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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水味。”她如实道。
犹如一盆冷水泼下来,把他的期待浇灭了,冷却了。
“你很讨厌药水味吗?”他低声问道。
“一般般。”她有时候也会受伤。
“一般般是有多讨厌?”他不厌其烦地问道。
“不太讨厌,你饿不?”她忽然问道。
“不饿,你饿了?”他疑惑地看着她。
“不饿,我想若你饿了,我就给你一个食物。”她说道。
“什么食物?”他看了看,哪里有食物?
“你很讨厌的食物。”她抓了一只蚱蜢递给他,那样子就像递给他一块面包。
“恶心。”他拍掉了蚱蜢,她居然捉弄他,不过他的心情顿时愉悦起来。
夜里,在半山腰格外清凉,夜风阵阵。
“寒,你从哪里来的?”他问道。
“火星隔壁的地球。”
“寒,你家里有什么人?”
“没什么人。”
“呃?寒,你的全名叫什么?”他知足,但还是想得到更多,他也很贪心。
“不能告诉你。”
“寒,你喜欢什么?”
“没喜欢什么。”
“寒,你最在意什么?”
“没在意什么。”
“寒,你有什么梦想?”
“没什么梦想。”
“寒,你以后会去哪里?”
“没去哪里。”
繁星满天,仿佛触手可得。
☆、番外篇:六月星球11
次日,别墅里一如既往,所有人都安安分分。
早晨,他和她一起用早餐。
何姨一贯的温婉不见了,脸色有些阴沉:“少爷,昨晚夫人很生气,让我解雇了听雨。”
沐雪听此,眼睛一亮,随即又暗下去了,看少爷的气息越来越不好,她真的害怕,她也想被解雇,可是合约上签订了三年,若她提出辞职,要赔偿高额的违约金。
他一脸没所谓,淡道:“好吧,就把听雨解雇了。”
何姨诧异了一下了,她还以为要规劝一番,甚至要强行解雇。
听雨眨了眨眼睛,神态自若,继续用餐。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合约拿来。”他不悦地看了看何姨。
“是,少爷。”何姨脸色一沉,少爷变得越来越自作主张。
不一会儿,合约拿来了,他连看都没看就把合约撕碎了。
何姨看了看听雨,道:“听雨,你被解雇了,待会你收拾好东西,我让司机送你出去。”
他说道:“不用司机了,待会你帮听雨收拾好东西后,把东西搬到我房间隔壁。”
众人雷倒,沐雪和锦云愣了一下,她们没听错吧?
何姨的脸色阴沉得几乎皱纹都出来:“少爷,听雨已经被解雇了,不能留在这里。”
他眉头一皱:“我知道她被解雇了,不用你告诉我,现在我请她做客,你有什么疑问吗?”
何姨的皱纹终于龟裂了,沉声道:“没有。”
“那好吧,你们都出去,我不喜欢有人看着我们用餐。”他不悦地扫视了几人一眼。
“是,少爷。”几人心里窝火,连走路都有几分僵硬。
听雨扯了扯嘴角,他终于有几分少爷的风范。
“寒,你搬到我房间隔壁。”他似是认真地切着盘子里的食物,食物都被切碎了。
“好。”她的脸皮挺厚的,丝毫不矫情,最让她高兴的是摆脱了那身女仆服。
从此,别墅中的主人客人和仆人的反差极大,主人客人不亦乐乎,仆人们天天绷紧着一张脸。
特别是沐雪和何姨,她们还得叫听雨一声小姐,小女仆大翻身,一跃成为主人,就好比灰姑娘变成了女王。
这天,何姨极不情愿上楼去敲门。
“少爷,后天是老爷大寿,请你务必要出席晚宴,后天会有司机来接你,礼服已经送来了,你要不要试一试?”
