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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的是一个毁去半张容颜,数岁又快到了三十的老女人。
东陵雪寒吐字如冰;“当然是去救人!”
“可是王兄已经派人去了,你去了也是无济于事啊!”桑雅语气充满恳求,内心却誓必要将他留下来。
“放开!”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冷冷一喝。若非是看在这里乃乌礓国,以他多年前的脾气,早就一脚将她踹开。是的,无论是谁威胁到了她的生命,他都会不惜用一切代价让她偿还。
“不!”她倔强的拒绝,同时将他抱得更紧了!
“滚!”一声滚字,将那个美若娇花的女子甩出十米之远。
他冷漠的转身,没有半点眷恋的离开。哪怕是,她撞得头破血流,也无法挽回他那一丝多情的目光。
当东陵雪寒一脸戾气的赶到失火现场时,那个曾是修塔王子精心建造的“鸳鸯殿”已经被汪洋大火所笼罩。
望着冲天的火势,还有那堆没有一人上前营救的人群。东陵雪寒像发疯的猛虎,冲上去就揪住一个侍卫的衣领道;“她呢……。。她呢……。她人呢………。”
当侍卫望着黑瞳如火,脸色如墨的东陵雪寒时,吓得结巴的退后道;“她………。她……。。她是谁啊?”
“你们的王妃……东秦来的央月郡主!”他额头青筋爆跳的责问,完全不顾旁人异样的眼光。
“她她……。。在里面…………”
当那老实结巴的侍卫,说出苏念尾的所在位置时,东陵雪寒愤怒的眸子蓦地如死灰般沉了下去。
不到片刻,他黑瞳再次绽放出恶魔一般的噬血之光。
“不……。”他嘶哑的怒吼一声,便拨开人群,像狂风暴雨一般朝火海冲去。不可以,笨女人怎么会在里面,不,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他的眼前。他不能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就让她离去。他不能,让她还有许多迷底没有揭晓,就随这些火一起燃烧再湮灭。
众人见像利箭一般不顾生死冲去的人儿,顿时都愣住了。下一秒,所有人都把眸光转移在修塔王子那满是脂肪的脸上。似乎,都在等待他的号令,接下来究竟该怎么做。
然而,没有料到会有此事发生的修塔王子也慌了神,瞬间在原地急得打转,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把韩王抓回来,要是有个什么损伤,你们都是要呆脑袋的!”说这话的是一个女子,因为从她那尖锐略带凄厉的声音,便能知道。
众人回头,见是桑雅公主,忙不跌的让出一条路来。
当然,修塔再听完桑雅的话后,也立即明白韩王生死所对乌礓的重要性。倏地,他没有任何犹豫就吩咐左右侍随说道;“还不快去把韩王拉出来,要伤到哪里,你们陪葬!”
“是!”众人齐应,随后就朝不顾迅猛火势的东陵雪寒冲去。
面对重重火势,多处已被烫伤的东陵雪寒再也找不到前进的路。这时,身后那群焦急的侍卫又朝他走了过来,他本欲挣扎,推挡。谁知,那些人却不要命的将他硬抬了起来,七八个大汉就这样持刀架着,强迫性的将她从火海之中押了回来。
“王爷,得罪了!”
简单的一句话,东陵雪寒就连一点最后的尊严也没了。
可恶的是,这群人竟然没有桑雅的吩咐,一直不肯放他下来。就让他这么眼睁睁的,望着火势慢慢扩大,直到那些房梁一点一点的倒塌,周围的屋瓦发出猖狂的呜咽声。
点点火星中,他似乎看到一张笑靥。
那张脸,是他在梦中幻化了千万次而演变出来的。
她眉眼弯弯,总是带着似苦似忧的笑意。那眼底的淡淡清光,总有道不尽的愁与雾。从来,他就不曾看清过她,哪怕是心或容颜。她就像一轮微黄的朦胧暗月,总是散发着淡淡光圈,没有太阳那般灼热灿亮,却将他一点一点的沉沦下去。不仅是他,就连皇兄也是如此吧?
第一次,他似乎看清了她的模样。在火海之中,她在对着他笑,笑里依旧是他熟悉的无奈,与苦涩。只不过这一次,多么了一抹难以看懂的酸楚。他越想睁大眼睛努力看清,却发现自己的距离与她越来越远。
她的脸,好透明,笑容好憔悴,随着火势的增大,她的脸显得那么的痛苦,最后变得那么无力,慢慢的,又消失了。那熊熊的火焰,似乎变成了她淡淡的红唇,那暗绿的火苗成了她远山般难以看清的眉,那“吱吱——”的燃响起了她幽怨的叹息…………。。
她——真的就这般走了吗?
