般的美少年一下子就急红了俊脸,心思异常敏感的他误以为孟晓月不高兴他这些日子以来的冷落,连连急忙讨好:“月,我没有口是心非,我是真的天天都在想着你?我明天哪里都不去了,一整天都陪在你身边好不好?月,你不能生我气,也不能不相信我……”后面的话,却是越说月小声了,眼睛尖锐的少年察觉出孟晓月探究迟疑的眼神,心思一沉,蓦然低声一问:“月,你今天是怎么了?”
孟晓月又落下一黑子,噼啪的轻响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清脆,她扭头笑吟吟地看着面若桃花的少年郎,歪头状似思考道:“没有,只是突然发现阿离好像很在乎我的信任,如果我不要相信你了,你会怎么办?”
闻言,少年俊脸上的神色迅速变了一变,盯着孟晓月的眼神愈发诡异深沉,颤动的薄唇仿佛有什么要一触即发了,声音渐渐拉高几乎到了咄咄逼人的地步了,“你不相信我?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们在一起了这么久经历了这么多事,你为什么还不相信我?这世上你谁都可以不相信,唯独是我不行?你该要相信我才对的,我这么爱你又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能不相信我,怎么能??”
似是不能接受孟晓月的怀疑,心思敏感得到了扭曲的段莫离几乎是半吼出来,不安的预感徒然升起,逼人地质问着孟晓月为什么?
看着活像被人捅了几百刀的少年郎,孟晓月无奈苦笑,不知道该要说什么好了?阿离的心思不但是太敏感了,也太霸道独裁了?所以就要强势要她无条件的信任他,却不能怀疑他的一次次欺瞒吗?
霸道得这么蛮不讲理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啊?可偏偏阿离又露出这么受伤痛苦的表情,让她连叱骂也说不出来了?
退也不是,进也不是,难道真要她活在他的欺骗中?
“月,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回答我你相信我啊?”不能忍受孟晓月无声的沉默,段莫离青筋暴突的大手狠力地扯住她纤细的手臂,娇嫩的肌肤立刻被他的粗鲁捉红了一大片,可少年郎却已经没心思管其他了,他只执着要孟晓月的一句‘相信’?
手臂上传来的刺痛让孟晓月不适地蹙起了秀眉,柔白的小手覆上少年绷紧的手掌,失控的力度才渐渐轻下来,她推开了眼前的棋局,敛目,若有所思道:“阿离,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听有故事,执着于‘相信’两字的段莫离现在哪还有心情听故事,可又不敢破坏孟晓月的兴致惹她不高兴,只好坐正顺着她:“好啊,快些讲?”迫不及待的样子十分好笑。
孟晓月柔白的指尖摩挲着尖细的下颚,将心中的故事改编了一点,才娓娓道来:“前朝,有个叫王质的人,有天,他去信安郡的石室山砍柴。看到一叟一童在溪边下棋,他便驻足在一旁观棋。那童子见他十分好棋的模样,便给了他一颗状如枣子的果儿。王质正饿着,吃下这小小果子,竟然饱了,十分神奇。也不多想,继续看他们下棋。直到老叟与童子尽兴后,跟他说:‘你该回去了。’这時,王质才图感到恍然如梦,想起自己是打柴来的,见日暮西沉,便告辞,急急忙忙去寻自己斧子回家。可等他寻到扔在溪边的斧子時,才发现那斧子早已锈迹斑斑,木制的柄更是早已腐烂。”
“嗯?”少年本是为了讨好孟晓月才装作倾听的认真模样,一向对这些无聊故事不屑一闻的他,却被孟晓月这神奇的故事给迷住了,从来没听说过,有着神仙怪诞的诡异吸引力,有些入迷道:“为什么会腐烂?难道他遇上了天上的神仙?岁月已过?”
孟晓月静静地看了渐渐入迷的少年一眼,心里的猜想得到了证实,阿离果然对神仙志怪非常感兴趣,甚至可以说挺迷信这一方面的,或者他真的相信这世上有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