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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反应我很满意,听到她哭时,我挂断了电话。
我承认我虚伪,我承认我心疼。
但是这个时候,我必须让自己狠下心来,把自己逼到和她对立的位置。不然,我怎么面对大圣,怎么面对刘高玩,怎么面对李高玩,怎么面对宿舍其他的人?
我是个牛逼 。在这一刻,我承认我开始厌恶自己,一直在伪装着没有任何感情的自己。
晚上9点大圣接到了短信,上面清楚的标记出了明天见面的地方。对方明确的告诉我们,不要想跑。
作战会议一直在我的宿舍开到了将近11点,会议主要探讨了明天早晨是吃豆腐脑还是吃方便面,大家就这个问题发生了激烈的大讨论。结果是,算了直接去吧,完事了回来吃午饭。
“大圣。”在会议结束时,我看着大圣,欲言又止。
“过了明天,一切就都他妈的好了,我们继续我们的生活继续冲击竞技场继续一起打球继续一起喝酒继续……”大圣一脸的开心,说了很多。
过了明天。
我承认,这一夜我彻夜未眠,独自看着宿舍的天花板,等待着时光满满的在我身上爬过。
明天。
10月26日 阴 你们说,什么是兄弟?
起床,吃饭,打车出发。
门口的黑出租看见我们络绎不绝的来打车开心的跟看见免费的妓 女一样热情,口气亲切的跟调情似的。地方很远,大概要50左右才能到。我昨天就已经取出了1000块钱然后分出去了一半做今天打车的准备。
很丢人的是,为了省钱和取暖,我们经常出现5个人挤一个夏利的尴尬局面。大圣那个牛逼 还很敬业的想挤进去一辆已经6个人的车里。在我好不容易的关上门后,司机说走不了走不了!大圣就吼,怎么走不了,我他妈这不是进来了吗?
司机说,你他妈挤进来了,我他妈被挤出来了。
门口一共8辆出租,全满。一路上慢慢悠悠的开了过去。目的地是一座假山附近的工地,已经因为资金问题停工了很久了。用对方的话说,就是“顺便拿你们做地基。”
时间定的是下午一点。我们吃完早饭就来了——我们吃完早饭时大概是11点。下车后后发现不到12点半呢,于是很乐观的想,我们竟然先占据了战壕了。
出租车司机们却不走了。“100一辆!”没有打表的出租车们纷纷变身成了高数教授,对于自己心算的价格准确性表达了无比的自信。
“他妈的你怎么不要200?”大多数人都在往里走,只有我们几个给钱的和司机争论。这群司机吧,说好点是司机,说难听点就是流氓了。估计他们把我们当成了来这里集体春游的和谐班集体了,所以要狠宰一刀。一群司机很牛逼的吹胡子瞪眼说狠话,意思是要不给钱要不就……
还没有说完要不就怎么样,大圣他们已经分完了钢管什么的转身回来了。“到底在哪里?右高玩你们TM的倒是快点啊!”大圣貌似是迷路了,带着人又绕了回来。司机们吓了一跳,看着人山人海的不良中年(其实我们还年轻)拎着家伙围了上来并且一脸的凶相,本能的以为遇上劫道的了。如此大规模的劫道世间少有,40个人劫8个人。如同进了奥大后发现对方已经在杀将军了。
“反抗是徒劳的。”生活告诉我们这个道理,WOW也告诉我们这个道理。“走吧。不然你们修装备花钱就多了。”我暗示性的冲着带我来的司机的汽车玻璃比划了一下棍子。
八辆夏利你追我赶瞬间登出了游戏。我们在背后看着,如同看F1大赛起步一样激烈。
出师大捷。
蹲在地上抽烟,一群人无所事事的等待着将要来的敌人。之前我和大圣也讨论过,要是对方利用了战场BUG叫来100+的联盟那我们岂不是很吃亏。想来想去,除了又叫了几伙人留了电话说好有急事立刻打以外,别的也没有什么好方法了。
“大不了一拼。40打8没有希望,80打40还是有拼的。”大圣的算数果然不错。
我等待着,不安。
他们的人出现时,我差点没有反应过来。10几个人摇晃着就向假山的方向过去了。大圣看见了以后,大喊了一声:“你们干嘛的?”
