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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飞声觉得自己之前的行为实在像个女子般无理取闹,以前从不在乎自己容貌的,现在却会担心司徒炎因为容貌而厌弃自己,心中不禁有些羞愧,自己乖乖地吞下司徒炎喂的药,阎大夫把完脉见他没有大碍,知趣地走了,房中又只剩下这夫夫二人。
林飞声低声道:“炎,我是不是很任性?”
司徒炎温柔地把他揽在怀中,轻轻摇来摇去:“我喜欢就行。”
林飞声失笑,回过头看了看司徒炎,想起自己把这人从昨日折腾到今日,不禁轻轻拂过司徒炎眼下淡淡的青色,“炎,对不起,你……你罚我好了,总之,你要我怎样就怎样。”
司徒炎想了一想,唇角勾起,道:“这两年咱们每次好过之后你总要给我清理干净,还盯着我喝完避子药,弄得嫣嫣总不能再有一个弟妹,这才该罚你。”
林飞声无辜道:“炎,你上次分娩时那么痛楚,我不忍心你再受苦,再说……你身子还没好嘛……”
司徒炎浓眉一挑,道:“我身子早好了,刚才是谁说什么都听我的?”
林飞声哑口无言,司徒炎坏笑着凑近他道:“不如……咱们今晚就开始吧!”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二
“古诗有云:‘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嫣嫣,你看这荷塘如何呀?”林飞声抱着司徒嫣嫣,怜爱地擦了擦女儿额上的汗水说道。
司徒嫣嫣快三岁了,小东西继承了司徒炎的浓眉大眼和林飞声的伶牙俐齿,此时已经能叽叽咋咋在爹爹身边撒娇了,今日林飞声带着司徒嫣嫣处理完林府生意后特意到香满记买了司徒炎近日爱吃的酸枣糕,途经荷塘,就顺便和女儿游玩一番。
“唔……”小东西似懂非懂,捏着手中的莲子糖吃得开心:“爹爹,昨天阎大夫说父亲要给我生个小弟弟。”
林飞声笑道:“怎么不是小妹妹呢?”
“阎大夫说……恩……小弟弟在父亲肚子里很好动,就是小弟弟……”
林飞声失笑,轻轻点了点司徒嫣嫣的鼻尖:“嫣嫣在父亲肚子里的时候一样折腾个没完。现在父亲又有了小弟弟,嫣嫣一定要听话,不要惹父亲生气,知道吗?”
父女两正说笑时,荷塘远处传来落水的声音。林飞声一惊,忙放下司徒嫣嫣和手中的点心,足尖一点,施展轻功向着落水声处奔去,见落水的人正在水中挣扎,忙把她救了上来。
两人上岸后,林飞声定睛一看,自己眼前是一个全身湿透、穿着苗族服饰的姑娘。她被就上来后一点也没有惊慌失措的样子,乌溜溜的大眼睛笑吟吟地打量着林飞声:“你长得真好看。”
林飞声被这姑娘的直接坦率弄得微微尴尬,轻咳一声道:“姑娘若是无事,在下先告辞了。”
那苗族姑娘气鼓鼓地道:“我现在弄成这样,你……就不能救人救到底,送我回客栈吗?”
林飞声以前常常流连秦楼楚馆,这个苗族姑娘对于他有些意思自然看得出来,但他现在心里只有司徒炎,对于这些桃花运是能躲则躲,当下直言道:“在下妻子尚在家中,要与女儿早些回去。在下马车就停在不远处,不如,就让车夫送姑娘回客栈。”
苗族姑娘微微一失神,又很快笑了起来,“我叫那珠。”
林飞声微微一点头,并没有告诉这个姑娘自己的名字,就抱起司徒嫣嫣走了,那珠在他身后大喊道:“我会再见到你的!”
