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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帮我按着,我要给他施针止血。”
沐离风的声音虽然平淡无波,可是文汐宁却知道这男子伤的很重。
按住了捂着伤口的毯子,沐离风那带血的手自腰间一探,几枚银针已经出现在他手中,银光一闪,分别刺入了几处要穴。
血没有刚才流的那么厉害了,沐离风轻舒了一口气,示意文汐宁将毯子拿开。
小心翼翼地解开他胸前的衣服,在看到那血肉模糊的伤口的时候沐离风皱起了眉头。
这伤不轻啊,伤口的肉都呈外翻状,莫非是被那种带倒钩的剑刺伤的?
不过好在没有伤到要害,可距离心脏也就那么点的位置了,再过去一点点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不过,伤口却呈现出一种微微的蓝色,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剑上还是带毒的。
“怎么了?”
见沐离风紧皱着眉头,却停住了动作,文汐宁不由得疑惑道。
“小姐,药箱拿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泉儿的声音自外面传来,文汐宁连忙接过,却听得沐离风道:
“泉儿,叫那萧云诺进来。”
“啊?”
文汐宁和泉儿齐齐一怔,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叫她进来,这人中毒了,或许她能解。”
泉儿一听,这才连声道是,不消片刻,车帘撩了起来,一身橙衣的萧云诺钻了进来。
一见她,沐离风整个身子往后一靠,事不关己地道:
“这麻烦是你惹来的,现在自己解决吧。”
萧云诺瞪了沐离风一眼,转头看向了男子的伤口。
只见血差不多已经止住了,可是那伤口分明是中了毒的。
而且是一种剧毒。
没有片刻的犹豫,萧云诺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瓶子,然后接过文汐宁递给她的帕子,轻柔地擦拭了下伤口周围的血迹,把手中的药粉慢慢地倒在了伤口上。
“恩……”
药粉接触伤口的痛感让昏迷着的男子呻吟出声,紧闭着双眼的黝黑脸颊上,那晶莹的汗珠滚滚而下。
而那药粉一碰到伤口之后,奇怪的现象出现了。
文汐宁几人只见到那伤口处不不断地流出一些黑色的血水,萧云诺用刚刚文汐宁他们捂伤口用的毯子不断地擦着黑血。
片刻之间,血水终于变成了红色,萧云诺抿着嘴,神情很是严肃,将一颗药丸塞进了男子的嘴中,然后继续低头处理着他的伤口。
血已经止住了,可是这伤口还是狰狞可怕,起伏不定的胸膛显示了他此时气息的混乱。
沐离风看着她快速地解毒方法和包扎手法,嘴角微微地勾起。
这个女子的身份,让他越来越好奇了。
一切处理完毕,文汐宁将那满是毒血的毯子一卷,扔到了车外,然后和萧云诺跳了下去,沐离风也随后下了扯。
“几位……我家公子……”
守在门外的两人看到那满是黑血的毯子,心都被吓出来了,连忙焦急地问道。
萧云诺一边理着衣袖,一边淡淡地道:
“伤口包扎好了,毒也解了,其他就得等他醒来看情况了。”
两人听了萧云诺的话连忙探进去看了看车上的人,见他躺在那里气息还算稳定,脸上神情松了松,可是随即却是一脸的为难。
转过身,正好看到北堂朔正朝着他们缓缓走来,而他们之前就看出了这个人是他们的主要人物。
“没是了吧。”
北堂朔走到了文汐宁的身边,见他们三人的手上都沾满了鲜血,不由的皱了皱眉。
“没事。”
文汐宁摇了摇头,却见到那个男子的随从们都围了过来,那两人和大家互相看了看,小声的讨论了几句,片刻,其中一人走到了北堂朔和文汐宁的的面前,恭敬地一抱拳。
“这位公子仗义相助救了我家主子还有我们大伙儿,在下不甚感激,但是在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说到这里,他不确定地停了停,看了看北堂朔,又看了看文汐宁,见两人没什么反应,继续说道:
“刚才那位姑娘也说了我家主子的伤势还未明,此刻仍旧昏迷着,这回去的路上万一有什么情况,不懂医术的我们可如何是好,所以我们想请……”
“你想让我们一路跟你们回去?”
