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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里煞气冲天,一身紫色的衣袍已经染上不少敌人的鲜血,他犹如地狱里的修罗,双目赤红,手中的寒剑丝毫没有慢下来,手起刀落,发狂似的砍杀黑衣人。
黑衣人不敢贸贸然上前,把凌逸然包围,杀不了凌潇然,杀了凌逸然也是大功一件。
凌逸然神情冷绝悲怆,看着黑衣人低低地笑了,那笑声犹如索命的前奏,紧握着的冷剑染满鲜血,血顺着剑刃滑落到泥土里。
“你们都该死。”很轻的语气,但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深的悲痛。
霎时,风卷残云,飞沙走石。
紫色的衣袂扬起,墨色的发丝肆意飘扬,泛着冷光的剑快速的划过黑衣人的颈项,顿时鲜血如注。
黑衣人一惊,凌逸然在以命相博,一个发起狂的人是最可怕的。
他们数量上占了绝对的优势,黑衣人立刻采取轮回战,消耗凌逸然的体力,再将其杀死。
轮回战很奏效,虽然凌逸然越发疯狂,但脸上已经毫无血色,手也在微微颤抖,紫色衣袍上的血已经分不清是黑衣人的还是凌逸然的。
就在黑衣人得意时,大批的御林军汹涌而至。
“保护九王爷。”御林军首领大喝一声。
大批的御林军蜂拥而上,虽然总体上武功与黑衣人相比弱了一点,但数量上是绝对的压倒性,以百敌一,比群殴还要群殴,一片混战中。
☆、狩猎大赛07
峰回路转,黑衣人就快不敌了。
御林军把黑衣人全部制服后,御林军首领立刻让人给九王爷疗伤,可这时,却不见了九王爷。
“九王爷呢?”御林军首领目光立刻搜索了一遍地下的尸体,确定没有九王爷这才松了一口气。
“九王爷在哪?”御林军首领再问了一遍。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回应御林军首领的是沉默。
御林军首领大怒,现在九王爷不见了,他怎么回去交待。
“立刻去找九王爷!铁骑到东边搜索,黑骑到南边……,快,快,务必要找到九王爷!”御林军首领喝道,若不在天黑前找到九王爷,后果不堪设想,夜里的森林的是最危险的。
几支队伍立刻井然有序地向各个方向搜索。
……
“易水寒,水寒,你在哪里?”凌逸然对着寂静的森林大叫,回应他的只有悠长的回音,和树叶的沙沙声。
“水寒……”他的嗓子沙哑发痛,他不敢停下来,刚才他不敢问黑衣人把易水寒怎么样了?他只想杀了所有黑衣人。
“易水寒,你出来!”凌逸然咆哮了一声,不可能的,易水寒不可能会死的,易水寒怎么可以死……
凌逸然有些失控,发狂似地沿着黑衣人的脚印寻找,一定会找到了,易水寒你快出来,野兽会把你叼走的,不,不,你这么可恶,比野兽还要凶狠,野兽怎么敢吃你,易水寒一定会活着的……
太阳西下,森林里越发阴暗,气温也降下来,冷风飕飕,时而传出野兽诡异的叫声,毛骨悚然。
不!他脸上只剩下惊恐和悲怆,从来都没有那么憎恨过日落、夜晚,日落之后野兽出没……,他不敢再想象下去。
“水寒……”时间把他坚信的意念渐渐消磨,回应他的只有野兽的诡异的叫声,就像他惊恐的心在咆哮。
凌逸然颓废地跌坐到地上,易水寒,记得上次狩猎我遇刺,我说过若你死了我就陪你,现在我就在这里等你……
良久,他突然笑了,心平和下来,记得那次狩猎,易水寒穿了一身红衣,妖艳如血,媚态横生,站在树上喊他兔子,和他并肩作战……
一片枯叶在凌逸然面前飘下,翻转了好几圈后落到地上,透过微弱的夕阳光,枯叶落下的位置有一滩干枯的血迹,已经渗进泥土了。
血,怎么会有血?凌逸然又燃起了一点希望。
血是一滴一滴地落在同一个位置上,显然是长久站着不动从伤口滑落下来,可是这里没有脚印,周围也没有血迹。树上!
