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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域终究是对何其更熟些:“何总管,既然东西你已经拿到,那么我们就回去了,你也好去交差不是。”秦域对着何其作揖,本欲告辞,何其却脸色骤变。
“少爷,不是我不让你们走,只是你们运气不好,门主昨晚刚到红府,现在可不是我能够做主的,不然你觉得你们能够这么轻易地潜入吗?”
众人自然是有些惊吓,而夙却表现出一脸的不屑,秦域更是对此无甚感受,对于他的父亲,他自小是没什么特别感情的,唯一的大概就是服从。
“那又如何,还是你觉得,我们想要离开你就拦得住。”秦域语气不失原有的气场。
“若是少爷和鬼蜮修罗要走,怕是拦不住,只是剩下的人,我就不敢保证他们也能安然离开了。”秦域像是被打了一个无声的巴掌,隐隐作痛,眉头不至于皱的太多,却已然有些勉强。夙就立于秦域左侧,悠悠的向秦域使了个眼色,安稳他的情绪,示意他安心。
“何总管,何不把秦门主请出来呢,江湖上对他的容貌的传言一直神乎其神,我一直很是仰慕,不知今日是否有缘一见呢?”夙已知强行离开对他们不利,如今也只有相信沐湘和沐年能够将救兵搬来,更希望自己手中的筹码足够他托上一时半刻。
“也好,门主也正想见见大名鼎鼎的鬼蜮修罗,只是门主不便出来,烦劳卫公子和少爷随我进去如何?”何其再看秦域的脸色,“放心,他们三人的性命我不会伤害,不然也不好与门主交代。”
秦域和夙纷纷点头,虽何其走进内堂。
留下的墨棠见到于水活生生地待在自己面前,回想刚才发生的,无比心疼他的处境,走到他身边,将人环入怀中,低头轻语:“别哭,以后我会保护你的,再也不留你一人。”
于水有些发愣,因为他至始至终觉得墨棠不过是知己而已,不过是能时时懂他知他的人而已,尚未从赵练的痛苦中走出的他,对于墨棠突然的关切有些无所适从,而且赵练就在旁边,他下意识地推开墨棠,只是低头说了句:“谢谢,我会自己小心的。”
殊不知赵练根本不曾转头看过,只是对着自己怀中之人发呆,连夙和秦域何时离开都浑然不知。
每个人都有一个劫,曾今他以为于水就是他此生过不去的劫,原来并非如此,清风才是他注定辜负,注定还不完的债。
墨棠自然懂得于水的话中之意,说不痛是自欺欺人,说悲凉却有太过,他也是被命运锁定的人,为渡自己而再次历劫。
“门主,人到了。”何其对着书房的门轻叩,只说了一句话。
“进来吧。”声音怎会如此熟悉,对于夙而言,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只是忐忑地走进门时才惊奇发现,站在案前的那个人与自己所想之人千差万别,悬着的心终是落地。
“在下卫枫夙,见过秦门主。”夙自是有理地对秦莫征施以对长辈该有礼节,只是再抬头时,却发现眼前已经多了一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说话的人,便是夙的师傅—迟恒。
“卫贤侄莫要多礼,想来我与你师傅也算兄弟一场,我都不曾表示点什么,怎好收你如此恭敬。”秦莫征的话客套有余,虚伪更甚,让人很是不能忍受,一张看似正气凛然的脸更让夙觉得可恶。
秦域就那么冷眼旁观,他不善与父亲交谈,若非必要,他根本不愿进门。
“小域,你怎么老是不愿和我说话,连一声爹都不叫?”