“啊——”这一刻,他再也无法控制内心的压抑,从喉间爆发出一道震天惊地的呐喊声。第一次,他的泪流了下来,他为了她而哭了。
从前,一直不知眼泪为何物的他,明白了,那是一种撕裂的疼,那是一种在伤口撒盐的感觉,那是一种一切被抽空的感觉。
天地间,一片空虚,他脑海空白得如初生婴儿。死似乎,都不足以证明什么,只是脑海里,还痴痴记得那抹在烈焰中盛开的笑靥。
国师
苏念尾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周围的一切,泛着银色的光芒。四周,一片安静祥和,自己好像躺在一个封闭式的空间里。
她起身,微动。发现她躺在一张水晶榻上。两边,除了红色的绸幔以外,似乎再也看不到别的东西。奇怪的是,这里无风。那些如水草一般的红绸却扬起了如水蛇般动人的舞姿。
苏念尾疑为是梦,用拇指微微朝中指一掐,一种尖锐的疼痛蓦地从指尖蔓延。
她愕然的瞪大水眸,这不是梦?她,会痛?也就是说明,她没有死吗?
可是,她明明记得自己被堵死在了床榻之下,四周除了锋利的箭羽以外,就是熊熊烈火。而她,无疑是猖獗火种下的一只蝼蚁。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她竟然还活着,而且身体上的伤,仿佛已经消失殆尽,一点疼痛感也没有。
蓦地,她焦急的探入袖中,长青珠安然存在。她陡然松了一口气,却因眼前这陌生场景,而感到迷茫与不知道所措。是的,这里的一切,给她一种轻飘飘的感觉,似置身于一个虚幻国度,这里的一切一切,都显得那样的虚无缥缈。
“你醒了?”一道沉稳略带沙哑的兹性男声,微微从绸幔的另一端飘来。
苏念尾赫然受惊,猛的转过身去。在那朦胧的瞬间,她清晰的看到红绸飘渺的空隙间,有一位身穿银袍的白毛男子。他的头发很长,没有像一般男子那样高挽起来,而是直直的如飞瀑般倾泄而下。
不但此人的头发怪异不堪,就连她的长相也异常的妖异。不错,他还有一双琉璃般的眸子,那深而暗的眸光,只能用妖异来形容,妖艳并且诡异。他虽然隔她仍有些距离,但他全身上下所散发的气息却令人沉醉。
“你是谁?”没有直接回到他的问题,苏念尾却反射性的问了起来。
男子看出了苏念尾的警惕,他微微伸出手,然后拨弄了一下额前有些凌乱的碎发。
这时,站在远处的苏念尾不由得蹙起了眉宇,这个男人好奇怪。他一举一动都让人目眩神迷。如果不是因为那高挑并且有些消瘦的身躯,她甚至会把他当成一个女人。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是有缘的!”他淡淡的回应,声音没有丝毫温度与感情。
“有缘?”苏念尾不解。
他将拨弄银发的手放下,然后一脸趣味的说道;“不错,从你掉下密室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就是我苦等了十年的有缘人!”
他朗朗处信的回答声,让她更为困惑;“密室?有缘?十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从怎么掉入我的密室我不知道,但,你是第一个见到我,没有把我当成异类的人。”银发男子说完,便一脸高深莫测的盯着她,那似难寻知音般的眸光,顿时让苏念尾浑身不适。
“你是在说你的头发吗?”苏念尾苦涩一笑,显得有些不知如何回答;“其实,你的这种头发我以前见过很多,有的是少年白,有的是人工染白,有的是未老先衰,反正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的。但是,还有比你这更恐怖的我都见过,比如红色……绿色………黄色……。等等………至于你的眼睛嘛,我也见过很多种喽,比如绿色,褐色,棕色,紫色等一系列的。”在现代,这好像都是见怪不怪吧?
似乎被苏念尾的话,说得满头雾水,银发男子眼神有些迷离的盯着她道;“你说的都是………。。”
“呃……。。可能你不懂啦,反正就是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过你的样子是天生的吗?嗯,是要比那些刻意装扮的人好看多了!”
“好看?”没有一丝波澜的琉璃水眸,突然绽放出前所未有的惊慌之色。从来被人誉为异类的银发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