凌逸然猛然一惊,抬头一看,严严密密的树叶挡住,看不到一点光芒。
他立刻上树,既激动又害怕,万一树上的人不是易水寒怎么办?他不敢拨开树叶,可又怕迟了救治,若是易水寒,地上血迹让他如坠冰窟。
那一身宝蓝色的官袍,如瀑的墨发,奄奄一息地靠在树干,即使看不到脸,那人定是易水寒无疑。
☆、狩猎大赛08
“水寒,水寒,你醒醒……”凌逸然喜忧参半,幸好还有体温,扶起易水寒的肩不停地摇晃。
“水寒,快醒,你快醒啊,不要,不要死,我带你回去,我们回去……”凌逸然语无伦次,神思恍惚,眼里有掩不住的惊慌和害怕。
易水寒没有醒来的迹象,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唇色发紫。
“水寒,快醒醒,你快醒!易水寒!”凌逸然用力抓住易水寒的肩,发疯似的吼道。
“很吵。”易水寒皱了皱眉。
凌逸然欣喜若狂,不停地摇晃易水寒的肩,“水寒,水寒,你醒,快醒,你不醒我就在你耳边大吼,叫到你醒为止……”
“别摇了,我就快掉下去。”易水寒依旧双目紧闭,有气无力地说道。
“好,我不摇,你哪里受伤了?”凌逸然手忙脚乱地检查易水寒的身体,见易水寒手上缠了有血迹的布,立刻解开布条,没有伤口,血迹是哪里来的?
“水寒,你哪里受伤了,你说话,说话,你不说我就要在你耳边大叫……”
“腿动不了。”
“腿?左腿还是右腿?”凌逸然紧张地抓住易水寒的腿检查起来。
“我要掉下去了。”易水寒皱了皱眉,她没忘记她现在在树上。
“不会掉下去的,我扶住你。”凌逸然见易水寒右腿上的布血迹斑斑,伤口的血已经干枯了,有些发紫,中毒了?
“水寒,水寒,你感觉怎么样?我们现在回去,我扶你下去……”凌逸然惊慌地说道,易水寒中毒了,他不知道是什么毒,会不会要命的?他不敢想象下去。
“我很困,别吵,让我睡会。”
“不许睡!不许睡!你快醒,张开眼睛,不许睡!”凌逸然对着易水寒的耳朵吼道,他害怕,从来没有过的害怕。
易水寒皱了皱眉,向后靠了靠远离声源,震耳欲聋,她的耳膜就快被轰破了。
“兔子,你很吵。”易水寒竭力地抬起眼帘,看着凌逸然,他好像不太好,像发了疯的兔子,现在那双眼睛真的和红色的兔子眼无异。
“水寒,你醒了,不要睡,你中毒了,我现在带你回去。”他突然觉得那声兔子是那么的悦耳,没有比这更好听的声音了,他愿意易水寒以后都叫他兔子。
“水寒,小心,你抱住我,我扶你下去。”凌逸然不由分说地抱住易水寒下去。
“不下去,我要睡觉,我很困……”易水寒挣扎了一下。
“不要睡,不要睡,我和你说话,你不要睡,你还记得我们的赌约么?那晚在落樱街比试轻功,你输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的,你都还没兑现。”
易水寒一听,精神就来了,抬了抬眼帘,“什么事?”
“不许睡,不许睡。”
“就这样?”易水寒又闭上眼睛,这也太简单了,她不相信。
“是的,就这件事,不许睡,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睡!”
“好,你说的,若你反悔我也会反悔。”易水寒竭力地张开眼睛,不过她真的很困。
☆、狩猎大赛09
“不反悔,永不反悔,抱紧我。”凌逸然抱住易水寒,一跃就落到地面。
才一会儿,易水寒又抵挡不住困意,眼帘又垂下去了。
“易水寒!不许睡!”凌逸然对着易水寒的耳朵大吼。
“你为什么不让我睡?”易水寒抬了抬眼帘,她发觉兔子有河东狮吼的功力。
“水寒,你中毒了,你一睡就可能醒不过来,不要睡,我带你出去。”凌逸然抱着易水寒凭借记忆沿途回去。
“我是中毒了,但已经解毒,让我睡一会就好了,你放我下来吧,颤得我头晕。”她本来意识就有些迷糊,这么一颤,她更是头晕眼花。
“什么?你解毒了?”凌逸然突然停下来,不相信地问道。
“是的,我没事,只不过很困,睡醒就好了,你放我下来。”
“不行,天就快黑了,再不出去会很危险,你不要睡,和我说话,你想听什么……”
夕阳没入了山林,只在远处的山边透出一点微弱的亮光,忽明忽暗,像极了垂暮的老人,仿佛随时会消失。
影子长得不见尽头,或明或暗,微弱得似乎和暮色融为一体。
冷风阵阵,暮色朦胧,野兽鬼哭狼嚎,奇形怪状的大树像极夜里狰狞的恶魔,张牙舞爪,发出诡异的沙沙声。
凌逸然抱着易水寒,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急促地在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