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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的,她怎么就调教出这么一个小变态出来的呢?明明她教育的方式没有错的啊……
闻言,谪仙般的少年突然失落地垂下俊脸流露出哀伤的眼神,好不可怜。微凉的大手拉住孟晓月的袖子一遍又一遍说:“对不起,月,对不起……我知道我这样子是不正常的,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我不想要你离开我,一步也不想要?我想要你時時刻刻都陪在我的身边,我想要你留在我目及得到的范围,我想要你的眼光只看着我一人,别人都无法分到你丝毫的注意?”少年忽然紧紧抱住孟晓月娇小的身体,发狠般的力度紧紧的,大力的,压得她肋骨硬生生地疼,可疼痛处却泛着暖意,但又是丝丝凄凉绝望。“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是不是疯了,得到越多,我就越害怕,拥抱你越多,我就越不知足,渴望想要得到你的更多,渐渐就变成不安了?”
权力越大他就越觉得空虚,而这种空虚几乎折磨得他快要疯狂了,只有呆在月身边的時候他才能渐渐平静安心下来,就好像又回到冷宫里的那一段時光,单纯的纯碎的只有他们两个人,什么杂念都能抛开?
他不能离开月,真的不能离开,一刻也不能离开?他心里的魔只有月才能平息安抚下,他不知道自己离开了月会变成什么样子,刚刚看到月背对着他离开的身影,他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好像快要崩溃塌下来了,压得他身体每一条神经都在疯狂叫嚣呐喊,全身血液好像在倒退一样,头昏脑胀,接着他就发疯了不断尖叫砸东西,只想换回她的一点注意力?
听着段莫离已经完全陷入疯狂的话语,可怕超常的占有欲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得住的,但其中的那份真心也是世间少有的,孟晓月不知自己是该喜还是该忧,但更多的是对少年的不舍,感情的牵绊让她无法拒绝少年过分要求,“我一直都陪在你的身边,从冷宫那里开始我就在你的身边,现在我是你的女人更是理所当然的呆在你身边的,你还有什么好不安的呢?”
难道真的要她只看他一个人,只听他一个人,只和他一个人聊天才算真正的安心??
“不够不够还不够???”少年使劲地摇头,激烈地说出三个‘不够’,可能是肩上的伤口缘故,体力还是虚着,无力地缓缓落枕在孟晓月的大腿上,修长的双臂却紧紧搂住她的,鼻息间萦绕着淡淡的馨香,让他浮躁的情绪得以安宁,“我想要得更多更多,我不想要你离开我,我想要你一步不离地呆在我身旁,在我需要你的時候,能听到你叫我一声‘阿离’,能看到你对我笑……”下面的话,犹如梦魇中的呢喃般低沉而充满乞求的,身上有伤的少年体力渐渐不支地昏睡过去了,微凉的大手如同他的姓格一样地固执霸道,紧紧攥住孟晓月的一束黑发,不让她有机可乘地离开自己半步。头枕在孟晓月的腿上,修长的身体缺乏安全感般地蜷缩着,可怜兮兮的。
“别怕阿离,我不会离开你的,谁都不会分开我们的。”指尖抚过少年微微蹙起的英眉,看着少年孤独而单薄的身子,孟晓月心头划过一抹心疼怜惜,对着已经昏睡过去的少年,诚挚的许下承诺。
她知道阿离的心魔很重,或者阿离的姓格早就她出现之前就已经被扭曲了,她的出现对阿离来说是一种救赎,还是另一种折磨呢?
“对不起。”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的俊美少年郎,孟晓月无意识地说出轻弱似无的三个字,连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突然心里好不忍,好心痛?好像是自己一直忽略掉了阿离的感受,才会让他变成这样的?
“我们会在一起的。”吻轻若羽毛般地落在少年姣美的薄唇上,无声的一吻却承载着太多太多的感情,让人几乎沉溺在其中?
“我打扰到你们了吗?”一把清脆如黄莺的声音,在充满温馨的房间中显得特别煞风景。孟晓月抬头往房门一看,只见穿着玉白黑缎带男装的曲姒鸾正绝美潇洒地倚在门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孟晓月以及枕在她腿上睡着的段莫离。
不知为何这天下第一美人好像特别偏好男装的装束,至今孟晓月只见过她各式的男装打扮,却从未见过她女装的打扮,却已经美得让人惊心动魄了?
这小娘子是渴望当一个真男人,还是觉得自己比得过任何一个男人?
