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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东陵雪寒对待自己,并不如从前在皇宫里那般亲善友好,好几次,他都差点越雷池而上。苏念尾为了防身,就快速为自己蒙上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每每看到这里,他总会惊愕的停手,就像看到神鬼那般痛苦的盯着她,然后就一动不动的上前环住她的腰,痴痴的盯着她一个晚上,嘴里一直呢喃着一个没有名字的名字。
这样折腾了一个月,每次,苏念尾都累得想把他轰出去,可是看到他犹如孩子般受伤的模样,她又一次次心软,直到第二天天亮,他自己就早早没了身影。好些日子,她起来以后看不到他,她都会对着窗外惆怅瞬间。是的,东陵雪寒,究竟在想什么?她无法摸透。
今晚,无论如何,她也不打算接见雪寒那家伙了。她好累,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了,再说,驻颜珠一点消息也没有,她已经等不可急了。而且,她再这样与东陵雪寒这般下去,就算别的客人得到了驻颜珠,也不敢说出来。得不到灵珠,那么自己的所有计划,就被打空。
想到这里,苏念尾轻轻呷了一口桌上的茶,然后躺在榻上,慢慢的使自己呼吸平静下来,这样才能安静的进入梦乡。
刚瞌上眼,大门却“砰——”的一声被人推开。
苏念尾惊得一个翻身,连忙把挂在一侧的单衣为自己披上。同时,不由在心底暗骂,东陵雪寒这家伙越来越没礼貌了,现在进来都不用敲门了,把她当成什么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狗窝吗?
“忘…。。忘……尘……”
门外踏来了沉重不稳的脚步声,伴随着那口吃不清的话语蓦地让苏念尾打了个冷颤。
是的,那声音并不是雪寒那小鬼的,而且雪寒那孩子从来没叫过自己忘尘这名字,从来他都是把自己当另一个人看,所以并不呼其姓名。
想到这里,苏念尾连忙下榻,胡乱穿好绣鞋,点起灯仔细一看。门外之人长得微黑,穿着灰绿色的暗袍,身材有些健壮魁梧。只见他双眸通红,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正一步步东倒西歪的朝苏念尾靠近。
苏念尾在吓了一跳的同时,立即想到这个人的身份。他不正是赵金花二十年前的相好,那个畜生官员陈景天吗?他怎么出现在了自己房间里?而且,看样子还醉得不清!
“你……你来干什么?”苏念尾抱紧床畔的木柱,黑瞳略忧的后退着。
“嘿嘿,当……当……当然是来看你啊……”说着,他挺直身板,猛的上前几步又呢喃道;“哈哈……我的大……。。大美人……。本爷……。。爷……。可想死你了!”
看他上前,苏念尾倏地退后,同时警告道;“你是不是喝醉了,赶紧从这里出去,否则,否则我叫人了!”
“叫人?”陈景天脸一黑,做出一副冷笑状;“叫啊,爷我看你今天能叫谁,现在外面都是我的人!”
“你……。一会韩王来了看他怎么收拾你!”平日,都企盼东陵雪寒不要来的苏念尾,今日去格外希望他能在此时出现。最好能带兵前来,将这贪官,淫官,狗官就地正法。
听了苏念尾的话,陈景天不但没有半点忧虑,反而去张嘴大笑道;“哈哈,你是说东陵雪寒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吗?本王当政时,他还在娘胎里没有出生。他不过是生在皇室,位高权重罢了,他能有什么真本事?”
“你出去!”苏念尾见他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满口胡诌,她不免恼怒的大喊起来。
“出去?本爷出哪去?本爷今儿个难得把握机会进来,不爽一爽就这么出去了,以后还在怎么在茶城立足啊?”语罢,他摊摊手,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让苏念尾立马意识到他的企图。
“陈景天你这个畜生听着,现在韩王在此镇守,你想做乱,最好想想后果!”
“后果?什么狗屁后果?要不是他,你早就是本爷的人了。要不是他,本爷还是这里的土皇帝,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果他现在敢出现在爷的面前,爷一定砍了他!”
“你……。你好大的胆子!”
