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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小鬼,你今天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想起这些日,他都好忙好忙,今天以得抽空在这个时候来看她,还真猜不准他是有事前来,还是特地来看看她的。
东陵褚天眉一蹙,神情变得黯淡起来;“笨女你,看来朕在你心中一点份量都没有啊,今日乃朕的诞辰,你竟然都忘了!”
“什么?你诞辰?就是说你的生日?”苏念尾一惊,显得异常意外。
“是啊,前些日子朕就跟你提过,想不到你都没放在心上啊!”
“我。。。。。。我这几天不是忙着绣花嘛,所以。。。。。。所以忘了!”
“你。。。。。。”东陵褚天红唇一扬,模样赌气的把头扭向一旁。
苏念尾知道他小孩脾气又上来了,于是有些愧疚的逗他道;“算了,你想要什么,我看能不能尽我的力,送给你啊?反正,你别不开心嘛!”
东陵褚天不怒反笑,一把握住她的手,继而将她拉入怀中。然后将她抱得紧紧的,嘴在她耳畔磨蹭道;“朕要什么皇宫里都有,朕想要的,就是你!”
苏念尾被他刚长出的小胡渣,扎得有些痒。她正欲闪躲,奈何东陵褚天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于是将她圈得更紧了。
“喂,你要我干什么啊?”苏念尾又好笑又好气的回道,想不到现在的他,还是这么任性。
“我要你永远留在朕的身边,一天也不离开!”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下意识的用手,扣住她的柔软的十指。
感觉到他常心的温暖,苏念尾内心一颤,原来,他真的长大了。手,竟然能将她的手完全包裹住了。
她突然觉得内心又涩又羞,双眸有些泛醉道;“你在胡说什么,我现在不正是在你身边吗?”
“朕知道,不过前几天乌礓国的使者来到东秦下聘了,说是修塔王子想要娶你为妃。哼,真是荒谬,朕怎么可能将给配给他。”他声音浅淡,语气中却蕴涵了无尽的讽刺。也许,在他看来,这只不过是一个笑话,一个无稽之谈。
然而苏念尾听罢,削瘦的肩膀却变得僵硬无比。
他咬着她的耳垂,讶异的问道;“怎么了?”
“聘礼是什么?”
“一颗微不足道的长青珠罢了。”
“我嫁!”
“你说什么?”
“我说,我嫁!”
“苏念尾,难道这就是你送给朕的生日礼物吗?”
成全
背脊陡然一凉,似有丝丝冷风灌入她身体,一种沁透心脾的寒冷瞬间在她全身上下蔓延。
苏念尾知道,这一切终于要来了。
她疲倦的转过身,迎上他愤怒而质疑的眸光。
“我要离开这里!”她目光含着一丝无奈,嘴角却扯出一抹释然的微笑。
他一把握过她的手,眸光坚定冰冷道;“不可以,不可以,朕不能让你离开。”
“皇上,这么多年了,你亦知道,两国和亲的严重性。再说,你年幼少弱。根基尚浅,你认为你能阻止这门亲事事吗?”
“不……朕可以做的,哪怕是毁了整个江山,朕也可以!”
他那毫不犹豫的坚定语气,已将苏念尾的整个身份地位看得超越了他的江山。尽管此刻的苏念尾感动得有些一塌糊涂。但她知道,那不是她想要的。
她很快使自己清醒下来,目光变得浅柔无力道;“小鬼皇上,你别在说了,我是心甘情愿嫁去乌礓国的。”
他愤怒挣扎的推开她,一脸颓丧的说道;“不,你怎么可能喜欢修塔那个家伙,这不可能,你一定不喜欢他。所以朕也决对不会同意你嫁给他!”
纵使她心里滴着血,可是眼前容不得她选择。她要得到长青珠,也唯有如此。
“就算不喜欢又怎么?但也待在这一无身份,二无地位的皇宫牢笼强!这些年,看够了这里的浮浮沉沉,事事非非,我已经累了。若非是你,苦苦将我留于此地,我早就有了离开之心!”
“什么?身份?地位?笨女人,难道你想要的就是这些吗?”苏念尾可以明显感觉到东陵褚天的怒气,因为他说话时的声音就如一道闷雷,滚滚炸来,让人在畏惧的同时,不免亦为担忧。
“对,我要的是这些!”她咬着牙,将眼里的泪水直直的逼了回去,怎么也不让它泛出界线。
“好,你想要什么?只要不要嫁去乌礓,朕都给你!”他紧握的十指,发出“咯咯——”的响声,指节所泛的青光,让苏念尾心里阴寒得发痛。
“晚了,我去意已决。”
“什么?”