北堂朔唇角微勾,淡淡地道出了男子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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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手相依 028 孤寂的女孩
028 孤寂的女孩(3143字)
被北堂朔这么一接口,那说话的男子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但是想到那还昏迷着的主子,只能硬着头皮道:
“是的,公子,请你好人做到底吧。”
北堂朔嘴角的笑容依旧是淡淡的,微眯着眸子看着那个男子,沉沉道:
“我们对于诸位的身份,要去往何处,均是一无所知。难道你们以为我们会这么鲁莽地随你们而去吗?”
这话,别人听不出来,可是文汐宁却听出来了,显然是在套他们的身份呢。
“几位,实不相瞒……”
那男子见没办法说动北堂朔,仿佛下定了决心般,双眼满是决然,诚恳地说道:
“我们是风牧族人,我家公子就是风牧族族长的儿子,我们原本是分散在各国做生意的,可是近期从族里传出消息,南陵国居然大胆来犯,族长发出紧急通令招我们回去,公子急招我们之后往回赶,谁知……”
“好吧,整理一下,马上出发。”
未等男子的话说完,北堂朔已经朝着他们挥了挥手,拉过文汐宁的手,转身朝着停在一边的马走去,边走边道:
“离风,你在马车里照顾伤员吧。宁宁,我们就骑一匹马吧,等会到了草原,你肯定会喜欢那感觉的。”
文汐宁点了点头,她做马车也坐的厌烦了,早就想出来骑骑马了。
既然北堂朔都这么说了,大家也自然没有异议,各自行动了起来。
北堂朔翻身上马,将她一把拉上了马,文汐宁靠在他的胸前,思绪却陷入了沉思。
原来他们是风牧族的人,一定是南陵国为了阻断他们的救援,才在这里设了埋伏。
这个男子是族长的儿子,是他们整个族的希望,怪不得这群人会这么紧张。
而北堂朔会答应帮这个忙,肯定还有别的用意了。
这就是她爱的男人,总是在不经意间,就能做下一个重大的决定。
爱,有的时候不需要山盟海誓的承诺,但她一定需要细致入微的关怀与问候;
爱,有的时候不需要梁祝化蝶的悲壮,但她一定需要心有灵犀的默契与投合;
爱,有的时候不需要雄飞雌从的追随,但她一定需要相濡以沫的支持与理解。
所以,他的决定,就是自己的意愿。
而他,也同样会无条件地将她的事情当做他的事情。
这就是所谓的相濡以沫吧。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蓝,纯净的蓝;那透明如洗的苍穹之上,一团团的白云如真如幻;绿,明净的绿;那一望无垠的草原之上,随处可见的白色羊群宛如天际那被风吹落的云朵,散落在草地上,星星点点。那一个个白色的毡包更像是整朵整朵被扯下的白云,布满了整个草原。
“哇,好漂亮哦!”
骑在马上,文汐宁即刻就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忘情地高呼出声。
这可是她一直所向往的草原啊,现在居然就身处在这么一片苍茫之中了。
她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而不用在梦中畅想了。
闭起双眼深吸一口气,这种感觉不是花园里的花香可以比的,也不是现代的那些草地可以比的,这是种自由的感觉,彻彻底底的自由。
“宁宁,我们到了。”
北堂朔的声音在耳边传来,文汐宁转过头,看到了满脸笑意的他。
“朔,这里真的很漂亮。”
她再一次感叹道。
“嗯,我们先下去吧。”
北堂朔的声音中满是宠溺,先行跳下了马背,然后正要伸手去扶,文汐宁却利落地跳了下来。
看着他们把依旧昏迷着的苏塔扶下了马车。近两个时辰的颠簸,让他原本已经止住了的血又流了出来,牡蛎更只能不断地用药粉给他止血。
中间他还醒来过一次,道了声谢,说了下自己的名字就又昏了过去。
害的他的那些手下,以为他真的要挂了。
“几位,请这边走。”
之前要他们跟来的男子一脸恭敬地对着北堂朔道,眼中是满满的感激。
北堂朔点了点头,转身欲走。
就在这个时候……
“哥哥,哥哥……”
远处,随着一阵由远及近的铃铛声,一抹红色的身影急急地跑来,后面的几个侍卫被她甩在了身后,原本雀跃的声音却在看到了被人扶着的苏塔之后变得焦急万分。
“啊,哥哥……哥哥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