秦域依旧淡漠,暗道一声:“爹。”谁都不知秦域那种外表正气,话语流气的性格真真是随了他爹的,只是对于一样性格的人,秦域总是选择回避,特别是见识过父亲那种狠辣的手段之后,就再不会被他的外表与话语所欺骗了。
迟恒从夙进门就不曾说过话,在外人面前,夙也不好质问,只是乖乖叫了声:“师傅。”
而师傅这句话出口之时,便有种情绪刺激了大脑,记得那个顽皮的孩子总是喜欢叫师傅是迟老头,这样的情绪被迟恒察觉,为了让自己的徒弟安然离开,自然是使出浑身解数。
“老秦,叫他们来其实也无益处,他们会的不都是你我二人所传。”
秦莫征闻言,大喜过望,原以为迟恒仍旧会和当年一样毫不留情地拒绝自己的邀请,看样子一切都可成事了。
夙很是困惑,看着秦莫征和迟恒之间的哑谜,却不便相问,只有满满的怀疑。
“既然迟兄答应我了,那我也不勉强后辈了,贤侄,你们回去吧。”
秦域闻此言,又得了迟恒的眼色,带着出神发愣的夙微微点头便离开。
此一行,太多的不明白,太多的困惑与不解,赵练的失魂落魄,更让所有人心里都不好受,若是事情真是这般,那时间就太过悲悯,这一幕远远没有落幕。
回程的人各付心事,赵练的心已是万寸早断,这一路太累,若是结局是这样,那么他宁愿那场火也将年幼的自己带走,便不会增添这样的伤痛。
熬不过的劫,还不了的情,赵练将马勒住,停下,一人掩面,众人发觉赵练不见,皆回头,看到的却是青山掩映下一副凄凉的画卷,如果说白色不够醒目,那么那一抹鲜红却深深扎入人的眼眸,如果青丝不过美,那么几行清泪是否已够。
只是出人意料的不是这样的凄美,而是那个沉默不语的人早已入了魔道,一柄短剑,就在一瞬,在所有人眼中,映着青天刺入心口,喷溅的血若五月的灼灼桃花,让所有人都遐想着,也都惊讶着,脚步、动作都停止了。
对夙而言,他的弟弟,对于水而言,他的信念,对其他人言,也是不可多得的朋友,就咋他们面前举剑自杀,也许还有些许的不理智,于水才会疯了似得冲向赵练。
而稳坐马上的人,有些踉跄,摔下马去,为了不让清风受到撞击,赵练将身体垫在他的身下,满足地落在地上。
轻轻将身上的人翻至一旁,细致地整理他的头发,清风最在乎的便是自己的容颜,怎能让他如此难堪地离去呢?
于水冲着赵练便是一个巴掌,看着入胸几寸的匕首,泪不住地下流,又摸着他的脸,说着对不起,赵练根本不理于水的种种行为,只是停下了原本他手中的动作。
“为什么,快把要服下,止血的,我替你拔刀。”于水早已学得师唯技艺的七七八八,即便对于这样的伤他没有把握,却也想一试。
“快服下,听见没有。”于水使劲将药塞进赵练的嘴中,他却迟迟不肯吞下,一如倔强的孩子一般,于水急了,身后其他人也敢来劝说,而赵练却直接将药吐了出来,已经流了不少血,力气也大不如前,即便大笑一声,却也不复以往。
“还有救吗?”赵练笑得更加开怀,夙的心头宛若刀绞,所有人的心都悬于半空。
“为什么,为什么?”于水哭得有些哽咽,他不想失去,不想失去这个人,就算离开,他也要他好好活着。“为什么不可以让我陪着你,为什么非他不可,为什么要离开?”
“对不起,我无法兑现当初的诺言,所以,只能以死相报。”赵练说的这句话含义颇深,思绪清晰,恍惚间回归了以往的他,却太过伤人。
“难道你不信现在的我有这个能力比你先行,若你不弃,我会在彼岸等你共渡轮回。”于水的话中几多酸楚,几多卑微,却依旧挽不回求死心切的人。
“可是,我已有人相伴奈何桥旁,纵然他负我许多,我欠他不少,但是我们说过,只要记得,便要一起静候彼岸花开。”也许这旁边的青山暖阳就是为了衬托这段情的美好,也照见人内心的悲凉。
“哥,对不起。”赵练最后一句是对夙说的,最后一字尚未完整,便垂下了手,却不忘将手放在清风的脸上。
“不用对不起。”夙轻声地对自己说,他连蹲都没有蹲下,就居高看着赵练在自己的世界中满满从鲜活到死寂,墨棠的眼中也噙上了盈盈泪花,秦域想要安慰夙,只是这样要强的男人怎会轻易在人前流泪,还是随他去吧。
于水异常地安静,只是静静地将泪水哭干,不知过了多久,他起身说:“把他们葬一起吧。”说完便欲将赵练扶起,却在扶他手的时候,从清风的袖间见到一件熟悉的物件,于水好奇地取出,原以为赵练至今留存他们之间的信物,并将他转送清风,却不想是一块与自己赠与赵练一模一样的玉石,而上面隐蔽之处所刻是一个“风”字,自己那块却是一个“水”字。这让于水对清风更加感兴趣,因为小时候便从父亲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