司徒嫣嫣格格笑道:“爹爹,那个姐姐真好看。”
林飞声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道:“在爹爹眼中,没有人会比嫣嫣和你父亲好看。”
父女两说说笑笑地回到金乌门,林飞声把司徒嫣嫣交给奶娘后,提着给司徒炎的点心进了卧室,司徒炎还在榻上睡着。正值盛夏,司徒炎平日体温略高于常人,此时有了身孕更是怕热,虽然卧室内塌边一直供着寒冰,但司徒炎薄薄的睡衣已经被汗浸湿,勾勒出已有六个月身孕的浑圆大腹,重重坠在腰间,显得异常吃力。
林飞声看得心疼,轻轻走到司徒炎身边,温柔地唤醒他道:“炎,就快到中午了,先起来吧。”
司徒炎迷迷糊糊醒来,看到林飞声,温柔地一笑,自嘲道:“我现在是越来越贪吃贪睡了。”
林飞声上前扶起他,“你现在怀着孩子,就是要能吃能睡才能养好精神嘛”复又蹙眉,有些后悔道:“你平时也不会起身这么晚的,一定是我昨夜一直缠着你,才让你没有好好休息。”
司徒炎面色微微一红,由林飞声扶他道镜前梳头,才低着头道:“恩……我再过些日子恐怕就不能了,此时,能与你多亲近些,我很高兴……再说,我这胎本就怀得辛苦些,哪里是你的不好。”林飞声性子冷淡,对□□要求不多,以往常常是司徒炎主动亲近,但这些日子,林飞声却突然热情了起来,不仅轻易不离开司徒炎身边,夜间也比往日主动了许多,若不是司徒炎月份大了后容易疲倦,两人怕是要有许多次,想到此处,司徒炎心中不禁甜丝丝的。
林飞声却没有他这样的好心情,一边帮司徒炎梳着头,一边道:“也许是和你身子没有完全休养好就怀孕有关,咱们当初不该那么急的。”
司徒炎叹了口气,道:“飞声,我比你大上许多,现在已经快三十五岁,不现在再生几个孩子,恐怕再过几年想生也生不了了。”他越说越有些自卑,再看镜子林飞声年轻俊逸,自己却显得有些苍老,突然间就发起怒来:“你自然是不怕的,我……若我这胎难产死了,有的是人愿意与你成亲,想要多少孩子都有,到时你根本连我是谁也会忘了……”
“炎!”林飞声见他越说越离谱,焦急地扶住他的腹部,“别胡说,宝宝听到可不好。”
司徒炎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刚才又在无理取闹,自从怀孕以来,自己那本来就不好的脾气也变得越来越暴戾古怪,平时对着林飞声心情还好些,但也许是天气烦热,这些日子竟会对林飞声发些无名火,此时他心中不安,忙拉过林飞声的手,急急道:“我……我这些日子也不知是怎么的,飞声,你别生我气……”
“好了,炎”林飞声拍了拍他的手安抚道:“我是不会生你气的。”他低下头,轻轻靠在司徒炎的腹部,环住了他的腰道:“我只会心疼你那么辛苦,只恨自己不能再多爱你和孩子一些。”
司徒炎轻轻地笑了,抚着林飞声乌黑的长发,低低道:“我现在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又何来辛苦?”
林飞声把头深深埋入司徒炎的怀中,隐去了眼角的一滴泪珠。
司徒炎穿戴完毕,拉着林飞声的手道:“陪我去花园走走再用膳。”他现在月份渐大,每日必须多走动走动,往日都是林飞声相伴的,但今日林飞声犹豫一阵,道:“炎,我有些累了,你自己去吧。”
司徒炎宠林飞声宠惯了,闻言也不生气,有些吃力地俯下身子捏了捏林飞声的面颊,道:“是我不好,没想到你都奔波一上午了,那你先歇一歇,我走完回来一起用午膳。”说完自己扶着腰,摇摇晃晃地出门去了。
林飞声看着司徒炎臃肿的背影,心中一痛,一直忍着的鲜血从嘴角流了下来。他虚弱得站不起来,幸好这时阎大夫看到司徒炎走了以后悄悄溜进了卧室,把林飞声扶上床:“我料到你这时候会发病,来,我先给你针灸。”
针灸完后,林飞声稍稍好了些,阎大夫看到这个面色苍白的美丽青年,眼中有着淡淡的怜悯,没有想到,林越先天的恶疾会在林飞声身上再次重现。
“我会尽力拖延你的病情,但是,龙血的炼制材料……一直没有配齐。按常理,能得这种顽疾的人少之又少,怎么偏偏让你们叔侄碰上了。”阎大夫叹息道。
“也许……”林飞声面容平静道:“这是对我背叛二叔的报应吧……但是,我不后悔,能救得了炎和孩子,能看到嫣嫣出生,能和炎一起生活这些年,我不后悔,现在得这个病,我心甘情愿,到了黄泉,对二叔的愧疚也能稍稍少些了。”
“你千万别放弃”阎大夫急道:“你若有什么事让门主和孩子怎么办?”
“阎大夫,你千万别让炎知道此事,他现在的身子……受不了的。”
阎大夫摇摇头:“你真是当局者迷,其实门主性格向来坚强,只是在面对你的时候才会失常,不过,他为了你,同样也能变得更坚强,不如,就告诉他……”
阎大夫的话还没有说完,卧室的门被司徒炎重重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