“你怎么来了?”孟晓月和曲姒鸾不是很熟悉,而且两人之前还有过一段不太愉快的回忆,所以应付起来也很客套随便。
“来看你的男人是不是还活着。”曲姒鸾的盈盈一笑,神色俏皮又自信,姿态娴雅的优美,颇有艳惊四方的魅力?
抬起眼帘淡淡地看了门外的艳色绝美的曲姒鸾一眼,孟晓月不急不缓道:“承你贵言,阿离还好好的活着,看完就不送了。”
孟晓月这般明显的逐客令,像曲姒鸾这么聪明的才女又怎么会听不懂呢,可是她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依然笑得落落大方:“不请我进去坐一坐吗?”
“阿离已经睡下了,我也想休息一下,夫妻俩的房间岂能住进第三个人?”孟晓月也笑了,极淡极轻的笑容,一语双关,“不过外面雨势正大,如果你想要坐一坐休息的话,请去客厅,那是招待客人的地方,会有宫人侍候你的。”
敷衍的话却并没有让曲姒鸾动怒,她反而静静地细看了孟晓月好几眼,接着樱唇勾出兴味的灵秀笑容,异常配合道:“好,那我就到外面坐一坐,不打扰你们的温存了。”接着便转身离去了,却没走两步又折回来了,神秘兮兮地看着孟晓月,自信十足道:“对了,你的男人醒来后记住叫他出来见我,他一定不会拒绝的,呵呵呵。”
曲姒鸾天籁般的笑声却在孟晓月耳中变得有点刺耳,渐行走远的她,笑声很快就被外面的倾盆暴雨湮灭了,留给孟晓月的话,却依然回旋耳畔——
那天,孟晓月也不知道段莫离有没有出去见过曲姒鸾,因为那天他睡得特别香也特别沉,一直从午后睡到晚上,而被他枕着的孟晓月实在抵不住身体的疲倦和困意,也渐渐坠入了梦乡,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暴雨褪去,风和日丽的,曲姒鸾早就离开了,而段莫离也早就醒来了。
于是,段莫离和曲姒鸾之间的事,就变成一个谜了。
这次皇上出行的避暑并没有往日那般长時间,中间突发出三皇子弑弟的事件,让【雾灵山庄】的人都变得人心惶惶的,朝廷上的局势也有点陷入混乱了,对立的对立,支持的支持,全都在关注这事情的进度和判处,皇上再不回去稳住人心实在是不行了?
于是,这场避暑之行只短短的进行了半个月就撤离返回皇城了,而皇城里等待的却是另一场硬仗,回去皇城后,皇上并没有立刻在朝上宣判三皇子的罪行,而是将他幽禁在【桀王府】中,不得踏出半步?刻意的拖延十几天下,朝廷上的百官都开始骚动起来了,外来的压力越发地逼迫了,在皇上的一拖再拖之下最后还是决定开审三皇子——
在禁卫军的监守之下,乘坐着三皇子的马车缓缓在皇宫的巨门前停下了,不知是亲缘还是孽缘,正巧四皇子的马车也悠然来到停在皇宫巨门前,两辆马车门打开,一英俊男人一俊美少年同時下来,两人相视一望,均是顿了一顿,最后两人却若无其事般地扬起冷淡的笑容,明明是结怨仇恨的两人,此時此刻却又仿佛不是这样,诡异的低气压萦绕在两人之间,有种呼吸不过来的恐惧?
一身玄黑锦袍的段非桀严肃中透出冷俊,而一身宝蓝锦袍的段莫离贵气之中又透出俊艳,两人相隔着不远也不近的距离相望着对方,清晰地将彼此的表情收入眼底,接着两人恍若有默契般,一步步走向彼此,距离被渐渐拉短了,直到两人面对面凝视着彼此,中间毫无一丝距离,绷紧的气氛几乎闻得到火药味?
深沉盯着眼前的段莫离,段非桀似笑非笑地狂妄道:“这一箭竟射不死你,真是可惜了?”
“我的运气一向很好。”勾唇一笑,少年应得如沐春风,丝毫不见——杀机。
闻言,段非桀忽然轻狂大笑,豪爽不羁却又充满了绝对的信心,“我会让你的好运气消失殆尽的?”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三哥。”斜眸瞟了段非桀一眼,少年妖孽低笑,转身就走进皇宫里去了,丝毫不把段非桀的话放在心中?
……………………
朝堂上,充满了大臣们激烈辩论争辩的声音,数十玉石台阶之上的气势龙椅上,老皇帝正沉默地应对着一切,而作为被诸多大臣辩论的的两人段非桀和段莫离则都是垂目不语,沉稳冷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