“放在门口,若后天我心情好就去,现在你可以下去了。”
“少爷,还有一件事,需不需要准备女伴?”何姨脸色阴沉,即使在主家,也未曾有人敢如此喝她。
“随便吧,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若没有别的疑问,你下去吧。”
何姨还想说什么,但声音卡在喉咙,她十多年的修养就在此刻瓦解了,怒气冲冲地扔下礼服,下楼发泄去了。
听雨和水悠一直在房间里下棋。
“你的少爷脾气越来越大。”听雨倜傥道。
“咳咳,寒,后天你有空吗?”他自动忽略她的话,问道。
“你说呢?”她郁闷地把问题拋回去。
“后天,后天,我想你陪我出席晚宴。”他迟疑地说道。
“以什么身份?”她挑了挑秀眉,凤眸里闪过一丝不明的笑意。
他更迟疑了,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钟离家养子的女伴。”
“好。”她爽快地应下,这个身份不错。
他诧异地看了看她,心情不由得又愉悦了几分。
…………
☆、番外篇:六月星球12
深夜,乌云密布,不见一丝月色,别墅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夜风吹起窗纱,一道身影从窗户无声无色地潜进来,她还穿着睡衣,如夜里的猫。
床。上的人还睡着,修长单薄的身形,苍白的脸色,瘦得见到指骨和青色的血管,静静的躺着,呼吸微弱。
忽然,好像有人在叫他,他认得那声音,于是立刻醒来。
“嘘。”她捂住了他的嘴巴,示意他不要出声。
他愣了,三更半夜,她怎么跑到他的房间?
“有人潜进了别墅。”她小声解释。
“什么人?”他心中一惊,钟离家是黑道世家,这种事情没少见。
“不知道,带枪的。”她眨了眨眼睛,今晚可能不安宁。
他脸色一变,见她还毫不担心的样子,他更担心了:“你不害怕吗?”
她又眨了眨眼睛:“害怕也没用。”
他立刻下了床,从柜子里翻出手枪,塞给她一把:“你去浴室呆着,藏在浴盆后面,不要发出声音。”
她见他神色凝重冷然,这个表情不适合他,他的形象应该是娇弱的贵公子。
“一起进浴室。”她说道,多么引人遐想的话。
她整理了一下床铺,然后把他拖进浴室。
不一会儿,传来轻微的开门声,没有脚步声。
浴室很大,但此刻的气氛极度压抑、紧张,仿佛随时会破裂。
他脸色几乎没有血色,连唇都苍白了,极力隐忍着呼吸,额头渗出了薄汗。
听雨看了看他,他好像随时会倒下的样子。
‘不要动。’她用唇语道,做了安静的手势,然后像一阵风似的不见了。
他猛地摇头,已经不见了她的身影,心脏剧烈地抽搐起来,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竭力甩掉昏眩感,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动。
房间里一片黑暗。
几把枪口对着大床,其中一人扣动了扳机,即使有消声器,在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浴室里,这道声音仿佛打在他的心脏,他扶着墙壁,差点跌倒。
床。上什么动静都没有,一人掀开了被子,空的。
几人一惊,立刻在房间里搜索起来,有人正要去浴室。
一道诡魅的身影不知道从哪里出来,她穿着睡衣,比这人矮了一截。
咔嚓一声,他的脖子被扭断了,嘭的一声倒在地上。
同伴闻声,毫不犹豫地朝浴室门口开枪。
嘭嘭的枪声,打破了夜里的沉寂,木质的雕花门被打得破碎。
枪声停了一瞬间,紧接着响起连续的枪声。
几人应声而倒,其中一人反应快,极速翻身进了浴室,心中大惊,是什么人开的抢?
她见那人进了浴室,她不由得握紧了枪,正欲冲进浴室时,听见嘭的一声,是从浴室传来的枪声。
她的脚步止住了,心中一紧,脑海停顿了一瞬间,然后极速潜进浴室。
一阵血腥味,地上的黑衣人的脑袋被打穿了。
“寒,寒,不要……”不要出去,他扶着墙壁,浑身冰冷,心脏不停地收缩,仿佛随时停止跳动。
“你怎么了?”她皱了皱眉,立刻过去扶住他。
“寒,你没事吗?”他几乎要伏在她身上,魂惊未定,声音透着惊慌和颤抖。
“有事的好像是你。”
“我没事,你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解地看着她,怔怔地问道。
“什么为什么?”
“很危险,你为什么要出去,你不应该出去,为什么?”他怔怔地问道,他不值得她为他冒险。
她忽然笑了,手枪在她手中翻转了两圈,然后把枪口抵在他的心脏:“因为,你的命是我的。”
他是她的猎物,她不容许别人夺走。
他愣了一下,了然,然后也笑了:“好,就给你,我的命是你的。”
这下到她愣了,手的力度加重了几分,枪口对准他的孱弱的心脏:“你不害怕?”
“不害怕。”他笑得愉悦,仿佛抵在他心口不是一把抢,而是她的指尖,只要是她的,他都不害怕,她取走的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