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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修满脸冷酷上前一步,随即抬脚便踹了过去。
干草被踢得缤纷四散,但眼前却陡然一亮。外面的月光透洞孔将屋内射得圣洁而明亮。在盛典怒的同时,东陵修微微感觉到一丝凉意,锦袍也随着洞外的冷风摇摆起伏不定。
这时,立在一旁的狱卒看到如此症状,先是唏嘘不已,在接收到东陵修那愤怒且伴随意杀的眸光后,他们便低垂着下颚满是惧意的沉默不语。
然而面对自己计划被破解了的苏念尾,脸如死灰般瞪着东陵修,她知道,这个恶魔一定不会放过她,那么她也做好了一切准备。
“将军。。。。。。”身处一侧的炎烈万万不曾想到,柔弱如水的禹王妃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用一些解渴之水掏出如此大的巨洞来。可想而知,如果他与王爷今日不来探监,那么到了明日,此地已是人去楼空了。想到这里,炎烈不但为苏念尾自强不息的精神感到佩服,同时又为她得罪了英名神武的禹王而感到惋惜。
东陵修转过身,朝满脸不甘的苏念尾冷然一笑;“贱人,想逃?”
苏念尾知道自己现在已落入魔鬼手里,就算辩解也无用处,于是她不再言语,只是用不屑的眸光怒视他。
东陵修突然俯身上前,眼里充满了杀戮之意道;“哈哈。。。。。。。本王从前一直看你装疯卖傻,贱人原来你很会伪装啊,如果今天不是老天有眼,否则就让你这个残害蓦雪的贱妇逃走了。接下来,你说本王该怎么处罚你呢?”东陵修的声音渐渐低沉,甚至像亲密的呢喃在苏念尾耳边响起。
苏念尾知道这是不祥的兆头,于是她满脸不屑的迎视他道;“你敢杀我吗?”
面对她赤裸裸的挑衅之语,炎烈与东陵修皆是一怔,万万没想到曾经那个胆小怕事,畏首畏尾的苏念尾竟然会说出如此大胆之语来。
当即,东陵修有些被激怒了,他猛的抽出旁边狱卒的佩剑,然后划向苏念尾的脖胫道;“你以为本王不敢?”
“王爷息怒。。。。。。”
见状不妙的炎烈本欲上前阻止,突然却见苏念尾漠然冷笑;“杀了我,天下就不会再有人知道萧蓦雪的下落,你舍得吗?”
她明明满脸污垢,可是她的笑容却充满了蛊惑,看得众人皆有些出神。
“你。。。。。。果然是你掳走了她。”东陵修满腔怒火,但手中的刀剑却不敢在这一刻划下。是的,苏念尾在他眼中虽是一个连奴隶都不如的贱人,但是她还有一个身份,那便是镇国将军的女儿。一个牵制他为所欲为的棋子。如果她死了,他定被以谋反之罪而被诛灭。还有一个不能杀她的理由,那便是,唯有她才知道他心爱的蓦雪在何地。
望着东陵修明明已经恨她到了极点,却又敢动她丝毫的眸光,苏念尾顿觉一阵快意。
“你敢威胁本王?”东陵修蓦地摄制住苏念尾那苍白而消瘦的下巴,然,低声的讽刺道。
“哼!”苏念尾被她捏得有些发痛,但她仍不屈服的冷眼相望。
“带走,把这个贱妇关进“寒冰牢”,本王就看她还有什么本事逃走。”
东陵修某的一松手,苏念尾一个趔趄,便被一般的狱卒拉了下去。临行前,她冷眸望着东陵修那个魔鬼的魅笑,那种笑是一种报复一种畅快的笑,是一种让她恨之如骨的笑。
“贱人,本王要让你偿偿寒冰牢的滋味,记住,什么时候想起了蓦雪的下落,你就可以来求本王放了你。”
“寒冰牢”——乃是关押极刑犯人的水牢,其牢建在阴寒极冷之处,牢中之水更是冰冷渗骨,如尖刀凌迟般痛苦。被关在里面的犯人通常要忍受非人之折磨,受尽严寒酷暑的滋味。
“王爷这……”炎烈由方才的敬佩与惋惜之情蓦地转化为担忧之色。是的,看着禹王妃如此单薄的身躯要被关在那种地方,炎烈的心不由自主为她感到不值。
东陵修转过身,目光犀利的打量起炎烈来。片刻,他才冷声道;“炎将军跟随本王这么多年,从不质疑本王做任何事,更不曾为本王所要处置的犯人讲半点情。怎么?今天你到心痛起这个贱人来了?”
“王爷误会,炎烈怎敢放肆。末将只是觉得寒冰牢里所关押的犯人哪个不是不可饶恕还有罪大恶极,而王妃她只不……”
不待炎烈说完,东陵修十指紧握,发出一阵骇人的交响声后,他朗声喝道;“住口,她想致本王的蓦雪于死地,难首还不足以让她死一万次吗?”