对方愣了愣,看见我们不怀好意的阵势,先是喊了一句,是老刘让你们来的吗?见我们没有反应,几个人立刻转身就走。
“我操,他们的人!”大圣立刻冲了过去。其实我们都不明白个一二三,但是也立刻上去了。乘着对方的部队没有成型,先逐个击破。恩恩,乘着对方掉线了不知道多少人,先杀!WOW的竞技场思想指导着我们,看来这场比赛会轻松获胜!
他们开始跑了。我突然很疲倦的不知道该不该去追。可能他们中有很多人也是和我的兄弟一样,为了义气脑子一热就来了;我不知道我们有什么仇恨可以大到我用手里的棍子去开对方的脑袋。毕竟我们的关系还不至于是联盟和部落,充其量也只是PVE服务器的对立玩家。他们不是BOSS,杀了也没有荣誉的。
我只渴望见到打电话的人。用最小的伤害解决问题。单挑,也是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前面的人被抓住了3个,几棍子下去就老老实实的躺下不动了。我们清楚的看见跑掉的人边跑边打电话。“你们大概多少人?”大圣问人质。对方没有说话。刘高玩飞起一脚,接着要给盾击的时候大圣拦住了他。“算了。”大圣说,盯着不远处的工地入口。
大概不到15分钟,走掉的人回来了。直观的来说,黑压压的都是人。不过我估算了一下,大概也就不到60人的样子。幸好,还是有一拼的。
头出来了。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戴着眼镜。“老刘,是他们不?”旁边的一个光头哥们用自己手里的刀指着我们问道。那个人就是老刘?组织者?我的对手?我的……
“操你妈,就是你是吧?”我终于爆发了。因为女人,还是因为别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愤怒。
“你就是大圣?果然跟个孙子似的。”老刘说。
我们有点尴尬。
“骂错了骂错了,我是大圣。”大圣这才反应过来,立刻比我更上前一步,毕竟这次约架的是他。对方楞了一下,然后指着我问,那你是谁?
“我是右右。”我说道。
沉默。两边人似乎都有点不耐烦了。“打不打?操,你们过来!”双方只在不断的叫嚣,却没有人先动手。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名字造成了这个反应。
“她和我说,不让我动你。”老刘憋了半天,突然出了这么一句。
全场安静。
我操你妈,我操你妈,我操你妈我操你妈我操你妈……
“我操你妈!”我扔出去了手里的棍子,在老刘躲的同时我已经飞起了整个身子踹了过去。这是对我的侮辱吗?对我们的嘲笑吗?对我做的一切的否定吗?
我他妈的还用不着一个女人去可怜去保护,去和另外一个男人说,别动我。
遗憾的是,我就给了他一击飞脚,大概造成了不到700点伤害就被其他人控制住了,冰环变羊闷棍致盲暖气管棒球棍层出不穷。错误的一次出击,我被围了。很有可能,我被秒了。
2群人扭在了一起,冷兵器的时代。血性的呐喊,被打中了要害依然靠着一股气势大吼着还击。我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在游戏的奥山感觉不到的真实,一股荣耀般的释然。
我操完了我变态了,我被人打呢我还荣耀个JB啊……难不成是因为他们杀人了我有荣誉?
“害怕吗?”有一个声音问我,来自遥远的地方,一个我看不见的地方。我突然看见了,看见了迎面而来的球棍砸进了我的左眼——虽然我已经伸出了手去挡;看见了不认识的人被我的兄弟打在了地上,依然不依不饶的追击着以防是猎人的假死;看见了透过这群无聊的人之后的灰暗的阴霾的天空;看见了大圣背着行李在校门口说再见;看见了我把大圣推下了楼梯;看见了大圣为我留下的第一个伤疤;看见了她;看见了老大,大屈,BO和洋子;看见了以前我们喝酒的时候说,兄弟就是要保护彼此,哪怕是一个牛逼 ……
我追上了老刘。
他似乎喊着什么。但是我什么也听不到。上一秒我看见了他倒在了我脚下,这一秒确实的,他中了我的致命一击。虽然他捂住了后脑勺,我还是知道我刚才的一肘子得手了;我扑了上去,按住他开始瞎打。他在挡。
其实我们都不好过,因为不断的有人在踩来踩去。真他妈的疼。我笑了,觉得自己不再麻木,在自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