他转过身,额上青筋爆跳,少见的盛怒,让苏念尾背脊一僵。
“为什么要这样对朕?”他的语气渐渐由愤怒,变得哀怨起来,让苏念尾有些措手不及。
“皇上……。”
“最疼我的父王离抛弃了朕,母后也狠心离开了我,难道你也要弃朕而去?”
他方才的怒火,蓦地转变成了深深的绝望与落寞,他那孤单的眸子,似乎在苦苦哀求着她。苏念尾知道,他是当今天下的九五之尊,能如此低声下气的与她说话已属不易,此刻还用那种眼神凝望着她,她何偿不知道小鬼心里的想法。
这些年来,小鬼一直把她当成最亲的人看待,而且还有异样的感情。但理智告诉她,这没有结果的。一切,都是镜花水月,梦过了,人终究是会醒的!
她摇了摇头,叹口气道;“小鬼,只当,我对不起你!”
“不……朕不要你说什么对不起,朕只要你……”
“如果你没忘记,你曾经说过一句话,我若想离开这里,你会放我走的!”
“是,朕说过,你若甘愿离开,朕是会放你走。可是,现在你要下嫁他人,朕怎能甘心?”他黝黑的瞳孔周围一圈,变得如野兽般通红。望着他的眼睛,那里面闪烁的晶莹亮光,仿佛瞬间就要变成决堤的洪流,任谁也无法阻止的冲涮下来。
苏念尾知道他心里有多么难受,可是这一切,注定如此。
她轻轻的靠上前,将他无力的拥着,亦如多年前对待那个还未长大的孩子一样;“皇上,曾经的我住在皇宫,像金丝雀一样被你养着。不过,我从来不想当一只金丝雀,因为我想只一隼,能在天际遨游,能得自我保护的隼!”
听着她如呓语一般的话,他仿佛又堕入了多年前的一个梦境中。那里有葱绿的树,那里有一位蒙着面纱的白衣女子。
她像迷路的精灵,在丛中焦急张望,她迷糊的模样,是那样随意的闯入他的视线。
他知道,这辈子自己都不可能忘记那个莫明走进他生命中的女子,即使他连她究竟长着什么样的容貌,也无法看清。但,那双闪烁着神秘冷光,似有无尽宝藏让人深入探索的眸子却在午夜梦回之际,时时萦绕着他。
从那一刻起,他知道了什么是爱。那怕是此刻他无力得到他,但他也要用尽一切保护她。
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但帝王的情一但被挑起,那么将是世上最痴情的。
其实从她再次入宫起,他就在心中暗暗发誓,今生后位,非她不娶。只是,为何她不肯给他时间?亦或是,在她心里,他一直是一个孩子?
难道她不知道,他下了多大的决心要做这件事吗?他为了三千弱水只饮一瓢,不但将先皇指给自己的清和郡主打入冷宫,而且还将和亲公主推给了自己的弟弟。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他曾经想过,她虽无名无份,又是反贼之女,还是禹王赶出的弃妃,但他甘愿冒着治世昏君之名去娶她。可她呢,现在竟然说嫁就嫁,那样的无情,那样的冷血,把曾经的一切,她都看成了什么?
“朕,可以给你个机会,收回刚刚说过的话!”他闭上眼,将内心的一切挣扎与痛苦压抑在了肚里,他要的只是她一个简单的回答。
苏念尾环住他的手,感受到了他的平静,她知道他在下一个决定。
即使知道了这个回答对彼此来说,都是伤害,苏念尾也微淡一笑;“我不会收回!”
“好,那么,朕成全你!”他机械的抛下这句话,冷冷的推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也许,他只需回头一眼,便能看见,苏念尾那痛苦得无以复加的眸光。
她望着他瞬间变得陌生而冰冷的绊背影,外面明明是艳阳高照,为何他的身影却寒冷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她无力的瘫软在了地上,灵魂似被抽空,眼泪如大雨挥下,抽泣得连呼吸都困难。
苏念尾,你这是怎么了,明明可以拿到长青珠了,离自己的目标又近了一步,为何你的心却像撕裂般的痛?
刺史夫人
当乌礓国迎亲使者到来的前一天,前为刺史夫人的阿香,终于回了一次秋水坊。
今日的她,一身橘黄色的花蝶衫子,头上低低挽着个堕马髻,在马髻的两边又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