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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进的方向,但是身上也绽开了口子,血汨汨流出。
清风的双眼充满了对蒙面人多仇恨,却又心疼赵练,不知道该怎么办,还好迟恒解决了外面一干人等,进来相助,战役结束的很快,却也留下了一地的血迹与尸体,还有赵练腹部的伤。
师唯听闻打斗声没有,出来却看到赵练躺在血泊之中,赶忙去准备药材为其疗伤。
“他不会死吧。”清风哭着问迟恒。
“你说呢,这么重的伤,若不是就子啊我眼前发生,怎么可能熬过个把时辰。”迟恒一心为赵练止血,已然忘记究竟是用怎样的态度来对清风了,只是知道这样的伤若是迟一刻便有生命危险。
手忙脚乱的迟恒和师唯在满是血腥的场景中治伤,清风却愣在一旁不知道可以做些什么,眼中充斥的是对自己的痛恨,自己好像即将失去赵练一样,这世界终于还是会只留他一个人,他不想,可是极度的恐惧将他包裹,身体不自觉地发抖,他明明只是想要摆脱宿命,却还是逃不开命运的枷锁。
而沉睡中的赵练心中所想也是如此,自己的存在终究只会给旁人带来伤害和痛苦,无论多少次努力都会宣告失败,如果真是这样,那还不如不要醒来,可是清风说过,没有他,他会活不下去,虽然是玩笑般的言语,却足以让他为之与黑白无常相抗拒。
迟恒与师唯二人忙完,看见自责的清风,只是摇头,将房间清理干净时,已是正午,便留下他二人,各自出门。
清风起身,抱起唯一属于他的琴,一曲《高山流水》是对知音的相送,而今,是对爱人的相送,他以为一直不醒的人会一去不返,他以为自己的不幸害了赵练。
而赵练却因为这样的曲调,再也无法安稳地休息,睁开迷蒙无法聚焦的双眼。
看到有动静,清风再无法压抑自己的心情,冲到床边,嚎啕大哭,糊里糊涂地吐露对方早已知晓的心声。
赵练无力,只是浅浅一笑,再度合上沉重的双眼。
离开他会活不下去,除了在月楼做事,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干什么,面对没有赵练的日子,他该如何是好,清风盘算着,知道自己会让赵练一再陷入困境,知道自己对于赵练而言只是祸患。
虽然他知道赵练本身也藏有天大的秘密,不然怎会有人为灭口而不惜代价,就算一切根源其实全在自己身上。
他是时候离开了,可是又有诸多的不舍,好在赵练还处于半昏迷状态,不然他一定会恋恋不舍,今后的路要一人独行,也许习惯后一切还会恢复如常。
清风不想趁着黑夜逃离,他的生活本就是黑暗,他不想还要在黑色的夜幕中掩埋自己的恐惧与不舍,虽然面对很残忍,但是他只要抱着那张琴,便会觉得安然许多。
门外的雨倾盆而下,丝毫没有削减清风离开的决心,浇灌在一片金黄的世界,秋的气息愈淡,反而多了夏日的火热。
在赵练的眉心落下一吻,虽然自己的身体不干净,但是这是他唯一能给赵练的,转身,抱起那张放置桌上的琴,急欲离去。赵练虚弱地睁开双眸,他感知到这种临别的气息,当初没能留住于水,这次他绝不会再允许自己再次错过,即便是命丧当下,我也绝对不悔。即便清风因他而出事,他也断然不许他在外面受到欺凌。
撑着沉重的身体,赵练勉强起身,想要喊,却发不出丝毫的声音,眼看清风已经出门,赵练拼命向前冲去,却重重地摔在地上,原本开始愈合的伤口被撕扯开来,慢慢渗出鲜红的血液。
这一声响引来已经扎入雨帘的清风的回头,就站在哪儿,不撑伞,任由雨水划过脸颊,迷离双眼,眼中是担忧与不舍,单薄的身体让赵练心疼,清风却迟疑片刻后便转身离开。
赵练忽然觉得心很痛,眼睁睁看着他离开,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他狠狠地往门上打去,也许是力气太大,抑或是年久失修,门竟然应声倒下,清风听见声音,但是不再回头,他知道只要再回头,他便不可能再坦然地离开。