“哈哈,苏忘尘啊苏忘尘,你就别抗拒了。当婊子的就永远是婊子,跟谁睡不都一样。反正你现在也不是什么好货,东陵雪寒他算什么,不可就是黄毛小子,他能满足你吗?还是让我这久战沙场,驰骋无数闺房的老手教教你如何啊,哈哈……”
听着他满口的秽语,还有那狂妄至极的淫笑声,苏念尾恨不得将此人的皮给撕裂。
“滚,你这淫贼,识相给我滚出去!”她恼怒的大喝,不料却越发激怒了陈景天,只见他突然停下脚步,面色狰狞,随后如泰山压顶之势朝苏念尾扑去。
苏念尾见此人压来,本欲后退,奈何身后皆是徒壁,根本无闪躲之处。就这样,一股熏天酒气刺鼻而来,她内心一阵反胃,迅速护住胸口想要叫喊,这时的陈景天已经被酒精控制,他猛的把她压在地上,大掌开始从头发摸至胸前。
见状不妙的苏念尾,连忙挣扎着又打又骂。但是,对于她柔弱的还击,陈景天那粗犷的身躯并不放在眼里。
反而把她的怒骂捶打,当成一种调情方式。
“美人儿…。你真软,抱着你真好,想不到我陈景天这一辈子虽然是受了不少窝囊气,但艳福不浅,烟雨楼的红牌,哪个我玩不到的。尤其是你,人间仙物啊,我此生享尽无数温香软玉,足矣,足矣!”
“你这个无耻的小人,放开我,放开我!”
“别怕,美人,爷会好好疼你的,反正这种事,你又不是头一次。”
“救命啊,救命啊……”虽然知道这个求救放式比较老套,但苏念尾不得不如此。
这次听着苏念尾的叫喊,就算胆子再大的陈景天不免也有些害怕。更何况,现在在茶城已不是自己一手遮天,难免会因为东陵雪寒的存在有所顾忌。想到这里,他粗野的将苏念尾胸前的外衫撕扯下来,然后往她嘴上一捂,冷冷的说道;“别喊,再喊信不信我杀了你!”
苏念尾在他扑上来之前,已经做好了送死的准备。是的,她虽是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知道贞节与性命比起来是那样的微不足道,但是让这样一个男人夺去了自己的贞节,她还不如死了。
因此,抱着这种心里的她,并不惧怕陈景天的威胁,她反而更加强劲的挣脱起来了。
面对身下那并不听话的美人儿,这时的陈景天似乎显得手足无措起来。也就在同时,房门再次被人猛的推开。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烟雨楼的妈妈桑——赵金花!
当她看到地上这一幕时,先是从所未有的震惊,继而是满腔愤怒。
这时的陈景天在毫无预料的情况下,看到闯进来的赵金花,蓦地也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而是一脸惊疑不定的望着她。
就这样,空气在燥动不安中流淌数秒。率先返过神来的赵金花开口就骂;“好你个陈景天,畜生,畜生。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竟然连忘尘也敢碰!”
听了赵金花的话,陈景天似乎豁出去了一般的回道;“就是一个妓女,东陵雪寒能碰为什么老子就碰不得!”
“你,你竟敢直呼韩王的名讳,你不想活了吗?”已经气得脸色发青的赵金花向屋内跨入一步,食指颤动的指着他,眼里尽是愤铁不成钢之意。
面对赵金花的指责,陈景天似乎全然不放在眼里道;“哼,活怎么不活?本王还想要与身下这位绝世美人共度春宵呢!”
望着此刻被压在陈景天身下的苏念尾,赵金花顿时又恼又怒道;“放开她,陈景天你疯了不成,这打谁注意不成,你偏对忘尘下手,你这样做会对你不利的!”
陈景天不以为意,转头便吐了一口唾沫道;“我呸,这里的姑娘我就看上她了,当初要不是你藏得紧,现在她早就是我的人了!”
“你……。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当初强夺了紫玉,现在又要这样对待忘尘,你快放了她,否则我就跟你拼了!”说到这里,赵金花连忙搬起屋内的椅子,充满威胁性的朝陈景天砸来。
而此时,听到这个骇人消息的苏念尾,瞬间屏住了呼吸。刚刚赵金花说陈景天强夺了小玉,那么就是说,小玉的初夜是毁在了这个男人的手里?那些日子,她突然的转变与发狂,也是与这个男人有关?
怪不得她说自己配不上星辰公子,她如此高傲好胜的人,会说这些话完全是因为被陈景天强奸?
天,她只是一个刚满十四岁的孩子,还幻想着与自己喜欢的男人快乐过一生的年纪,就遭如此梦魇,这怎么让她承受得了?因此,她才会变成这样,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吃不喝,以泪洗面!
想到这里,脑袋像是被重物抨击过的她,奋力挣脱双手扯下捂住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