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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将自己的情感寄托在他人身上。
摇摇头,叹了口气,他最终没说什么,时间,是的,也许只有时间,才能慢慢融解她那颗固若金汤的心。
自打那日无意撞见东陵修以后,苏念尾就发现他出入韩王府的次数越发频繁了。
犹记得,从前的东陵雪寒与他之间可是水火不相容,可从现状看来,二人似乎有着某种存在不可告人的利益惑交易关系。是的,东陵修野心勃勃,一心想吞噬东秦自立为君,而东陵雪寒好像在很久以前便传出要造反的迹像,如此看来,那二人这次能够合谋,莫不是……。与小鬼皇帝的江山有关?
好几次,为了不让东陵修看见自己,苏念尾都巧然避过。这次看着急驰而来的东陵修,苏念尾不由自主的就尾随其后,发现他如往常那般进了东陵雪寒的书房,二人便密封了窗棂与阁门,这时,只能贴在门外的她,无法听清里面交谈着什么,只能踮起脚尖抬头张望。
“什么,你竟然派人刺杀皇帝?”东陵雪寒满是惊怒的声音,顿时让门外的苏念尾全身惊颤。
天,这两个人到底在干什么?竟然密谋要杀皇上小鬼?这………这简直就是杀头的大罪。
“怎么?想他死,不是你一直的心愿吗?”东陵修有些嘲讽的语气,沉沉的在苏念尾耳畔响起。
“是,本王是想他死,可是……。”
“可是什么?你还在心软吗?做为他的亲生胞弟,你不忍心?”
“不!”
“你当初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他抢走了所有属于你的东西吗?若是有他的存在,你心爱的女人就不会死吗?”
“是,本王是说过,但刺杀之事一定要周密得万无一失,你如此冒然的找来杀手,难道不怕打草惊蛇。不行,此事还要从长计议,你不可如此草莽行事!”
“你何时见过本王做事草率过?本王能有今天,并非一朝一夕。按辈份来说,本王还是你的皇叔,你认为,本王的谋略难道还不够精密吗?”
“可是,你怎就如此肯定,你会弑君成功吗?如果露出马脚,你我二人的恐怕……”
“哈哈,那个废物还能有何用?本王经宫里的探子回报,每月的十五,他都会准确无误的出现在秋水坊的碧湖畔边,身边没有一个侍卫随丛跟随,到时候趁夜下手,便是最好时机!”
“秋水坊……。。”提到秋水坊的时候,东陵雪寒似乎有瞬间的停滞。
“不错,正是那里,苏念尾曾经住过的地方,那个让他魂牵梦系的地方,既然他如此喜欢那里,本王想,如果让他永远留在那里,他应该也不会有怨言了!”
“好,既然皇叔已经谋划好了,那我这些做侄儿的也就没有反驳的余地!”
“嗯,放心,这次本王一定会干得很漂亮!”
刺杀
苏念尾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那个地方的,在她大脑恢复意识的时候,她已经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脑海里一直回荡着东陵修冷酷无情的声音,以及东陵雪寒那漠然的回答。
他们竟然要合谋刺杀皇上小鬼,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东陵雪寒,东陵褚天,两个血浓于血的亲胞弟,现在竟反目成仇。当初并肩治理天下,一同对抗敌人的兄弟二人,现在为何会变成这样?
东陵雪寒,那个一直叫他皇兄,跟在他身后的亲弟弟,现在要联合他们曾经最大的敌人东陵修来对付自己,如果皇上小鬼他知道这个情况,会是怎样的后果?
苏念尾不敢去想这件事的来由,也不敢去想这件事的后果。现在的她只知道,皇上小鬼有危险,前面有一桩巨大的阴谋和危险在等着他。
她踌躇的脚步不停在屋内徘徊,昏暗的灯光将她纤细的身影拉得修长。
这时,门被照顾她的小丫头萌儿推开,长得略微圆胖的萌儿摇曳着发福的身躯上前道;“姑娘,还不睡吗?”
苏念尾心慌意乱的上前握住萌儿的手道;“萌儿,你知不知道怎么才能出府?”
“出府?”萌儿圆润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解。
“是的,我要出府!”现在,比起小鬼皇上的安全,一切似乎都显得不重要了。
“都快三更了,姑娘还要出府干嘛?”