赵练见清风没有反应,忍着身体的剧痛,爬向门外,等到雨水浸透他的衣衫,鲜血与水化为一体,慢慢流淌在庭院之中,他使出全身的力气,最后一次沙哑而绝望地喊了一句:“清风,别走。”便倒在地上。一头青丝被水化作墨迹,在地上随意改变着形状,合着鲜红的血,如彼岸花开,鲜红艳丽,是别样美好的景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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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花还不来,,,
☆、情绪怎安
如此悲哀的喊叫,如此强烈的呼喊,连隔着数间屋子之远的师唯和迟恒都听见了,纷纷探头。
看见的是清风忍不住的回眸,眼中不知是泪还是雨,扔下手中的琴,向躺在地上的赵练飞奔的场景。
二人看到那副样子,深知大事不好,急忙赶出去,将人扶回房中,扯下湿透的衣物,重新上药,只是伤口裂开,浸水已久,失血过多,这一切足以让赵练命丧黄泉,清风也意识到失态危机,连衣服都不换,立于一侧,等候差遣。
时间过的很快,看着那张苍白无力的脸,清风觉得自己实在太过分,若非有迟恒、师唯相助,兴许他与赵练真的就就此别过了。
“你出来。”迟恒看着清风面无表情地说道。
清风只是傻傻地跟着。
“你知道,他差点死吗?兴许还是活不了。”
清风傻眼,只是想啊哟他过得好,所以选择离开,可是,谁也不曾想过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眼泪不争气地从眼眶中流出,呆滞地看着迟恒,摇头。
“年轻人做事不要这么意气用事,用脑子好好想想,他要你离开,会在这边忙前忙后地想要为你建一个家吗?”
迟恒是过来人,看过夙经历的一切,他对这种事情早已看开,只是对于这些后辈,他还是会忍不住提点一下,希望他们别迷失自己。
“哭,哭能解决问题,还要人何用?”莫名其妙地想要斥责清风,想起自己的换生如今也出走在外,他便觉得这些孩子实在太不懂事。
清风使劲忍住,却还是啜泣不止,连说话都结结巴巴。
迟恒看不下去,扔给他一块手帕,示意他擦干净脸,“别说了,都讲不清楚,你晚上好好看着赵练,伤口可能发炎,如果他因此发烧马上告诉我们,还有,把衣服换了,你病了没人照顾你。”
虽然话语强硬,却实实在在感受到了被人关怀的滋味,清风开始对这个老头改观。
没有生命的迹象,连呼吸都微弱到几乎没有,缠着伤口的白布之上还有点点血迹渗出,苍白失色的脸,变得异常恐怖,像是尸体一样躺在自己面前,清风并不害怕死,只是不想看到别人因自己而死。
当年,娘亲为了保护自己,却白白送了性命,今日,自己的不可理喻是否也将害得赵练就此魂归彼岸呢?
这样的想法太惊恐,他不敢有丝毫懈怠,几乎不离身的一直摸着赵练的手和额头,生怕他发烧起来自己不知晓。
夜半,雨停,气温渐渐降低,虽然疲乏难耐,但是想到赵练可能有的危险,清风便硬撑着沉重的眼皮,瞪着床上安睡的人。
一夜安稳地度过,赵练没有发生什么异常,只是迟恒进去之时,却发现清风倒在地上,手覆在他额前,烧的相当严重,却硬生生撑了那么久,只是傻孩子啊。
迟恒本来是埋怨清风的不懂事,现在看来这也却是只是个孩子而已。
棹歌遥遥,乘一扁舟,逍遥湖上,本是一种享受,只是心中尚有事情相纠缠,不然这等湖光山色,也是醉人无限。
眼下享受不了这等闲情,只想着快些抵达黑云寨。
时过境迁,又旧事重提,想来也是遇到什么难缠的人了,夙的心中百般思量,终是找不到可以威胁卫严的人,除了秦莫征,这武林之上还有何人敢与他作对呢。
而这二人间的利益关系想来是无甚相干的,除非卫严有另外的打算,只是如今的风策已经在武林失去往昔的威望,为了自己的利益无所不为,甚至打着正义的名号为所欲为,要想挽回,仅仅考这一件事情又有何用。
而在这事上,风策所作所为也一度引起武林的公然反抗,不是为杀而杀,而应该是以杀止杀。
江湖的争霸想来血腥,