“王爷,末将只是觉得,王妃乃苏将军的女儿,如果冒然被王爷如此关押,恐怕……”
“炎烈,休得多说。本王累了!”
望着步履如风的东陵修,炎烈只能颇为担忧的朝狱牢深处望去。看来,此次,王爷是铁了心要治王妃于死地。而他,也恐怕是无可奈何。
寒冰牢内,没有丝毫的光线,四周的一切,冰冷而死寂。
陪伴苏念尾的,唯有那铁重的铁烤与一盏即将燃完的油灯。
漫过腰腹的死水冰凉得犹如冬日里的寒冰,尽管清瘦的娇颜已被冻得青紫,但她仍咬着牙闭目沉思。是的,她不能失去意志,更不能死。因为,她有她一直等待的汉阳哥哥。是的,汉阳哥哥,是她此刻唯一的支撑。
灯盏终于灭了,仿佛所有的希望在此断绝,远处传来一声似鬼哭的低泣声,那如冤魂索命般的呜咽仿佛贯穿苏念尾的耳朵,然至灵魂般震撼。
昏迷中的她再次苏醒,睁开眸子眼前一片光明,那绚烂的四彩光芒仿如神灵之药,瞬间令她一和身疼痛一扫而空。
她望着耀眼的光源,缓缓升出右手,心中欢喜不言而喻。这时,从窗外迸进的光源隐约浮现出了四颗颜色各异的美丽晶球。
不错,这四道彩光正来源于这几颗珠子的光亮。最选落入她手中的是那颗艳红的水晶珠,随后依次由蓝,紫,青三色珠。他们皆有婴儿肉拳般大小,却奇迹般的能在苏念尾那纤纤细掌之中不落下。
渐渐的,四色珠子的光芒开始旋转,溶迸。苏念尾捧着他们如珍宝般不能动弹,清亮的眸子里映出他们奇异的光彩与让人惊叹的美丽之光。
是的,她不知道这四颗珠子是何物,又代表什么意味深长,但她感觉到,有这几颗珠子在手中,她有种前所未有的安心。仿佛,所有的希望与生的意念都寄托在此。
突然,手中的四色水晶光珠,被一道白光所占据。强大的银白色光芒如太阳之光圣洁而强烈,瞬间,映得苏念尾双眼无法直视,继而大脑一片空白。只感觉天旋地转,时光穿梭,一道如漩涡般的吸力正牵引着她走向另一个地方……
睁开眼,她震撼了。
美丽的天空被夕阳染成了一片血色,桃红色的云彩倒映在流水上,整个湖面变成了紫色,而在湖面的岸边,有一位白衣少年靠石而坐。
火红的夕阳光被层层叠叠的树叶过滤,透过缝隙洒落到到他的身上,变成了淡淡的圆圆的轻轻摇曳的光晕。
他俊逸而柔和的五官被那一缕缕金色的光晕照得圣洁而遥远,她站在曾经屹立在此的花园丛中,痴迷的望着那个十五岁的白衣少年。是的,那是多少次在梦中出现过的画面。那是她多么遥不可及的梦。
汉阳哥哥。不错,这正是那年的汉阳哥哥。这正是那个喜欢靠在洞庭湖岸一边听着音乐,一边读书的汉阳哥哥。苏念尾激动的想唤出声,奈何却怎么也喊不出来。不过她庆幸的是,她回到了现代,那个属于她的国家,而且回来的地点,还是有汉阳哥哥存在的地方。那个她,无法忘却的十三岁,那个让她刻骨铭心的十三岁。
路边行人匆匆,他们各司其职的忙着自己的事业。第一次,苏念尾会看到眼前这群短发,穿着T恤,牛仔踏着拖鞋的陌生人感到亲切。
当广场的钟声再次发出“叮叮——”的响声,苏念尾惊醒的抬起眸,急急眺望。不错,这个时刻,汉阳哥哥会惯例的起身,收拾好一切便骑着那辆蓝色的欧亚马的折叠自行车离开。
小时候,苏念尾总会偷偷跟在许汉阳的身后,看着他骑车时白衣飘袂的绝美身影,然后满足的扬嘴浅笑。但此刻不同,时隔多年,她已不在是当初的黄毛丫头。现在的她,学会了把握珍惜,所以,她不能再让最好的初恋从指缝溜走。
于是,在许汉阳踏上单车的那一刻,她望着他意气风发的侧脸,她像一个为爱而生勇敢的女子,握拳紧追。
单车开始旋转,白衣在熟悉的梦中飞扬,但她的脚步却千金沉重无法踏出。她惊慌失措的望着远去的身影,想尖声呐喊,但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伸手求助,奈何匆匆行人却视而不见,仿佛她就如晨曦的露珠,无人能看见。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