“就是因为快要三更了,所以我要出去。萌儿,你快点想办法让我出去一躺,还有,记得别让王爷知道。若是他来问起,你就说我不舒服,早早睡了!”
“可是……。”
“不用可是了,这个,你拿着,就当我欠你的!”说完,苏念尾手忙脚乱的从怀里掏出一支银簪,然后塞到萌儿的手里。
萌儿为难的望着苏念尾,犹豫了片刻,这才缓缓将东西收好,然后点点头道;“那我试试!”
……………………………………
离开八王府的时候,苏念尾上了一辆马车,然后扮成王府下人模样的她,从后门离开了。
一路上,她一颗心都忐忑不安,暗自祈祷能在事发之前赶到秋水坊,好阻止他们的刺杀。
空旷的路上,马蹄声显得特别的寂寥,那如死水般的“叭嗒——”声就像一滴滴石隙中的积水,待凝聚完全后,便有节奏的滴落在河水里,然后变得了无声息,接着一片沉闷。
苏念尾心急如焚,下了马车又找到自己曾经熟悉的关卡,轻车熟路的便找到了秋水坊,那个困了她两年的地方。
月光是隔着树木之间的缝隙照映过来的,远处,是她熟悉的灌木丛。风微微一抚,树影交错,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尤其是种在两边的弯弯杨柳,那稀疏的倩影更如妙龄女子的舞蹈。
将秋水坊点缀得美轮美奂的当属那条涟漪起伏,唯美精致的碧波湖。此刻,里面是盎然绽放的粉荷,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每一片叶子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那朦胧醉人的影像,却又像是画在荷叶上的美丽图案。
今晚,塘中的月色并不均匀;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梵婀玲上奏着的名曲。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如此美景,又让苏念尾想到了每久以前的夜晚。
那时,她经常与小鬼皇帝坐在湖畔赏月,而今夜他可又在……。。
想着想着,目光下意识的搜寻着那道让她永生难忘的身影。四下张望间,果然他削瘦的身形一如从前那般,仿佛定格了多年一样,就那样毫无预兆,又似意料之中的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白色衣袍,飘风而起,亦如湖中的荷花开得那般圣洁与纤尘不染。
他就那样背对着她,墨青色的长发虽有玉冠高挽,然而下面披散下来的末端却被风刮得有些凌乱,但不失一种颓废高雅的美感。
他就那样站着,犹如天人般的出现在她眼前,这个身影,仿佛要比很久一前,又要壮硕一些,又要高出几分。只是背后隐藏的那份思念,那份落寞依旧未变。
她站在他的对面,愣愣出神。这身影,似乎在梦中,也曾出现过无数次。这一刻如此真实的出现,她竟无法与他相认。
是的,这次来,她只能告诉他,他的处境是多么的危险。想到这里,她迅速上前,不顾一切礼仪身份,一把抓住他的袖襟急切的说道;“快走……。”
话未落,抬头便迎上一双如流星般灿亮而又深情的眸子。她微愕,痴痴的盯着眼前这个俊美男子,他拥有精雕细琢般的脸庞,英挺的模样、秀美的鼻子和樱花般的唇色。在男子与她相视时,他嘴唇的弧角相当完美,蓦地绽开了一抹笑意。这种微笑,似乎能让阳光猛地从云层里拨开阴暗,一下子就照射进来,温和而又自若。
猝不及防地,苏念尾的心忽然一震——她以为自己经历了这么多,应该可以很从容的面对这一切了。可是在见到东陵褚天这一刻,她心中的那道防线还是山崩地裂,溃不成军。
心,有些抽搐。想要说什么,可是面对那张绝世容颜,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所有哀愁的耀眼黑眸,她竟微微错愕,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而他,竟然笑了,笑起来如弯月。他说;“你回来了!”亲切的话语,仿佛是一句问候,又像是一种道别。
她望着他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轻笑时若鸿羽飘落,甜蜜如糖,静默时则冷峻如冰。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她的心微动。却只能忍住满腔的思念,强行压制道;“你说什么,我不懂!”
他顿时肃然时若寒星,眸子有些激动的对着天上的晨星道;“朕听别人说,每日对着夜空升起的第一颗星念着你所想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